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下落未明
“我十点的戏……虽然傅夕清这两天是比较虚弱,但太……不好吧。”他眼巴巴地瞅着陈肃起,极没底气的和人商量。谁让是他爸先犯了错。
陈肃起抵着人额头吻了他一下,慢慢停了下来。
“怎么突然想起喊哥了。”他沙哑着嗓音轻声问。
“老公”这个称呼,烛回牧只有在特定的时候才会喊得多些——还是被逼得实在受不了,才会张嘴一直喊。而其他时候,他更喜欢喊陈肃起“哥”。
这是小时候就一直存在且存在最多的称呼。
可他在不清醒时几乎不喊陈肃起哥,毕竟这时候两人的身份和人设永远都是五花八门的,只从上次陈肃起将人按在床上时说的“前夫、前老公、白月光、朱砂痣”就知道了。
恍惚间,陈肃起还以为现在就是真正的烛回牧在任他予取予求。
“不是突然想起来……”烛回牧又用了点力度去抓陈肃起,说:“就是觉得……你喜欢。”
“是喜欢。”陈肃起吻住烛回牧的唇,“阿回……你现在叫什么?”
烛回牧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兴许是脑子不甚清醒。
他道:“舒克。”
陈肃起:“……”
和以往的名字都不一样,在正在冲刺时熟悉新身份,虽然并不困难,但陈肃起还是差点儿就痿了!
因此犹如惩罚似的,他轻笑一声,四周的所有力量瞬间都重了。
烛回牧连忙说:“别!腿根儿疼……”
“你记错了。”陈肃起一本正经地打断他,说道:“你叫贝塔。”
烛回牧果然被新剧情吸引了过去,不解地“嗯?”了一声。
陈肃起嘴角笑意放肆,带着笑的声音也丝毫不掩饰。
“舒克正在你的身上、腿.间……开飞机。”他轻声缓慢又魔鬼的低语就这样全入了烛回牧的耳朵。
明明没有到最后一步,也不至于真疼着,但闻言烛回牧定定地反应了两秒,还是哭了——被气哭的声音还挺大。
陈肃起整个人都兴奋了。
“……”
不知道几点睡的,烛回牧夜里睡的很不安稳,他老觉得自己身边睡的不是人,而是披着人.皮的狼!所以等醒的时候,他马不停蹄地跑了。
宁愿窝在片场里的躺椅上睡觉,也不愿意躺在有陈肃起的床上睡。
而且经此,烛回牧是真觉得一定要尽快还上欠陈肃起的钱,不然总有一天自己会在某事上丧生……
虽爽,但不必。
因为有了要挣钱的压力,被周公刚拉走还没两个小时的烛回牧“咯噔”一下醒了过来。他扒开眼罩,站起来就往外走。
梁凉看见他出来,还特别疑惑,“牧哥,你怎么这么快就起来了?”
他耳边放着手机,明显就是在打电话,因为看到烛回牧将手机拿开了点,询问了一句。
烛回牧不想过问太多对方工作上的事,只“嗯”了一声,打算等他说完电话再说。然后他就听见梁凉对着手机说:“啊,陈总,是牧哥醒了。”
烛回牧:“……”
“让他接电话?”
烛回牧:“……”
夫夫七年,最近爆料不断,在他们这些身边人眼里两人又不是真闹掰的程度。
梁凉瞅了一眼烛回牧,又瞄了一样手机,心里吐槽所以找人为什么不直接联系本人?
“牧哥,电话。”梁凉朝烛回牧那里伸了伸手。烛回牧只表情冷着,但眼神看起来有点儿想砸了他手机,把梁凉吓得都不想把手机递过去了。
“……说。”烛回牧从梁凉手里接过手机,放在耳边冷硬地开了口。
陈肃起应该是一醒没看见烛回牧,这时候语气也不好,“你几点走的?”
“五点。”
“你这是在逃跑?”陈肃起生气了,他老婆开始躲他了!
烛回牧不搭理他。
对面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陈肃起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自持,“烛回牧,你是不是忘了,你儿子还在我手上呢。”
“他现在还在你早上睡过的位置上睡着觉,我不就是禽兽了一点儿么?你至于连夜乘着火车跑?”
烛回牧:“……”
先不论他威胁自己的话,这狗东西对自己认知还挺正确!
“呵,”烛回牧冷笑一声,“别说已经生出来的,你要是再不让我睡觉,信不信我明天就能一胎三宝、宝妈带球跑!”
“噗——”
烛回牧警惕地回头去看,宋高歌很敬业,杀青了还特别早的来、特别晚的走,确实是为了和众位前辈学习。
他没烛回牧来的早,但也来的有一段时间了,他也知道烛回牧今天的戏份没那么早,所以跑出来自己去找水喝的宋高歌看见烛回牧的背影,还有点儿好奇。
“啊,我我我不是……”宋高歌尴尬地用手背擦嘴巴,怕人误会偷听,急得脸都红了,“我我我我就是就是、喝水……前辈好!前辈再见!前辈好厉害!”
烛回牧嘴巴轻动微张,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宋高歌就涨红着脸,用如身后有人追杀他一般的架势跑了。
快的腿都成残影了。
“啊,那……”陈肃起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刚刚的动静,诡异地沉默过后,他也跟着开了口,说道:“宝贝你不觉得这有点儿刺激吗?”
烛回牧:“……”
“你总是在给我提供思路的路上越走越远。”陈肃起轻笑,由衷夸奖,“嗯,阿回真棒。”
烛回牧:“……”
“正好可以让那未成年看看你是怎么一胎三宝带球跑的,也省得他心里老放着你是不是?”
未成年是过不去了!烛回牧无语,“他19……”
“嗯?”
“未成年。”烛回牧这样说,语气坚定。
陈肃起很满意,不想计较他一大早逃跑的事情了,说:“我问了梁凉,知道你下午的戏到几点,拍完了立马回来。”
烛回牧心说不可能。
陈肃起又说:“你儿子还能自由呼吸呢,你也不想看见他的小胸脯没起伏了吧,毕竟有的宝可梦啊,黄着黄着就没了。就像某只皮卡丘一样。”
“……”烛回牧动摇了,同时在心里大骂陈肃起。
陈肃起最后说道:“回来带你出去吃饭,不在酒店了,去不去。”
“去。”无一丝犹豫,烛回牧说。
陈肃起在那边笑了,他说:“嗯,乖。”
挂完电话,梁凉也刚好从外面回来。
他手里拎着两份饭盒,“既然不睡了,那牧哥收拾一下吃饭吧。”
没有人会跟饭过不去,否则就是脑子有问题。烛回牧接过梁凉手里的食物,又顺手将他的手机塞进了他上衣口袋。
打开包装的同时,他头也不抬地问:“梁凉,我记得前段时间,秦导手上不是有个电影说在等我么?”
秦导和郭导在圈里的地位差不多,只是一个主导电视大IP,一个主导大电影。
不一样的领域,同样地受人尊敬。
烛回牧二十出头拿的第一个影帝奖就是拍得秦导的电影。他始终认为那时候自己能拿到第一个至高无上的荣誉,除了他付出的、多于百分百的努力,剩下的全是秦导的倾囊相授与成就。
“对,”梁凉同样拆开了一份饭,坐在烛回牧不远处,“他和郭导几乎是同时找上门的,但那时候牧哥你刚结束第四届影帝奖的仪式,说是最近不太想接电影了,因为电影虽然短,但他所表达出的感情却是大多电视剧那样循序渐进做不到的,爆发的太猛太烈,你就会休息一段时间。我就把刚刚那段措辞简单跟秦导说了一下,圈里人也都知道牧哥拍戏什么样儿,所以你就来郭导这里了。”
烛回牧不知道对这些事还有多少印象,闻言不动声色,“嗯”了一声,问:“秦导找到合适的人选了吗?”
“没有啊。”梁凉疑惑,像是不明白烛回牧为什么这样问,不过他还是把话说明白了,“秦导的电影剧本儿是原创的,所以有很多细节还需要磨。而且他跟我说,他们写那个角色、以及成型的时候,发现你的外貌与形象正合适,毕竟秦导也跟你在很早之前就合作过一次,秦导很欣赏牧哥的,所以他刚揣度明白角色就来找我了。”
“最后没有合作成,秦导还松了口气,说正好剧本儿的几处细节还需要磨,你来拍郭导的戏他就继续跟角色大眼瞪小眼儿,等你歇够了再来找你。”吃着饭完全不影响梁凉说话的速度与咬字,好像这样工作只是日常。
应该是小时候过过一段食不果腹的日子,烛回牧从不挑食,他挑着一根儿卖相算不上好的青菜放进嘴里缓慢嚼着,等咽了才说:“所以秦导现在就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
梁凉怀疑他没认真听自己说话,“合适人选是你。”
“那你跟秦导联系一下,合同什么时候签,我过去签。”烛回牧说。
“……”梁凉迷茫地把嘴里的饭吞到胃里,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牧哥,现在的戏……还没杀青呢。”
“我知道。”烛回牧没什么所谓,“等杀青了就去秦导的剧组。”
梁凉:“无缝工作、连轴转啊?”
“嗯。”
梁凉抬头看烛回牧,烛回牧专心吃饭,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一个。他又低头和自己的饭对视,不知道这寡淡的盒饭有什么好吃的,他想,不对啊,他跟了烛回牧那么多年,别说陈肃起不允许烛回牧连轴转,就是烛回牧本人也特别说过,拍完一部戏,他就得休息两个月,倒不是累,他自己也享受演戏的过程,而是他实在是因为家里有个小陈总,需要人陪。
这个人还是特定的,姓烛,名回牧。
之前外界没有拍到过他们,所以外人不清楚,但他们这些身边人是知道的,二位老板的感情是真的无坚不摧。
“陈总同意了?”梁凉小心地抬眼,小声地询问了一句。
……我拍戏还需要他同意?但听这意思好像是得提前报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烛回牧面色不变,“当然。”
说完怕没说服力,他还淡定地加了个后缀,“昨晚在床上说的。”
梁凉:“…………”
牧哥你说什么呢!!这大白天的!!
什么同不同意,关他屁事!梁凉点头立马应允,“好的,我今天就跟秦导联系一下。”
烛回牧跟着强调:“越快也好。”
“我怕他会突然找到比我更合适的人了。”
角色的形象就差按着烛回牧安排了,梁凉才不相信秦导乐意换人,但闻言也丝毫不含糊,点头,“行。”
等再吃完两根青菜后,应该是绿色食品使人清醒,有一个点梁凉有点想不明白。他抬头,出声问了,“牧哥,你在圈里也十几年了,前面几年我不带你,但我跟你合作也有八年了,这么多年,我记得你从来没有连轴转过啊,而且每次拍完就出国跟小陈总度假去了,毕竟你们也不缺名利,怎么这次……?”
烛回牧收拾好一粒食物都没剩下的饭盒,说:“想挣钱。”
顺便躲陈肃起他三弟,太狠了。
上一篇:军少的转运妻
下一篇:和人渣在一起后我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