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乐步步
第二天,在珍宝楼有人开出天价翡翠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整个翡翠圈子的人都知道了,更有甚者甚至找到了徐迩家里的电话,专程打电话来询问,那块金属红翡是否有要出售的倾向。
而价格,也是一升再升,达到了一个让人无法想象的数字。
后来徐迩被电话弄得发烦,正好答应了周阔的邀请出去吃饭,干脆就拽着陈知北出门了。
周阔邀请陈知北和徐迩,到了一栋伫立在离市区不远,但是却很幽静的私人会所。
整个会所就是一栋七层楼的独立建筑,里面吃喝玩乐什么都有,而其环境异常优雅,一点点所谓的娱乐场所的感觉都没有。
徐迩在这里看到了好几个熟面孔,都是在电视上经常看到的,这样徐迩感觉非常的新奇。
徐迩和陈知北跟着服务人员到了上了五楼,就看到周阔和袁华西站在门口迎接两人。
徐迩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但是陈知北却是知道的,也因此皱起了眉毛。
看得出徐迩是真的当两人是朋友,因此陈知北不想徐迩受到伤害。
若是两人因此而利用徐迩的话,陈知北眼睛暗了暗,也不知道心里想了什么。
“早就等着你们了,我点了这里的最好的厨子,对了,这里是我的一个朋友开的,我给你要了一张会员卡,要是喜欢可以经常来。”
周阔和徐迩之前就聊得很好,今天一见面两人就凑在一起,大多数时间是周阔在说,徐迩在一边听。
袁华西看到周阔只记得和徐迩聊天,把自己和陈知北扔在一边,只好打起精神招待陈知北。
这位可是在上面挂了号的主,随随便便就是上亿的资金投入产出,可不是一般的商人。
陈知北和袁华西在这边不痛不痒的聊着,不时的注意着另一边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人,偶尔和袁华西搭话,但是也滴水不露,弄得袁华西好是郁闷。
“你那珠子可是真神奇,我昨儿和我外公一说,他竟然吵着要过来看看,唉,老头子一把年纪了,也不怕累着。”周阔是个典型的被照顾的很好的军三代,因为是早产儿,而且大小身体不太好,没考上军校,因此成了家里唯一一个能四处玩的,因此很多想要巴结他们家的人,全都找他作为突破口。
玩得多了,自然知道如何分辨人,徐迩这种对他一点都无所求的人,成了周阔少有的可以放心交往的朋友。
在这里,徐迩是彻底见识了一下富二代的生活方式,吃饭点的不是菜,而是厨子;喝酒分的不是种类,而是喝的出产年份;养狗不是为了当宠物或是看家,而是为了比赛和面子;宠物养的不是外形,而是血统。
总之,绝对颠覆了徐迩一直以来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吃饭选厨子徐迩比较理解,毕竟只有好厨子才能做出好菜色,葡萄酒由于酿造原料的原因,有的年份确实比较好喝一些,至于宠物的血统证明或是斗狗斗鸡什么的,徐迩就真的不太理解了。
在徐迩看来,养动物的第一要求就是能通人气,可以看家、护主,其他的什么长相啊、血统啊什么的,都很没有必要。
自己家里倒是养了几条锦鲤和两只乌龟,算是观赏类宠物。
周阔看徐迩对斗狗有了兴趣,就提议一会儿下去,到会馆的地下一层,那里有专门的斗狗表演,以及各种狗种。
没多一会儿桌子上就摆满了各色的菜肴,多数是魔都本帮菜,以及一些少见的海鲜。
这一桌子,也就徐迩是真的来这里吃东西,每样都尝了尝,遇到喜欢的,就多下了两筷子。
周阔看到自己的新朋友吃得开心,自己也觉得挺高兴的。
就在众人聊得开心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之后,一名服务人员进来,径自来到周阔的身边。
“周少,隔壁的屈少和几个朋友,听说您在这里,想要过来看看。”
周阔满脸的不耐,但是最后还是点点头,然后对徐迩歉意的说,“这人和我有点亲戚关系,怎么的我也得给我姑姑一点面子。”
徐迩无所谓,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人进到了房间了,打头的是一个和徐迩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穿着一身的国际大牌服饰,看上起很有一点‘我是有钱人’的意思。
“阔哥,袁哥,你们都在啊。”至于徐迩和陈知北,因为穿的一般,而且也没见过,便被他很自然地忽略了。
“屈科,你小子怎么在这,和朋友来玩的?”袁华西虽然是京都人,但是在魔都呆的时间也不短,和屈科也算是认识有段时间了,知道周阔不喜欢搭理他,因此只好出声。
“袁哥,我这刚刚认识了一个卖古董的,百卷堂的吴老板,我想买两个充门面,听说您二位在这,就带着人过来看看。”
说到这里屈科指了指身后,确实有一个穿的很有民俗特色,手里提着一个大箱子的男人,正站在一边。
而他的后面,还有一对父女,手里捧着一个盒子,看情况,里面应当是一件贵重物品。
屈科身边还有两个年纪相当的小青年,是屈科的跟班,打从进屋就一直老老实实的在一旁坐着。
“你还玩古董?出息了。小二,这人你认识吗?”周阔已经直到徐迩跟着魔都一位杂项大家学习古玩,因此有此一问。
徐迩点点头,“百卷堂的钱掌柜,是魔都很有名气的书画鉴赏家,不过据我所知前些日子钱掌柜已经告老还乡了。”
徐迩最近说话水平有所上升,知道委婉的说,对吴老板不熟了。
第62章 二代VS一代下
开古玩店铺的,老板对古玩未必有多熟悉,鉴定水平有多厉害,但是掌柜的,则一定是非常有能力的,对古玩很熟悉很有鉴赏力的鉴定师。
了解古玩的人都知道这个潜规则,而不了解的人,往往会因此蒙受损失,或者说,交学费?
显然,屈科是一个对古玩一无所知的人,因此没有听出徐迩隐晦的提示,反而在那里沾沾自喜。
“钱老板给我带来了一幅《天女散花》,据说是张大千大师生前最得意的作品之一。”
说到这里屈科有些得意,“钱老板这幅画原本是作为镇店之宝,不打算出手的。可是钱老板最近遇到一些事情,正巧我可以帮上大一点小忙。”
“张大师的作品?钱老板,不知道可不可以让我们欣赏一下?”袁华西听到四张大千的作品,也来了兴致。
钱老板自然是高兴,看得出来,坐在这的几位,应该比这个屈科的地位高一些,若是他们之中有人看上了自己的画,那么自己的事情,也可能更容易解决了。
钱老板打开随身的手提箱,将里面的那幅《天女散花》拿了出来,小心的在自己的手中展开。
周阔的外祖父,也是一名小有名气的收藏家,因此周阔也跟着见识了很多古玩字画,鉴赏力还是有的。
只是这幅画,恕周阔见识不多,总觉得有那么一点违和感,看起来并不像自己以前见过的张大千的作品那样,有一种超凡的意境,反而看着有一点匠气。
“那边有个客厅,我们过去坐吧。”满桌子的菜肴,还要看画,也不怕手一抖全毁了。
徐迩忍了很久,还是说了这句话,虽然这幅张大千的《天女散花》不用看都知道是假的,但是徐迩还是不忍心糟蹋东西。
正品的《天女散花》在张老的一个老朋友那里,那位老人对那幅画宝贝的要命,就算是卖了他的人,也不会把画卖了。
“对,咱们坐过去看吧。”
周阔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正好他们刚刚吃饭,在这坐着也没什么意思。
“这幅画,我打算买回去送礼,周爷爷八十大寿就快大了,听说周爷爷很喜欢国画,我就想着买一幅送给他。”
屈科得意洋洋,略带谄媚的对着周阔说道。
“那我就替我爷爷谢谢你的礼物了。”看来今年不能送画了,不然一点新意都没有。
“好说好说。”屈科看周阔也认同自己的礼物,很是愉快的开了一张发票给钱老板,然后收好画。
“屈科,那两位是?”袁华西疑惑的看着跟进来的那对父女。
屈科抬头看了一眼,“那老头欠了我的钱,我说让他把女儿拉出来抵债,可是那老头说它有一个祖传的宝贝,可以抵债。我就把他们带来了,看看是他的女儿能卖个好价钱,还是他的宝贝能卖上好价钱。”
屈科在说那个女孩的时候,犹如在说一个物件,而不是一个人。
“是嘛,是什么东西,让我们也涨涨见识。”
周阔有点厌恶的看着屈科,自己虽然也爱玩,但是也从来没这样玩过,这是新社会,人怎么可以用来买卖。
徐迩看着那对父女,父亲看起来非常的消瘦,好像风一吹就会被吹走一样。女儿确实长得很漂亮,一对又大又妩媚的眼睛,挺翘的鼻子,似笑非笑的嘴唇,一头长长的卷发,陪着一条飘逸的裙子,看起来如此的柔弱妩媚。
那个父亲,听到周阔说要看自己的东西,连忙颤悠悠的走过来,将手里的盒子放在茶几上,将盒子打开,露出一个杯子。
虽然说女孩很漂亮,但是对于徐迩来说,没有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吸引人。
那种明亮的,由于与火重生一样的光晕,笼罩在整个房间,让房间都变得暖洋洋的,也让徐迩的眼睛一点都不想移开。
徐迩用眼睛仔细的‘看’着眼前的砚台,是的,这是一方砚台,整个烟台大约有三十厘米宽,二十厘米长,是一个芭蕉叶的形状,颜色呈现出一用玫瑰红的颜色,上面雕刻着渔翁垂钓的图画,砚台上有一个砚台盖,统一和谐,一看就是当初成套制作的。
作为一方砚台,它的材质却是陶制品,这样徐迩一下就像到了一种可能,澄泥砚,古代四大名砚之一,与端、歙、洮砚齐名,史称“三石一陶”。
澄泥砚具有贮墨不耗,积墨不腐、呵气生津,触手生晕、发墨而不损毫的特点。从唐代以来,受到了历代文人墨客的追捧和喜爱,唐宋时期更是作为贡品而存在。
从外形上来看,这块澄泥砚造型灵动别致,带着一种文人独有的丰韵,所是徐迩估计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宋代制品。
徐迩将整个澄泥砚放在手中,确实有着犹如婴儿肌肤一般润滑的感觉。
只可惜这样不可多得的澄泥砚真品,貌似没有被好好的保管,有效较有了一点缺损,不过这并不影响澄泥砚的使用和观赏。
“你们欠了多少钱?”徐迩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这方砚台,向那对父女问道。
若是价格和这方澄泥砚差不多的话,徐迩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
况且,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若是真的被卖了,实在是无法想象的她将来的遭遇。
“二十万,只要二十万就行。”那位父亲看到徐迩感兴趣,心一下就揪了起来,只要二十万,自己就可以把女儿救出火坑。
二十万,对于现在的市场价格来说,有点高了。
现在市场上的宋代澄泥砚的价格,也就在十万到十五万左右,二十万也不是不可以,过上几年澄泥砚的价格一定会再涨上很多,二十万也不会亏。
只是,这是徐迩第一次买古玩,是以实际的市场价,甚至于比市场价稍微高了一点的价格。
会不会太败家了,徐迩想,自己虽然缺少一方好点的砚台,可是自己用的话,感觉有点奢侈。
不过,徐迩看了看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的父女二人,心想,多花点就当是积德行善吧,况且这东西确实是好东西。
“二十万,我买了。”
徐迩将砚台放在茶几上看向屈科,“支票还是转账?”
屈科诧异看着徐迩,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什么存在感的小子,一下就能拿出二十万。有这样的实力的人,按说自己应该都认识。
“哥们,混哪儿的,以前没见过,令尊是哪位?”
“二十万,转账还是支票?”徐迩不喜欢这个屈科,说不上来原因。
屈科看徐迩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有点生气,正好发火收拾一下对方。
“这是我哥们,屈科,到底怎么收钱你给个话,费什么话。”周阔也不喜欢这个表亲,可是自己姑姑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支票,正好我给别人。”屈科气呼呼的踹了一下桌子,阴毒的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吓得女孩小心的将自己缩起来,躲在父亲的身后。
屈科接过支票,发现是那种没有最高限额的支票,上面写的名字是徐迩,自己没听说过,这让屈科有点惊讶。
自己的父亲是魔都首屈一指的大商人,自己作为他唯一的儿子,每个月能调动的钱也只有不过三五万,可是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家伙,竟然可以以自己的名义调动至少二十万的金额。
“兄弟,不是魔都人吧?”屈科猜有这样经济实力的人,绝对不是魔都人,甚至都有可能不是华夏人,香江那边的?可是口音又不像。
“我是魔都人。”徐迩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说自己不是魔都人,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魔都数得上号的人,我都认识。”
“我只是个普通人,没什么名气。”徐迩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名气,不过是有点钱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