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室友总在撩我 第76章

作者:苏芒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近水楼台 近代现代

  景母周末休息,所以景铄特意挑了周末回的家,到青州的时候已经将近午饭时间。

  一见到儿子回来,景母那是一个高兴,眼睛都笑出了两条鱼尾纹,直嗔怪他现在大了不肯回家了。

  坐在沙发上的景父闻言侧目看一眼儿子,高高瘦瘦的个子,转眼间快要大三了,身高倒是长了不少,但那张脸还跟个高中生似的,一点都没变。

  “等他再过两年交了女朋友,你就更别想见他回家了。”

  景铄换了鞋,走进客厅:“爸、妈,我到底哪个假期没回来,你们总这么说我。”

  景母:“反正你现在就是回家不积极,你哪个假期不是回来得晚走得早?”

  景父:“你老实跟爸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没事,你现在年纪也大了,你跟我们说,这回我不说你了。”

  景铄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把手机往茶几一丢,回道:“没有,但我有职业规划啊,假期肯定不能像以前一样玩了。”

  景母闻言嗔怪道:“让你回家陪陪爸妈,是让你玩的意思啊?”

  见他妈翻了个白眼,景铄忍不住笑了,这么一看,他妈和陈嘉树有得一拼,要是这“婆媳”俩常年待在一块,他这个人估计得割裂成两半。

  “妈,那我现在不是回来了。”

  景母傲娇地哼一声,突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站起来就往厨房赶:“哎呀,我忘了锅里还煮了你爱吃的玉米排骨汤。”

  见她急急忙忙往厨房走,景铄在后头喊:“妈,我才吃过早饭,还不饿,你别给我盛。”

  景父咯咯一笑,无奈地摇摇头:“你妈听不见,她选择性耳聋,你要进去跟她说,不然她恨不得喂到你嘴里。每天都在跟我念叨,怕食堂的饭菜不干净、没营养,操心个不停。”

  这一点景铄深有体会,他从小不怕冷,以前初高中的时候最不爱穿秋裤和高领线衣,那种被毛线束缚的感觉令他十分难受。

  但偏偏有一种冷是他妈觉得他冷,不穿不行。

  回忆起往事景铄笑着起身跟进厨房间,就见景母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串葡萄。

  “妈,我坐高铁前才吃的早饭,真吃不下。”景铄道,“你跟爸先吃吧,我晚点再吃。”

  景母瞅他一眼,把葡萄一一剪了装进篮子:“我怎么感觉你瘦了。”

  “啊,”景铄接过篮子,帮忙洗葡萄,“我胖了啊,比以前重了几斤。”

  “是嘛,我看着像瘦了。”说着景母又上上下下打量一眼,而后肯定道,“确实瘦了。”

  “……”行吧,跟妈妈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景铄道,“那大概是好久没吃你做的饭菜了,我隔三差五就想你做的菜,外面的真的没法比。”

  景母耳根子软,这么几句就被儿子哄高兴了,于是母子俩在厨房说了几句话后,端着一盘葡萄说说笑笑走了出去。

  却见客厅里的景父拉着一张驴脸,面色看着十分凝重。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快要完结了,做个番外的小调查~下面有喜欢的番外可以给我扣数,没人喜欢的我就删除了。

  1.娇贵小公子vs表面风流花花公子(前世、古代)

  2.小奶猫vs大流氓(做猫也流氓的一批的cjs)

  3.夜游(设定大概为,按照x地习俗,结了婚的夫夫是不生活在一起的。只有每到夜晚的时候攻会偷偷溜进受家里,白天再离开)这么一看,对这俩腻歪的家伙,好像有点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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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对话小修)

  不过景铄没意识到什么还拿起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直到他在沙发上坐下,看到自己还亮着屏的手机时脸色霎时一白。

  之前陈嘉树变着法让他喊老公,但景铄就是在这件事情上毫不动摇不管他怎么折腾怎么哄骗就是不肯喊。

  于是在他身上找不到存在感的陈嘉树就把他手机里自己的备注改成了老公。

  被发现改掉还不行所以在偷偷改了两次后,景铄就随他去了。

  于是这个备注就这么跟了他将近一年。

  以至于景铄早就习惯了备注上的老公两个字现在看到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就跟看到陈嘉树名字一样,完全没区别。

  在手机屏暗下去前景铄瞄到了一眼微信内容。

  [老公:[我的宝宝在吗.jpg]]

  [老公:到家了吗]

  [老公:宝贝不在家的第一天想他……]

  [老公:[无心工作只要老婆.jpg]]

  [老公:[你的行李箱辣么大可以把我装回家咩.jpg]]

  一眼扫下来景铄基本觉得已经无望解释了。

  但他攥了攥手指,还是试图辩解一番:“爸我们关系好一点的同学经常会一起开玩笑。”

  原本就憋着一股气的景父猛地一拍茶几,力气大得把茶几上的杯子、果盘都震了一震。

  “开玩笑你这叫开玩笑你糊弄谁呢?你还记不记得我是干嘛的。”

  景母刚在一边的单人小沙发上坐下,被景父这个举动吓了一跳,嗔道:“你干什么你抽什么疯。”

  景父拧着一张脸没说话。

  景母又提了点音量:“儿子刚回来你想干嘛?啊?怪不得现在都不肯回家你一天到晚给他甩脸色他能乐意回来吗?”

  景父气得喘着粗气看她一眼,又没好气地挪开眼。

  见他不吭声,还一副嫌弃自己的模样,景母气冲冲地转头对景铄道:“别管他下次他再对你发脾气,咱们母子俩搬出去住。”

  本来就手都在打哆嗦了,这么一听景父更是颤颤巍巍地举起来,指着景铄,朝景母道:“你问问、你问问你儿子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景母也急了:“干了什么,你今天给我说清楚,景卫明,说不清楚你就别想回房睡觉。”

  景父又气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无力地朝景铄挥挥手:“你自己跟你妈说,你到底在学校都干了些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景铄垂着眼不说话。

  客厅里安静了半晌,景父忽地大声道:“说啊,你有没有脸说清楚,刚刚手机里的是什么东西!”

  景母:“小铄,怎么回事,你手机里有什么东西?”

  见他怎么都不肯吭声,景母也急了,“你倒是说啊,别吓我。”

  说着就要拿他手机。

  见状景铄赶忙伸手拦住。

  景母也来了脾气,一下子甩开他的手,拿起手机,摁亮屏幕,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一连串的暧昧消息。

  然而这不是关键的,要是儿子现在偷偷摸摸谈恋爱了,景母倒还挺高兴的。

  关键在于这个备注和消息内容,怎么瞧都不对劲,也不可能是女孩子的口气,难不成是现在小年轻玩得情趣?

  景母脸色难看,安慰着自己哆嗦地摁开了景铄的手机屏,点进微信,而后再点开这个备注为老公的聊天框。本来是想从聊天记录中找出两人是在开玩笑或者是和女朋友调情的证据的,然而越翻却越令她触目惊心。

  除了一些日常的内容,最多的对话确实是调情,不过一眼就能看出不是男女之间的调情。对话直白而裸-露,讨论姿势的,讨论爽不爽,怎么舒服的,甚至还有更多粗鄙的话频繁出现在聊天记录中。

  更甚还有讨论当晚想要什么姿势的,一个说想要脐橙,一个提要求要加个后,入。

  简直不堪入目。

  景母当然知道这些字眼是什么意思,以至于翻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颤,看了几眼就看不下去了。

  这些话她看一眼都觉得害臊羞耻,也不知道她这个从小就乖巧的儿子怎么能打得出来?

  把手机丢到茶几,景母显然是一副受惊过度的状态,直挺挺地坐到沙发上。

  客厅里一时间没人说话,消化了许久,景母才捋一把脸,呐呐地问:“那,是个男孩子?”

  景铄手指在沙发上轻轻抠了几下才轻轻应声:“是。”

  “……你现在,”景母深深吸一口气,压着心底的情绪,说,“当着我的面,跟他分手。”

  又是一阵沉默,景母把茶几上的手机丢进他怀里:“马上说,说了把手机给我,这个暑假你们别联系了。”

  “妈,”景铄压着嗓音,有些无奈,却低声而坚定地说,“我不分。”

  闻言景母嗓音硬了点:“我让你分你就分!”

  景铄顿时喉头一梗,再开口时嗓音都哑了,执拗地跟他妈顶撞:“我不分。”

  这句话一下子点燃了景母心底的火气,情绪顿时有些克制不住:“你不分你想干嘛,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你在搞同性恋!你这是有病!神经病!”

  景铄咽了咽喉咙:“……如果你觉得我有病,那现在也是绝症了,治不好了。”

  景母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妈,”景铄舔了舔干涩的唇,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不分手,我们是认真的。”

  景母:“认真?你们才多大,能有多认真?你们上社会了吗?见识过别人的恶意吗?以后别人带有色眼光看你,工作中同事排斥你,你怎么办?”

  景铄:“现在不一样了,大家都很包容……”

  景母深呼吸一口,直接打断他:“大家现在包容是因为你还在读大学,接触的都是思想前卫的同龄人,走入社会后你才会碰到五花八门的人。”

  说罢停顿须臾,景母恨铁不成钢道:“你、你们这代人真的是生长环境太好了,没碰到过坏的人。遇到一个恶心这种的人,搞不好有人能整死你。”

  说着就起身去抢景铄的手机。

  “妈,”景铄死死捏着手机不肯放,“我是真的很喜欢他,我们很认真,你难道不应该先了解一下我们嘛?”

  “我愿意了解你们,别人愿意了解吗?你难道打算一辈子做这样的怪胎,天天面对别人的有色眼光吗?”景母道,“那到老了怎么办?你无儿无女老了之后谁照顾你?谁能陪你?”

  见她情绪激动,景父忙上前安抚:“你先别激动,消消气,这事急不来,我们得慢慢引导,慢慢解决。”

  哪知这时景母反手甩了景父一个重重的巴掌,一下子给他打蒙了,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充当和事佬的自己反而受到了攻击。

  景母:“就怪你,要不是你,我儿子能这样嘛。我好好的一个儿子,学习好,脾气好,哪个见了不夸。就你,一天到晚担心他早恋,逼得人像什么样子。你们学校管不好学生,你就把脾气撒到家里来。如果不是你,他今天能找男的谈恋爱嘛?”

  景父抚着脸,看看景铄,又看看景母,显然被老婆骂得有点懵:“那、这……这东西,我也遇到过,他们这种,基本就,他那个、跟天生它带点关系,虽然跟环境,也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景母压根不听他说什么,“从初中开始就是,他受女生喜欢怎么了,人家姑娘喜欢他,你非得找他麻烦。到了高中更是,有女生喜欢他,你就天天跟个贼一样在后面看着。我看你指不定心里有点毛病,早知道会这样,我那时候就应该跟你离婚,也不至于害得儿子成了同性恋。”

  刚得知自己处处优异的儿子的性取向,再加上一贯贤淑的老婆气成这幅样子,景父简直烦得脑壳疼,跺了跺脚:“这都是什么事啊。”

  “这都是什么事,”景母重复一句,讥笑一声,表情充满讽刺,“这都是你干的好事,要不是你,就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景父无力反驳,甚至开始自我怀疑,究竟是不是因为他对景铄的教导太过偏执,致使他拐岔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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