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失忆后黏上我了 第174章

作者:咿芽 标签: 幻想空间 欢喜冤家 校园 甜文 近代现代

男生的热情让温别宴有些招架不住,如果说一开始只是不知道要不要回答,那么后面的完全就是答不上来了。

毕竟那些问题他自己都没有想清楚。

男生一直没有停下的意思,温别宴揉着被他吵的更晕乎的脑袋:“抱歉,我去上个厕所。”

说罢不等男生回答,径直起身拐进不远处的卫生间。

一捧凉水浇在脸上,后颈的临时标记还新鲜着,他却觉得晕眩的感觉更严重了,太阳穴一跳一跳,脑袋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其实从早上起床开始他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不想余惟分心才一直忍着,本以为只是昨晚晚睡的后遗症一会儿就会好了,谁知到现在非但没好,反而有了更严重的趋势。

难道真的感冒了吗?

又往额头拍了一捧水,考虑着要不要再余惟考完试之前去校医院买点感冒药,擦干脸刚出卫生间,就看见不远处自己原本坐着的位置上又多出了一个卷发男生。

那人穿着他们学校的校服,和七中那个男生靠得很近,想必应该就是他口中说的男朋友了。

地上掉了一张校园卡不知是谁的,温别宴想出声提醒,太阳穴又突地跳了一下,摁着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卷发男生已经把校园卡捡起来了,高高举在手里乐呵呵逗他的Omega男朋友。

“你干嘛?幼稚不幼稚,快还给我!”

“不给,谁让你这么矮啊小矮子。”卷发男生干脆站起来,让对方更够不着了:“你来拿啊,来来来!”

“杜渐!!你神经病啊!”他男朋友脸都臭了:“我千里迢迢冒着雨过来找你,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欺负我!太过分了!”

“我哪有?”

“那你现在是想怎么样?!”

“这样,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就把卡还给你,怎么样?”

温别宴站在原地茫茫然看着他们,嬉闹的争吵传进他耳朵里却变成了另外两个更熟悉的声音:

【你想怎么样?】

【没想怎么样啊......这样,我也不为难你,你叫我一声哥,再说句谢谢,明天我亲自把校园卡送到你考场,怎么样?】

【余惟,你别太过分!】

【我捡了你的校园卡,还要千里迢迢给你送过去,你对我说声谢谢,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

一刹那,似乎有无数画面蜂拥进脑海,撞得他几乎站立不稳。

避不过逃不开,挤攘得他脑袋快要爆炸,想要细看这些到底是什么,却晕头撞向抓不住任何一帧——

意识终于宣布因不堪重负而罢工。

陷入黑暗之前,温别宴只能看见那两个打闹的男生一脸慌张地朝他冲过来,嘴里似乎还说着什么,可惜落在他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响声,什么也听不清了......

第68章 真的喜欢上了

温别宴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学校医务室的病床上。

盯着白茫茫的天花板还没从混乱中回神,身边一直焦急等待着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凑近对他嘘寒问暖。

“宴宴你怎么样啊?身上还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头晕不晕?胸口难不难受?”

温别宴本能摇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吗?”余惟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一万个不放心。

“嗯。”温别撑着床面坐起来:“我没事了。”

“呼,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都不知道,我一出考场就有个男生冲过来说我男朋友晕过去了,差点没把我吓死!”

余惟伸手将他扶起来,没发现对方在他靠近时下意识瑟缩的肩膀,想起方才在考场门口的一幕还心有余悸,那个男生的表情太紧张太吓人,他还以为宴宴......

呸呸呸!

宴宴好好的,乱想什么有的没的!

赶紧甩甩脑袋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从包里掏出几颗圆滚滚的巧克力递给温别宴:“医务室的老师说你确实有点低血糖,这种情况有时候就算吃了早餐也会犯晕了,来,我给你买了糖,你先吃两颗。”

低血糖不算病,但是每次犯晕真的能吓死人。

余惟决定了,以后出门身上的常备物品除了Omega的阻隔剂和阻隔贴,还要增加一项巧克力。

温别宴默了一瞬,抬手接巧克力:“谢谢。”

语气淡淡的,冷冷清清,有种说不出的生疏。

余惟眨眨眼睛,有些不适应他的态度:“宴宴,你怎么跟我这么客气啊?”

温别宴蜷起五指握住巧克力,垂着头没答话。

好在余惟神经大条,一时半会儿没把他突然的异常放在心上,只以为是刚刚醒来还没有缓过神,顿了几秒笑着又跟他说起了考场上的事情。

“宴宴我跟你说,不是我自信过头,这次的考试题目我也觉得好简单,时间还没到我就写完了,甚至每道题都仔细检查了三遍才响铃收卷,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是满分了。”

“很奇怪,我那个考场的好多人好像都认识我,明明不是我们学校的,还刚收卷就主动叫我名字找我对答案,真稀罕,我的名气已经大到整个淮清市的中学都散布了我的小粉丝吗?”

“他们这么热情,我这个东道主肯定也不能掉链子,就把我还记得的答案全告诉了他们,不过才说了几个,他们就一边惨叫一边捂着耳朵不听了哈哈哈......”

余惟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换成平时,宴宴应该早就笑眯眯地赏他一口亲亲,再夸一句“我男朋友真厉害”了,但是眼前的宴宴似乎格外冷淡。

从头到尾一声没坑,只是安安静静无甚表情地坐在床上,很可能都没有在认真听他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