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任上恋爱综艺后我红了 第117章

作者:鲨鲨尼的情人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娱乐圈 破镜重圆 近代现代

  阮颂眨眨眼:“……这倒是。”

  毕竟再多的钱都可能是虚的,但房子是实实在在的,还是商圈中心的房子,今年九千万,指不定马上水涨船高估值破亿。

  除非是整个A市都瘫了,不然这房子就不存在贬值的可能。

  没人能猜出这位爷一口气放这么多血,到底是打算用什么附加条件换。

  任钦鸣看阮颂还是心神不宁,凑到他耳边小声:“我连着多接几部戏也能挣到九千万。”

  阮颂睨眼飞了他一个眼刀:“几部啊?五六部还是七八部?不吃不喝拍上三四年吗?”

  任钦鸣一笔一笔给他算:“还有综艺、代言、活动……光是《合拍19天》为了让我参加,就给了三千万。”

  阮颂:“?????”

  阮颂:“他们给了你三千万???”

  小卢早已习以为常:“这些对闫导他们来说不算什么的,做的红火的综艺剧组从来不缺钱。”

  阮颂梗住:“……但这不是缺钱不缺钱的问题吧?”

  “肯定不会全到钦鸣哥手里,还得交税、还得跟公司分成的。”小卢笑笑解释,“而且这些价格不是咱能决定的,有市场价在明面上放着,就算我们想少拿也少拿不了,到时候别人会在背后说我们坏了规矩,断人财路打他们脸。”

  任钦鸣不想多挣,海的是想多挣的。

  …

  之前阮颂在电话里听见陈严说约饭在水榭酒店,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小卢真正把保姆车开到,他才惊觉这里居然就是之前他被傻逼制片人忽悠到房间的地方。

  真是冤家路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短短半个月过去,他的身价已是今非昔比。

  候在门口的侍者明显被特地交代过,一见到他和任钦鸣戴着口罩从保姆车下来,立刻低调恭敬迎上前去。

  都不需要两人额外说什么,一路安安静静领到楼上私密性极好的包厢。

  途中,阮颂脸上不显山水,看不出什么,但任钦鸣知道他心里肯定还是紧张。

  毕竟是他出来谈的第一笔真刀真枪的巨额交易,不是平时随便跟哪个行业大佬见面。

  阮颂正在心里给自己悄悄做着深呼吸马杀鸡,便觉临进门前手心一热。

  任钦鸣轻轻伸手过来捏了一下,无声冲他眨了两下眼,像是又在告诉他九千万不多,让他不要慌。

  没由来的,只那一下阮颂发胀的心脏便莫名镇定下来,终于沉下气跟在推开包厢的侍者身后进门。

  在来的路上,阮颂已经原原本本听过诸多加之在这位脑袋上的头衔。

  刘老爷子年轻时是那个年代相当难得的高材生,A大一毕业便去剑桥接着进修读了研,实实在在的高知分子。

  早年在国外弄对冲基金起家,积累了雄厚的个人资产,没多久一看准国内有较为广阔的投资市场,杀伐果决,立刻放弃高薪回国创业。

  投资版块从互联网、酒店餐饮、医药化工到新能源等等一系列他看好的行业,全都有涉猎。

  影视圈看着也就是又一个心血来潮的想法,差不多五年前才刚刚进圈,真正活跃也就是近两年。

  老辣的投资眼光,丰富的生意经验毋庸置疑。

  阮颂已经充分做好虚心求教的思想准备。

  结果包厢大门打开,他万万没想到坐在里面和陈严一起聊天等他们的,居然是个“老熟人”!

  刘老爷子还是穿着他中午那身平平无奇的练功服,见到两人丝毫没有吝啬脸上和蔼的笑,出乎所有人预料对阮颂道:“这一算,好久没见了吧。”

  陈严、任钦鸣:“???”

  两人皆是一愣:“你们认识吗?”

  “……也不算认识?”

  天知道阮颂一眼看清包厢里老爷子的脸,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心立刻又开始七上八下,在门口怔怔好半晌张不开嘴说话。

  虽然他时常不愿意承认,但袁印海带给他的东西注定无法磨灭。

  几乎他见过的所有上层人士,都是通过袁印海这唯一的一个渠道。

  所以他跟这位老爷子的渊源,兜兜转转也还是得绕回袁印海的生日宴会。

  那时的他毛头小子一个,正是顺风顺水年轻气盛的时候,因为不敢苟同老爷子的投资观点,直愣愣便顶撞了回去。

  要是那个时候就让他知道老爷子的身份,那就是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随便质疑人家的业务能力。

  现在阮颂只庆幸当时他们起冲突旁边没人看见,他就说怎么会有人平白无故送他九千万!

  阮颂已经连这次人家找他来,也许是存心想找事的心理建设都做好了。

  不料刘老爷子抬手便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笑吟吟招手示意他过去:“一面之缘,但印象深刻,影响也深远。”

  阮颂真是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难得臊红了脸:“是我以前有眼不识泰山,您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刘老爷子却笑得更乐反驳他:“那我得谢谢你,幸亏你没识得我这水货泰山,不然最近几年我得折不少本钱进去。算起来小颂你还是我在影视圈的指路人,别人看我不懂行都想宰我,只有你说了实话。”

第84章

  和其他圈子不同, 影视圈最最司空见惯的事就是欺负“新人”。

  而且这个“新”并不挑人,哪怕你出手就是十几个亿,只要不符合大家心中约定俗成的门槛, 那也就和普普通通的小白没什么分别。

  因为这里聚集了太多太多各行各业跨界过来想捞钱的有钱老板, 大家不认你荷包里的钱, 只认你在圈子里的人脉关系。

  如果你既不懂专业, 又没有靠谱可倚仗的熟人在前面领路,稍稍带一把,那傍身的钱财反而成为负担。

  活生生一头待宰的肥羊谁能不眼红。

  当年的刘老爷子就是上了他在其他领域“经验主义”的当。

  想当然地认为一个影视项目, 如果它的演员、承制方、发行方, 等等一些列参与班底都能叫的上名号, 也能考察到不错的成绩, 最后合在一起的结果大概率就不会差。

  从理论上来说这当然没错。

  就连真正实实在在参与了制作的专业人员都不能确定哪些项目能爆, 哪些项目不能爆, 看制作班底的确也是业内很多投资人的硬性标准。

  只是大家拿这个当做标准的前提,是有准确的信息来源。

  在他们这个行当里因为轻信一面之词,后续临时变卦、货不对板的案例多如牛毛,数不胜数。

  甚至很多就是故意出来骗投资的。

  前面当着你的面,把自己的各种人脉本事吹的天花乱坠, 逼真得不得了,等到后续钱一到账,根本不好好弄,反手便是卷钱跑路,嚯嚯一把说项目黄了, 还你一句“投资有风险”。

  当初跟刘老爷子拉关系想要说服他投钱的制片人, 在阮颂眼里差不离就是这么个大忽悠。

  旁边走过路过听见两人谈话的人其实还有很多,只是大家见怪不怪, 不知道老爷子的身份,明显没有想要多管闲事的意思。

  阮颂也就是听那人越说越离谱,实在听不下去才横插了一嘴:“但凡是个请得起一线明星的剧组都叫自己大制作,都在平台那打S级,但最后播出血本无回的比比皆是,本质还是要故事剧本过硬,不然请再有流量的明星也是白搭。”

  光是听那人嘴里说的几个大热的名字,阮颂就知道这项目真不了。

  这些人真正在这个时间段的档期排到了哪,他好巧不巧从袁印海那听说过。

  只是他不好直接戳穿,换一种委婉的提法。

  那人在生日宴会上看清他的脸,自然知道他是袁印海学生,算盘落空连个争执的废话都没有,强撑垫上两句“慧眼不识珠”忿忿离开。

  老爷子刚被忽悠提起来的兴致,瞬间败下,对阮颂很是不满。

  但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阮颂无心给自己找麻烦指认那人是骗子。

  只能对他一味迷信制作班底的投资理念规劝:“班底是得看,但班底决定不了一切,刚刚那个人说的都是曾经有名的,大火的代表作至少得往前数四年,这四年里无声无息扑了多少没人确切知道。”

  包厢里,刘老爷子主动帮阮颂和任钦鸣斟上茶,笑吟吟:“要不是你当初随口提了那么两句,我后来肯定还得上当。”

  阮颂立刻摇头:“以前没了解过的确实不容易辨认,制片人们都很能包装。”

  陈严一通听下来觉得自己终于有点明白。

  和着因果循环,这市中心的别墅是拿来“报恩”的?

  果然刘老爷子说:“所以你们也不用有顾虑,我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看给你们拿来办公挺好,楼下就是奶茶、咖啡厅,年轻人喜欢,出行也方便。”

  他一看阮颂今天这穿着打扮就知道他心里肯定没少犯嘀咕,怕自己图谋不轨。

  但阮颂一码归一码,掰扯得相当认真:“九千万可能您觉得不是多大的事,但对我来说真的夸张了。您能一个熟人没有,单靠自己投中那么多爆款,实实在在是您自己的本事,跟我那两句话没多大关系。”

  他只是说不能迷信班底,可真正落到实处做功课的还是刘老爷子自己。

  “就不能当我这房子也是投资吗?”

  阮颂有话直说:“如果只是单纯的投资,我肯定不能接受。无功不受禄,我自己到底几斤几两心里掂量得清楚,值不了这么高的价。”

  刘老爷子意外:“我还以为你跟你男朋友谈恋爱,对这些早就习惯了。”

  任钦鸣敛财的能力毫无争议。

  这还是阮颂第一次听见有人把任钦鸣称呼为他的男朋友。

  想当初他可是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只能以“任钦鸣的男朋友”出现。

  但阮颂意有所指说:“其他人挣得多,那是他们的事,任钦鸣不参与,我更不会参与。”

  挣得多纳税比例就高,挣一半至少交一半,大家挖空了心思偷税逃税那当然显得娱乐圈人人都是亿万富翁。

  “我倒是没想到我还能碰上送钱都送不出去的一天。”刘老爷子好笑。

  显而易见,事情发展到这和在场所有人预想中都不太一样,但气氛也更放松了。

  知根知底,有什么都敞开了聊。

  正好门口有侍者敲门。

  阮颂喝完茶杯里的茶,冲门外招呼示意人进来:“那您就直说了呗,除了工作室还有什么别的要求。”

  进门的侍者手里拿着罐装茶。

  刘老爷子正奇怪他没喊人换茶,任钦鸣已经主动起身接过茶叶解释:“过来的匆忙,没来得及准备其他见面礼,就从茶村那边带了点特产,您要是喝了觉得好,一会让服务员把礼盒打包寄到您家里,平时过来也都能喝。”

  说完,任钦鸣也没让侍者在包厢里多停留,径直挺直腰杆坐在茶台边上帮众人沏起茶,架势有模有样还挺是那么回事。

  阮颂有些挑眉:“你还会泡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