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 第35章

作者:方浅 标签: 近代现代

汤知夏还是点开了那个测试链接,这个比他前几天测的看起来高级多了,就连星座都能测,姓名首拼也能测,汤知夏先输入星座试了试,100分!

又输入生肖,还是100分,汤知夏激动的坐起身,把姓名、生日全测了一遍,全是100分!

不信邪的他随便把他的名字和其他人名字组合试了试,显示0分,又把钟星惟的名字跟其他人名字放一起测试,还是0分!

汤知夏只差没在床上翻跟斗了,所以说,上次那个要加大师微信的纯属骗钱的,还好没上当,这种免费的才是真正准确的,明知道可能只是巧合不能迷信,汤知夏还是乐得在床上滚了几圈。

此时此刻的景小高盯着他弟弟,他弟弟专门做游戏软件开发,被他拉过来做这种无聊的小程序,弟弟把后台测试数据截图给景小高:“给,别再烦我了,这种事也找我,多简单点事,你这朋友测了十几遍,放心吧,按程序设置好了,只要他按你提供的参数测,每次都是100分,其他则0分。”

景小高满意的向钟星惟交差,钟星惟豪气的回了他一个大红包,0.88元。

景小高“靠”了声,回:“重色轻友。”

钟星惟:“你今年的酒钱我包了,明天先送两箱红酒过去。”

汤知夏兴奋到一晚上没睡,半夜爬起来观察水母。

第一个晚上水母很活跃,汤知夏听着钟星惟的,晚上关了灯,只留了一点点光亮给那对水母,睡前看了好一阵才安心,第二个晚上也还好,水母依旧一上一下飘浮着。

到了第三天,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天气很闷,傍晚开始下雨,雷声夹着闪电,老城区的电路不好,一到这种极端天气就停电,汤知夏睡不着,也不放心水母,打着手电筒起身去看水母,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两只水母一动都不动,用手电筒照都没反应。

汤知夏慌了神,也顾不上晚不晚,赶紧给钟星惟打电话,简短说了下情况,钟星惟还在福州,本身也没出差的计划,就是不想跟汤知夏断了联系,故意把水母寄养在他那边,钟星惟哪有空养宠物,临时托人买的水母。

“你先别乱,等我,我现在过去。”

等他来已经是半小时后了,电还没来,汤知夏听到敲门声赶紧跑过去开门,“你看,水母都不动,是不是死了?”

钟星惟也不知道,来的路上给卖水母的老板打了个电话,老板说让他观察,水的颜色正常水母的颜色也正常的话,有可能是它们在睡觉。

“别急,我们一起去看看。”

按老板说的,水母颜色没变化,看起来很健康,水也很清澈,白天喂的丰年虾吃得只剩一点虾壳,应该是睡着了,但钟星惟不说,假装观察老半天,对汤知夏说:“应该是换了环境水母不习惯,可能明天就好了,我们再观察一阵。”

汤知夏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这样了。

外面雨下得更大了,一个闷雷骤然而下,汤知夏还没来得及捂耳朵,另一双手捂在了他的耳朵上,钟星惟把他揽进怀,双手蒙住他的耳朵,“别怕,我在这里。”

好安心,好像回到那段生病的时间,他也总是这样,在无数个夜里抱着他,安慰他给他安全感,汤知夏没舍得推开他,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

靠了好一会儿,汤知夏推开他,轻声提醒他:“很晚了,你该回去了吧。”

“天气预报说今天的雨会下一整晚,这一片都停电了,没有路灯。”

意思就是他开车回去不安全,汤知夏没接话,他又说:“明天一早还要带水母去给老板看看,来回跑浪费时间。”

汤知夏叹了口气:“那你留下来吧,你睡我房间,我睡沙发。”

“沙发睡凉,我们一起睡。”

第53章 念念不忘,终有回响

作者有话说:平安夜快乐呀,祝大家平平安安!预计下周可以完结了

“不行!”

“为什么不行,又不是没睡过。”

“那不一样。”

钟星惟紧逼:“哪里不一样?一样是你,一样是我,一样是你喜欢我,我喜欢你。”

“你非得这么逼我吗?”

钟星惟换了副语气:“我不是逼你,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逃避,你还喜欢我,为什么不承认呢?”

“承认了又怎么样?能改变什么?”

钟星惟在他这句后心下剧烈一痛,猛得吻了下去,磕得汤知夏嘴唇一麻,他没给汤知夏反抗的机会,一把将他按在墙上抓住他的两只手深吻,像不要命似的,汤知夏一度认为自己会窒息而死,那不要命的吻法吻得汤知夏脑缺氧腿发软。

“你、你放开……”

“不放,我永远不会放开你,汤知夏,我爱你,爱了很久很久。”

钟星惟撩起衣服,在他胸口,在心脏上方有一道纹身,三个小小的字母绕着一个圆圈,最后一条生命线连向心脏处,那三个字母刺得汤知夏心疼不已,那是TZX,汤知夏。

他握起汤知夏的手,带着他的手尖抚上胸口,“这个纹身是我在北京纹的,纹的时候没想过会有让你看到的一天,你生病那段时间我常常有股冲动,想让我看看这道纹身,可我害怕,我比你想象中的更胆心,汤知夏,别再躲我好吗?我现在什么都不怕,只怕失去你。”

汤知夏哭了,眼泪滴在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指尖,没人再说话,缠绕在他们之间的只有沉重的呼息声和心跳声,汤知夏眼眶直发热,缓缓抬头回抱住钟星惟,爱意从未减少,斗转星移,心里眼里一直是他。

念念不忘,终有回响。

哭完才觉得丢脸,汤知夏洗了把脸,找出一套睡衣递给钟星惟:“你穿我的吧,将就着穿,可能小了点。”

钟星惟接过,抖了下,掉出包在睡衣里面的内裤,他捡起来,扬了扬:“睡衣能将就,内裤是真的小了,勒紧了不利于健康。”

汤知夏:“……”

没忍住拿起手边的靠枕对着他砸过去,“以前我住你房子,你住我房子,你不是也穿过我内裤?那时候你没觉得小没觉得勒?”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钟星惟十分不要脸地说:“那时候我每天都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根本无心注意这些,现在不一样,我一看见你就会本能的起反……”

又一个枕头落在钟星惟脸上,汤知夏听着耳朵都红了,“那你别穿了,空着,不勒,任由你发展。”

“这可是你说的,待会睡觉可别踢我。”

说完他赶紧逃进了浴室,留汤知夏一个人在客厅对着抱枕猛捶。

他洗了很久才出来,汤知夏已经躺在床上了,空调开了,钟星惟怕热,虽说已经是十月了,秋老虎的威力不容小觑,热到自己没事,热到那大少爷还是自己心疼。

等钟星惟进卧室,汤知夏赶紧闭眼装睡,钟星惟拍拍他胳膊,“别装了。”

“为什么总是骗不到你。”

“你这招用太多次了。”说到这里钟星惟停顿了下来,汤知夏失忆那段时间的经历他不想再回想,想起来都会心绞痛,他换了种解释:“因为我是你哥,你在我面前做什么我都能一眼看穿。”

汤知夏回了他一个白眼,往床里挪了挪,的确是在一个床上睡过,但以前的心境跟现在完全不同,以前可以藏起来的小心思现在都会被无限放大,比如,他也会对着钟星惟的身体起反应。

“再往里挪就要掉下床了,过来点。”

汤知夏没动,钟星惟坐上床,长臂一捞将他擦捞进怀中,汤知夏别扭的在他怀里扭动,钟星惟发出警告:“别动,就这样让我抱着你,再乱动的话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这是什么渣男语录?哪学的?”

“好了,不闹了,听我说件事。”

汤知夏不动了,“说啊,我听着。”

“我爸,跟我妈,离婚了。”

“什么?”汤知夏惊讶地支起身,“他们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说不清,说起来太复杂了,我这两天回了趟家,我爸已经搬出去了,一个人去了疗养院,我说给他买套房子他不要,不希望我妈去打扰他,他们走了大半辈子,走到这一步谁也想不到。”

钟父是真的被冯念春的撑控欲和疑神疑鬼伤到了,总是跟她理论,跟她说孩子大了总归是要离开父母身边的,父母养育子女不是为了用绳子绑住他们的手脚,而是希望他们幸福,冯念春听不进去,自从回福州后钟星惟几乎没怎么跟她讲过话,一次比一次沉默,两母子之间像是隔了一层冰。

钟父夹在中间,既心疼儿子,又无力改变现状,只希望他的离开能让冯念春醒悟,再这样下去她身边一个在乎的人都留不住。

汤知夏默默听完,聪明如他,他问:“是因为我吧?”

“跟你没关系,就算没有你,也会有这些争吵,她的思想里养孩子就像养一棵树,她想修枝就修枝,想让树往左边倾斜就往左边拉,想让树让右边就往右边绑,只要没按她的意思生长,总有爆发的一天,知夏,别想太多,你只需要知道,我爱你,我会保护你,不会让她接触到你,有什么事我扛着,你只要接受我就行了。”

那一夜雨下了整晚,汤知夏依偎在钟星惟怀里,一颗心上上下下忐忑不安,半喜半忧的睡着了,喜的是他终于能确定钟星惟是真的爱他,忧的是冯阿姨。

第二天一大早,睁眼第一件事是去看水母,汤知夏大叫:“钟星惟,奇了怪了,水母今天又好了!”

“那不用去找老板了,应该是昨天天气不好吧,今天再观察观察。”

“好。”

早餐钟星惟做的,南瓜小米粥,煎鸡蛋饼,汤知夏吃了很多,味道还是那个味道。吃早餐时钟星惟指着厨柜里那一大袋米提醒汤知夏:“这米有保质期的,要快点吃完,没吃完会生虫,还有油,保质期只剩三个月了。”

“那你买这么多,我一个人吃半年都吃不完。”

“我可以天天来帮你吃,两个人吃估计一个月就吃完了,别浪费粮食。”

汤知夏后知后觉,“你故意的吧?故意买这么大袋米这么大桶油,就是想着随时找借口来我这里蹭饭?”

钟星惟凑过来亲了下他,坦荡道:“对,重遇后的每一次见面每一句对话都是经过演练的,都是有计划有预谋的。”

“所以,那天婚礼上的重逢也是你故意的?”

“对,我跟新郎根本不熟,他只是我一个下属的表哥,我打听到你会去帮忙,临时包了个红包托下属让我混进婚礼的。”

“你怎么这么鸡贼?”

“没办法,你这么喜欢跑,我不追紧点你又要跑不见了。”

第54章 那棵树还在

作者有话说:完结倒计时,感谢一直支持的姐妹们,爱你们!

吃过早餐他们给水母换水,换水是个大工程,汤知夏在一旁打下手,看着钟星惟操作。

先要用1.5L的纯净水加入1.5L海盐,混合好的水静置在一旁,再把原缸里的水倒一半在盆里,把水母放进盆,然后洗缸,洗缸的时候钟星惟撸起袖子去擦缸壁,汤知夏眼尖的看见他手臂内侧的一条疤痕,问:“你手上什么时候多了一条疤?”

“嗯?”钟星惟翻手看了一眼,又继续洗,说:“没事,去年出了场车祸,手伤了。”

汤知夏拉过他的手,“这也叫没事吗?好长一条疤啊,这伤口得多长!”

“别害怕,都过了,我当时都要死了,我都不怕,现在没事了,别害怕。”

汤知夏一听手都抖了,都要死了这得多严重!他捧着钟星惟的手吹了吹:“肯定很痛吧?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受伤了我也不知道,我这一年……我这一年都没想过要联系你,就连问问你过的好不好都不敢。”

钟星惟坏心思一起,半真半假的卖惨:“不怪你,怪我,是我想瞒着你的,是我离开没告诉你的,你知道车祸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

“想,如果我死了该多遗憾,我还没亲过汤知夏,还没带他去玩过云宵飞车,也没送过他花,更没送过他戒指。”

汤知夏的眼泪顿时滚了下来,一把抱住钟星惟,哽咽着,“还好你没事。”

“那现在能亲你吗?”

“嗯。”

钟星惟强行压制着那两道因开心扬起的眉毛,捧着汤知夏的脸吻了下去,靠博同情心骗来的吻比早上的吻甜多了,汤知夏在回应他,随着他的节奏张开嘴,放任他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