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不准出柜 第128章

作者:殷熵 标签: 情有独钟 年下 娱乐圈 近代现代

  看他表情很凝重,曲京山开玩笑说:“怎么了?这么舍不得我吗?”

  祁涂坐在收好的行李箱上,深吸一口气:“咱们要是查这个事情的话,如果对方察觉了,肯定会针对我们。我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工作太危险了……要不……”

  他想说要不自己陪他,但是他看了看最近的工作安排,又实在不能离开公司。近期公司有好多大生意要谈呢。

  自己当老板就这点不好,不能离开公司,也不能离开太久。

  “没事,”曲京山揉了一下他的头发,“我会多加小心的。而且,如果对方真的敢动我,那不是给我们机会了吗?我们可以趁机抓住线索。哎,按这个思路的话,我们可以钓鱼。”

  “别!”祁涂马上严肃起来,“你别给我乱来,你好好工作就行了。咱们等老聂那边的消息,你一定要平安。”

  “好,”曲京山抱住他,轻抚他后背,安抚他的情绪“我知道的,别怕,我不会有事的。”

  祁涂还是不放心,再三叮嘱:“吃喝都要注意,离开过视线的东西绝对不要碰。拍摄之前一定要再三检查设备和防护,有任何疑虑都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去跟对方协商。真的要谨慎再谨慎,不要觉得事情小就不告诉我。”

  “嗯,”曲京山看着他,很认真地说,“我都记住了。你自己在家也要小心,不要太晚回家。天黑前就回家吧,没忙完的大不了带回来做。要不你带着狗上下班?”

  祁涂想了想:“也行。”

  “我去跟它说一声。”曲京山出去找狗。

  祁涂走到外面的走廊,往下看到曲京山在一楼客厅跟阿拉斯拉说话,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交流的。但是狗子听了他几句话,就往楼上看。似乎真的懂了。

  过了一会儿曲京山回来了,祁涂正站在窗边打电话。把东西都装好后,曲京山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等通话结束,他下巴垫在他肩膀上,低声说:“明天我要走咯。”

  祁涂说:“注意安全。”

  曲京山疯狂暗示:“要离开很多天哦。”

  祁涂拍了拍他的手臂:“保持联系。”

  “嗯……”曲京山抱着他轻轻晃动,“临别之际,可以申请深度交流一下感情吗?”

  祁涂微微扭头,对他做出抱歉的表情:“明天我有重要的工作……”

  “好吧。”曲京山有点失落。

  他放开他,随后去检查行李。也就是把箱包什么的,全都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又放回去。

  祁涂愣愣地看着他,心想这就没了???他只是象征性地拒绝了一下,本来以为按照对方的个性,会继续撒娇,磨磨蹭蹭哼哼唧唧喊着一定要做,那自己就顺水推舟点头了……

  现在……

  算了。对方不坚持的话,他也拉不下脸。

  算了算了,明天是真的有很重要的工作。

  不久之后两个人躺到了床上,祁涂已经在想工作的事情了,曲京山又开始摸他。

  祁涂拍了一下他的手:“睡觉。”

  曲京山不吭声,继续干坏事。

  祁涂抓住他的手腕,努力稳住气息:“睡觉。”

  “真以为你没反应呢,”曲京山看着他的脸,“明明自己也很想,装什么装?虚伪。”

  祁涂被嘲讽得体无发肤,还在勉强保持自己的气场:“你能耐了是吧?”

  “没你能耐,”曲京山毫不示弱,“你怎么这么别扭?”

  “什么?”祁涂难以接受,“你竟然说我别扭??”

  “对,并且是实名说的。”曲京山扭身拉开抽屉,伸长手臂在里面找东西,“风水轮流转呐。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芜湖~”

  祁涂抬起脚,想照着他屁股踹一下,把他踹下床,但是又担心伤到他那张很金贵的脸。

  在他犹豫的时候,曲京山已经找到了要用的东西。

  祁涂已经被他嘲讽得没有兴致了,他用脚蹬在对方胸膛:“真的睡了。明天要早起。”

  曲京山顺势握住他的脚腕,礼貌微笑:“好的。”

  ……

  凌晨三点,祁涂感觉自己快要散架了。

  他心底那点离情别绪早已被冲散,只希望某个人赶紧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也别——

  不,还是要回来的……

  虽然已经千叮咛万嘱咐,但祁涂还是不太放心。为了保证曲京山的安全,他这次加派了人手,亲自挑选了几个人,让他们一起去照顾曲京山。

  看着俩保镖兄弟,曲京山说:“别吧……被发现的话,要说我耍大牌了。”

  祁涂当然也知道会出现这种问题,但是思来想去实在不得不防,而且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啊。虽然对方不一定会对自家宝贝出手,但万一呢?万一曲京山要是被人阴了,到时候会非常麻烦。

  “非常时期就这样吧。”祁涂摸摸对方的脸,“安全要紧。”

  这毕竟也是大白兔对自己的爱,曲京山实在不好拒绝,就带着几个人一起走了。

  祁涂也给剧组的制片人打了电话,提前跟对方打了个招呼,告知他因为不得已的原因,自己这次多给曲京山安排了几个小伙伴。并且请对方严格把控剧组工作人员名单,不要让可疑的人混进去。制片人也表示理解。

  曲京山刚到剧组没两天,网上就出现了大量批评他耍大牌的通稿,吐槽得特狠,说他刚拿影帝就飘了,这才几天啊,拍个戏竟然带一面包车的人!!太夸张了吧。人家某某,某某某,双料影后,三金影帝也不这样!曲京山凭什么啊??

  祁涂按照事先准备的,用自己个人账号发微博,澄清说受到了威胁,所以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安排,恳请大家见谅。

  粉丝们表示支持,恨不得让他派一卡车的人保护曲京山。

  他又简单公关了一下,事情很快被其他的热点事件盖过去了。

  隔天祁涂收到了聂笑的消息,说她爸去见徐西了,不知道聊了什么。祁涂给聂明奕打电话,对方口风也很紧,只说还在探,有进展了会告诉他。

  祁涂问:“你真的会告诉我吗?”

  聂明奕说:“当然。”

  当天晚上,两个人就在某品牌的酒会上遇到了。品牌方邀请了很多人,艺人和各路大佬都有。祁涂本来是带公司的签约艺人过去混个脸熟的,没想到遇到了聂师傅。

  聂明奕看到他也不惊讶。

  两个人互相点点头,就算打了招呼,也没有亲近。

  祁涂带着自家艺人打点关系,等空了他上二楼,靠在二楼的栏杆上,向下看。这里可以看到在场所有人。众人推杯换盏,喜笑颜开,看起来很热闹。

  他给聂明奕发消息:【他在现场?】

  聂明奕独自坐在一楼角落的位置,往上看了一眼,回:【想什么呢?我今天只是来玩的。】

  祁涂又问:【他不在?】

  如果不在现场,那就可以排除掉今天这些人。

  聂明奕回:【我不知道!!】

  祁涂:【就说保有在现场的可能?】

  聂明奕倒还机警,回复说:【我都不知道是谁,怎么知道他在不在呢?!】

  祁涂:【哦。】

  他仔细看了下,如果是和母亲有关,那人至少年纪也在五十多了,现场年龄符合的人并不多。符合的几个人他也有一定的了解,可以排除。

  酒会结束,他本来想找聂明奕再问问,但身边带着艺人,不好跟他聊,只能先回去。

  到家后,他给聂明奕打电话。对方说:“你不要疑神疑鬼的,有消息我就告诉你好吗?”

  “行吧。”

  聂明奕又说:“等下我夫人要是给你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勾搭女明星,你帮我作证啊。”

  祁涂失笑:“好的好的。”

  聂家——

  聂明奕背着手在书房里走来走去,看起来有点焦虑。

  不久之后,女儿和老婆走进书房。

  聂笑观察父亲的神色,试探地问:“聂先生这是打听到消息了?”

  “有怀疑对象,但是不确定。”聂明奕满脸愁云,他看着自己的家人,“我真的要继续吗?”

  “当然了,”聂夫人问,“是谁?”

  聂明奕说:“我不确定。”

  他神色犹豫:“如果真的查到宁玉当年是被人所害,那对小涂来说,也不好接受吧……这么多年,关于他父亲的传言很多,大家都猜测,他妈妈可能是跟某个男星地下情,有了他。要是查到他妈妈是被人……唉,要不就此打住吧?让他好好跟他男朋友生活。”

  “不揪出坏人,他怎么好好生活啊?”聂笑说,“他有知情权。而且大白兔是很坚强的人,他不会被这种事打倒,你相信我,如果他知道真相,只会想让坏人坐牢,不会一蹶不振的。”

  “对,”聂夫人也说,“明白你不想他受到更多伤害,但是咱们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呀。而且这么多年,关于他妈妈的传言,他也听了不少,他自己肯定也是有心理准备的。你要真为了他好,就帮他查下去。”

  “不是,你们没明白吗?”聂明奕说,“都三十年过去了,肯定找不到当年那人犯案的罪证啊。即使咱们找到了这个人,大概率也不能拿他怎么样。看着坏人过得很好,还无法找到证据送他坐牢,那这个事情不就像一根刺一样,会一直扎在他心里吗?这多难受。”

  “你先揪人,”聂笑说,“当年的事情,肯定是找不到证据了。但是这个人这么多年,没有再出手吗?没有再犯过别的事儿吗?偷税漏税啥的,非法经营啥的,这都可以查啊,并不是没有希望。”

  “是啊,”聂夫人说,“你先把人找出来再说。”

  “好吧,”聂明奕沉重地点头,“我查。”

  过了一周,聂明奕给祁涂发消息,问他:“哆来咪慈善晚会你参加不?”

  “参加啊,”祁涂说,“必须参加的。”

  哆来咪慈善晚会备受瞩目,他不仅要参加,还要带曲京山一起参加。刚好晚会举办的城市就在曲京山拍戏所在的城市,他还得去剧组帮他请假。

  “怎么了?”祁涂觉出不对,“有情况?”

  “嗯,”聂明奕说,“一路查下来,有个人跟徐西说的情况对得上,不过我也不太确定,听说他也要参加这个晚会……咱们可以过去观察一下。资料发你了。”

  祁涂刚好在电脑前,就打开看了一下。

  不算陌生的面孔,也是在新闻和电视上看到过的名字,年龄符合,当前的身份地位符合。

  他有点惊讶,又还算平静。

  他们甚至见过几次,毕竟都是圈内人,打过照面很正常,但两个人没什么交集。

  祁涂细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第一次和他见面,还是在母亲的葬礼上。算是很多年前了。虽然是很多年前,但祁涂对那一天的印象却很深刻,一切都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当时他才18岁,聂明奕帮他操办母亲的葬礼。那天人真的很多,他奇迹般地记起了对方当年尚且年轻的面容,甚至还回想起了他的声音,他的那句“节哀”。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当时他沉浸在失去母亲的悲痛中,根本没有在意别的。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人那天看他的神色确实有点不对劲,好像心中有鬼。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缓和自己的情绪,随后说:“聂总果然很厉害啊。效率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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