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第68章

作者:楚济 标签: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校园 近代现代

实在说不出来偷这个字眼。

“怎么了?”

“他们说……赵敬台拿东西。”

林斐拧着眉头,直截了当,“他偷什么了?这里有什么好偷的?”

钱校长咳嗽几声,“安保处是昨晚在你的展位摁住他的,人赃并获,据说……他要拿alpha。”

林斐觉得好笑,噗嗤一声,“到处都是摄像头,他拿alpha干什么?”

钱校长幽幽叹口气,难为情地说,“当务之急是我们一起去保卫处把赵敬台人领回来,你是物品所有人,你去了更好解释,千万不能让保卫科的人报警,他只是一时糊涂,犯了个错……”

“如果报警会怎么样?”林斐轻声问,很愿意交给警察处理。

钱校长迟疑一下,“如果报警会留案底,记入档案,学校取消保送名额,赵敬台将来进不了大公司,考不了事业单位,这对他人生的影响太大了,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先把他人领出来,我让他给你赔礼道歉,学校不会亏待你!”

林斐半响没说话,赵敬台的人生关他屁事,像这样的人就该吃点苦头,记住教训。

钱校长观察他的表情,满面羞愧,“林斐,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全国的学校都在这里,我作为校长,丢不起这个脸啊!”

林斐动容,赵敬台真是害人不浅,附中刚出体育老师那档子破事,再来个博览会偷东西,名誉损害极大,“好吧,我跟你去,我要他当着大家的面给我道歉。”

“好!”钱校长爽快答应。

保卫处办公地点位于博览会出口,钱校长火急火燎的带着林斐过来,办公室里坐着穿着保安服的几个男人,刚换完班正在吃早饭。

钱校长端量一圈没看到赵敬台人,找到保安处长,言简意赅地说明情况。

保安处长长相憨厚,听他说完一头雾水,“刚不是你们报的警?”

“报警?!”钱校长大惊失色。

保安处长挠挠头发,“我刚给你打完电话,警察就来了,把人拷走了,你们那家伙又哭又闹,给我耳朵都快吵聋了,合着不是你们报的警?”

钱校长气的双手发抖,“我们怎么可能报警,你知不知道他还是个学生,他的人生毁了!”

“你凶我干啥?他要是不偷,我们能抓住他?”保安处长振振有词。

林斐拿一个一次性杯子,在饮水机接点水,递给钱校长,“您别生气了,要不给赵敬台父母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先把他弄出来。”

校长一饮而尽,即使憋一肚子火,赖不到林斐身上,怪只能怪赵敬台自己嫉贤妒能,自作孽不可活,“我先联系赵敬台父母,这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回展厅去吧!”

林斐觉得莫名其妙,赵敬台坏,但不傻,没理由这么莽撞偷东西。

真奇怪。

他和赵敬台关系恶劣,换个其他人或许会有几分怜悯之心,毕竟丢保送名额,记入档案,这是一辈子的大事,换做赵敬台,不拍手称快已经是林斐最后的道德。

人性真复杂啊!

这几个月的经历奇特,要和他约架的严昊被迫退学了,人渣体育老师成了植物人,汪素洁自从上次见面之后彻底失联,仿佛人间蒸发,赌鬼爸爸也渺无音讯,赵敬台进了局子,一切他讨厌的人彻底从生活中消失。

仿佛突然得到上帝的眷顾,林斐不信上帝,更愿意相信这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多行不义必自毙。

博览会忙的人仰马翻,钱校长一去不回,林斐自顾不暇,没太多时间琢磨赵敬台的事,回到酒店顶楼套房懒洋洋地瘫一会。

黑胶唱片机转着钢琴曲,舒缓如同清泉,林斐从冰箱里拿一支冰淇淋,半舔半吃,走到露台上。

傅施阅半倚着漆黑金属栏杆,背后是临江市漂亮的流水游龙,高楼大厦,他没穿西装外套,淡灰色衬衫解开两颗扣,平日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松散,单手拿着一沓雪白文件,时不时翻一页。

林斐忍不住多看几眼,脚步轻盈地走过去,“傅叔叔,要不要我喂你吃冰淇淋?”

傅施阅合上文件,撂在一旁桌上,林斐默契撞进他怀里,卷着冰淇淋去吻他,抹茶清凉甜蜜的气味在两人之间传递,呼吸里皆是甜味,傅施阅纹丝不动,低头任由他亲。

林斐尝到很浅的红酒味,在冰淇淋甜甜的味觉里很显著,他亲了半响,往常傅施阅该搂着他的腰游刃有余地亲回来,可这回傅施阅不为所动,镜片后冷清的眼睛静静看着他,此时那么暧昧萌生,他依旧是那副神智清明的样子。

“甜不甜?”林斐卷卷唇边的冰淇淋。

傅施阅盯着他湿润嘴唇,轻轻“嗯”一声,“回来那么早?”

林斐轻轻叹口气,“我那个失踪同学被保安部抓了,扭送到公安局,很辜负钱校长对他的期望。”

傅施阅手掌撑在他的腰后,偏过头,朝着他手里的冰淇淋尝一口,“需要我保释他吗?”

“不用。”

林斐摇摇头,眼睛很尖,瞥见衬衫衣角很小的一块暗褐色,“傅叔叔,你什么地方受伤了?”

傅施阅低下头,睨一眼,“不是血,马克笔的墨水甩到衣服上了。”

红墨水要比这更浅一些,林斐没再深究,又凑上去黏糊糊亲他,“你给我的吻技给点反应行不行?”

傅施阅不动声色地挨的更近,这股漫不经心的劲勾的林斐心痒难耐,好胜心作祟,不轻不重咬着他的嘴唇扯,学着傅施阅之前亲他那股狠劲,小心翼翼的试探。

始终不得要领,林斐比吃冰淇淋还专心,两颊肌理轻微泛酸,傅施阅依旧不为所动,林斐眯着眼睛,故意凶巴巴,“傅叔叔,你不想要我了吗?”

傅施阅轻哧,出其不意地勾着他的腰调换位置,将他掼在栏杆上,居高临下描绘着他的眉眼,脸庞缓慢压下来。

林斐手里的甜筒跌到地上,“啪叽”的轻响,双手搂住傅施阅脖子,承接这个深深地吻,噼里啪啦地小火花在耳蜗绽放。

傅施阅一手撑在他后脑,摁着他的脖颈压低,另只手臂猝不及防地穿过他的膝盖,打横将他抱起来,林斐全身失重,怕摔倒在地上,搂他搂的更紧,像是离不开似的。

直到林斐仰在卧室柔软的大床,头顶的吊灯晃的睁不开眼,气息絮乱,心跳快的心口隐隐作痛,吻依旧没有断开,如同双生的连体婴,唯一连接的彼此的唇。

他知道自己好看,却不知此时自己诱人。

白净的面庞血色充盈,眼尾是玫瑰色的粉,狂风骤雨的摧残中那双雏鹿眼水漉漉,乌润的睫毛如幼鸟煽动的羽毛,脆弱又可怜,每一个注视他这一刻的人都会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