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贱受逆袭 第4章

作者:妖月空 标签: 强强 快穿 近代现代

齐木觉得老脸有些发烫。需、需要什么羞耻心,反正现在的这个身体又不是俺的,请随便参观。

眼前的这些人并没有直接把食盒递过来,甚至看都没看齐木一下。

搞什么搞!

齐木静下来,装死。他不是二愣子,老实说在没弄清楚状况之前,还是静观其变为上策。

来的人均一身黑色长袍,长衫,长发高高束起,步伐轻盈悄然无声。他们熟练地站在水潭周围,距离等同,同时双手抬起,在齐木惊异的目光中,一道肉眼可见的金光从指间发出点在水面,浮动的冰块陡然间静止了,水蛭脱落,波纹划过,水面迅速结冰一直到离齐木身体半寸处。

刺骨寒冰一瞬间将体内涌动的寒气湮灭,就连呼出来的气体都变成了冰屑。

怎么回事,我没有看错?这是……传说中的法术?!

视线有些恍惚,整个头变得沉重。

“尊上还真是宠他啊,亲自从齐国领回来不说,甚至连寒冰潭都用上了,明明是个废物,真不知道哪里出众了!”

齐、齐国?尊上?这个场景这些对话,这个……怎么这么像我那个狗血文的设定!

像是脑门被夯了一闷锤,齐木喉咙发堵。

“你懂什么,丹田被废了当然是废物,但废物也是能废物利用的,就是这小子胆大,惹谁不好偏要惹上至尊,那是咱们能够企及的吗,自不量力。”

“天啊,丹田碎裂!那不是说此生都与修士无缘?比人类还衰弱寿命短得要命,保不准过两天就死了能拿来干什么?”

“死不了!就是寿命短才得用寒潭泡着嘛,当初那身伤就只剩下半口气,你看这都一个半月了,还没死呢。”

“别小看他,虽然没有真元,但肉身强硬得可怕,不然怎么可能是齐国青年一代的人肉垫子,就是陪练!啧啧,真是可怕,从小被打到大,只有挨打的份却怎么都死不了,可能尊上是看上了他这一点,毕竟没有用的人我们玄天殿可是不收的。”

玄天殿!齐国青年一代的肉垫子!

呵呵,完了,他都能猜出下面这些话都说的什么了。这不是刚才才看过的,还记得清清楚楚是

第七章的内容吗!

贱受被尊上带回来之后,跪地五天五夜想拜师却被拒绝,那时候他不知道把他带回来的那个人就是魔尊,直接签了卖身契,扔到寒冰洞清洗。

修魔之人大多性子直,规矩相对少了许多,类似的这种话一般修仙宗派中普通弟子是不会随处讨论的,但在魔教就不是这样。在文中,主角每次听到都觉得刺耳厌烦,但现在……齐木叹了口气,坑爹的还好这段剧情刚回顾过,终于不得不正视现实了。

在黑暗中呆了不下四天了,浑浑噩噩却异常真实。也就是说自己穿越了,就这么简单看了本书然后穿越了!

求别这样……贫僧认错还不行吗?

好死不死,穿成谁不好,怎么偏偏是贱受主角!

“能姓齐的都是拥有皇室血统的,五大修真皇朝之一的齐国就这么把他驱逐了,果真都是认天赋不认人的,还真是可惜,就算是个废人,这孩子还是个罕见的孝子呢!”

“孝子?你是说他抱着一个骨灰坛进来这事是真的?齐国皇族竟然没有把他娘挫骨扬灰,啧啧。”

“仙族后裔身份是假的,他儿子只是个没有仙根的普通人,这是往堂堂皇族脸上抹黑,当初高调迎娶夸下海口说仙族血统将在齐国延续之类的话成了一出闹剧,在荒古宗派和其他皇朝中受了气,火气自然撒在他娘身上,曾经的堂堂仙族天女,绝代风华,到头来苦了自己的孩子。”

“修仙之人眼高于顶,这废物一来就死活缠着尊上不放,大言不谗说要当鼎炉……”

此话一出,仿佛惊雷般在齐木脑袋壳中炸响,瞬间有什么明悟了。

使劲回响起穿越前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顿时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难道说从这个地方开始,主角就已经崩坏了吗?这可只到

第七章!几百章的长篇,我得纠正到猴年马月!

究竟怎么样才能回去,好累,感觉不会再爱。

接着的说话声仿佛被隔绝在耳外,再也传不到脑海中来,若是先前听到那些,齐木还觉得能置身事外的话,那现在真的无法淡定了。

原文中到这个地方,紧接着就得进行一次主角梦寐以求,作者写起来很欢快,读者看起来也会很喜悦,而如今的齐木表示无比蛋碎的重口戏。

不忍直视。

请再次正视这个问题。虽然俺背着别人写耽美小说是不对,虽然一直以来不承认自己是腐男这点也不对,虽然的确是诚心诚意想要矫正贱受主角的世界观,将这文给掰回来,但!请不能忽视俺是直的这个事实!

贱受贱受,真么说也带个受字,贫僧刚穿过来就得被人压?

啊,你说为什么才到

第十章左右,这货连魔尊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就是主角梦寐以求的了?关键是魔尊还屈就了!

这可是堂堂魔皇至尊,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偶尔露一下面都会在仙元大陆上激起腥风血雨的至尊级人物,挥手间天崩地裂的超级大boss……

作者,这样真的大丈夫?

主角从小被圈养在地窖里,作为人肉垫子生活了整整十五年,其间除了自己整日哭泣的母亲,没有任何人把他当人看。

啊,你说下面那头肮脏的贱种?说笑呢,那怎么可能是皇室血统,娶了他那没用的母亲连带着家族被驱逐,活着至少能殴打他解气。

然后母亲死了。他被丢弃在地窖角落,废掉丹田折了腿骨臂骨,苟延残喘。

某天,地窖坍塌,进来一个男人,把他抱了出去。

眼睛退化得厉害,阳光刺眼,却只有少许的光亮揉进脑海里。

断壁残垣,满目疮痍,所有建筑被夷为平地,只剩下耀眼的红,尸体狰狞残肢四散开来,鲜血染红了整片土地。这都是最恨的人的血,满溢着仙丹似的芳香。

在那一刻,残尸遍野鲜血淋漓的背景下,眼前带着森冷黑色面具的男人,几乎被噬血残阳镶上了如血般的赤边,恍若神舐般伟岸,亮瞎了主角的眼。

男人望向王都方向,说,这是我杀的,还想要继续杀下去吗?

主角笑了,谢谢,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