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牧羊星
杨月做了个遵命的手势,盘腿坐在沙发上,满眼感动地打开某个被搁置落灰的游戏app。
“timi~!”
荣裕斜过去一眼。
杨月忙调成静音。
盛奕:“……”
听见那个魔性的声音,意志力就像被冲垮的防护堤。
盛奕捏着笔,可怜巴巴地转头看向荣裕:“小裕老师……”
盛奕一开口,荣裕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无情拒绝:“不行。”
刚才拉着杨月闲聊了半天,今天盛奕一套题都没刷完,荣裕已经给他面子了。
要知道今天会有这么多诱惑,盛奕就不会从昨晚开始一直作死。
要问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盛奕惨兮兮地揉了揉做题做到酸涩的眼睛,咬了咬嘴唇,继续埋头做题。
荣裕放下书看了眼盛奕的表情。
良久,无奈地叹了口气,妥协:“一个小时。”
盛奕欢呼一声,扔掉笔拿起手机:“月月,你打完这局拉我。”
“Ok!马上!”杨月大声说。
想了想,盛奕犹豫地看着荣裕:“小裕,一起啊?”
荣裕抬起受伤的右手。
盛奕遗憾地叹了口气:“忘了。”
光自己玩得开心,让荣裕在一边看着,盛奕还是有点愧疚。
当然,荣裕其实觉得没什么,他本来就对游戏不是很感兴趣。
杨月那边打完了一局游戏,看看荣裕,也不太忍心把病人抛下只两个人玩,灵光一闪:“对了,怕你们无聊我还带大富翁来了!我们玩吧!”
“可以啊,好久没玩了。”盛奕跃跃欲试,坐到病床边晃荣裕的胳膊,“一起吧,一只手也可以玩。”
荣裕被两人拉着一起在病床上玩大富翁,忽然有种自己在看孩子的错觉。
但两个“小朋友”很快就后悔了他们的决定。
玩了不到十五分钟荣裕就购买了大半地产,竟然一个雷区都没有踩过,靠着赚过路费手里的钞票多到数不清。
杨月手气差到怀疑人生,第一个濒临破产,抓狂地看着荣裕,“哥,你不会还学过怎么控制骰子吧?”
荣裕淡然说:“还用学?”
“说好了,第一个破产的人可是要下楼去买冰淇淋的。”盛奕也剩的钱不多了,嘴里祈祷着抛出骰子,抛完闭眼不敢看。
杨月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快要破产的事实,幽怨地诅咒:“四!四!四!”
投出了五,竟然惊险地避开了荣裕最贵的那块地。
盛奕捂着胸口悄悄松了口气,杨月气得锤床。
杨月又投了一次骰子,精准地又踩到了荣裕的地区,认命地穿上外套下去买冰淇淋。
临走前回头瞪着床上的情侣,气得无道理地自我反省:“再跟小情侣一起玩这种游戏,我就是大聪明!”
盛奕幸灾乐祸地往后撑着床,“认命吧,我要大盒的。”
杨月一走,病房里顿时安静下来。
一整天都没什么独处的时间,盛奕竟然觉得他好像一天都没有见过荣裕一样,想得不行。
盛奕黏黏糊糊地往荣裕身上靠,眯起眼问:“你不会上课无聊也练过骰子吧?我玩这种游戏手气很背的,竟然没输。”
荣裕觉得好笑:“我看起来有那么无聊?”
盛奕怀疑地打量他。
荣裕慵懒地靠着床,“算一下你的钱?”
“?”
盛奕愣了愣,迟疑地拿起游戏钞票算了算,发现他的钱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好张千万大钞。
难怪付了那么多过路费都没输!他还奇怪呢!
知道了真相,盛奕忙看了眼门,震惊地小声:“这么骗你妹妹好吗?”
荣裕淡笑说:“偏心你,不好吗?”
“你太坏了。”盛奕忍不住笑。
搂住荣裕的腰躺到他身上,抬头自然地和荣裕亲了亲,好笑感慨:“心疼杨月。”
荣裕也忍不住笑,说:“帮忙接电话的服务费。”
“还好你不是我哥,太坑了。”盛奕戳了戳荣裕。
荣裕也不否认。
在偏心盛奕这一块,他一向没有什么负罪感。
想了想,盛奕认真说:“我以后也绝对不要和情侣玩游戏。”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卡,晚了ORZ
第67章 真理
荣裕出院那天, 荣青禾从国外出差回来,和唐芸一起来接。
医院的走廊里,荣裕坐在轮椅上, 向这段时间照顾他的医生和护士们道谢。盛奕推着荣裕离开医院, 荣青禾开车带他们回家。
回去的路上,唐芸在前面兴高采烈地计划着:“回家要给你们好好补补,这段时间孩子们都瘦了不少。”
“我有瘦吗?”盛奕摸摸自己的脸,又摸摸荣裕的脸, 说:“我怎么感觉我好像胖了?”
荣裕平静地说:“每天至少一大盒冰淇淋,各种外面甜品, 奶茶,炸鸡, 高热量……”
不想面对自己陪护病人还变胖的事实,盛奕逃避地看着窗外。
“你怎么这么讨厌。”唐芸回头帮盛奕开脱,“学习压力这么大, 还不让人家吃得开心。”
盛奕扭头说:“就是,我才不是嘴馋, 我是在释放压力。”
盛奕后知后觉很生气,掐了把荣裕的手背:“就你话多。”
荣裕顺势把盛奕的手握住。
看了眼前面的长辈,盛奕很要脸地把手拿开。却被荣裕握紧不让走, 把手指一根根扣进去。
盛奕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平静地看着窗外的街景,耳尖慢慢变红。
荣裕在旁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盛奕,唇角微扬。
回到别苑,盛奕把荣裕推进房间,先帮他换好家居服,“什么时候去拆石膏?”
荣裕已经能自然地享受盛奕的照顾, 放松地坐在床边,看着盛奕熟练的动作,面不改色地说:“三年后吧。”
“三年?”盛奕惊得动作一顿。
反应过来被耍了,盛奕用力扯下家居服的衣摆,皮笑肉不笑说:“想让我给你当三年保姆,你想得美。”
“你明明做得很开心。”荣裕说。
盛奕抱着衣服去衣帽间,语气平直说:“行啊,那我就每天和Ares一起欺负你。残着也不能帮我洗澡了,以后就一直戴套吧。”
荣裕好气又好笑,没脾气地答:“下个月。”
盛奕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居高临下地勾了勾荣裕的下巴:“惯的你。”
不知道是谁惯谁。
这几天盛奕已经飘得拽不下来,彻底无法无天了。
荣裕眯了眯眼,揽着盛奕的腰往后躺。
打算让这人认清自己。
刚倒下去,盛奕像条鱼一样轻松地挣脱他,撒欢往外跑:“我去接儿子。”
没一会儿,荣裕听见关门声。
“……”
荣裕用左手撑慢慢坐起来。
低头看着妨碍他控制局面的脚,感到困扰地叹了口气。
把Ares接回来,盛奕的一半注意力就被狗儿子吸引走了。
在医院的时候他只能守着荣裕一人,所以荣裕虽然受着欺负,也很享受盛奕每时每刻都黏着他的感觉。
但现在。
荣裕一个人躺在卧室里看纪录片。
听着盛奕在客厅和Ares玩球,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
把狗接回来后,盛奕已经一个小时没来黏他了。
纪录片忽然变得无聊。
按下暂停,荣裕偏头看向似乎很热闹的卧室门外,“盛奕。”
“怎么啦?”盛奕趿拉着拖鞋和Ares一起跑到门口。
“可以帮我倒杯水吗?”荣裕说,“谢谢。”
“好嘞。”盛奕和Ares一起欢乐地奔向厨房。
拿了杯水回到卧室,盛奕把水杯放进荣裕手里,毫无留恋地招呼着Ares往外走,“走,儿子,去翻翻咱俩的零食柜,看看还有什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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