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恋综逮捕病号 第52章

作者:几树 标签: 沙雕 近代现代

感觉到口袋被塞进了什么,束秋一愣,低头去看,是一把精致小巧的折叠军用刀。

终晋南的声音压得很低很沉,像是终日不见阳光的深渊:“如果出现意外,可能我会来不及说,我爱你。”

眉眼渐渐沉凝,终晋南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眼皮盖住那双琉璃般的瞳仁,嘴角的笑意也逐渐消失。

束秋的心脏突地跳了一下,一种这个人即将消失的恐慌席卷而来,耳边还在循环那句我爱你,他猛地握住终晋南的手。

因为这个突兀的动作,催眠被迫中止,终晋南迅速从浅催眠状态脱离,眼神重归清明。

"怎么了?"终晋南回握住束秋的手,入手一片冰凉,"他刚刚出现了吗?"

终晋南搜索回忆,没有终小南的记忆,目光在墙上的挂钟上一扫而过,距离他最后一次看时间,只过去了十五分钟。

束秋的心脏还是跳得很快,他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突然有点害怕。"他说不上来是在害怕什么,也许是过往的医学病例给了他太多不好的可能性猜想。

"没事的。"手在束秋的头上摸了摸,把那根时不时翘起来的呆毛捋顺,终晋南轻声安抚,"别怕,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的。"

看束秋仍旧心神不宁的样子,终晋南伸手,捏住他地后颈,把人往自己这边压,在他耳边悠悠道:"自打你搬到我家,我天天做梦,早上都得D.I.Y,你好好想想,等治疗结束后,怎么补偿我。"

束秋脸颊泛红,小声反驳:"你自己做梦,为什么要我补偿!"

"天天只能看不能吃,能不做梦吗,再说了……"视线是扫过束秋红透的耳朵,伸手揉了两下,"一滴精十滴血,我都快贫血了,再不给我补补,你就要英年守寡了。"

束秋被这人不着调的话说得面红耳赤,想反驳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通过微型摄像头观看催眠过程的某位业内泰斗:"……"我他妈让你们治疗,你们都在聊什么虎狼之词!!

被终晋南调戏了一波后,束秋的心情也不忐忑了。

重新开始催眠,这次的催眠进展很顺利,然后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分针转过一个直角,躺椅上的男人仍旧无知无觉地躺着。

"终小南!"束秋第七次开始叫终小南的名字。

还是没有反应。

终小南像是沉入深海的孤岛,消失得无影无踪,悄无声息,不管束秋怎么呼唤都没有出现。

那个笑容灿烂的小孩,不见了……

不得已,束秋只好将终晋南唤醒。

这次催眠持续了快一个小时,但是终小南没有出现,也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终晋南沉默,静静地思考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以他对自己的了解,不应该会有这样的反应,他一直都是理性的,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己能得到什么,并且为此努力。

他觉得八岁的自己也该如此,这样不理智的行为,逃避的态度,简直不像他。

"你太想当然了!"赵七言对他的想法进行了全方面攻击,"你对自己真的了解吗,如果你八岁的时候,有人跟你说,让你去死,你会愿意吗?"

"如果有必要我会的。"终晋南不紧不慢地回答。

"那如果你手里有一颗糖,你还愿意吗?"赵七言的目光格外犀利,似是意有所指。

如果一个没有见识过人间美好,经历皆是惨痛,对生死没有明确界定的小孩,死亡对他来说,确实是无足轻重。

在扶手上敲打的手指微微一顿,终晋南的目光转向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束秋身上,突然就不确定了。

如果让这个小孩见过太阳,品尝过糖果呢?

如果八岁的他遇到了束秋,他真的会愿意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缘由去死吗?

不,不会,他会拼命地抓住任何一丝有可能的生机,会想方设法的活下来。

未来的日子里已经有了光,他怎么甘心去死……

束秋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说些什么,他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你们先回去吧。"赵七言挥挥手,指着张医生道,"我和张医生在探讨一下后面的治疗方案。"

束秋:"我不用参与吗?"

赵七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赶紧滚,还嫌乱子不够多。"

束秋吐吐舌头,赶紧拉着人跑路,不敢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两人驱车回家,小小的温存片刻。

终晋南一不小心又是几天没上班,公司的事情堆了很多,刚刚到家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秘书室的人就送文件过来了。

"我回避一下?"束秋听到门铃,立刻站起来,准备回房间。

终晋南伸手按住他:"不用。"

何秘书进屋,目光先是在门口的两双鞋上停顿了一下,一双是老板的尺码,他有时候需要帮老板定出席活动的衣服,所以还算了解。

至于另一双,何秘书的眼睛微眯。

走进客厅,果然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男性,长得很清俊,也不知道是脸嫩,还是年纪确实小,像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身上有种强烈的亲和力,让人忍不住想要敞开心扉,去亲近。

和自家老板各自坐在L型办公桌的一端,看似隔得很远。

但是以何秘书对自家老板的了解,以及他敏锐的观察力,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老板,这是您需要的文件。"

文件没拿稳,有一张纸晃晃悠悠地飘落在地上。

何秘书立刻道歉,蹲下捡文件纸,抬眸,透过办公桌的空隙,瞥见办公桌下,老板的手在人家小青年的腿上画圈圈。

小青年大概是不好意思,用手把那手指推开了,但是老板的手不依不饶,更加过分地朝着更靠近中心区域的地方前进。

何秘书:"……"

强作镇定地站起身,把文件放回原位:"老板还有什么需要吗?"

终晋南的视线从文件上挪开,看向秘书,目光深邃沉凝,带着些警告的意味。

何秘书头皮发麻,只想穿越回两分钟前,一闷棍打死那个好奇心太重的自己。

果然,跟谁耍心眼,都别跟自家老板耍,最后都不知道是谁耍谁了。

"抱歉。"何秘书深深地鞠了个躬。

等人走了,束秋好奇道:"你秘书看上去好严肃啊,从进来到现在都没笑过,还一直在道歉,为什么啊?"

终晋南回眸,似笑非笑:"你对他很感兴趣?"

"没有啊,我是对你感兴趣,想要了解你。"束秋十分狗腿。

"那我想亲你,你给亲吗?"

束秋脸红,在一起后,这人是越发的直球了:"你,你不是,说不问了吗?"

终晋南眸色渐沉,唇角勾起一抹笑:"那你把舌|头伸出来,我想你主动。"

束秋:"……"

啊啊啊啊,这个人,怎么这么过分,啊啊啊!

最后束秋还是红着脸,主动献上一个吻。

许是住院后,两人一直没有亲|热过,再加上束秋的主动,终晋南失了以往的风度和沉稳。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束秋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被压到了门板上。

终晋南曲腿|抵着他,力|道|时|轻|时|重,磨|得束秋差点没|忍|住叫出来。

"你,你别这样。"束秋呜|咽着求|饶。

从未有的感|觉顺着神经末梢向上攀爬,在他的脑海中炸成一朵绚烂的烟花,尾|,椎|酥|酥|麻|麻的,激得他直接就塌了|腰,腿也软,只能依靠终晋南的手臂勉强支撑着。

"叫句好听的,我就放了你。"终晋南在他耳边低低地笑道。

"叫,叫什,嗯,叫什么?"

"哥哥,老公,二选一。"

束秋脸更红了,虽然他平时也会亲爱的,宝贝什么的乱叫,南哥也叫过。

但是,但是这俩,他真的没叫过,光是想想都觉得羞|耻好吧!

"你又没大我多少,我不要叫哥哥。"束秋试图挣扎。

终晋南点点头,膝盖微微用力,满意地感觉到怀里人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发出小兽般的呜咽。

"那就叫老公。"

束秋狠狠地|喘|了两下,颤|着|声|音道:"可是……"

他想说,可是他害|羞,但是某个恶劣的男人显然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刚刚停住的膝盖再次挪|动起来。

束秋抖了一下,再也扛不住,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老,老公。"

终晋南顿了一下,更加|努|力了。

束秋一口咬在终晋南的肩||膀上,止不住的颤,眼泪也扑簌簌的掉。

终晋南|抱|着|束秋,直到感觉到他冷静下来,才微微放松,用手指揩去他眼角的泪水。

"看看哭成什么样子。"

束秋脸红着,不敢想象自己竟然就这样|交|代|了,简直羞愤欲死。

"哪有你这样欺负人的!"

听到束秋的控诉,终晋南哼笑一声,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身|上:"谁欺负谁,你倒是说说看。"

山|包|突|兀,还带着烫人温|度。

束秋抽回手,整张脸已经红得不能见人了。

"要不是我的病还没解决,你今天就不止是掉眼泪了。"终晋南恶狠狠道,他现在憋|得难受,偏偏还不能做什么。

他刚一松手,束秋立刻就软绵绵地往地上去了。

终晋南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宽松的领|口下是结|实的胸|膛,线条流畅又漂亮,束秋有些吃惊,红着脸小小地挣扎:"你别抱,我自己走……我很重的。"

最后几个字说得几不可闻。

终晋南不仅没放开,还在手上颠|了一下,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嗯,确实不轻,跟小猪崽似的。"

大步流星地走到束秋房间,把人放到床上:"需要我|帮|你|洗|吗?"

束秋连忙摇头,他今天已经透支了未来二十年的脸红分量了,帮|洗|什么的他想都不敢想。

终晋南勾起唇角,阳光穿过窗户,投射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侧阴影,漆黑的眼底似有浪|潮|翻|涌,克制地在束秋的唇|上亲了一下:"宝宝真乖,那我也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