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笑了 第221章

作者:若星若辰 标签: 破镜重圆 校园 花季雨季 近代现代

  本来趴在他怀里笑,谌冰慢慢感觉被萧致挪着腿调换了坐姿,腰间被他的手臂拂过,萧致目光从下至上,眉眼深刻,沉沉地看着他。

  谌冰怔了下,耳内突然陷入一片寂静。

  唇贴在一起时谌冰还有点儿懵,冰冰凉凉的触感,丝绒般一缕缕浸入骨髓。

  随即浑身发热,谌冰喉头滑出轻喘,感觉好像被包裹进了一簇枝叶茂密的大树里,周围温暖如春。

  萧致不辞疲倦地吻他,眼底染着湿气,沉浸着,像迷雾中不知归途的旅人。

  谌冰松松揽的他的姿势变成了紧搂,指尖垂落,被吻得低声求饶:“哥……”

  让我……能继续呼吸。

  

第54章 、第 54 章

  旅行回来的第一晚睡得特别沉。

  可能是路上的疲惫,谌冰第二天听见闹钟时抬手掐灭,身旁萧致已经被惊醒了。

  谌冰说:“我现在回家。”

  “这么早,”萧致说了声拿起床头的衣服,“我送你。”

  “没必要送,我认识路。”谌冰踢了下衣柜旁的行李箱,犹豫着说,“你,开箱子,把我内个拿出来。”

  “?”萧致想了一秒,失笑,“骗你的,其实就在你箱子里。”

  “……”

  谌冰反应过来,不知道该怎么斥责他的无耻行径,半晌道:“你,不讲武德。”

  “……”

  萧致也没什么羞愧之心,“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问题多。”

  他指尖勾着外套往内拽了一下,说:“走了,送你。”

  叫出租车,但这附近的司机差不多也就在这块区域转悠,不接他的单。谌冰转而拎着行李箱去了公交车站台。

  大清早有些冷清,去最近的地铁站大概要快一个小时。公交车上全是早起超市抢购的爷爷奶奶,谌冰靠着窗户站稳,窗外,萧致懒散地穿着件黑色带帽卫衣,在站牌底下寻找他的位置。

  谌冰朝他挥了下手。

  “拜拜……”

  刚要关门那阵,萧致突然往前跨了一步,他手抓着公交车的扶手上来,动作太快,刚进来背后车门“哐”地关上了。

  司机就差一句骂:“帅哥,注意安全啊!”

  “不好意思。”

  萧致摸出两块钱投箱子里,目光在车中扫视,最后落到谌冰身上,快步走过来。

  公交车摇摇晃晃发动了。

  谌冰看着他:“你干什么?”

  “没事儿,”萧致笑了一下,“我想再送你一段路。”

  “……”

  没等谌冰说出下句话,萧致看向他,目光微动:“总觉得让你一个人坐这么久的车,没人陪,会很孤单。”

  “什么东西?”谌冰平时独来独往惯了,乍听见孤单这种词还有点儿莫名其妙。

  不过萧致没再说别的话,垂眸看他,唇角挑了点散漫的弧度:“那他妈,老子就想送你行不行?”

  “……”

  “废话这么多呢?”

  “……”

  好拽。

  谌冰想笑:“行。”

  到了地铁站。

  谌冰拎着行李箱准备下电梯了,萧致站在入口附近,眉眼蒙着淡淡的阴影,目光直直注视他:“你走了?”

  “我走了。”

  “地铁一路不远吧,”萧致想了几秒,清了清嗓子似乎准备说话,“要不要——”

  谌冰打断他:“你还想送我?”

  “……”

  “能不能别这么黏人?”谌冰说。

  “…………”

  萧致阴晴不明看他两秒,说,“想得美你,赶紧走。”

  谌冰忍着好笑:“有空我来看你。”

  萧致冷冷道:“你最好有空。”

  “肯定有的,”谌冰挥手,“拜拜。”

  “拜拜。”

  萧致也屈尊纡贵地抬起手臂冲他挥了一挥。谌冰看着他直笑,一步三回头,下楼梯附近差点被绊倒,随即他感觉萧致脚步往前挪动,似乎打算下来接他。

  隔着很远,谌冰能看清萧致的表情——“你怕不是个傻逼”。

  “……”

  谌冰也觉得自己过于高兴了,心里好像被温度烫得融化,脚步都轻飘飘的。

  回家途中还不觉微笑,旁边的女生本来朝他走了两步,但想了想,又默默地远离了他。其实谈恋爱是什么样呢,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

  谌冰高昂的心情,在到别墅门前时跌入冰点。

  车库停着迈巴赫。

  谌冰无意识攥紧行李箱的拖杆,进门没看见许蓉的身影,倒是看到了谌重华。他平时公司事情忙碌,其实很少回本宅,大部分时间在酒店和公司留宿。

  谌重华忙着打电话,没对谌冰说话,却做手势让他停着别动。

  谌冰站好,他聊完了多少钱的大项目才转过来:“你妈回娘家去了,你外婆生病。”

  好像前几天是说过这个话题。

  谌冰对外婆的印象很淡,但有种天然的亲切感,说:“我下午去看外婆。”

  “没什么好看的,”谌重华坐回沙发,“那么远的亲戚,去了你不嫌麻烦?”

  谌冰感觉跟他没什么话好说了。

  “晚上想吃什么?找厨子给你做。”

  “好。”

  “你最近要是有空……”谌重华想了好一会儿,皱眉有几分不确定性,但还是说,“有空,我带你去跟那边阿姨吃个饭。”

  谌冰看了他一会儿,说:“算了,我怕跟她当场打起来。”

  “你!”谌重华露出一种烦躁的表情。

  “我上楼了。”谌冰说。

  等他到二楼的走廊,谌重华单手搭着腰,仰头冲他吼:“你别跟你妈学的那一套!”

  “砰——!”

  回应他的是一记重重的砸门声。

  谌重华好像被吓到了,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没说话,脸色逐渐变青,唇瓣微微颤动,好像被剥下了一层皮。

  谌冰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许蓉说:“你也想来看外婆啊?坐车要很远,真的想来吗?”

  谌冰说:“想。”

  “……”许蓉声音似乎带笑,另一头还有略为苍老的嗓音,“好,外婆跟你说两句。”

  声音换成了另一个人。

  谌冰跟外婆关系不太熟,大部分时间就听她说话,礼貌地回答几句。

  学习好不好?

  还可以吧。

  现在长多高了?

  很高。

  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

  不过外婆最后却说不要他过去探望,怕路途太长,他会辛苦。但这让谌冰很不解,为什么大人都这样,想见面却惧路遥,家庭四分五裂却不离婚,承受痛苦却不走出去?

  坐车也就几个小时,能够见一面,旅途劳顿算什么?

  谌冰躺床补了几个小时的觉,醒来时看了会儿钟表。

  下楼时谌重华已经走了。

  吃完饭,谌冰让司机开车去了外婆的医院。

  城市近郊区快并入主城区,发展要落后一些,跟九中附近的环境差不多。谌冰进病房那一瞬间,感觉床上垂垂老矣的外婆高兴得快跳起来。

  “乖乖来了。”

  她很高兴,抓着谌冰的手不住地摩挲。

  换成以前谌冰可能会觉得困扰,但可能得过癌症,知道生命步入暮年者看见年轻人茁壮长大的欣慰和怜惜,犹豫着伸手,也牵了牵外婆。

  谌冰做这个动作比较生涩,外婆蓦地笑了,张开双臂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外婆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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