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舔狗继承的遗产 第29章

作者:反派二姐 标签: 近代现代

  蔺逾岸嘴巴动了动,似乎想反驳,但还是挑了自己更在意的点,不确定地问:“真的,真的很可怜吗?”

  “是的。”闻一舟表情淡淡地说,手指头摸着他后颈短短的头发,“所以我认错了,都是我不好,你要不要可怜可怜我,就原谅我算了?”

  “好吧,”蔺逾岸闷声闷气地说,“我考虑一下。”

  闻一舟笑出声来:“还要考虑一下啊?”

  “那当然!”

  “可是……被人抛弃的小狗也是很可怜的,”闻一舟又说,“说是小狗也不对吧,只有耍赖撒娇的时候脾气像。哪有一米九的小狗,肌肉还这么结实,把我勒得喘不上气。”

  “我不是狗。”蔺逾岸贴近他的脸,身体的反应根本无法掩饰,“你会允许狗对你做这种事吗?”

  “不会,”闻一舟抬眼直视他,漆黑的双眸中春情绵绵,漂亮得叫人无法直视,又移不开眼,“只允许你。”

  作者有话说:

  蔺狗,你不上我上了(在说疯话

第37章 饥饿

  眼看蔺逾岸当场就要发疯,闻一舟忙说:“别!我的琴!”

  蔺逾岸手臂一带,闻一舟直接双脚离地,被他抱了起来。蔺逾岸双手稳稳兜在他膝窝,转身就要出房间门。闻一舟不得不死死扒住他肩膀,双腿夹着他的腰,脚交叉在屁股后面,一边走,脚后跟被垫着一颠一颠的。

  “干什么,放我下来!”闻一舟伸手揪他头发,但是太短了很难下手。蔺逾岸抱着他好像抱着一个没什么重量的玩偶娃娃,站在客厅走廊处左右看了看,还多余瞧了一眼沙发,最后选择一脚瞪开卧室的门。

  他还是很久以来第一次进到闻一舟卧室里。

  这里光线更加昏暗,除了玻璃房那头渗过来的一丝灯光,可以说是漆黑一片。闻一舟回头看了一眼乱糟糟的床铺,提前出声警告:“不准摔我。”

  蔺逾岸回头就将他抵在墙上再次吻住,闻一舟的背和后脑都贴着墙壁,冰冰凉凉的,无法躲藏也不能后退,面前贴着一具滚烫的身体。黏黏糊糊的唇舌交缠之间,蔺逾岸又问:“狗可以进卧室吗?狗可以上主人的床吗?”

  闻一舟揪他的耳朵:“你有完没完……”

  蔺逾岸依旧不依不饶地问:“可以吗?可不可以?”

  闻一舟被缠得没办法,只得放弃道:“可以可以,你要做什么都可以。”

  蔺逾岸拉着他一起摔到床上,但又及时撑住自己没压在他身上。蔺逾岸手肘撑在他耳朵两边,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脸,小心翼翼地拨开头发,看着他的眼神好像在抚摸一件珍稀的宝贝瓷器。

  闻一舟被盯得有些害羞:“笨狗,看什么?”

  蔺逾岸喃喃道:“你好漂亮……”

  被评价“漂亮”,闻一舟作为男人也称不上开心:“不准说我漂亮。”

  蔺逾岸又说:“主人好漂亮。”

  闻一舟一口气噎住差点上不来——笨狗和主人的比喻虽然是他说出来的,但被叫“主人”总感觉是在玩什么奇怪的游戏。

  “不,不准叫我主人。”闻一舟底气已经开始不足。

  “为什么?”蔺逾岸一边在他脸上、脖子和胸口落下一连串细密的吻,“这么快就要反悔了吗?不是说不会抛弃我吗?”

  “不是……”闻一舟和他说不清,反而被他撩得浑身火起,不自觉地用脚去蹭他小腿,“你这坏狗。”

  “你脚好冰。”

  闻一舟冰凉的脚趾头已经钻进蔺逾岸裤腿,夹着他白色运动袜的勒口往下扯:“那你给它捂热啊,你不是毛茸茸的吗?”

  蔺逾岸脑袋在他下巴处拱来拱去,然后位置越来越靠下,闻一舟逐渐开始说不出话,好像一条搁浅的鱼,绷紧了身体,小幅度地挣动着。

  过了好一会儿,蔺逾岸凑到他耳边问:“还冷吗?”

  闻一舟大口喘气:“闭……闭嘴。”

  蔺逾岸抬起胳膊,叫闻一舟把他的衣服从头顶拽了下来,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他胸膛厚实,手臂健壮,埋头的时候能看见山丘一般平顺下滑的背肌,和蝴蝶骨之间的峡谷。蔺逾岸平时穿运动裤的时候已经能看出屁股很翘,只着白色短裤的时候就更加明显了,大腿根部肌肉饱满处还留着一条浅浅的勒痕。

  笨狗身材真好……

  “你脚趾好长,脚腕也好细。”蔺逾岸说,“这里一碰就敏感。”

  “不要看见的每件事都说出来!”闻一舟忍不住蹬了他肩膀一脚。

  蔺逾岸感觉自己快疯了,他好像分裂成两个人格,一个想一口把闻一舟囫囵吞掉,另一个想把今夜的每一秒都拆成片段,储存在身体的每一处关节和每一粒细胞里。

  “不准这么看我……”闻一舟伸手推他的脸。

  “怎么看你?”蔺逾岸的眼睛从闻一舟指缝间瞄过来——直勾勾的,湿漉漉的,专注的。

  闻一舟捏他的脸:“不准用这种……下流的眼神看我。”

  蔺逾岸捉住他手腕,亲了亲手心,坦诚地说:“可是我脑子里也全都是下流的念头,还要做更多下流的事。”

  这一夜,闻一舟有近半时间在宣告强调各种“不准”,但统统没能贯彻到底,被蔺逾岸翻来覆去地折腾。后半夜,他体力告罄,嗓子也哑掉,任由手脚被捉来摆去,折成各种角度,嘴里反反复复地念叨他是“坏狗”。到了最后,闻一舟完全虚脱,迷迷糊糊间实在受不了了,小声哼哼“救命”,但求助的对象却还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蔺逾岸觉得自己要被可爱疯:怎么朝我叫救命呢?就是我在欺负你啊。

  天蒙蒙亮的时候,蔺逾岸翻身下床,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嘴边,连哄带骗地喝了,还挨了好几声有气无力的骂。

  蔺逾岸全然不在意,把他汗湿的额发拨拢到一旁,怜惜地亲了亲他的额头。他挪了挪身子,想要找条毛巾帮闻一舟擦一擦,却被闻一舟勾住了手指头。低头看,那人连眼睛都没睁,好似全凭本能。

  “去哪?”闻一舟细声细气地问。

  “不去哪,”蔺逾岸说,“哪也不去。”

  半梦半醒间的闻一舟听着依旧有些气鼓鼓的:“最好是。”

  蔺逾岸勾起嘴角笑了笑,他在黑暗中视力很好,低头凝视了许久,才拉过被子把闻一舟一身痕迹给盖了个严实。屋里全是两人的气味,浓郁到其他的犬类走到门口就会尾巴炸毛、狂吠不已的地步。

  非常好,蔺逾岸想,全都属于我吧,就这么放弃抵抗,就这样毫无保留。

  百分之一百的隐忍和克制一旦决堤,私欲的洪水立刻便会席卷平原,从此只会剩下百分之零。而百分之零的占有欲一旦失去控制,瞬间气焰无限高涨,就再也难扑灭了。

  明早醒来,你会后悔吗?蔺逾岸轻声问,没有用了哟,反悔也晚了,你知道的吧。

  最卑微的欲念但凡尝到一丝甜头,野蛮的贪婪就将永无止境。你不该对我妥协的,你不该纵容我,都是你不好。

  闻一舟已经累得沉沉睡去,对此一无所察。

  好饿,蔺逾岸想,七年的空洞才只填上微乎其微的一点点,他根本无法满足。

  会吓到你吗?蔺逾岸摸了摸闻一舟的耳垂。

  可是……

  都是你不好,是你亲口说我做什么都可以,是你给与我了别样的特权,这叫人怎能不饥饿。

  如今,他非但希求着闻一舟的爱,甚至还想吞噬他的空间,拥有他的灵魂,瓜分他的自由。

  此日清晨,闻一舟是被久违的早饭香气给馋醒的。他饿得不行,前胸贴后背,但四肢却好像被水泥浇筑在床上动弹不得。

  “蔺……咳咳……”我嗓子怎么这么哑。

  闻一舟伸手从床头摸了一根充电线丢到地板上,不出五秒,蔺逾岸果然闻声而来。

  “你醒了?饿不饿?我做了早饭。吃完饭再洗澡好不好?”

  “我,我要洗澡……”闻一舟完全发不出声音,而且睡得满身大汗,腻歪死了。

  面前站着的男人清爽又精神,同自己咸鱼一般的状态形成鲜明对比,昨夜的片段飞速掠过脑海,闻一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条狗!”

  蔺逾岸贴过来亲他额头,闻一舟没好气地躲开:“不准装可爱,我不会再上当了。”

  “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蔺逾岸说,“要么就先随便吃两口,万一血糖低晕倒怎么办?”

  闻一舟眯起眼睛:“你现在,咳咳,你现在倒是担心我会晕倒了?”

  蔺逾岸好像做错事般低下头,他还穿着围裙,低眉顺眼地坐在床边,俨然一副小媳妇儿的委屈模样,闻一舟简直没处说理去。

  “带我去浴室,不过我先警告你……”

  他警告的话还没说完,蔺逾岸已经一把将他从被子里捞了出来。闻一舟低头一看自己胸前、腹部和大腿,两眼一翻,不想活了。

  他麻木地坐在蔺逾岸给他搬的凳子上,热水从头顶的花洒浇灌下来,恍惚间觉得脸上的水就是自己冤屈的眼泪。闻一舟被摆来弄去地擦洗了一会儿,眼尖地看见蔺逾岸宽松的运动裤下面又起反应了。

  两人此前也在酒醉后胡来过一次,但两人彼时都不同程度地醉了,闻一舟当时更是哭得厉害,记忆有些模糊不清,但绝不是这种惨状。

  他紧张地吞了一口不存在的口水,问:“以后每次都要这样吗?”

  “哪样?”蔺逾岸认真抬头发问。

  “再来三次……不,再这么来一次,我的骨头就会散架了。”闻一舟不抱希望地说。

  不料蔺逾岸却颇为严肃地思考了一会儿,说:“三次啊,那可不行,三次根本不够。”

  “是吧……”闻一舟有些好笑,“可持续发展懂吗?别一次把我弄死了。我是足不出户的阿宅,别用运动员的身体素质要求我啊。”

  “不会的,”蔺逾岸凑过来亲了亲他,“不会让你比我先死的。”

  闻一舟愣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别大清早就说这么恐怖的话啊。”

  蔺逾岸定睛看他,盯到闻一舟开始心里发毛,对方才缓缓露出一个熟悉无比又已经许久未见过的微笑:“忘记说了,闻一舟,早上好。”

  闻一舟也笑了笑:“早上好。”

  作者有话说:

  小狗发疯

第38章 入侵

  “吃你的饭,老盯着我做什么?”

  闻一舟实在无法忽视旁边这个灼热的眼神,就连他素来很爱的葱香酱赤、少汤偏软的面条都咽不下去。

  “虽然长相秀气,但吃饭的时候一点也不斯文呢,大口大口的。”蔺逾岸撑着下巴,发表着直白的观察感想。

  闻一舟:“……”

  闻一舟:“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反差萌好可爱哟……”蔺逾岸又说。

  “咳咳咳,”闻一舟差点没把面喷出来,“你够了。”

  蔺逾岸夸张地叹了口气,不无遗憾地说:“马上要去球队了,上午都请假了,下午不能不去。”

  “啊……”闻一舟还想说这家伙怎么上午还在家里,原来是请了假,一时间有种自己红颜祸水、君王不早朝的罪恶感。转念一想,他才是牺牲比较惨重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