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第24章

作者:淮上 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娱乐圈 近代现代

蒋衾这一口气就出不来了,靳炎像强盗似的硬插到底,推土机一样的爆发力差点把他掀翻过去。

而且这厮极坏,一边抓着蒋衾的头发强迫他亲吻自己,一边还不停用下流而热情的话来诱哄挑逗他。蒋衾要是有神智的话估计得恼羞成怒,然而眼下迷迷糊糊的无力反抗,靳炎怎么哄他就怎么做,实在不愿意的也只呜咽两声,很快就在粗鲁的唇齿交缠里完全变了调。

那声音听起来太像呻吟,靳炎听得全身燥热,觉得自己那话儿硬得都要爆炸了。因为长久没做,敏感处摩擦所带来的刺激更加鲜明刻骨,空虚的饥渴和电流般强大的满足像旋风一样瞬间席卷了他。

靳炎没坚持多久就射了第一次,而蒋衾大概一开始疼得太厉害了,始终半硬着。靳炎在他身体里喷发出来的时候,他就像窒息一样哆嗦着嘴唇,眼底仿佛积了两汪水,看上去极其可怜。

靳炎其实最喜欢他这时的样子,懵懂无辜而任人欺负,全心全意的信赖和依靠他,让他整个心里软成一滩水。

“觉得委屈呢?怪我是吧?”靳炎抓着他手腕居高临下看了一会儿,直到欣赏够了,才一把将他抱起来放到自己大腿上,笑眯眯说:“不急,你男人来帮你。”

大概一听靳炎说“你男人”就开口反驳的习惯实在根深蒂固,蒋衾立刻对这句话产生了条件反射,含混道:“滚你的……”

靳炎低头叼住他舌尖,哼哼着问:“滚哪儿去?”

他手活儿在蒋衾身上练得非常熟练,很快挑逗得蒋衾呼吸急促,全身发抖,抬手紧紧抱住他精健的肩膀。这个反应让靳炎的成就感爆棚,他甚至连迟疑都没有,直接低头含住了蒋衾快要爆发的器官。

蒋衾是个典型由感情需求主导生理需求的人——跟他从小家教不无关系。这九个月来他几乎没发泄过,靳炎刚一含他就受不了了,混乱里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抽泣和喘息的声音有多大,几乎立刻就崩溃的完全射了出来。

靳炎那自豪的,他要是只雄孔雀的话这时候就该开屏了。

“舒服吧,嗯?玩什么分居啊,早点跟老子睡一觉什么矛盾都没了。”

蒋衾根本意识不到他在说什么,耳朵里嗡嗡的响,高潮的余韵让他说不出话来,只呆呆的看着靳炎没有反应。

靳炎邪火“呼”的一下烧起来,用大拇指揉着蒋衾的嘴唇问:“再来一次要不要?”

蒋衾显然是不会说不要的,于是靳炎也就当做他要了,得意洋洋的把人抄起来往浴室一扛,打心眼里觉得三十多年来的人生再没有比现在这一刻更成功的了。

 

那天晚上他们在浴室里做了一次,靳炎很早以前就发现蒋衾在浴室里更有感觉,好像漫天水汽让他放得更开,也更热情应和。回到床上以后他给蒋衾按摩了一会,很快又纠缠在一起,最后一次发泄绵长持久让人窒息。

他都记不得后来的细节了,睡眠来得如此迅速香甜,久违的满足感让他在梦境里心境平和,醒来的时候他甚至发现自己心情很好。

蒋衾沉睡没醒,靳炎愉快的给了他一个早安吻,起床穿衣去洗漱。

黎小檬小同学满腹怨念的坐在餐桌边,看着空空的碟子说:“早安,爸爸,早餐真丰富啊。”

“相比数亿饿着肚子的亚非拉美洲小朋友来说你能坐着吃饭就不错了,冰箱里有速冻饺子自己去下几个,乖。”

黎檬怒道:“要我帮蒋衾介绍一个会做饭的新男友吗?”

父子俩凌空对视,目光在半空溅起噼里啪啦的火光。

二十秒后靳炎败下阵来:“……我去煎鸡蛋。”

在他们刚从大学出来一穷二白的打拼期,靳炎选择了泡面来维持自己的生命,而蒋衾则坚决制止他,对照菜谱学会了八大菜系。靳炎一直非常沾沾自喜,也从没想过应该回报什么,直到后来生意圈里有个精通美食的公子哥儿遇见蒋衾,使尽全身本领来追求他,一天三顿照点送花送吃的,才让靳炎产生了严重的危机感。

靳炎制定了两条方针,第一是对外进行毁灭性打击,第二是对内进行全面式安抚。

第一种办法的具体步骤暂且不谈,第二种办法则具体细化为抄情诗讨好、做饭煲汤承包家务、笨手笨脚的学弹琴唱小黄曲儿、在床上温柔体贴手段翻新……

蒋衾被从头到尾折腾过一遍之后表示这简直是从精神到生理的双重折磨,唯一能取悦他的是从此不用做饭了。

靳炎的厨艺在那段时间得到飞速长进,甚至连糖醋鱼——非常具有难度的南方菜——都能搞定。

黎檬长大后,靳炎在公司里的事情越来越多,蒋衾没法忍受请保姆或整天叫外卖,所以经常自己下厨。靳炎乐得吃媳妇做的饭,厨艺便越发生疏起来,只有调情的时候才偶尔煎个心形牛排、调个鸡尾酒什么的,反正中看不中用。

黎檬阴森森的坐在餐桌边等了半小时,才听厨房里滋啦一响,靳炎端着两个雪白大盘子走出来。只见一个盘子里是生菜、小西红柿、心形一面熟煎蛋,一个盘子里是肥瘦三层的煎培根和烤面包片。虽然微微有点焦,但是调料很好,闻上去非常香。

黎檬盯着面包片上的巧克力心形图案,嫌恶道:“你这是打算跟蒋衾喝交杯酒吗爸爸?交杯酒是新郎新娘在洞房前喝而不是新郎被狠狠殴打前喝的哦。”

“……吃你的饭去!”

靳炎把围裙一脱,去换了件烟灰色笔挺的衬衣,戴上纯银袖扣,撒了点古龙水,觉得自己看上去很帅很有男人味了,才洋洋自得的跑去卧室叫蒋衾起床。

谁知一进门就看见蒋衾坐在床头,头痛欲裂的揉按太阳穴,整个上身就裹一件雪白睡袍,修长的脖颈在晨光映照下仿佛透明一样,吻痕和齿痕显得异常清晰。

“……”蒋衾抬起头,漂亮的眼珠一眨不眨盯着靳炎。

“是你求我咬的。”靳炎立刻说:“当时你哭得太厉害了我没来得及找手机录音留证。”

蒋衾:“……”

蒋衾招招手,靳炎毫无防备的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推卸责任,就被迎面一拳打得翻倒在地。

这一拳虽然因为身体酸疼而有所虚弱,但是十分有技巧,刚好打得靳炎鼻血长流,觉得整个鼻梁都要断了。这剧痛把靳炎那股邪火瞬间全部激发出来,当即一骨碌爬起来指着蒋衾怒吼:“老子警告你——!你,你他娘的……”

蒋衾冷冷的盯着他。

“……你他娘的……再不起床早饭就被黎小檬吃光了!!”

蒋衾狠狠摔上浴室的门,不一会儿就传来开花洒冲澡的声音。

靳炎捂着鼻子慌慌张张去找凉毛巾,在黎小檬小同学丧心病狂的嘲笑声里仰头捂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止住鼻血。他皮糙肉厚从小耐打,流点血也不算什么,当即就精神抖擞的跑出来,打算再去找蒋衾的麻烦。

谁知餐厅里只剩黎檬一人心满意足的坐着剔牙,浴室里已经没人了。

靳炎呼哧呼哧的从鼻子里喷气:“你妈人呢?”

“哦,刚才恼羞成怒跑出去了,我都没来得及提醒他吃早饭。靳炎同志你没事吧,蒋衾有没有踢你断子绝孙脚?”

靳炎怒道:“在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黎檬就像仰着脖子的小公鸡一样桀桀怪笑:“哎哟不得了了,哎哟好疼哦,哎哟没法出去找小三了哟……”

靳炎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这流氓色欲冲脑且气急攻心,于是又华丽丽的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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