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教师男友的日常 第9章

作者:暖灰 标签: 近代现代

  夏至猛然想起来一件事,刚要辩解,叶洽就不动声色地投下了一个炸弹:“既然你没喝醉,怎麽不记得我们那天晚上上过床呢?”

  嗯?

  夏至茫然了一会儿,道:“我们那天晚上上过床了?”

  叶洽冷冷地盯了他一会儿,道:“我想也是,你看起来一点也没醉的迹像。不仅配合得很好,还又哭又叫的要我再来一回,把我压在床上不准我起来。那天晚上我做了三回,你知道不,我已经有好几年没一晚上几次了。”停了下,他又露出一付诡异的表情,“这也没什麽,你表现得很好,我也得到了乐趣,挺好的。结果,第二天,我本来想问问你昨晚感觉怎麽样,你就给了我一句还好。”

  听到这里,夏至完全傻了。他完全可以理解叶洽的感受,如果换作他努力讨好一个新男伴──根据这段时间的相处经验,一夜三次对叶洽来说这已经是一种非常善意的表现了──然後只换来新男伴一句“还好”,估计他也会爆走。

  这件事中唯一的问题在於,那句“还好”真不是这个意思,他以为叶洽是问昨晚喝的怎麽样。

  夏至的酒量确实不错,但是,一旦喝醉了就会发酒疯,砸东西打骂身边的人,简直是无恶不作,偏偏清醒後完全不记得,这段记忆会像被挖走般变成一片空白。

  悲剧点在於,他的工作需要经常上酒桌应酬。别小看讨债,现在欠债的是大爷,讨债人也需要不断进修,请欠债人吃饭是经常的。这样一来,发酒疯简直是死穴,为此,他就练了一个绝技,只要喝醉了就会和正常人一样,有求必应有问必答,还会洗澡刷牙换衣服再上床睡觉,如果不是熟人根本看不出来他喝醉了。

  听叶洽这麽一说,夏至顿时急了,问道:“你那天带的不是红酒吗?”

  “是啊。”

  “多少度?”

  “40。”

  我操!

  “不可能,你哪来这麽高度数的红酒!?”

  “我自己酿的。”

  我操!

  夏至都要哭了:“你怎麽酿出来的啊?”

  “喝之前掺白酒呗。”

  我操!

  夏至快要崩溃了:“为什麽啊!?”

  “怕你和我上床太紧张,所以加点料让你放松,没想到你酒量那麽好,那样都不醉。”这也是叶洽觉得很奇怪的地方,“我都怕你喝到酒精中毒。”

  “我以为是红酒当然畅开来喝啊!”夏至欲哭无泪的道,“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等夏至把前因後果说完了,叶洽脸上的神色要多诡异有多诡异,沈默了许久後才道:“你要我相信,你喝醉了还会刷牙涂油用了漱口水,再走一步脱一件衣服直到床边,摆出一付勾引的神色对我勾手指?”

  “我操,我表现的这麽好!?”夏至脱口而出,又苦下脸,“真的,是真的,我真是喝醉了不记得了,你相信我。”

  “你勃起了。”

  “我真是喝醉了!”

  “还射了。”

  “我真是……”

  “……”

  “你听我解释!”

  夏至就这麽一直解释到夜里,俩人上床了,一个睡这边一个睡那边,叶洽仍旧是那付不阴不阳但我就是不信的架势。他也知道这种事很难让人相信,只能哭丧著脸嘀咕:“真的,你相信我啊,我真不是对你的床技有意见。我要是有意见,干嘛後面这麽求著你上床啊!?”

  “我後面可没和你上床。”叶洽突然放下手里的平板,说了第一句反应,“後面那是调教,不是上床。简单来说,你觉得我的床技没有调教技术好。”

  夏至目瞪口呆地望著叶洽,半晌後突然笑了出来,见叶洽的脸更黑了,他才赶紧道:“不是不是,你别瞎想啊,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讲了半天,见叶洽干脆不理他了,他也无奈了,一边嘀咕一边躺了下来,刚闭上眼,他突然又抬起头:“你今天怎麽没上班?”

  叶洽盯著斗地主的画面,头也不转一下的道:“怎麽?你想我去上班?”

  夏至咧开了嘴,连忙应道:“不想不想,我睡了。”

  “嗯。”

  闭眼装了会儿睡,夏至又把脑袋靠过去,猥琐地摸到叶洽坐那儿的屁股才慢慢入睡。第二天一早,睁开眼後身边已经没人了,他在家里转了圈,发现桌上有张条:周末再回来,自己照顾自己。

  夏至拿著纸条叹了口气,随即痛下决心,这个误会必须澄清。

  二天後的周末,叶洽一进屋,就看见夏至坐在桌边,桌上放著一堆酒。一见他进来,夏至就豪气干云的道:“我今天就证明给你看,我喝醉了是什麽样的!”

  “……”

17、第二集 上床吧(8)

  夏至完全可以理解叶洽心中所受的伤害。

  男人本来就对这方面比较敏感,如果哪个男的要被骂性无能,那是比戴绿帽还可怕的事。戴绿帽还能推脱到另一半头上,如果是GAY更方便了,哪个GAY没被戴过绿帽那只能证明他爱的是一个女人──这话有点绝对了,但也可以说明一个态度。再加上叶洽的职业是如此特殊,如果说他床上功夫不行,那简直就是对他男性尊严和职业尊严的双重侮辱。

  所以,夏至会坚持不懈的来证明这是一个误会。

  “这真是一个误会!”不等叶洽做出反应,夏至就拔开一瓶红酒,以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态度叫道,“你看我喝醉就明白了!”

  叶洽非常配合,把手上的东西一放,搬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双臂抱胸一付静观其变的态度。

  这天晚上,夏至一个人喝了二瓶红的,一小瓶白,五瓶啤酒,後面的记忆理所当然是没有的。清醒过来时已经是早上了,他发觉自个儿睡在沙发上,身上只盖了一床卧室的毛毯,脑袋下连个枕头都没有。

  他爬起来,顺著水流声冲进卧室的洗手间,看见叶洽托著腮闭著眼睛坐在马桶上。

  “怎麽样!?”夏至吼了一声,立时觉得脑袋边好像有大鼓擂了一下,他痛苦地捂著脑袋,虚弱的道,“你该相信了吧?”

  叶洽缓缓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客厅的变化?”

  夏至一愣:“嗯?”

  “再去仔细看看。”

  夏至一头雾水地摸到客厅扫了一圈,愕然发现玄关的玻璃只剩下了渣渣。

  叶洽慢吞吞的从卧室走出来,道:“你昨晚喝高了後,先是脱光了衣服学大猩猩捶胸,拿著酒瓶砸了玄关玻璃,爬上桌子一边跳舞一边哭著喊妈妈,最後跑到卧室对著床大吐特吐,我只好扔了你的被子。这就是你说的醉了後比较安静?”

  夏至困难地咽了口唾沫,刚张开嘴,叶洽就抢先道:“你敢再说一个字,以後都别想再进卧室。”

  面对实实在在的威胁,夏至犹豫再三,还是鼓起勇气道:“……你听我解释,其实,有时候我也不是很安静,比如感觉特别安全的话,我就有可能会乱来。真的,你相信我。”

  叶洽就这麽听著夏至的唠叨,全程一付木头脸,离家上班时都没有说一个字,关门声震得整个楼道都能听见。

  叶洽当晚没回来,夏至灰溜溜的新买一床被子睡了。第二天,他不死心的想要继续实验,放好摄像机,又买了一堆酒。

  这次家里没人,安全感应该没有了吧?

  喝了多少夏至已经不记得了,他是半夜被冻醒的,客厅的大理石地面虽然好看,但在冬天实在不是个睡觉的好地方。他呻吟一声,痛苦地爬起来,刚看了一眼就愣住了──不用去看摄像机了,整个客厅已经不复“存在”,一个电动车锁静静地躺在地上,沾满了客厅无辜家具的血泪和委屈。

  更可怕的是,门锁在此刻响了,然後,叶洽走了进来。

  夏至完全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他趴在地上,像条蜥蜴般冲叶洽吐著舌头:“你听我解释……”

  叶洽平静的听了,然後把他新买的被子扔出了卧室。更令他痛苦的是,第二天起床後,小弟弟好像比前一天更肿了,还头疼得厉害,似乎发烧了。他可怜巴巴的想去敲卧室的门拿药,但站在门口举起手,又默默的放下了。

  我要是这样去,他会不会以为我在博同情?

  人在生病时就会特别脆弱,夏至在卧室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还是拿不定主意。正当他犹豫不决时,门突然拉开了,一包药被扔了出来。

  夏至惊喜的道:“你怎麽知道我生病了?”

  “喝了那麽多酒睡地上,药也不吃,你不生病才奇怪。”

  “那……”

  门顶著夏至的鼻子怦的一声关上了。

  “……”

  夏至连吃了半个月的药小兄弟才完全恢复正常,这段时间里,他和叶洽处於冷战中,虽说GAY的蜜月保质期比较短,但短到如此程度,还是难免令人唏嘘。他很是郁闷,又找不到突破点,当发现小兄弟有“情况”时,他在震惊之余又颇有些欣喜若狂。

  “叶洽。”

  叶洽这段时间不那麽忙了,在家的时间也多了起来,一如往常的看书、看电影、吃饭睡觉,还是什麽事都不管,只管钱。听夏至这麽喊,他盯著报纸,眉毛都不动一下,淡定的“嗯”了一声。

  “我好像不行了。”

  叶洽翻了页报纸,懒洋洋的道:“放心,你肯定死在我後面。”

  夏至噎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道:“我是说,我的小兄弟不行了。”

  叶洽慢慢抬起头,满眼怀疑的道:“你阳萎了?”

  这个词令夏至脸上一阵无光,但是为了安定的家庭生活,男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

  “嗯。”他厚著脸皮道,“站不起来了。”

  叶洽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考虑了许久後,才放下报纸,道:“我看看。”

  OYE!夏至心里喊了句。

  家里没有别人,也不用移驾卧室了,夏至刷的一把拉开裤子,面对叶洽做起了暴露狂。一接触到寒冷的空气,小兄弟更加没精打采了,那付焉头搭脑的样子令他非常满意。

  叶洽放下报纸,淡定地拎著他的命根子看了会儿,还用手搓了两把,动作之熟练令他颇为自惭形秽。但是,无论叶洽怎麽搓,小兄弟仍旧没有任何动静,就那麽软在那儿。

  叶洽的眉头皱了下,抬起眼来道:“你不会是在想著女人吧?”

  “怎麽可能。”夏至一脸委屈,“我就算想女人也行的啊,我是双。”

  叶洽哦了一声,一边叠起报纸一边道:“那你穿衣服吧。”

  夏至一怔,问:“做啥?”

  “去医院。”

  夏至更懵了:“去医院?”

  叶洽一脸鄙视的道:“不去医院你打算怎麽办?”

  夏至也察觉不对了,吱吱唔唔的道:“那不是什麽,你给治治嘛……”

  “我又不是男科医生。”

  “你不是见的多麽?”

  “我对萎屌没什麽经验。”

  “……”

  夏至终於察觉到这次的策略有个致命的失误,比前两次喝酒还糟糕。

  作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