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于歌
文泉转过身来,直接伸手挡住了他的胳膊,“先别套近乎,你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事。”
秦自行笑着说:“不是为了吃饭?”
“这个点谁还吃饭?我来,是为了小挺的事。”
秦自行笑着问说:“周挺?你那外甥?他怎么了?”
“装。”
秦自行笑着说:“我装什么。”
“再装。”
秦自行就收敛了笑容:“那你可得先跟我说清楚了,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事来的。”
“我外甥如今在参加江海卫视的一档综艺节目,有人给他下药,这事你不知道?”
秦自行露出很震惊的神色:“你以为这事是我幕后主使?”
“老秦,你觉得我如果没有一点把握,会直接来跟你面谈么?算了吧,咱们俩从穿开裆裤就在一起,别人不了解你,难道我还不了解你么?你是不是撒谎,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秦自行就笑了一声,走到桌子旁拿起一瓶酒,直接用牙就咬开了瓶盖子,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来喝了一口:“你知道你外甥对我做了什么么?”
文泉沉着脸说:“洗耳恭听。”
“我他妈上次被他用信息素攻击的手到现在还会发抖,就因为他在跟我抢一个alpha。文泉,你是知道我的,他是你外甥,我知道,咱们俩的关系,不用我说吧,你们文家,他们周家,是什么背景,我比谁都清楚,你觉得如果不是他先对付我,我会这样对他?”
说完他话锋一转,温和了一点:“不就是让他上个Omega么?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就当开个荤,算什么呀。”
“你要真觉得不算是个事,你他妈撒什么谎,”文泉捏着手里的烟,“到此为止,你知道,小挺从小在我们家长大的,我拿他当我儿子看。不准再动他。”
秦自行点头:“行,我答应你,以后绝不动他。可你也得跟他说一声,别挡我的道。”
“他那个对象,你也不要动。”
秦自行问:“他们俩已经搞起对象来了?”
文泉点头说:“你搞alpha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会缺人吧?”
秦自行又喝了一杯酒:“我是不缺人,可我想要的,就一个简闻鸣。这样吧,你跟你那外甥说一声,我们公平竞争,我保证不再动他,怎么样?阿泉,我也不是什么怂货,我这也是给你面子,大家彼此给点面子,你看成么?”
文泉说:“你要真能做到公平竞争,当然没问题。”
他看了秦自行一眼:“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是不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且不说他背后还有我,我那姐夫,是你能得罪的?他势力虽然不如我们周家,可他是个多狠的人,你不知道?”
秦自行笑了笑,没说话。
眼神却更冷了。
文家和周家联起手来,他确实对付不了。
这事只能怨顾云湘。
叫他勾引个周挺,居然办成了这个样子。
送走了文泉以后,秦自行沉着脸,立马给顾云湘打了个电话过去。
“秦总。”
“我让你去睡周挺,你怎么办的?”
“没能成功。”顾云湘说,“周挺不上钩。”
“这世上还有你顾云湘勾引不上的男人,你的骚劲呢?”秦自行语气冷漠,轻蔑,带着怒气:“顾云湘,你可不要玩我。”
“你觉得我敢么?”顾云湘问。
“你清楚就好。”
顾云湘那边沉默了一会,问说:“我给周挺下了药,用了信息素诱惑,可是周挺太强大了,被他提前察觉了出来,他现在对我避之如蛇蝎,对我很防备。秦总交给我的任务,我一时半会恐怕完不成了。”
“周挺那小子和简闻鸣现在已经是恋爱关系了?”
“这我不清楚。”顾云湘说,“但他们是否谈恋爱,重要么?除了喜欢alpha以外,您不是更喜欢有主的alpha么?”
这是秦自行变态的性癖。
据说他强上过许多已婚alpha。
挂了电话以后,顾云湘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他今天的妆容依旧很癫狂,眼尾是红的,嘴角带着淤青,头发披散,带了点白丝。
化妆师在门口站着看他。
他轻轻招了一下手,化妆师便赶紧跑了过来,继续为他化妆。
顾云湘闭上了眼睛,往椅子上一靠,神色冷漠,容颜凄艳,端的是大咖风范。
化妆师心脏狂跳。
他一个Omega,每次在化顾云湘的时候,依旧会忍不住心动。
太过小巧又精致的一张脸,又美又欲,又清纯,又带着毁灭式的神经质。
顾云湘忽然睁开了眼睛。
毒蛇一样的眼睛,很亮。
化妆师的手一抖:“对不起。”
说完忙重新提笔勾勒了一下顾云湘的长眉。
顾云湘看着镜子,问说:“说实话,从你化妆师的角度看,我和简闻鸣,谁更好看?”
化妆师说:“当然是您了。简闻鸣的五官没您的精致。”
顾云湘微微抬起下巴,左右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脸,说:“越好看的脸,越怕老,不知道这张脸,花期还有多久。希望我能在变老之前死掉,最好看的样子都留在荧幕上。最近都是我的重头戏,麻烦老师把我化的美一点哦。”
化妆师闻言便笑了起来:“一定。”
顾云湘微微挪动了一下,衣衫松散开,露出脖子上掩盖不住的吻痕。
拍完今夜这场戏,他便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接下来再拍,便是他和简闻鸣的第一场对手戏了。
他真期待。
*
简闻鸣觉得自己肯定是太久没有飞机了。
因为他后半夜居然又做了一场本该属于春天的梦。
这个梦的后果就是,他的裤衩湿了。
天色已经大亮,外头全是风雨声。
他赶紧从床上下来,发现床单也湿了一点。
日。
他赶紧拿出他准备的信息素往房间里喷了一点,然后用被子盖住了湿的地方。
转眼一想,这样不行,岂不是更难干。
于是他赶紧又把被子给掀开了。
只可惜今天是阴雨天,空气潮湿,温度也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干。
然后他赶紧一瘸一拐地走到洗手间里,将裤衩脱了下来。
陈姨每天都会来收他的脏衣服,还会帮他换床上用品,他得在她来之前消灭这一切。
他赶紧将裤衩洗了一遍,洗完以后搭在了洗手间的衣架上,然后重新换了一条睡裤。
刚换好,就听见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他从洗手间出来:“进来。”
开门的是陈姨,笑着说:“醒了。”
简闻鸣心虚,说:“今天下雨,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
“下雨天是容易睡过头。”陈姨说着将早餐放下,然后便伸手去整理他的被子。
“不用换。”他立马制止。
陈姨抬头看他。
“不用每天都换。”他说,“也不用铺床了,我等会还要睡。”
陈姨便将手收了回来,转而往洗手间走。
“洗手间也不用整理。”简闻鸣说。
陈姨这一回神色就比较迷惑了。
“我看你睡裤换了,脏的我拿出去洗。”陈姨说。
这阿姨可真是尽职尽责,观察好仔细。
简闻鸣便直说;“睡裤我自己洗澡的时候顺便洗了,还没干。”
“洗过的衣服不能搭在洗手间里,会滋生细菌的,还是给我吧,我给你烘干一下,消消毒。”
陈姨说着便进洗手间去了。
简闻鸣往床上一坐,不一会便见陈姨拿着他洗过的睡裤出来了。
简闻鸣讪讪地笑了笑。
陈姨走到门口,正好见奚正进来。
奚正往她手上看了一眼,陈姨笑的有些暧昧,摇着头说:“闻溪今天自己把衣服给洗了。”
说完又笑了一声,拿着衣服出去了,低声说:“这有什么呀,床单也不让换。”
她什么不知道呀。
奚正进到房间里来,便见简闻鸣脸色微红坐在床上。
奚正便说:“梦遗了?”
简闻鸣:“……”
这个奚正,可真是让他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