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萝卜花兔子
面色极其难看,锋利的眉宇紧紧皱着,浓颜的五官十分具有冲击性,混身都散发着暴力和不厌。
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摩擦着,安一垂眸去看,那是常人管用的拿香烟的姿势。
安一之前在网上搜索对方时,有一组阅览量极高的热帖图片,就是霍北行冷着脸吸烟看着狗仔镜头的照片,那天是夜里,他靠在车边好像在等什么人,火光在指尖明灭,因为四周较为昏暗,他的那张面容半隐在暗中,十分神秘,等看到狗仔后抬眼,充满了警告。
下面评论欢呼一片。
照片中霍北行拿烟的动作十分熟练,虽然安一从到达霍家的那天起,就没在霍家见到香烟这种东西。
但现在很显然,霍北行烟瘾犯了。
霍北行觉得烦躁极了,浑身上下仿佛有数只蚂蚁在爬一样,牙齿摩擦,总觉得缺点什么,想咬些东西。
他没什么应事能力,觉得不舒服的解决办法,就是找他现在想要的东西,直接干脆。
他脑子里此时也根本没有吸烟的概念,也不知道这是烟瘾。
霍北行没傻之前,有极大的烟瘾,老爷子年轻时就因为吸烟,年纪大了肺一直不太好,知道后说什么也让他戒,霍北行只觉得这老头上了年纪无理处闹。
自己年轻时候事都干了,年轻人做又不同意。
虽然嘴上说着混话,但背地里霍北行还是戒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妈的,根本戒不掉,之后也就不戒了。
瘾也是越来越大,傻了之后忙着探索世界,看什么都新鲜,但傻习惯后发现生活也开始有规律起来,渐渐的瘾也就上来了。
难受的笑也不想笑。
他的那双桃花眼扫着四周,想找些能让他咬的东西,眼神幽暗,一点一点的扫着,随后将目光落到了安一身上。
他看起来又白又乖的老婆。
安一刚去霍北行的糖罐子里拿了跟棒棒糖出来,打算给霍北行送过去。
他被认回安家后,安韶峰也戒过烟,有一次公司那边的人来找安韶峰谈事情,可能是项目进程不太顺利,安韶峰恼得破口大骂,之后开始吸烟平复,安一那时刚从外面吃完肯德基回来,走到客厅猛地被烟味呛了一大口,安韶峰瞧了没说什么,抬手把烟灭了。
之后便开始了戒烟之旅,每次忍不住都是拿糖替代。
安一想着吃糖应该能借烟,便拿了根棒棒糖回来。
谁知刚走到客厅就对上了霍北行如狼一般的目光。
安一:?
从傻狗进化了?
霍北行平常不会有这样的眼神,安一直接把对方的目光归类到了手中的棒棒糖上,随后走过去在人旁边坐下。
谁知屁股刚接触到沙发,一个腾空,直接被人横抱到了腿上,霍北行一双手臂像是铁一样死死环在安一腰间。
生怕人跑了。
安一一时间对这亲密的姿势有些不适应,但也没什么反感,他只认为这是霍北行表达亲近的方式,用身体接触来表达,平时也是这样。
只不过他从小在山里长大,对什么认知都十分保守,不然也不会第一次给女模特量尺寸闹了个大脸红,看都不敢看人家。就像是男欢女爱这样的事情,安一虽然略有耳闻,但依然不懂,也看不出什么,唯一得到爱情的认知方式,就是那部他逃他追的玛丽苏神剧,落跑新娘哪里逃。
虽然雷是雷,但也是部教育篇。
霍北行刚运动完,身上热得很,安一想要从人怀里出去,谁知霍北行见人要走,直接把安一的腿一拢,让对方动也不能动。
小青蛙被束缚住了双脚,变成了美人鱼。
安一:“干嘛?”
要干坏事,霍北行有些心虚,舔了舔唇,“不干嘛。”
但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安一,移不开眼,喉结滚了下。
安一以为是对方烟瘾上来,难受的厉害,没有安全感才这么抱他,挣扎出两条手臂,开始剥手里棒棒糖的糖纸皮。
等剥好,把棒棒糖放霍北行嘴边。
“吃吧。”
霍北行看了棒棒糖一眼,没张嘴。
安一见了,又往前送了送,平常不都挺爱吃糖吗,要不是钟伯规定一天一个,那一罐子,可能几天就没了。
谁知对方现在却不要。
安一有些意地的眨巴了两下眼,“真不吃啊?”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得告诉夸父,往西边追。
霍北行点了点头,随后从安一手里拿过棒棒糖,不由分说的把糖塞进了安一嘴里。
对方的举动猝不及防,糖抵在安一唇上,张嘴说话就直接吃了进去。
霍北行看着安一吃了,面上出现笑脸:“老婆好吃吗?”
安一尝着糖味,是挺好吃,点了点头。
霍北行:“老婆,你觉得好吃就行。”
他把他的糖给了老婆,那就是跟老婆换,换他要的东西。
老婆现在把糖吃了,就是同意了,霍北行凭着精湛且神奇的换位思考,得出了此结论。
安一平时不怎么吃糖,毕竟爱好首选是麦当劳,但此时嘴巴里甜滋滋的,心情还挺好,抬头对着霍北行憨憨一笑,正吃着糖的时候,突然觉得脸上一疼。
只见霍北行怕人挣扎,将人抱紧,他身强体壮的也不知道收劲,勒的安一哼唧一声,随后俯身低头直接咬了安一的脸。
这一咬直接给安一疼懵了,霍北行咬着人的脸不松口,瞬间把安一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生吞青蛙!
安一挣扎出的手臂去推霍北行,然而两人体型差距大,不是一个量级的,胳膊拧不过大腿,根本推不开,他越推,霍北行搂的越紧,
安一仰头想要躲,然而脸上被人咬的死死的,动一下,霍北行就跟着人动,压着人不让走。。
安一含着糖:“疼!不咬!”
霍北行脑袋在人旁边:“老婆,一会就好了。”
谁好?
他根本不好!
谁知霍北行振振有词:“我都给你吃糖了。”
小青蛙转头“噗”的把糖吐了。
“我不要了!俺不要了!”
给安一急得口音都出来了。
谁知霍北行根本不听,等瞧见安一眼角疼出的眼泪后愣了一下,眼睛怎么还红了,既然脸不让咬那就换个地方。
他喜欢安一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肥皂香,看着安一气红的脸,怕老婆跟他生气,忙哄道:“不咬你脸了。”
事是他做的,歉也道一下。
看着人红扑扑面颊上的牙印,霍北行还抬手给人呼噜了一下,随后发现牙印依然存在。
他之前学了。
存在即合理。
霍北行没有半点愧疚之心。
安一扭头不理人,霍北行瞧了有些着急,但身上还是难受,说:“不咬脸了。”
怎么还跟他生气呢。
安一愤愤不平,都咬完了,你说不咬了,他以为他脸上肉都要被对方咬掉了。还没开口,只见霍北行把他衣服一掀,直接埋头钻了进去。
什…什么!
安一身上穿的白色体恤,较为宽松,霍北行钻进去整个脑袋都在他衣服下,乍一看像怀孕了一样。
安一觉得脸上烫的慌,山沟子里的娃哪见过这样的情形,用山里的话就是不正经,耍流子,手脚并用的开始在人身上扑腾,穿着短裤的腿乱蹬踢着霍北行的小腿。
“霍…霍北行,你放开俺,俺不是闺女,俺不是闺女。”
安一红着脸手足无措地想要把衣服掀开,让人出来,感受到对方在推他,霍北行抬手将安一的胳膊架在了头上。
安一只觉胸前一麻,脚趾头都蜷了起来。
气得破口大骂,“霍北行,你咬哪呢?!”
半个小时后,钟伯从外面遛弯回来,就瞧见霍北行赤着上身,额头红了一大块坐在沙发上。
心里开始疯狂脑补霍北行的受伤情形,因为对方傻了,想出的各种离谱理由按在他身上都十分合理。
钟伯瞧了心惊,“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霍北行:“老婆打我了”
钟伯:!
两人又打架了?
这几天不是相处的挺好吗,怎么又动手了。
一开始也就安一刚来的时候,两人还需要磨合时才会打架,这几天过得风平浪静,没想到今天又打起来了。
钟伯:“安一少爷为什么打你啊?”
话音刚落,钟伯就听到了脚步声,只见安一手中端着水杯,脸上顶着有一圈大牙印。
钟伯:……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干的。
这一架两人直到晚上吃饭才和好。
霍北行乖乖低头认错,他只是喜欢老婆身上的味道才那么做,而且在这之前他也给老婆糖了,没想到对方会生气。
“老婆对不起。”
安一面上的牙印也消了,没跟对方计较:“没关系,但不能再有下次了,知道了吗?”
霍北行点点头,像是被经过改造一样的好青年,“嗯,我下次再也不这么做了。”
安一点点头。
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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