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任上恋爱综艺后我红了 第45章

作者:鲨鲨尼的情人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娱乐圈 破镜重圆 近代现代

  【阮老师真的只是不爱说话,心肠其实很热,之前跟阿姨视频的时候也是,能看出来非常孝顺的呜呜呜】

  【啊……希望我哥支棱起来,好好照顾阮老师,真的也太让人心疼了】

  【听说院长其他的亲人也都在国外,在他们赶回来以前这两天阮老师肯定脱不了身】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希望院长赶紧好起来,我真的很喜欢您《最后一朵太阳花》这部剧,大哭.jpg x3】

  当时阮颂刷评论刷到最后这条,实在有些没忍住笑。

  要是袁印海这根麻绳真能被他这么简单吓上两下就断了,那怕是天大的喜事,他得立刻让任钦鸣开车载他去买鞭炮。

  但他这一下不只是网友,给医院里的护士们也都担心坏了,一个两个嘘寒问暖,行一切能行的方便。

  不为别的,就为收治袁印海的医院,正好和阮颂妈妈住的是同一家,A市第一医院。

  徐兰昨天赶过来,一是想看看阮颂和任钦鸣给节目组请假说的发烧情况是不是属实,二也是怕万一不属实,医院的医生护士们不小心给他们捅到网上去,专门过来打声招呼。

  透露两人从节目离开只是处理一点其他的私事,拜托大家不要往外说。

  包括阮颂“疲惫”的照片也是徐兰授意拍的,既然要做局就得做完整,阮颂现在就是个毕业多年,不忘师恩的学生。

  说起来,这也是阮颂参加综艺成为名人后,第一次重新回到医院,认识的医生护士望向他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

  大家从前只知道阮颂的工作还不错,不然怎么可能一个人就能负担起医疗费,但阮颂在综艺上的表现,明显超过了“还不错”的标准。

  姑娘们三五不时就要兴奋地成群结队进来要签名。

  有要他的,也有要任钦鸣的。

  天知道她们在得知她们经常讨论,但一次没见过正脸的帅哥居然是任钦鸣以后心里有多激动,全疯了。

  就连一直隐隐担心不知道他钱从哪来的主治医生,都在阮颂抽空回他妈妈病房看人时,和他站一起聊:“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过你跟任钦鸣在搞对象,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那其实完全可以由他帮你出医疗费啊,你也不用那么辛苦。”

  这笔钱压在他们普通人身上可能是一座山,但对任钦鸣这种级别的巨星来说,那还不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小菜一碟。

  但他们聊这话就在阮妈妈床边上。

  阮颂嘴还没开,阮妈妈已经提出批判:“怎么能叫‘完全可以’由他帮我出,人家孩子也没有照顾我的义务,钱再多也是人家自己凭本事挣的。”

  “哎呦阿姨您这也分得太清楚了,我都听我科里的护士给我八卦过了。”

  那医生推着眼镜笑笑:“任钦鸣现在是影帝,但他以前高中什么都不是的时候,没少承您和小颂的照顾啊。网上都给扒拉得清清楚楚,他父母早年离异,成立新家庭都不管他,每个月只给学费和一点点伙食费,连学杂费都是您帮忙出的,他现在还您点医疗费算什么。”

  这事是任钦鸣以前在一次采访里提到过的。现在被翻出来,大家一对就对上了,可不就是说的阮颂和阮妈妈。

  其实如果当初阮颂跟任钦鸣没分手,这钱肯定归任钦鸣出。

  但问题是他们分了。

  不仅分了,分的时候还闹得很不好看,正碰上阮颂因为袁印海看见钱就烦,笔直笔直将“收起你的臭钱”这种话甩到了任钦鸣脸上。

  医生跟阮颂接触这么久,对他性格多少有点了解:“还是说小颂犟,就不肯白拿别人东西?”

  阮颂嘴皮又动了下,依旧是阮妈妈率先搭的话:“我出那几个学杂费才值多少,几百块的事,哪能跟手术费比。”

  “那这手术费对任钦鸣来说……”

  医生话还没说完,一个低沉的男嗓已经出现在门口:“主要是颂哥自己能挣钱。”

  说曹操曹操到。

  三人应声一回头,看见任钦鸣关上房门,摘下口罩进来:“每次我都想着如果这一期的费用颂哥缴不上,我就帮忙缴了,结果颂哥一直没给我机会,到最后阿姨做手术都没给。”

  说着,任钦鸣和阮颂微妙一眼对视。

  其实他们心里都知道,如果中间不是综艺横插了一脚,阮颂一下拿不出那么多钱,多半就是要开口找他借的了。

  医生见到任钦鸣热情顿时有些热情无处消遣,搓着手便自我打趣:“你看我这实在是对电影不关注,之前你找我问阿姨的病情,我都完全没认出来你。”

  任钦鸣只是摇头示意没关系。

  他早已习惯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做,却独独要因为这些头衔被人另眼相看,特殊优待。

  三人齐聚一堂,那医生很有眼色指了下门外:“那你们聊,我继续出去查房。”

  阮颂望着他像是还想说点什么,医生已经再次:“小颂你老师的事不用担心,负责他的是我们院心脑血管这方面最好的医生。脑梗本来就高发与五六十岁以上的人群,你老师平时操劳,还伴随高血压、糖尿病这些基础病在,中招能救回来已经是奇迹了,就看后续醒过来有没有偏瘫、植物人这些后遗症。”

  阮颂看似忧心忡忡点了点头。

  心里想的却是,既然脑梗没给袁印海直接带进阴曹地府,那这人就最好命再硬点,好好醒来看看他煞费苦心经营多年的人设是怎么崩的。

  …

  医生离开,病房里只剩了他们三个。

  夜凉如水,皎洁的月色从敞开的窗框落进来。

  阮妈妈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两个孩子,又是心疼又是叹气,一手牵住一个:“我是年纪大了,不懂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但我就是看着你们一路过来觉得可惜,心里舍不得你们受这种苦,怕你们以后后悔。”

  明明还互相喜欢,却没在一起。

  这也几乎变相摊牌了她从头到尾都在装傻,其实一直知道两人已经分手。

  肉眼可见,病床上的女人已经不再年轻。

  不像他们高中还能因为阮颂不好好叠被子、不好好收拾屋子就追在屁股后面打。

  “既然你们不想告诉我,那我也不多过问,只是希望你们再好好考虑一下,出了事情两个人一起面对,不要怕给对方添麻烦,各自闷在心里。”阮妈妈是真把任钦鸣当自己半个儿子看待。

  任钦鸣也是真的领情,还和上次视频里一样主动表态,坐到病床上牵住阮妈妈的手说:“以前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只顾着出道演戏那点事,都没认真动脑子为颂哥考虑过,现在不会了,我肯定把颂哥追回来。”

  阮妈妈连连点头说好,然后瞪阮颂:“你呢!”

  阮颂瘪嘴绷着脸:“我什么我,他自己不都说了分手是因为他不动脑子,还跟我有什么关系。”

  阮妈妈抬手就要冲他屁股抽上一巴掌。

  阮颂立刻小孩一样,不情不愿捂住屁股躲到一边,阴阳怪气:“好啊,那我以后也不会藏着事情不说了。就算电话打不通、经纪人联系不到,坐飞机飞去任钦鸣片场,也要把我今天怎么不高兴了拎着他的耳朵告诉他。”

  阮妈妈当场就被气笑:“你这死孩子,那人家钦鸣确实拍戏忙啊。”

  阮颂理直气壮:“那我确实不高兴啊。他是我男朋友连我不高兴的时候都不能在场,那我还要他有什么用。”

  阮妈妈:“他拍戏还不是嫌自己够不上你,想抄抄近道。”

  阮颂:“那我不管的,要怪就怪他自己抄近道抄丢了,我也没逼着他抄。”

  “嘿,你这死孩子……”阮妈妈跟他吵着吵着就忍不住乐了。

  阮颂还嘴硬:“本来就是。”

  任钦鸣看着两人拌嘴也笑了,赶紧出来打圆场:“我真能把颂哥追回来,阿姨您别担心了,只管好好住院养好身体。”

  阮颂睨他:“你还挺自信。”

  任钦鸣听完也不搭话,只是好脾气笑笑极隐晦冲他腰上看了一眼。

  虽说他们当年分手的情况,远比现在给阮妈妈说的复杂,但经过综艺这段相处,任钦鸣也的确重新有了信心。

  毕竟根据经验,只要重新接近了阮颂的身体,松口也就是时间问题。

  …

  第二天一早,袁印海无数圈内好友都赶过来探望,自然也包括江智和孙凯孜。

  阮颂转告病情、陪床守候,尽职尽责归置着大家拎来的各种礼品,前前后后操劳着,丝毫看不出和袁印海之间有过节。

  包括后来来病房的人实在太多,通知袁印海现在在A大的学生不要全都过来,最好只派一个代表的也是阮颂。

  谁来了都要夸上一句袁印海命好,招到这么个吃水不忘挖井人的徒弟。

  一夜之间,阮颂好似又成了那个被袁印海带上生日宴的亲传大弟子。

  之前只有过短短一面之缘的大佬们,这次纷纷主动提出了要留阮颂联系方式,哪怕阮颂推脱能力不够,也坚持表达了未来有机会一定要合作的决心。

  于是阮颂哪也没去,只在袁印海病房里待着亮出二维码,就几乎把袁印海身边的人脉全收割。

  再加江智、孙凯孜为他坐镇,微信好友列表极速扩张。

  其中不乏中转二手介绍的,比如来的人是A,但A转手又把他微信推给BCD,都说有项目想和他合作认识。

  小小一个病房,成了整个影视娱乐行业的缩影。

  阮颂一面来者不拒,一面觉得讽刺。他们这行就是这样,很多时候大家追捧你、想认识你并不取决于你的专业有多好,业务能力有多扎实,只是看你站上风口了没有。

  …

  这头的“盛况”,方维自然有所耳闻。

  今天本来原定是他们老同学一年一度聚会叙旧的日子,哪想到正好就赶上前一天袁印海出事。

  不少远在外地本不打算参加同学聚会的,也都在这一天夜里买了机票赶回来。

  一伙人在酒店碰面,约好一起去医院探望。

  换做以往,他们同学聚会没有阮颂也没人问。

  毕竟大学时阮颂就跟他们不亲,一直交流就少,等到研究生毕业,这人又一声不吭把他们全删了,然后音讯全无,连是不是还在当编剧都不知道。

  就算大家对他的状况好奇,方维作为他们所有人里混的最好,也是每次牵头同学聚会的人,他不主动提起,大家也就没怎么讨论了。

  只是今天显然不可能再避开。

  一旦有了第一个开头,后面就是一呼百应。

  “方维,你今年同学会怎么也没邀请阮颂一起?”

  “对啊对啊,我之前还以为他转业没干咱们这行了,你才回回都不邀请他。”

  “他最近上那个综艺是真的好火,我女朋友每天对着磕疯了。”

  “我都不知道他以前也混那个论坛,好像是我进去的太晚了,他‘001’这个马甲早在我混之前就消失不用了。”

  “不怪院长以前疼人家,这是真的心里一直惦记着,关键时候能救命。”

  “欸我就说,这种大佬怎么可能放着好好的天赋浪费了真去转业,方维你这次可得把人微信加上,以后再有活动都给人一起叫出来,听见没。”

  方维从前天晚上在袁印海那碰了壁,心气本就不顺。

  现在袁印海再一病倒,阮颂在大家眼里瞬间成了袁印海唯一骄傲的学生。

  他还要面对同学的说教和质问,脾气瞬间有些压不住。

  然后在又一个人附和以后活动要带阮颂时终于爆发,猛地扭头看他:“阮颂到底有什么天赋?他有过哪怕一部拿得出手的作品吗?”

  方维以为自己这样问,大家肯定能消停。

  可实际情况是所有人望向他的眼神毫无畏惧:“只是因为我们不知道他笔名吧,他从大学就一直很谦虚啊,做了什么事从来不会挂在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