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渍奶糖 第149章

作者:喝豆奶的狼 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破镜重圆 近代现代

  “不是,”祝余慌乱地解释道,“我是祝小鱼。”

第103章 生病 “傅辞洲,我生病了。”……

  “祝…小鱼。”傅辞洲轻轻念出这三个字。

  “少爷。”祝余话里带了些怯懦,可是又止不住的高兴。

  他略微笨拙地学着当年的口吻,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比较生动。

  “我其实,其实也很想你!”

  傅辞洲被祝余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打得措手不及。

  突然冒出来的称呼就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在阳光下反射出绚丽的彩光,可是扎进肉里,顷刻间就可以要了人命。

  祝余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傅辞洲没想过事情会变得这么棘手,因为他发现自己对祝余精神状态上的了解一片空白。

  而更可笑的是,仅仅的零星碎片,还是经林巍的口中得知。

  那一瞬间,傅辞洲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自己还是那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的莽撞少年。

  他不知道、不了解、也不明白。

  “我昨天一夜没睡,”祝余低头在傅辞洲的颈窝里蹭了蹭,“值班室有床,但是睡不着。”

  傅辞洲摸摸他的头发,忍住话里的颤音:“为什么?”

  “太冷了。”祝余说。

  “现在困不困?”傅辞洲又问。

  祝余打了个哈欠:“困。”

  傅辞洲有点心疼:“那就回屋睡觉吧。”

  祝余笑着点点头,然后拉着傅辞洲的手一路溜回卧室。

  睡衣叠好放在枕边,他拉上窗帘,抬手脱掉自己穿着的毛衣。

  “冬天好冷,”祝余接着又去解自己的衬衫纽扣,“我都想买辆车了,从家到车里再到医院,都有暖气。”

  “那怎么没有买呢?”傅辞洲偏过脸,把卧室的门给关上。

  等他转身时,看到祝余正拿着睡衣发愣。

  “没钱吗?”傅辞洲笑着问。

  “啊?”祝余像是没有听到傅辞洲刚才的话。

  “没钱买?”傅辞洲话里带了些笑,“小医生?”

  “有钱,”祝余晃晃脑袋,兴冲冲道,“发年终奖了,过几天就去买。”

  他穿好睡衣,掀被子睡觉。

  “整天值班真的好累,我的导师好严,我都不敢偷懒。”

  傅辞洲坐在床边,认真听着祝余的喋喋不休:“我没想到你会学医。”

  毕竟对方曾经是个连医院都不愿意多待一会儿的人,傅辞洲压根没想到会在那个地方遇见祝余。

  祝余拉了拉被子盖在自己胸前,看向傅辞洲时眸子亮晶晶的:“这是…”

  他的话说了一半,表情突然停住了。

  “是什么?”傅辞洲问。

  祝余张了张嘴,然后闭上。

  是惩罚。

  “嗯?”傅辞洲用食指拨了拨祝余额前的碎发。

  “少爷,”祝余从被子里伸出小拇指,轻轻钩住了对方,“我们一起睡吧?”

  傅辞洲一愣,而后点头:“好。”

  祝余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傅辞洲搂着祝余,压根没有睡着。

  他借着昏暗的光线睁着眼睛,看着祝余的脸看了许久。

  七年的时间并没有让对方的容貌发生太多改变,像是依旧还在当年,两人相拥而眠时,四条腿互相交叠。

  傅辞洲不是个爱照照片的人,手机里拍的祝余也就那么几张。

  角度没找对,拍得也不行,丑丑的,没有真人好看。

  他把照印刷出来,夹在钱包里,放在桌子上。

  每每一人在深夜辗转反侧,就会翻出手机里祝余的照片,在脑海中想着对方跟他闹腾的样子。

  他也曾中途扛不住,偷偷跑回南淮。

  明知道对方已经离开,可是围着那个院子绕上一圈,身上好像就能沾染一些祝余的味道。

  他太想祝余了,想得自己都要疯了。

  傅辞洲忍不住靠近,鼻尖抵着鼻尖,感受着祝余的呼吸。

  怀里是个会说话、会呼吸,会笑着叫他少爷的祝余。

  虽然好像是勉强来的,需要时间去一点点纠正。

  “醒醒,”傅辞洲微微偏头,在祝余的唇角落上一吻,“三点了。”

  “你偷亲我…”祝余眯着眼睛,笑出两道弯弯的月牙。

  不过一个午觉的时间,祝余就已经完全进入角色了。

  他笑得自然,就连傅辞洲都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傅辞洲抬手按在祝余眼尾,一路抚去眉梢:“可以偷亲吗?”

  祝余抱住傅辞洲,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可以。”

  -

  祝余睡了一觉,感觉神清气爽。

  他翻了翻手机,在确定过病人的各项数值正常后,干脆赖在被窝里不起来了。

  “真的好累,”他搂着傅辞洲的腰,把自己往被子里缩,“我想再睡一会儿。”

  傅辞洲由着他抱,但是还是劝道:“现在睡了,晚上就睡不着了。”

  “晚上可以不睡,”祝余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被子里窜出来,“今天除夕,我们去放河灯吧。”

  “嗯,”傅辞洲摸摸祝余依旧蓬松的头发,“现在去。”

  “还有糖画!”祝余像个要出门春游的小学生,兴奋地补充道,“还有米糕!”

  傅辞洲手指发颤,把祝余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嗯,都给你买。”

  “还有夏天的元洲,”祝余在傅辞洲怀里闷闷道,“夏天的元洲也很好玩,茉莉花很多,走哪都香香的…”

  可是没有傅辞洲。

  祝余闭了闭眼,没有继续想下去。

  “我们出去玩吧,”他重新睁开眼睛,双手推了推傅辞洲的肩膀,“我明天好不容易放一天假呢。”

  傅辞洲以前就惯着祝余,向来是有求必应。

  现在依然是,祝余无论说什么,只要他能做的一般都会去做。

  “好,出去玩。”

  -

  除夕的下午很热闹,傅辞洲和祝余一起去了很多地方。

  卖糖画的老爷爷还在那儿,这么些年身体依旧硬朗。

  祝余举着傅辞洲的名字,像个猫一样吃着糖画。

  他的头发又细又软,搭在前额,是傅辞洲记忆里十七岁的模样。

  冬天的天黑得早,刚过六点,街边的店铺就亮起了灯。

  河灯因为环境问题在前几年就禁止燃放,不过元洲河上有很多装饰性的彩灯彩船,红彤彤的,晶亮一片。

  河道是不能下了,桥底更别谈去了。

  祝余撑着街边的石头栏杆,往外探出自己的上半身。

  “爱情桥,”祝余扭头对傅辞洲说,“你命名的。”

  他微仰着脸去看傅辞洲,唇角勾起,笑弯了眼睛。

  “你不是说土吗?”傅辞洲站在祝余身边,小心护住他,“后来更名了,叫小鱼桥。”

  “下桥打啵,”祝余一打响指,笑得有点邪,“你找的好地方。”

  傅辞洲偏头吻了一下祝余的额角。

  速度很快,就像是被暖风吹过,轻轻的一下,没人发现。

  “哎?”祝余捂住刚才被傅辞洲贴过的地方,“你干嘛?”

  他们已经不是曾经的青葱少年,男人肩上有担当,心里有柔软。

  傅辞洲大大方方把他揽住,低声道:“桥上也可以。”

  -

  河灯虽然被取消了,但是街边的米糕依然香着。

  傅辞洲买了几块,手上拿着,袋子里拎着,和祝余一起捧着热乎乎的米糕,在昏黄的路灯下边走边吃。

  “红豆的,”祝余把自己的塞进傅辞洲手里,又从对方那里抢来一个咬过了的,“我不喜欢吃红豆的。”

  傅辞洲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米糕,在祝余咬过的地方又咬了一口:“老板给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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