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游 第54章

作者:玉师师 标签: 甜文 近代现代

目光落在他小麦色的胸膛上,楚镜不禁口干舌燥起来,张渐天热爱运动,精瘦的腹直肌上有三道明显的横向腱划,让楚镜一看就移不开眼去。

“很帅吧?”张渐天笑眯眯地看着他,故意撩开自己的睡衣,将腹肌露得更加彻底。

楚镜觉得有点出汗了,冷笑,“以为就你有么?”

“不是我吹哈,咱们队也就肖图的身材能跟我比一下,”张渐天用力捶捶胸膛,“花大工夫练出来的,有腹肌才叫男人啊。”

“噗哈哈哈……”楚镜哈哈大笑起来,“就你还男人呢,小屁孩一个,毛都没长齐吧?”

张渐天被戳到软肋,怒了,甩甩半干的头发就大步走上前去,“我就看看你有多成熟,长了多少毛……”说着一把掀开楚镜的被子,作势要去扯他的内裤。

楚镜大惊,努力用一只手揪着裤头,“我靠!你真来!别扯啊,我错了我错了!啊,我的手……”

听他一声惨叫,张渐天吓得脸都白了,连忙帮他把那只石膏手摆放好,“还疼不疼?别动,别动,让我看看……”

楚镜咬着嘴唇,眨巴着眼睛看他为自己担惊受怕的样子,轻声道,“没事儿,不疼了。”

张渐天不疑有他,抹一把额头的细汗,“吓死我了,唉。”

帮楚镜盖好被子,他转身去了洗手间,几分钟后端着一盆温水走过来,拧一条湿毛巾,帮他擦脸,“闭眼。”

“嗯,”楚镜乖顺地闭上眼睛,感觉温热的毛巾在脸上仔细擦过,皮肤顿感清爽。

洗完脸后,张渐天拿过摆在床头的消肿药膏,细细抹到他肿起的侧脸上,“还疼不疼?”

楚镜突然想到了什么,“有没有镜子?”

“嗯?”张渐天从书包中摸出一面小镜子,递给他,笑道,“担心我抹得不均匀?放心啦,技术好着呢。”

楚镜在镜中看到自己那两边肿得不对称的脸,痛苦地将镜子扣在枕头下:张渐天这个审美扭曲的!自己都肿成猪头了,他怎么吻得下去?

帮他擦完脸,张渐天又掀开被角,楚镜在床上躺了一天,脚心在温暖的被窝中微微有些发湿,

“你要干嘛?”楚镜吓了一跳,想要缩回脚,却被他禁锢住动弹不得。

张渐天笑着挠一下他的脚心,“出汗了,帮你擦擦,不然不舒服。”

楚镜敏感地一颤,脚掌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脸颊微微发热,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这样照顾过自己,从记事起,父母就忙着工作,他是在保姆的照顾下长大的,虽然不至于吃苦,但总算不上诚心诚意。

温热的毛巾从脚踝滑过,细细擦拭着脚掌,楚镜的脚骨纤细,指甲盈亮饱满,精致得让张渐天爱不释手。

坏心地玩弄着他的小脚趾,让楚镜的腿忍不住颤抖起来,怒道,“你!”

“要擦干净嘛,”张渐天回头笑着说了一句,话音未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底那头邪恶的怪兽发出了欢快的嘶吼。

——那人脸颊绯红,又羞又怒的样子……实在是太诱人了!

两人对视片刻,张渐天猛地站起来,将毛巾往盆中一扔,扑到楚镜的身上,凶狠地吻上他浅色的嘴唇。

楚镜被他挑逗地呼吸急促,单臂抱住他的肩膀,仰脸承受着少年猛烈的亲吻,舌头在口腔中如同暴风骤雨般席卷而过,卷起他的舌尖,激烈纠缠,承载不下的津液沿着嘴角滑落,使得他清秀的下巴在灯光下泛着皎洁的光泽。

一吻终了,张渐天微微抬起头,亲吻一下他发红的眼角,“楚镜,我是这么喜欢你。”

楚镜笑起来,“我知道。”

张渐天也笑起来。

两个傻子对着笑了半天,突然张渐天一拍大腿,“坏了,水都冷了!”伸手一摸,果然楚镜露在被子外的脚掌一片冰凉。

连忙去洗手间又放了一盆温水来帮他重新暖了脚,才将被子盖好,“好啦,睡吧。”

楚镜欲哭无泪地扭过脸去:这个傻东西,把人挑逗成这个样子,还睡个屁!

第二天张渐天从学校回来,楚镜已经吃了饭,正在两个男护士的帮助下往轮椅上挪,张渐天惊讶,“你要干什么?”

“躺了好几天,闷死了,”楚镜指向窗外,“今天太阳不错,我去花园逛逛。”

张渐天将书包丢到床上,走过来扶住轮椅的把手,“我陪你。”

众所周知,圣慈医院是当年本市巨贾王老爷子给女儿的嫁妆,王家财力深厚,医院在寸土寸金的繁华地段占地颇大,张渐天推着轮椅带楚镜从住院部出来,拐进花园。

此时是冬天,几株巨大的梅花开得灿烂,楚镜往围巾中缩了缩,“有点冷。”

“那我们去那里,”张渐天指的是花园边巨大的玻璃花房,玻璃上覆着一层水汽,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张渐天先推开门,正要将轮椅推进去,一下子愣住了,只见楚母正躺在高大的花树下闭目养神,听到他们的动静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楚镜在外面问,“里面有人?”

“呃……”张渐天脸上堆起笑容,“阿姨,您好,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您。”

“嗯,”楚母冷淡地点点头,站起来,整整衣服走到门外,抓住楚镜的轮椅扶手,将他推了进来,顺手关上玻璃门。

楚镜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母亲,惊讶,“妈,您怎么在这里?”

“进来歇歇,”楚母把他的轮椅安置好,转身往外走,“我还有工作,那个张……”

“渐天,”张渐天飞快地接上。

“嗯,张渐天,”楚母终于想起来他的名字,视线落在他的脸上,“照顾好阿镜。”

张渐天谄媚地用力点头,“我会的!”

透过蒙着水汽的玻璃,可以看到楚母瘦硬的身影走出花房,目不斜视地信步往医院大楼中走去。

温室里湿度适中,皮肤在里面十分舒服,张渐天坐在刚刚楚母躺过的那张简易行军床上,和楚镜笑着谈论电竞圈的八卦,谈着谈着两人都几乎要睡着。

突然院中响起一阵喧哗,张渐天惊醒,“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