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在劫难逃 第60章

作者:孤独的鹿 标签: ABO 近代现代

  要说是看重她,但又要他撤下方莹莹的所有工作,自己老板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

  邱文翰满脑子疑惑,但也还是应下了,看起来以后那位方小姐的事情他总算不用管了。

  忽然心情好了不是一丝半点。

  “是。”

  此时,一间昏暗的房间里。

  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连窗户都没有。

  房里没有开灯,床上有个人仰面躺着,呼吸声很重。

  这时有人开门进来,是个女孩子,穿着一套很修身的红色制服,她像是怕被人看见一样,挤身进去,立刻把门关上了。

  她拨了一下自己的卷发,脸上带着娇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确保得体,接着她扬起一个微笑走了过去。

  她打开床头的灯,照亮了原本就不大的房间,床上赫然躺着失踪多日的唐夕言。

  他脸色苍白,嘴唇干燥起皮,人瘦了不少,额头上都是虚汗。

  “我回来了。”女孩声音婉转,帮他拉了拉被子。

  要是唐夕言醒着肯定会被吓到,因为这人分明就是那时候被他送进精神病院的私生饭徐绮松。

  徐绮松拿过放在一边的棉签,在杯子里沾了点水抹到唐夕言的嘴唇上,她迷恋地看着床上的人,说:“渴了吧,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唐夕言明显就是没了意识根本没办法回答她,徐绮松也不生气,从带回来的袋子里拿出保温壶,里面装着一些白粥。

  “我特地让厨房的老王做的,我和她说我喝酒喝多了,夜里胃不舒服他才给我做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喝这些一点味道都没有的东西,但是你现在得听我的知道吗?”

  她给床上的人喂了几口都喂不进去,还弄脏了被子,她忽然皱起眉头,大声呵斥:“你给我看什么脸色!?有的吃你就给我吃!你现在是我的东西!”

  说着又灌了他几口,把唐夕言的身体扶起来一点,顺利吞了下去,徐绮松的表情缓和了一点。

  粥吃得七七八八了,徐绮松拿着衣服打算去公共浴室洗澡,走之前她吻了吻唐夕言的脸,像是对恋人的叮嘱:“等我回来。”

  她走后,床上的人缓缓醒来,他艰难地睁开眼睛,满眼都是红血丝,他咬牙切齿地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动一动却发现自己依旧浑身没有力气。

  他试了很多次还是一样的结果,唐夕言红着眼睛哭了,但由于药物的关系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已经在这里多久了?一周?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他不知道,一开始他还有时间意识,到了后来,不停地昏睡,醒来,他已经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要不是知道那个女人的作息,他连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不知道。

  他又开始困了,看来是那粥里又放了什么。

  他的眼皮越来越重,逐渐失去意识,曲笛……曲笛……你怎么还不来找我……

  他最终还是睡了过去。

  “小绮!天字号来客人了,经理喊你过去!”徐绮松才洗完澡回到房间,就有人喊她工作去了。

  她不耐烦地撇了撇嘴,明明都下班了,但工作还是得去的,她问门外的人:“哪间房?”

  “天字松,你赶紧的,经理说了不准迟到,四点前到那里。”

  “知道了。”

  徐绮松看了看床上的人,就在他面前换起了衣服,最后她走过去,吻了吻他的手,还趴下抱了抱他。

  “我要工作去了,别太想我。”

  徐绮松和几个姐妹来到松字房,经理早就等在那里了,正指使那些人摆放酒水和食物。

  “你们还想不想干了!?让你们麻利点麻利点,这都四点零五了!这位客人可不是谁都能得罪得起的。”

  “不好意思嘛,我都睡下了,您一下子喊我起来,换衣服化妆也要时间的。”小珂嘴甜,声音也好听,缱绻婉转,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经理也不追究了,他说:“你们先在外面等着,待会儿老板带着客人过来,喊你们进去你们才可以进去。”

  “老板?经理,这客人什么来头?居然让老板亲自接待?”小珂好奇得很,她们老板别算是A市道上有名的人,连上边都不敢动,平时可是见一面都难的,现在居然凌晨四五点不睡觉也要亲自接待。

  经理难得对她的撒娇不受用,横了她一眼,警告道:“别多管闲事,待会儿进去伺候也给我少说话,要是他们高兴了,钱肯定少不了,但是如果惹他们不高兴了,也有你享受的。”

  这个享受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小珂呐呐地退了回去,不敢再多说话了。

  这赌场钱是赚得多,但要是得罪了客人少不了一顿打的,打还算是轻的,有的人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反正这里偏僻,做什么都没人知道。

  闹得最凶的就是上个月好像有个有头有脸的人在这里失踪了,找了很久,他们也配合着关门闭业了三天。

  她们跟着经理等了快一个小时,才接到电话说人到了,姑娘们抻了抻发麻的腿,挺直腰露出微笑,打起精神来等着客人。

  “我下去接人,你们给我等着。”

  不一会儿经理就带着一行人上来了,为首的是两个男人,其中矮一点的,满脸络腮胡子的小眼睛男人是他们的老板金国豹,她们见过几次。

  她们却满眼都只看见金国豹旁边的男人,看起来起码一米九的身高,挺拔的身姿,结实的身材,鹰似的眼神透露着英锐之气,但脸部轮廓柔美,不知是不是有西方血统,五官深刻但却能看出东方气质。

  他嘴角含笑,气质优雅,看起来像个彬彬有礼的贵家公子。

  “时先生,老板,这边。”经理将他们两人和身后的几个人引到这边,小珂识趣地打开门让他们进去。

  金国豹和时越汐落座,其他人则是各自站在自己老大身后,经理问道:“需不需要留两个姑娘……”

  “先出去。”金国豹开口。

  经理点头出去了。

  站在身后的人目不斜视,但他们却是在盯着对方的人马看。

  时越汐倒是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他放松地靠在真皮沙发上:“阿俊。”

  梁俊上前一步,给自家老大倒了一杯威士忌,接着回到自己的位置。

  时越汐摇了摇杯中的冰块,叮当作响,他浅浅尝了一口,说:“这酒还真不错,不愧是金老大赌场的东西。”

  金国豹的手下也在他的示意下帮他倒了一杯,金国豹说:“招待时老弟的,自然是用最好的东西,这瓶酒是我自己私人酒窖里的,为了你才拿出来的。”

  “倒是显得我没规矩了,来你这边也没带什么礼物。”嘴上这样说着,语气可没有听出任何愧疚。

  “咱们那么多年了,还搞这些虚的干什么,你肯来我就很高兴了!”

  时越汐笑了笑,说道:“我没记错的话,我接手‘时家’也才五年,期间一年也就见个两三次,我觉得我们之前礼数还是少不了的。”

  “阿俊。”

  梁俊从口袋拿出一样东西,放到了桌上,金国豹一看,脸都黑了。

  那是一枚弹壳,时越汐问:“这型号还认得吗?”

  “这……”金国豹吱吱唔唔半天也没说什么,倒是时越汐笑着说到:“前三个月你从M国订购了一批东西,里面就有这个型号的,一周之后有人来我们的地盘闹事,还开了枪,把荣兴送进了医院,幸好打偏了点,不然他就得死在那里。”

  他说话不疾不徐,像是和他探讨今天吃了什么,天气如何,甚至脸上的笑意一点都没有减退,看不出一点怒意。

  “不知道我们家荣兴一个小会计倒是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时老弟,是我管人不严,手下的认错了人才会闹出那么大的误会,要是你还生气,那几个人可以给你处置,城东那块地我也可以让给你。”金国豹咬牙切齿,一点都不像是自愿的,但现在他有求于人,肯定是要低头的。

  “这行不行可不看我。”时越汐手指一钩,梁俊站了出来。“咱们荣兴是梁俊的伴侣,为这件事情差点要辞职了,这人跟了我那么多年我怎么舍得,你说对吧?”

  “来,梁俊,你告诉金老大,这条件你接不接受。”

  梁俊冷着脸,说:“荣兴到现在都不能下床,和我闹了很久,老大我还是不想干了。”

  这哪是不想干的样子,金国豹知道,这是时越汐授意的,他对自己开出的条件依旧不满意。

  “M国的克莱德曼急出一批货,低于市场价百分之四十,我已经和他交接上了,我可以引荐你们见面。”这等同于是将这个大便宜让给他了。

  时越汐没有表态,他还是问梁俊:“阿俊,怎么样?”

  梁俊依旧是面无表情:“那几个人交给我。”

  时越汐说:“自然。”

  这算是翻篇了,金国豹也说出了自己这次的目的。

  “时老弟,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唐家的事。”

  作者有话说:

  唐二:我脏了,我不干净了。

第68章

  “唐家远在Y市,而且也不在我们这道上混,金大哥怎么忽然提起他来了。”时越汐似乎完全不知情,金国豹产生了怀疑,难道之前自己得到的情报是假的?

  “前段时间唐家在我们这里丢了个人。”

  “哦?是吗?”这件事情普通人可能不知道,时越汐肯定有人盯着这边,怎么会没拿到消息。

  金国豹耐着性子把事情都讲了一遍,没办法,现在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

  “你是说,那人没找回来,现在上头有人打算找你麻烦?”

  “前两天刚收到的消息,说是Y市那边已经有动静了,让我做好准备。”

  Y市是经济政治中心,唐家在那边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了,祖上当官的不少,在上面自然能说得上话,短时间内可能不会有问题,但时间一长,关系打通了,那把火早晚得烧到他们身上。

  A市离Y市远,所谓山高皇帝远的,底下小动作很猖狂,但就是因为没人把手伸到这边,他们才无所顾忌,要是真的派人过来查了,他们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起码这个赌场是留不住的了。

  这个赌场,不仅是他赚钱的地方,更是他打通人际关系的地方,很多生意和合作都是在这里谈的,这里倒了,恐怕那些和他有联系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如果上面大洗牌,他肯定元气大伤。

  “既然那边让你做好准备,你不赶紧打点上下,把不该留的东西销毁掉,你找我做什么?”

  他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听说时老弟你和唐家有点交情,这不,我想你帮帮忙。”有些事能避免就避免,别给自己找麻烦。

  时越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着摇了摇头,接着眯着眼对金国豹说:“你难道不知道唐夕言为什么不涉足A市吗?是因为我,他杀了我老子。”

  这是个惊天大秘密,他却像是说着一个别人的故事一样,一点忌讳都没有。

  当年时家老爷子对外宣称是病死的,葬礼匆匆办了,一个外人都没请,没人怀疑过,因为时老爷子缠绵病榻多年,只是一直不愿意退下来罢了。

  当年他夫人意外死亡,不久他就病逝了,大家都觉得是他情深至此,受不住爱人去世的打击。

  现在看来,是另有隐情,但金国豹没想到这居然和唐家扯上关系。

  “时老弟……这……”他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因为面前的人提到这件事情非但看不见恨,甚至还露出了阴冷的笑。

  金国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这件事情金老大应该不会多嘴吧……”他不紧不慢地说道,金国豹觉得他的话就像是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只要自己逆了他的意思立马就会被割开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