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月桃胡
然后靳原朝照片喊了句,“妈。”
洗完澡躺床上的时候,江舒亦被靳原抱着睡,望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目光停驻于他妈的照片上。
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笑得温婉可人。
半晌,翻身和靳原面对面,靳原沾枕头就睡,眉眼深邃,线条英俊硬朗。
江舒亦看了他许久,半垂着眸,也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靳原在睡梦中将他揽进怀里,胡乱亲了口,才沉沉睡去。
回来了要接管书店的琐事,江舒亦先带靳原去拜访Hogan。饭后,在夕阳下肩并肩散步,走向书店。
靳原问他以前的生活。
江舒亦说刚来不适应,后来就习惯了。说伦敦很美,讲错综交织的街道,路上缓慢驶来的红色巴士,异域风情的街头小景,远处的教堂尖顶和天边忽明忽暗的云。
“无与伦比。”靳原笑着应,但瞳孔里,只有行走着的江舒亦。
经过古老沧桑的维多利亚建筑,砖墙泛黄发褐,在时光的浸染下更显底蕴。
悬铃木下立着邮筒,旁边有架被遗弃的原木色旧钢琴,干净,琴键上跳跃着夕阳光。
江舒亦随手弹了段曲子,乐音随之流淌。侧脸被黄昏晕染,和周围荒诞的颓废感毫不违和。
靳原望着他,再一次意识到,他身上有股劲,热烈和含蓄糅合,难以用语言形容。
却让自己无数次心动。
街尾的书店零星几个客人,江舒亦一进去,小雀斑男孩惊喜交加地迎上前,“Aysen。”
江舒亦点头,礼貌打招呼,靳原靠在他身上,看了眼小雀斑,明目张胆地亲江舒亦。
小雀斑一脸震惊,想瞪靳原又不敢,挠了挠头,赶紧跑开。
江舒亦要忙,让靳原先去休息室等。位置在楼上,走到无人处,靳原叫住江舒亦,“Aysen,给你变个魔术。”
手一晃,出现本《All my life 》,扉页上Aysen的签名有被火燎过的印记。
他用新的从宋老师那替换了旧的。
“如果时光倒流,我一定认认真真读,然后说,”靳原勾唇笑,“这翻译得什么鸟样,一股矫情文艺范儿。”
江舒亦轻笑出声,“你能不能多读点书?”
“我读了啊,你写的每个字,我都记脑子里了,”靳原吻他侧颈,痞里痞气,“来试试。”
“我说的是名著,不是那些情……色小说,”江舒亦倚着缀满了鹅毛笔的墙,推靳原,“里面的剧情和细节存在虚构夸大的部分,别信。”
“试试才知道,我进来的时候反锁了门。”
江舒亦仰头承受靳原的索吻,指着廊顶墙角的铜制吊灯,“有监控,说不定那边有人正在看我们。”
靳原以为江舒亦要拒绝。
然后听到江舒亦在他耳边低声说,“看着你,进 入我。”
他抄起本厚实的书,“嘭”地把监控砸了。
……
他们半赤裸着在橡木走廊上做 爱,几乎放置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墙之外,是踢踏的脚步声、书籍翻页的摩擦声、充满伦敦腔特色的交谈声。
背德的禁忌让江舒亦脊背战栗,他攀着窗沿,修长骨感的手指颤着点烟。
黄昏包裹住烟雾,也包裹住他和靳原。
靳原衔着眼前光滑的肩,肆无忌惮地啃咬,沉声,“No smoking here. ”
江舒亦掸了掸烟灰,“Mind your own busine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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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完结啦。
本来要写50章的,但砍掉了后期拉扯的几章,因为感觉再拉扯下去进度有点慢。
这本舒亦的人设好难把控,导致码字太慢,后期更新不稳定,下本我尽量多存点稿。
不知道说些啥,就祝大家天天开心吧,有缘下本再见。拜拜~
第48章 番外
在伦敦待了小半月,这天江舒亦和靳原出发回江城。
胖子开车去机场接,朱浅趴在车窗上,搜寻熙熙攘攘的人群,“胖胖,怎么还没到?”
她学期末得知的消息,当时一蹦三尺高,疯狂锤胖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俩迟早有一腿!!!”
原地转圈,睁着圆滚滚的眼睛问他,“亲了吗?进行到什么地步了?有没有照片?!”
“啊我脑补一下就要炸了,好想躲他们家偷窥!”
可惜马上放假,朱浅没能一饱眼福。
她眼巴巴望着出口,终于望见目标。靳原推着黑色行李箱,和江舒亦肩并肩。有身高差,脸殊途同归的好看,在人群中鹤立鸡群般显眼。
般配!
朱浅兴奋地挥手,“在这在这。”
江舒亦带了礼物,情侣款钢笔。朱浅爱不释手,对他笑,“舒亦你太客气啦!”
“免税店看到的,觉得不错就买了。”
靳原:“我说请你们吃顿麻辣烫完事,送你还好,胖子纯纯白送,他偏不听。”
“下车下车,”胖子口嗨,“我昂贵的座驾只载天仙。”
车子汇入拥挤的车流。江舒亦没睡好又恐高,上飞机前吃了药,面带倦意靠着靳原。
靳原便给他揉太阳穴。
朱浅鬼鬼祟祟从后视镜偷瞄。死直男变性了,伏低做小照顾人,果然爱情让人脱胎换骨。
靳原“啧”了声,“朱浅,收敛一点,你笑得好猥琐。”
胖子:“原啊你怎么说话呢,这叫可爱。”
朱浅担忧地问江舒亦:“身体不舒服吗?”
江舒亦:“没事,有点晕机。”
“回去擦点青草膏,之前胖子给靳原的那种,很有用。”
靳原:“他没分我啊。”
朱浅吃惊,“我每年给胖胖一袋,有三四十罐,让分点给你和大头。”
胖子扭扭捏捏,“啊嘞,女朋友送的东西,分给别人不太好。”
靳原服了,每年一袋,一袋三四十罐,擦完骨灰都是青草味。
晚餐吃的火锅,聊了几句彼此的生活,结束后胖子送他们回家。教师公寓能住,但假期食堂只开一个,菜品寥寥无几,靳原报了个新地址。
市中心的大平层,他奶奶前几年送他的新年礼物。四百多平,南北透风宽敞明亮,一进屋,江舒亦埋靳原肩上,蹙眉道:“头疼。”
昨晚参加了个party,连轴转身体受不了。
“头疼啊,”靳原翻箱倒柜找蜂蜜,冷着脸,“被你那大学室友传染的吧,我看他眼珠子都沾你身上了。”
离开伦敦前,江舒亦一连几天出去聚会。靳原也跟着去了,发现他朋友不多,但关系挺亲近。
腻腻歪歪的,烦。
靳原找出杯子清洗干净,从饮水机上接温水,“你说你怎么这么招人?”
调好蜂蜜水,回头见江舒亦窝沙发上睡着了。光影下五官愈加冷淡,倦意和丧气,勾勒出朦胧的颓靡感。
靳原蹲在沙发边看他,看了半晌,抱进卧室。
家里定期有人清理卫生,被单床套全新。江舒亦背挨到床,迷迷糊糊以为在伦敦,握住靳原手腕,“你不睡?”
“睡不着。”
“你还在生气?”江舒亦陷在枕头里,慢声解释,“普通朋友,偶尔才见面。”
“下次别见了,”靳原俯身压着他亲,唇齿热切地交缠,“我很不爽。”
江舒亦呼吸稍重,推开靳原,“待会儿做,先去洗澡。”
“你头疼不做,蜂蜜水喝完。”
江舒亦认床,本该失眠,洗完澡进了被窝,被靳原大手一捞,侧拥着没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难得睡了个好觉。
醒来天刚蒙蒙亮,江舒亦听到声响往旁边摸,靳原咬他指尖,“大早上瞎摸什么。”
江舒亦睡眼惺忪,“你去哪儿?”
“前几天你不是说想吃A大的小笼包,起晚了没得吃,”靳原下床穿拖鞋,“我开车去,你睡你的,一会儿就回来。”
想起什么,又折返碰江舒亦额头,“还疼不疼?都说了别去party你非凑热闹。”
江舒亦望着靳原,“我看你一直和kevin聊天,玩得很开心。”
靳原快冤死了,全场他只认识kevin,打探消息还能找谁。
“你好霸道,”靳原手撑在枕头旁,低头看他,“只准你和朋友聚会,不准我和kevin说话。”
江舒亦用他的话堵回去,淡淡道:“你和kevin说话,我也很不爽。”
靳原就笑,“有多不爽?”
熟练地顺着江舒亦睡衣往里探,轻拢慢捻抹复挑。江舒亦骂他,“混蛋。”
来了劲,把靳原往床上一拉,居高临下坐在他腰间。
……
过了对彼此身体的疯狂探索期,激烈之余更显温存。
靳原吻江舒亦光滑的脊背,拉上凌乱的被子,手脚并用抱着他,“Aysen,我妈叫我中午带你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