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死了的那年 第77章

作者:柒喵是个坏喵 标签: 娱乐圈 破镜重圆 豪门世家 都市情缘 近代现代

第65章

酒气混杂着深秋的味道, 醉人的香,兜兜转转吹进了江言清烦杂的心。

江言清整个人一动不动驻扎在原地。

徐庭旭亲吻着他,描绘着唇, 一点点的舔舐并不深入,而后把头靠在江言清的脖颈中, 呼吸轻撒在裸露的皮肤上, 很痒。

“徐…徐庭旭?”江言清推着身上的人,发现对方太沉了,丝毫推不动。

“徐庭旭,你在装醉?”

身上的人还是没有动静,反而欺身抱住江言清的腰,眼泪越滚越汹涌。

“你是别人的了。”徐庭旭鼻子被酒冲得微堵,声音有着严重的鼻音,倒显得像是在撒娇。

“我是谁的?”江言清问。

“那个话多嘴瓢的洋人。”

徐庭旭蹭着江言清的肩颈, 仗着醉酒把自己挤进江言清怀里,可江言清的身板容不下他, 徐庭旭只能把江言清整个人搂在自己怀里,“你现在喜欢话多的, 那我明天多说话,你会喜欢我吗?”

明明是孩子气的赌气呢喃听着额外心酸。

“那我就喜欢那样的洋人, 不喜欢你, 你要怎么办?”

身上的人不吱一声, 只剩下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响。

江言清等了很久徐庭旭仿佛睡着了,只有微弱的呼吸声。

在江言清以为徐庭旭不会回答的时候, 醉酒的徐庭旭喃喃道:“我会一直等, 等到因病死去, 再也不能喜欢你了为止。”

他说这话时, 身子都在发抖,像是即将被遗弃的可怜小狗。

江言清叹息一声,“为什么从前不说呢?”

从前只需告诉他一丁点的对自己的爱,他们也不至于成现在的模样。

“我现在说还有用吗?”徐庭旭亲着江言清的脖颈,亲了很久才停下。

他垂头,额头贴着江言清的额头,脸和嘴唇都是红的,眼神却很迷瞪存着酒意,语气是孩子气的撒娇,“言言,现在说还有用吗?”

江言清没办法回答,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

“没用了,”徐庭旭替他回答,再次抱紧了他,“没用了对不对?”

江言清任由他抱着,曾经意气风发不可一世,谁都不敢惹的徐庭旭,在这个深夜无助地抱着他哭泣。

扶着徐庭旭回房间躺下,徐庭旭的目光跟着江言清转,江言清一离开,他就坐起身作势要跟着。

江言清想帮他冲蜂蜜水醒酒,奈何身后的尾巴很黏人,一直摆着他,亲吻他的后颈。

酒气熏人,熏得江言清迷失了方向,他沉醉在他曾经遗憾,没能够得到全身心的爱意中。

那些他本该已经憎恨了不在乎了彻底放下了的情感,因酒勾起最深的念想。

他曾经看到过一篇报道,人越是渴望得到的东西,在短暂获得过又失去了,自以为放下而实际上从未放下过。

他和奶奶的感情维系在那次意外回去后,真正联系并不紧密,或许是小时候羡慕过被老长辈呵护在手掌心疼爱的其他孩子,所以成人后奶奶在他绝望时释放的疼爱,显得弥足珍贵。

和大伯他们的维系也是建立在这类的情感中,他内心渴望亲情,所以过去的事随着时间推移不再计较。

对徐庭旭的同样如此。

徐庭旭的改变,徐庭旭在疗养院做得所有事,重新勾起了他对爱情的幻想。

但因为对象是徐庭旭而又停在原地。

今晚那种想要被爱人呵护,一直压抑的成年男性的荷尔蒙,彻底迸发,让他短暂的忘记了所有。

压不住索性释放,短暂忘记所有享受片刻的温存,明天过后一切重归就位。

江言清定着心神,他轻轻挣扎回身时,徐庭旭张开手臂又要抱住他,被他阻止:“你喝醉酒,第二天会记得吗?”

“什么?”

江言清定定地看着他,“醉酒失忆非常正常的现象,听好了,我今天也醉了,我和你会忘记今晚发生的所有事,否则我现在就走。”

一说江言清要走,徐庭旭更加靠近他,脸上全是哀伤水雾迷漫了他整个眼眶,极度哀求地道:“别走。”

江言清松开了手,急切地吻落在他的唇上,身子不禁往后退,他被压在厨房的洗水台,接吻。

凌晨三点,厨房没了人影,他们挤在沙发上亲吻。

江言清脖间全是吻痕,嘴唇被亲得红肿,衣服凌乱,最后徐庭旭抱着他睡着了。

动了动身子,身上的人不满地压着他,不放他离开。

江言清盯着天花板,眼神清明,理智归位。

明明喝醉酒的是徐庭旭,怎么连他也像喝了酒似的。

推着身上的人要离开,徐庭旭一直紧紧抱着他,缓缓睁开眼,眼里还是酒意,眼神问着“要去哪里”。

喝醉酒的徐庭旭看着比平常可爱几分,江言清也仗着徐庭旭喝醉酒,抬起他的嘴唇和他接吻:“知道灰姑娘吗?现在你该醒了,我也该走了,今晚你在做梦,你得忘记所有。”

狠狠推开徐庭旭,整理着衣服,走出了这间房子。

今夜,短暂的放纵结束了。

第二日醒来,得文的朋友全都走了,他的房子重归平静。

刷牙洗漱,江言清坐在客厅喝着温牛奶,牛奶腥味有些重,江言清喝到一半实在喝不下,放在餐桌上。

他开始无聊。

这段时间他睡醒了吃饭,偶尔被奶奶的旧相识拉去聊天,大伯他们时不时过来,看起来生活过得富足。

时间一长,大伯有他自己的家务事要处理,他儿子和儿媳正闹别扭,奶奶的旧相识和他年龄差距过大,总是聊不到一块儿去,日子逐渐回归正轨,平静又无趣。

以前最期盼闲适的日子,等到真的过上了,仿佛少了点什么。

江言清坐在沙发上按着电视,大伯给他打电话问蔬菜有没有送过去。

猛然记起昨天的蔬菜还没给徐庭旭,昨晚他扶着徐庭旭回去后,把菜又提了回来。

江言清拎着袋子穿着鞋开门,想趁着徐庭旭没有起把东西送过去。

徐庭旭正好端着午餐从他那边走过来。

“饿吗?一起吃?”徐庭旭脸上带着点笑,和昨天那个醉酒窝在他肩膀上撒娇伤心失意的模样,判若两人。

江言清微顿,没有靠近。

昨晚他意乱情迷,现在他止步不前。

徐庭旭停住脚步,笑容变淡,他垂眼看不清情绪,再次抬眼时,恢复了正常,“昨晚我好像看见你了,你扶我进去休息了?谢谢。”

江言清注视着徐庭旭,他昨晚交待过徐庭旭要忘了昨天的事,徐庭旭记得假装忘记了也好,真的忘了也罢,与江言清而言是最好。

昨晚的一切行为,江言清都不打算负责。

莫名松口气,而后另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被江言清强行忽略。

现在他和徐庭旭的关系以一种不可阻挡的抗力往别处迈进。

至于到底是什么,江言清不想去想,不想面对。

巡视一圈,徐庭旭问:“得文不在?”

刚说得文揉着眼睛出来了,他和江言清关系好,手架在江言清的肩膀上,说了几句外国鸟语。

得文这人见人喜欢叫“哈尼”,刚来国内被邓普斯交待过别叫那么恶心的称呼,中国人不喜欢,这两天见到朋友了,高兴得没边,忘记了。

“哈尼”一出,两边都盯着得文看。

得文浑然不觉,问了江言清他牙刷在哪里,江言清回答了。

得文一开始的房间是次卧,次卧阳光很好,得文是个夜猫子天亮才睡,阳光太刺眼,就换了客房睡。

江言清帮他把东西全丢过去,得文和朋友嗨过头找不到东西,请求江言清帮他再拿过一牙刷。

这点小事,放在徐庭旭眼里,是亲昵的表现,坐实了在一起的事实。

江言清打发得文进去,重新面对徐庭旭。

徐庭旭盯着得文离去的方向,仿佛下足了勇气,问:“你和得文……你们在一起了吗?”

江言清没有承认,这个问题显然易见没有必要回答。

但在徐庭旭的眼中默认代表着承认。

他把手手里的盘子放在江言清家的阶梯上,手背着江言清,用力掐着手掌心,掐到血从指尖流了出来,又若无其事地擦掉。

“恭喜。”徐庭旭轻声说道,他展开笑,“他能让你开心,看起来是个很不错的人。”

江言清别开眼,徐庭旭的笑比哭更难看,动着唇到底没有解释。

徐庭旭走后,江言清回去坐在阳台上吹着凉风。

今天的他和昨天的他都很奇怪,陷入了自我迷茫的怪圈。

对于徐庭旭他明明打算彻底放下成为朋友,已经在内心警惕了昨晚是享受成年男性荷尔蒙的放纵,并不代表着什么。

而今天看到徐庭旭会不舍,因为他的误会心里有丝难过却不愿解释。

他越来越摸不清自己真实的心意。

自从徐庭旭误会后,和他的相处保持着绝对的远距离。

江言清想,和徐庭旭保持距离是他想要的,但为什么他每天总喜欢站在阳台上,看着徐庭旭进出关注隔壁的动静?

糟乱的心绪充斥着他,江言清失眠了。

失眠的原因不是他不想睡,而是总是在梦里梦见那晚徐庭旭珍惜的亲吻和话语,他害怕就此沉陷下去,干脆选择不睡觉。

立冬当天,徐庭旭送给他一大簇他很久没有收到的白刺玫。

那天徐庭旭来的时候,穿着风衣,身板又正又挺。

他就这么立在那里,给人一丝心安。

这是过去的徐庭旭并不具备的。

“这簇白刺玫是今年最后一簇,我用各种方法存了很久,想着现在我的身份不合适送给你,可我还是想送给你。”

他们很久不曾说过话了,徐庭旭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