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你的温柔 第20章

作者:凌伊丶 标签: 近代现代

郁清灼这一路奔波,从昨天半夜就没睡,见到梁松庭的一刻,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也不管梁松庭看他眼神有多凶,他一到梁松庭跟前就立刻开启嘴甜哄人模式,使劲夸梁松庭人好。

梁松庭冷着脸把他的行李箱扔进后座,也不多看他一眼,径直上了驾驶座。

两人一进到车里,郁清灼就主动凑过去想抱他,嘴里说着,“我一出车站就看到你了,庭哥穿工装也这么帅。”

梁松庭不让他抱,扳着他肩膀把他压回椅背,同时将安全带给他系上了。

郁清灼从小到大都没坐过这么旧的车,车里和外面一样冷,车窗都是手动摇杆的。他也不问梁松庭带自己去哪儿,坐在颠簸的车里又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

梁松庭基本一句都没回过。

到后来或许是太困了,郁清灼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还没等开出安顺城区,他已经偏着头靠着椅背睡着了。

这一睡就是一个多小时,直到梁松庭把车开进县招待所的停车场里,郁清灼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他一下子没有分辨出来自己在哪儿,下意识地伸手一摸,抓住了梁松庭正在推档位的手,接着叫了声“庭哥”。

梁松庭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但没有推开他的手,反而攥在自己掌心里握了一下,说,“到招待所了。”

当地的住宿就只有这个条件,县招待所和派出所都在同一条街上,治安不用太担心。其实也是梁松庭想多了,郁清灼就是冲着他来的,周围环境什么的郁清灼根本不在乎。

梁松庭在招待所里有一间房,但他不是每天住这里。大部分时间他都去援建的希望小学校长家里留宿,那是个很开朗健谈的苗族中年人,比梁松庭大一轮多,两人虽然成长经历生活环境截然不同,却很能聊起来,颇有点忘年交的意思。

梁松庭一般就回到招待所洗个澡换身衣服就走了,晚上都不过夜。现在大白天的他突然领了个人回来,手里还提着一个行李箱,前台的一个大姐很热情地和他打招呼,“梁总,朋友来看你哈?要不要多开一间房?”

郁清灼和大姐打了个招呼,一边留意听着身旁梁松庭的答案。他以为梁松庭会给自己单独一间屋子,没想到梁松庭几乎没停步地走过前台,说,“不用,他住我那间。”

郁清灼微微睁大了眼,什么也不敢多问,跟着梁松庭上了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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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灼先进的房间,梁松庭关门的声音有些重,关门以后又立刻落了锁,这样房门从外面就打不开了。

进屋以后梁松庭没说别的,径直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

下午两点的县城本来是很明亮的,现在被厚厚的窗帘盖住,屋内的光线瞬间收走了,生出一种与外界隔绝的感觉。

郁清灼站在不大的房间里,视力还没适应忽然变暗的环境,一时间不明白梁松庭做这一切的用意,愣了愣,小声问,“庭哥?怎么了......”

梁松庭低头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两样东西,直接扔在床上。刚才开过来的路上,郁清灼一直睡得很沉,中途梁松庭停过一次车去买东西他也完全不知情。

梁松庭把刚才在通话时问过的问题又问了一遍,“走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郁清灼这次没再提自己过生日的事,低低应了句,“别瞎折腾。”

说完以后,他抿了抿嘴唇,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冤。不过就是买张机票飞过来看看梁松庭罢了,有点冲动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梁松庭反应这么大,又是锁门又是关窗帘一副要认真审他的样子。

郁清灼这一回实在是天真了。都没好好揣摩一点梁松庭的心思,自己上赶子就往梁松庭跟前送。

他不知道那些表面看来风平浪静的相处之下有多少暗潮汹涌。梁松庭又是用了多强的自制力才能给他一个看似平和的表象,和他慢慢修复,甚至还能从朋友做起。

郁清灼把这个男人想得太简单了。

这次是他自己要来的,这么偏远的一个地方,梁松庭把他转手卖了估计都没人知道。

梁松庭就站在床边,和他之间隔着一张床,说,“郁清灼,你不该来的知道吗?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你来做什么?”

“对,你说了,想来看看我。看我有用吗?这不是你多看几次就能恢复的关系。”

屋子里黑沉沉的,老旧的家具紧促而沉默地挤在四周,梁松庭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有质感。

他说话时一直盯着郁清灼,这种目光仿佛是带有实体的,透过郁清灼身上的两层布料,正在一点一点把他剥光。

郁清灼有点明白过来了,也差不多猜到梁松庭刚才扔在床上的是什么东西。

梁松庭继续跟他说,“七年前你提了三次分手,我不是拿你没办法的,但那三次我都让你走成了,你怎么还敢回来。”

“我是真想过的,郁清灼。”梁松庭说到这里,似乎笑了下,但一双眼神仍然充满侵略性,“关着你,把你锁起来。一直锁到你服软了,再也不敢提分手,甚至把你废了都行,反正以后我养着你。”

梁松庭不是吓唬郁清灼的。

这些话、这种念头,并没有因为经年积月的消磨而淡化下去。也许是被他隐藏起来了,藏得很好藏得很深,所以外人以为他的情伤痊愈,早就若无其事地开启了新生活。

这阵子梁松庭也想过和郁清灼复合的可能,如果时间足够久,久到他忘了过去曾经有过却并未执行的那个疯狂念头,那么他们或许还能重来一次。

可是郁清灼突然闯入了这个全然陌生的环境里,这里除了梁松庭,他都不认识第二个人。

他来找梁松庭要回那段失落太久的爱情。那么梁松庭就告诉他,这就是你想要的爱。是毫无理智的,是暴躁的,是疯狂的,是想对你做一切最恶劣的事,甚至剥夺你的自由,给你戴上枷锁,让你变成独属于一个人的。

而那个人只能是梁松庭。

郁清灼无声地,舔了一下嘴唇。

他的每一个细微小动作都尽在梁松庭眼中。

梁松庭仍然和他隔着一张床。

梁松庭抬起手,指了指郁清灼身后,说,“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离门更近,现在你走出去,我让你走。”

郁清灼定定地看着他,在黑暗中一直站得很放松、没有一点行动的梁松庭,却不知为何显得极具攻击性。那仿佛是一种猛兽在捕获猎物前的静止。

几秒过后,郁清灼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单膝点着床。

做出这个动作以后他又定了定,接着另个膝盖也跪在了床垫上,慢慢朝着另一边的梁松庭挪过去。

他拿起刚才扔在床上的那两个纸盒,一个轻一些,一个手感略沉,到了梁松庭跟前。

“我觉得行,庭哥。”郁清灼仰头看向梁松庭,唇角微微勾着,眼神里一点防备都没有。

“我不去哪儿,你对我做你以前想做的事。”

作者有话说:

期待一些些评论~

第31章 冷了很久,沉溺了很久

郁清灼和梁松庭认识超过二十年,曾经恋爱两年同居一年半,自认为是了解这个男人的。

他以为自己主动服软,让他想做什么做什么,无非就是见识到他不够温柔的一面。

可是郁清灼错了。

这根本不是不温柔。梁松庭就像一只野兽,像只疯狗。嘴他,把他脸朝下压在床上,让他在黑暗之中又多了一层濒临室息的恐惧。

起先是真的有过一丝慌乱不安的,郁清灼不敢叫出声,县招待所的房间隔音不好,他只能抓着枕头埋着脸小声鸣咽。

梁松庭先把他身上的衣物全部脱掉了。郁清灼穿得不少,他没有梁松庭那么抗冻,身上有外套有毛衣还有打底的T恤,都被梁松庭扒下来扔了一地。而梁松庭却从始至终穿得好好的,就只脱了一件工装 外套。

一个已经完全赤裸了,另一个仍然衣衫整齐着。郁清灼或许是因为冷,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撑着床垫往后推,被梁松庭拉住脚踝一把拖回到身前。接着郁清灼就被梁松庭反扣过手腕擦在了床上。梁松庭用一条腿顶开他的腿根,曲着膝盖开始磨他的下面。郁清灼这些年没被人碰过,就几个月前和梁松庭睡了一次,可是近来又一直被梁松庭冷着,现在梁松庭对他这么粗暴,反而激得他愈发敏感了

他下面已经挺立起来,前端渗出黏腻的液体。

他也不想这么快就有这种强烈的感觉,但身体的反应太诚实了,郁清灼自己根本控制不了。

梁松庭穿着的工装裤有些粗糙,磨在那根细滑肿胀的东西上,郁清灼甚至不出半分钟就有了一种要被弄射了的感觉。

梁松庭俯身下来,咬着他耳垂,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么骚?还主动往我腿上贴。

第二句是,“乖乖的,我先不捆你。 ”

郁清灼甚至受不了他这种说话的声音,耳朵也跟着烧起来。

梁松庭松了他扣在背上的两只手腕,转而去想他的后颈,把他想得脸贴着枕头,另只手就去揉他的屁股。

这么直接的性爱太刺激人了,郁清灼根本绷不住。梁松庭在他细嫩的屁股上揉了两把,他两条腿抖得更厉害了,接着梁松庭碰到他下面,只是上下将了几次,郁清灼立刻就射了

郁清灼不知道这才只是个前戏,梁松庭连荤都没开。

他表现得的这么予取予求的样子,只是让梁松庭对他压抑过久的情绪更为迅速地积攒起来,很快就冲破了理智的界点。

梁松庭扣着他屁股往里深入的时候,郁清灼还没从高潮的后劲儿里缓过来,激痛立刻就涌起来了。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口齿含混地乞求着,“庭哥,你吻吻我

郁清灼太需要一个吻了,哪怕不是深吻,就贴贴嘴唇也好。他想要感受一点梁松庭的温度。

然而梁松庭没有吻他,却在贯穿到底以后掐着他的腰狠狠操干起来。

郁清灼起先绷得很紧,这一次来得太猛烈了,甚至比几个月前那次性爱还狠,有种要把郁清灼逼疯了再彻底榨干的感觉。偏偏梁松庭每撞入一次还要去想他的小腹,郁清灼被想得忍不住发抖,下唇已经咬破了,快感太过密集,他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神志有点恍惚的时候,郁清灼脑子忽然回想起自己说的那句话,“我想宠宠你”。这是那一天他在机场接到梁松庭时,对着梁松庭说过的。

再后来郁清灼就不怎么反抗了,就连身体因为疼痛而下意识地抗拒都没了。

他唯一守着的底线就是不能叫出声来,别的就任由梁松庭弄他。他一点挣扎都没有。

他的顺从助长了另个人的暴戾,这种暴戾也让郁清灼在脱离控制的世界里渐渐支离破碎。

他的腰上屁股上全是指印,掐得都很深。梁松庭收不住自己,郁清灼太好操了,他身上就没一处地方是梁松庭不熟悉的。

他知道怎么让他快乐,也知道怎么让他痛。他对他有出离疯狂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强烈到一旦释放就不可能收拢回去。

就在神志有些恍惚的时候,郁清灼脑中忽然回想起自己说的那句话,“我想宠宠你”。这是那一天他在机场接到梁松庭时,对着梁松庭说过的。

再后来郁清灼就不怎么反抗了,就连身体因为疼痛而下意识地抗拒都没了。

他唯一守着的底线就是不能叫出声来,别的就任由梁松庭弄他。他一点挣扎都没有。

他的顺从助长了另个人的暴戾,这种暴戾也让郁清灼在脱离控制的世界里渐渐支离破碎。

梁松庭收不住自己,他太知道怎么让郁清灼崩溃了,也知道怎么让他痛。他对他有出离疯狂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强烈到一旦释放就不可能收拢回去。

郁清灼说不怕,让想怎么来就怎么来。那梁松庭就不必藏着掖着,他要让他真的坠落一次。摔碎了的那种坠落,落在梁松庭的世界里,也只有梁松庭能把他拼回去。

梁松庭想这样对待他,七年前郁清灼毫无顾忌地说分手时他就想了。

梁松庭可以跟任何人好聚好散,唯独不可能是郁清灼。这半年来他无数次的拒绝他,不让他靠近自己,那是因为理智尚存。

现在梁松庭把所有正派的体面的那些东西都扔了,他在郁清灼跟前没必要端着,也不想再装。

分开七年他还能让郁清灼回来,这份爱里不可能还有多少理智的成分。

理智的人就不会和一个分开七年的前任复合。

郁清灼走出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他遇见那些人,经历多少事,都是和梁松庭无关的。梁松庭想要占有他的一切,现在就敞开了让他彻底明白,他这个人身上的每一寸都是属于梁松庭的。这一次如果他再想走,就绝没有可能再完完整整地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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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灼已经不太清醒的时候,开口又求过一次吻。

梁松庭把他翻过来,问他,“郁清灼,你是谁的?”

郁清灼凌乱地喘着,说,“你的。”

梁松庭又问了一次,“谁的?”

郁清灼虚虚地睁开眼,抬起手去抓梁松庭的手,说,“你的,是庭哥的。”

梁松庭反抓住了他伸来的手,问他,“以后还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