双向标记 第20章

作者:咯咯咯鸽子精 标签: ABO 近代现代

傅榕以为文玉泽终于要开口了,结果就听到对方用了个倾诉苦痛的典型开口,满脑子问号,果不其然,文玉泽接下来就小声的把他的家庭情况介绍了一遍。

傅榕听完之后问他:“所以?和你们刚刚偷偷溜出去有什么关系?”

文玉泽垂着眼,“烨烨怕我被家里人找麻烦,把我叫出去问了一下今天的情况,结果我继母的儿子就找上来了。”

傅榕看着文玉泽闷闷不乐的神情,一下子就把他刚刚说的家庭情况联系起来,全想通了。他拍了拍文玉泽的肩膀,难得地对自己刚刚过于咄咄逼人地戳人家的伤疤而感到些许不好意思,“这样啊……”

他摸了摸鼻子,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来一张皱巴巴的名片,问服务员拿了一只黑色签字笔,唰唰唰地在上面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又把名片塞到文玉泽的怀里,说:“没事,如果有什么事,你也可以找我。”

文玉泽把名片接了。心里偷偷松了口气,看来是瞒过去了。

一个半小时后,酒席正式结束,有服务员上来带领着客人换到侧厅,侧厅已经摆好了红酒和沙发,供来宾交谈,也是个结交合作伙伴的好机会。

许多客人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手上拿着红酒,不断地在侧厅内来回张望,好等晏丞出现的第一个瞬间就上去攀谈。或许是婚礼的缘故,大家都看得出来晏丞今天心情不错,甚至还浅浅地笑了好几回,这着实是个来之不易的好机会,没有人想要放过。

池家和文家的人也站在侧厅门口的不远处张望,他们面面相觑,想到对方和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都差不多,不约而同地尴尬地笑了笑,望天望地。

但无论婚礼上的宾客怎么等,晏丞都没有出现,连带着池希烨、文玉泽和傅榕都没有来。

他们去了庄园后面的马场。

四个人已经换好了衣服,池希烨和文玉泽被人带着去挑选马匹,晏丞和傅榕正牵着自己熟悉的马,在草地上等他们。

傅榕手上拿着一把麦秸,正一点一点地喂给自己旁边的马,“我问了那个胆小鬼,他说池希烨喊他出去是问他家的事情,两个人还被找麻烦了。”

“小池跟我说了。”晏丞皱了一下眉头,“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啧。”傅榕咂舌,干脆把麦秸一丢,让马自己低头去吃,“不然呢?要我跟你一样,意气用事,情感作祟,不知根不知底就把人家纳入自己的范围?连这么明显的秘密都不在意不打听?我是怕你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别管闲事。”晏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对傅榕的行为有点不满,“我说了,他是……”

“他是池希泽的弟弟,我知道,所以呢?”傅榕压低了声音,有点严肃:“晏丞,我之前没见过他,今天一见才发现,你不觉得他对你的态度不对劲?”

晏丞问:“哪里不对劲?”

“他和你熟得太快了,你自己想想,有谁敢这么快就用这种态度跟你相处?”傅榕越想越不对,眉心紧皱,警告道:“你最好注意一下,我怕他是故意接近你,别有用心。”

晏丞听着傅榕的话,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他哥哥也是这样,那么小的一个小孩,就敢把那样的我往家里偷偷带。他们两兄弟,胆子大这点也是一模一样。”

傅榕气得一踹草地,坚硬的皮靴铲起一小块泥土,他骂了一声“操”,恨不得指着晏丞的脑袋骂他,“那能比吗!池希烨是成年人!成年人心里的弯弯绕绕你看的还少吗!”

“行了。”晏丞阻止了傅榕继续说下去,“我心里有分寸。”

傅榕大喊:“分寸!我看你是一点分寸都没有!”

“什么分寸?”池希烨牵着选好的马走出来,刚好听见傅榕最后喊的那句话,他走到晏丞身边停下,顺口问了一下。

傅榕立刻就闭了嘴,换上了之前吊儿郎当的二世祖表情,笑嘻嘻地道:“我让他晚上有点分寸。”

“啊。”池希烨没想到他们一脸严肃地居然在聊这种话题,顿时后悔自己刚刚不明所以就插了话,脸颊红了红。

“别听他胡说。”晏丞说:“他在讲公司的事情。”

“哦,这样啊。”池希烨想也是,先生不像是会和别人聊这种话题的人,但心里还是不明所以地失落了一瞬。

等文玉泽也牵着马出来了,池希烨才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学上下马的技巧。

第17章

四个人骑完马,去茶室休息了一会儿,傅榕是个闲不下来的人,池希烨三个人好端端地坐着喝东西,他刚好看到柜子上有围棋,非要拉着文玉泽一起下棋。

文玉泽支支吾吾半天,看起来不太乐意下棋,傅榕以为他是不会,顿时好为人师,兴致勃勃地说要教文玉泽,把自己的技术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口若莲花,又说要让他两个子。

文玉泽最怕的就是傅榕这种会纠缠不休的人,本身就心软又不太坚定,很容易就被说动,终于点了点头,“不用让我,我会下棋。”

“口气挺大啊。”傅榕怕文玉泽又反悔,连忙站起身。

池希烨在旁边看着,直到傅榕去拿棋盘时,才小小声地问晏丞:“傅榕真的那么厉害?”

晏丞想了想,点点头:“是挺厉害的,平时他和别人下着玩,我好像没见他输过。”

“哦——”池希烨拖长了声音,话音一拐:“那他这次可能要输到内裤都没了。”

晏丞的神色有点微妙,“你说什么?”

“啊?”池希烨下意识重复一遍道:“那他这次可能要输到内……”他意识到什么,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

晏丞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安慰道:“没关系,年轻人皮一点也好。”

池希烨今年二十二岁,还在读大学,尚未踏上社会,身上的学生气质很浓,穿着简单的卫衣休闲裤时比实际年龄看上去还要小一点。

晏丞其实也不过二十八岁,比池希烨要大上六岁,算不得多,但他是自己摸爬滚打成长起来的,身上沉淀着很多别人看不懂的东西,再加上平日里不苟言笑,只穿着正装,又身居高位,冷淡又疏离,总是会让人下意识地忽略了他的年龄。

这时候他用长辈的语气开口,话里将池希烨划进了年轻人的圈子,又将自己排除在外,让池希烨听得心里不是太舒服,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反驳,最后只好说:“先生也很年轻。”

晏丞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和池希烨一起去看傅榕和文玉泽下棋。

晏丞和池希烨都不会下围棋,只知道基本规则,单纯是去看个热闹的,结果他们过去的时候,傅榕他们还没开始下棋。

那两个人正抓着棋子看,看完了棋子,又摸了摸棋盘。

晏丞问:“不是下棋?”

傅榕抬头就问:“老板,这副棋你搁在这也是落灰,不如送我吧?”

文玉泽张了张嘴,没好意思说话,但眼里的渴求显而易见。

晏丞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这副棋的来历,是他爸之前在拍卖会上花了重金拍下来的,买回家后跟宝贝一样供着,来来回回念叨了好几天这副棋的好,但没过多久就忘了这副棋,爱上了下一个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