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谔爱情 第89章

作者:傅云见 标签: 强强 甜文 青梅竹马 校园 近代现代

[2L]:是吧,昨天有听同学说要去给他过生日

[3L]:……我去,烟花秀上放生日祝福,这贵炸了吧

[4L]:他女朋友?要不然哪家富家小姐要追人?

[5L]:讲真,这届同学不行,到现在也没扒出来人女朋友是谁

[6L]:救命,这题真的很难,就没见到他身边有女的

[7L]:难不成是外校的,感觉只有这个可能,毕业前一人血书求个真相

[8L]: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我不敢说

[9L]:楼上闭嘴吧,爱说不说

[10L]:打个缩写,WS

[11L]:晚上我说五十温水……别打缩写了,解不了

[12L]:再给个提示,弟弟

[13L]:卧槽………不能吧,话别乱说

[14L]:我宁愿相信他是戴了个戒指挡桃花……弟弟,怎么想的?

………

闻岁眉心一跳,果然是一群学霸的脑子,转得还挺快,瞎猫碰死耗子真猜中了。

好在话题很快又被带偏,毕竟大部分人都抱着不太相信的态度,插科打诨又猜去了别处。

虽然之前无数次想过公开的场景,但他们俩最忌惮的仍然是父母那一关,这个结果目前仍然无解。

他们俩高中学理,某种程度来说都是理性思考为先,在没有找出最优解之前,只能选择空着答案。

但这张白卷,不是写个“解”丢几分就不要了,早晚也是要填的。

闻岁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听到门口传来刷卡的声音,又垂眸看过去。

江暗进门,扬了扬手上的早点,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冷静的模样:“饿吗?给你买了吃的。”

闻岁回过神来,懒洋洋扫了人一眼,挤兑说:“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穿了裤子准备走人。”

“我有那么渣?”江暗快步过去,坐在床边上看他,“早上我检查了下,没肿。不过你嗓子有点哑,一会儿记得多喝水。”

反应了好几秒钟,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闻岁脸颊猛然爆红:“你检查那个干什么!”

江暗抬手理了理他乱掉的头发,淡淡说:“你说的,来日方长,弄坏了怎么办。”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太多的表情,语气跟讨论今天天气不错差不多的口吻,相当自然。

闻岁抿紧了唇又松开,简直被他打败,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我真是没看错你啊,表面斯文,实则败类,现在露出大灰狼尾巴了吧?”

江暗嗯了一声,欣然接受新的称呼,挑眉说:“不过我看你还挺享受,哥哥也是让你开心。”

“你现在倒打一耙的功力真的炉火纯青。”闻岁磨了磨牙,恨不得长出犬齿咬他一口,“你这他妈的显然是为了一己私欲。”

江暗憋着笑,唇角却止不住上扬:“是,这个没错,不过还记得我昨晚说什么了?”

当时耳边的呢喃太多,各种各样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也不少,闻岁一瞬间差点咬了舌头,好一会儿才迟钝重复:“再说脏话,就惩罚我。”

“记性挺好。”江暗顿了顿,意有所指,“所以刚刚?”

“我……”闻岁满脸通红,软了语气,“我错了,让我歇几小时,真的没睡好,现在脑子还是懵的。”

江暗没再逗他,伸手替他穿上睡袍,嘱咐说:“吃完再好好休息,我续了两晚,你慢慢睡。”

“两晚?你是打算住到元旦结束?”闻岁感觉脑子嗡嗡,露出一个相当难挑衅的笑,“哥,你还真不怕我弄你啊?”

江暗拆开外卖,往豆浆杯里插上吸管,贴心递到嘴边让他喝下去,才云淡风轻说:“你弄,我有分寸。”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闻岁身体力行地感知到了什么叫分寸。让他清晰认知到一个真相,以前的江暗是真的相当理性克制,现在的江暗也是相当肆无忌惮。

两人几乎是没出过酒店的房门,半梦半醒交替着,窗帘一拉,朝夕不分。

闻岁再次喘着气平躺在枕头里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陷入了恍惚。之前的嚣张彻底被削光棱角,睡得服服帖帖,乖巧听话得不行。

江暗把套打结扔进垃圾桶,穿好睡袍后,怕人着凉,又赶紧替他裹好衣服。

室内陷入短暂的沉寂,空气里仍然飘荡着一丝暧昧的气息。

过了好一会儿,闻岁才侧过去黏糊糊地埋在人肩膀里,慢吞吞开口:“哥,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别太震惊。”

“嗯,你说。”江暗垂眸,拨开他潮湿的头发,手指滑下去缓慢轻抚着后背。

闻岁声音哑得几乎出不来声,一说话就带着喘:“我之前不是说梦到过你很多次么,其实我的梦能预知即将要发生的事。”

江暗抬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低声说:“你被我睡傻了?也没发烧,说什么胡话。”

“真的,我给你举几个例子你就能明白。”闻岁滚了滚喉咙,仍然有些混沌,方才过于激烈,导致现在大脑里一片空白,连说话都有费劲。

江暗嗯了一声,喝了口水往对方嘴里送,润了润发干的嘴唇,才说:“什么例子。”

闻岁吐了口气,缓慢开口:“我第一次做这种梦是在三年多前,当时我还没意识到是关于你的预知梦。头一晚梦到你离开我家的片段,一个人拎着行李孤零零走的样子,第二天就发生了。那次以为是巧合,当时确实没太在意。后来那几年陆续梦到过你几百次,其中大多数都和你信里的内容对上了。”

“可能只是碰巧,毕竟高中生的生活都是那样,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而且很多场景都是你去过的地方,也许都是现实的投射。”江暗记得他的速写本,的确很多画面重合,但并不能说明什么。

“没完。”闻岁舔了舔下唇,继续说,“我们重逢之后,我就逐渐发现每一个关于你的梦,第二天都会发生一样的场景。比如我梦到我们俩住进了同一个宿舍,比如穿着那个小熊玩偶服追你,比如你去黄姐火锅的后厨,还有……奶奶去世那次。”

听到这些,江暗表情稍微有了点变化,思绪连贯了起来:“所以之前你很多次误会,都是因为梦的片段?”

“是,因为梦的内容很短,我又爱脑补,就衍生了很多有的没的。”闻岁轻咳了一声,觉得有些害臊,“抓奸那次记得吗?是因为我梦到那个女生晚上敲门,那会儿还以为……才会当天临时买票过去,只是没想到是误会。”

时隔这么久才得知真相,江暗哑然失笑:“那之前你在飞机上说要包养我也是?”

闻岁点头,愤愤不平道:“都怪三中后门那个网吧长得太像夜总会,灯红酒绿的,还起名叫夜色,搞得我以为你要下海。”

江暗:“……”

“所以是真的,虽然我不知道缘由,但很神奇是不是?”闻岁靠在他的肩膀上,仰着下巴,悠悠感叹。

江暗垂着眼睫看他,合理揣测说:“三年多前开始的,第一次就是我离开,会不会是因为那次溺水的缘故。稍微玄学一点的说法来说,在生死之间很容易得到一些奇妙的能力。”

闻岁笑了一下,脑袋在他脖颈上蹭了蹭,轻声说:“我更愿意相信,是因为当初我们不得不分开,老天看我实在是太可怜,所以给我一个能看到你的机会。只是没想到重逢之后,梦仍然还在。”

这的确是一个带着羁绊的说法,也许当过于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和他产生神奇的共联,无法解释,但很浪漫。

江暗慢条斯理地顺着他的头发,缓慢开口:“这样也好,至少那几年你会稍微好过一点。不过岁岁,你这个看到一个片段瞎脑补的习惯能不能收一收?别老冤枉我。”

“收什么?你是拐弯抹角想说我不讲道理?”闻岁被揭了老底,恼羞成怒。

江暗憋着笑意,勾了一下他的下巴,顺着话说:”没有,你最讲道理。”

“反正你背着我见了谁,干了什么,什么都能梦到,而且相当准确。”闻岁揪着他的睡袍领子,凶巴巴威胁,“所以,敢背着我乱来就死定了。”

江暗想到之前小朋友千里迢迢跑来抓奸的场面就觉得可爱,低笑道:“不敢,我很乖的。”

“你最好是。”闻岁松开他的衣领拍了拍,眯着眼睛说,“但是这种梦吧,有个弊端,频率不太固定,我自己也说不上来什么时候会发生。”

江暗耸肩,无所谓道:“反正我问心无愧,你随时查岗。”

闻岁嗯了一声,抵着他的鼻尖,语气越加幽怨:“那你猜猜,我今天突然要跟你说这个是为什么?”

“不知道。”江暗微微摇头,耐着性子反问,“你是昨天又做了什么梦?”

“禽兽。”闻岁想到头一晚梦里的场景,耳根唰地一下变得通红,满心怨念实在是遮掩不住。

他浑身发软,哑着嗓子扬声控诉:“我整个元旦!连着做了三天的春梦!梦完了醒来被你折腾!做完了接着另一种花样的预告!不分昼夜!没完没了!我都快他妈的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岁岁:从此不想过元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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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Chapter 58

三天三夜, 不带停的。

江暗埋着头,肩膀抖动,闷声笑了, 又说:“辛苦你。”

“你笑个屁,终于知道我多惨了吗,眼睛一睁一闭,现在都快对你有心理阴影了。”闻岁愤愤不平道。

江暗扣着指尖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刚是不是又说了脏话?”

闻岁浑身一抖, 见鬼似的:“不来了, 真的不来了。”

江暗看了他一眼, 眼神戏谑, 倒是没出声。

“以后真的不说了,你那惩罚……过于变态。”闻岁声音弱下去,小声嘀咕。

“好了, 不闹你,我去收拾东西。”江暗起身拉开窗帘, 明晃晃的阳光透了进来, 快到中午了。

闻岁送出去的那条围巾到底没能还回去,实在是脖颈上的吻痕太多,连高领毛衣都遮不住的程度。

回到学校的时候,再听谁提起“元旦”这两个字,手臂上都能起一层鸡皮疙瘩。

好在江暗还算是当个人,宿舍隔音效果不大好, 后面好几天都没再闹他。

临近期末,整个京大都变得沉闷起来, 图书馆几乎是灯火通明,每天一大早就被排队的学生挤得满满当当。

等考试全部结束,闻岁提前订票跟江暗一起回了雾城。这回打算整个寒假都在这边过, 于是租了一个短期的房子,靠近嘉陵江,晚上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

他提前回来这事儿没告诉谢明之,春节前的小半个月,跟江暗几乎是把雾城大大小小的街巷重新走了一遍。

从前爱去的店,常逛的街,三中的操场,拥挤的地铁,对照着那些年拍的照片,在每一个地方都重新留下了两人新的合影。

相册里孤单的背影被完全覆盖,有一瞬间,闻岁恍惚觉得,好像他们从来没分开过。

大年三十那天,闻岁是被手机的震动闹醒的,一看小群,聊天信息已经刷到了99+。

[勿扰]:你们大早上是疯了吗?

[小汪汪]:你错过了一个亿的红包,简大佬发了好多钱,都被我抢了

[小岛]:闻少爷在意这点小钱?你醒醒

[小汪汪]:也是,你也在雾城,没一起玩?

[小岛]:我不当电灯泡,他跟他哥肯定昼夜厮混

[勿扰]:………

昨晚被江暗扣在落地窗边的时候,他垂眸能看到涌动的江水和亮灯的邮轮,怕得不行。

身后的人只是松散地抵着他的肩头,咬着耳朵哄:“改装过了,单向玻璃,看不见的。”

只是这一回,江暗没像以前一样在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一点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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