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他的小狼崽 第44章

作者:轲西 标签: 都市情缘 近水楼台 天作之合 甜文 近代现代

试试恋爱吧,人家高三了,不带这么耽误的。

不恋爱继续装糊涂吧,那就跟这回一样,矛盾还会不断爆发。

姜以森越想越是一团乱麻,特地磨蹭到了凌晨两点半,估摸着盛夏肯定得睡了,才偷摸回到出租屋。

盛夏和他的屋子灯都是黑着的,这让他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

但他很快皱了皱眉,因为躲过今晚也无济于事,他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夜晚可以烦恼。

整幢楼的灯都黑着,姜以森慢慢爬楼,脚步声放得很轻,甚至没唤醒楼道里的声控灯。

明明都九月份了,夏天却丝毫没有离开的迹象,楼道里十分燥热,今晚在朋友家楼下,他甚至听见蝉还在不住地叫唤,闹得人心更加的烦。

姜以森摸黑找家门钥匙,并没有留意到对面的门其实是虚掩着的。

他还没来及将钥匙插进锁芯,猝不及防之下,就被一只有力的手强行向后拉了一步。

他完全知道这是谁,但那力道大而蛮横,他踉跄撞对方身上,然后就被抓进了对门。

“盛夏...”

姜以森心脏狂跳,一半是吓的,另一半是他根本就没准备好心情。

盛夏的屋子没有亮灯,仅有的光源来自窗外透进来的一点点浅白色的月光,这足够让姜以森看清楚对方的眼眸。

那双眼睛里翻涌着愠怒、焦灼、悲伤与希冀,还夹杂着一部分欲.望,让他读不懂,更反应不过来。

只剩那种逃跑的心态又在作祟。

而对方似乎看透了他的这种打算,竟然直接将他摁死在入门的墙角,牢牢禁锢住手腕和身体。

“盛夏,”姜以森在动弹不得的状态中眨了眨眼,略微移开脸,低声说:“对不起,我...”

他视线里的光忽然被遮蔽,盛夏靠近,像是终于压抑不住冲动与感情,不管不顾、近乎粗暴地吻住了他的唇舌。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第34章

十八岁男生的吻笨拙而疯狂, 夺去了姜以森所有的呼吸。

他一颗心急促而紧张地跳动着,在许久未体验过的亲吻中闭上了眼,手轻轻揪着盛夏胸前校服的衣料, 很快感觉到了眩晕。

盛夏毫无章法地碾压姜以森柔软的薄唇,刚品尝到一丝清新而又馥郁的酒香, 就不由变得越发沉醉,没有办法停止这个吻, 像是要一股脑地倾诉自己所有的感情。

直到姜以森呼吸声颤抖,才被依依不舍地放过。

姜以森背靠着墙, 剧烈喘息着, 刚才的吻太过突然,他原本就紧张,一下子忘记调整好呼吸的节奏,竟然体验到了一种近似窒息的感觉。

而盛夏没离开太远,他亲太急了,此刻呼吸声也很重, 忍不住眷恋地用额头轻挨着眼前漂亮的男人,低声说:“你回得好晚。”

姜以森眨了一下眼,柔软细密的睫毛轻轻颤抖, 开口声音有些哑:“我到朋友家去了。”

“还喝了酒。”盛夏说, 仍然保持着将他束缚在墙角的姿势。

不同于刚才几乎算暴虐的吻, 他用很轻很低落的声音问:“姜以森, 我让你烦恼了吗?”

姜以森怔了怔, 抿唇,选择说实话:“烦恼了。”

盛夏即刻悲伤得垂下眼眸, 但还是舍不得松开他, “你一早就知道我在心动了, 你知道...我喜欢你。”

姜以森那颗刚刚平复些许的心脏,又开始咚咚咚地跳动起来,他感觉到有些干渴,像刚被从海里捞上来,脱水而无力。

“这很不公平。”盛夏说,“明明我很早就开始心动了,想被你喜欢上却很难,想被你当做成熟的大人对待,也很难。”

不用看也知道,他的耳垂和面颊肯定都红透了。

他从以前开始就不擅长说喜欢,能说出口的,只有非常非常非常的喜欢。

姜以森脸也有些热,不得不承认,在收到真诚的告白时,人是很难会不高兴的。

“盛夏,”姜以森说,并抿唇笑了笑,“在这件事情上要求公平的,往往都是孩子。”

“随你怎么看。”盛夏退开了一些,但依旧抓着他的手腕,“反正都不是喜欢我。”

姜以森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失落又执拗的样子,心里正渐渐变得格外柔软。

他靠近,温柔地吻了男生垂着的眼皮,还顺带吻了一下他帅气好看的鼻尖。

这两个吻都是轻轻的一点,盛夏惊讶得睁大了眼,茫然而不知所措地看着姜以森,完全暴露了他在恋爱方面的生涩与稚嫩。

但姜以森口中说出的话却不那么温柔:“盛夏,我们...不太合适。”

盛夏眨了一下眼,那双漆黑的狗狗眼一瞬不瞬看着他,显然一定要听他说理由。

“我一直觉得,南城这个地方,就好像一个中转站。”姜以森像是开启了无关的话题,“明明是个再破败不过的老城区,里边却住着形形色色的年轻人,他们有不少是逃到这里来的,逃离人群、逃离创伤、逃离失败...我们群里有不少这样的人,包括你我。”

盛夏眼中闪现出困惑,但选择继续安静地听他说。

“我在这里住了七年,看了很多人来人往,而我们家的盛夏总是闪闪发亮,绝对不属于这里。”姜以森说,并温和地笑起来,伸手捏了捏盛夏愣怔的脸,“你会到很远的地方读大学,将来会成为很了不起的大人,我一点都不怀疑。”

南城的巷子错综复杂,姜以森到现在都时常会弄错,但盛夏似乎很少迷路,天生就有比较敏锐的方向感。

“所以,如果我们谈了,大概很快就会断了。”姜以森松开了他的脸,“对我来说,最理想的状态是,你要是偶尔能回来看看我...那就好了。因为你知道吗,大家在我离开两三年以后,就渐渐都把我忘了,成人的世界是很忙碌的,很少有人对姜以森念念不忘。”

“我不会走的。”盛夏却在这时开了口,并紧紧抓住姜以森的手腕,“我不会离开你,我说过了,我很开心能到你这里来,我...我第一次在你这里,可以当个小孩,我就想一直待在你这里。”

姜以森感觉情绪忽然如同浪潮般汹涌,这让他甚至有了想流泪的感觉,他最怕的就是盛夏这种近乎偏执的感情,仿佛在他面前一切都可以被摒弃,就像他可以千里迢迢离家出走那样,他可以亲手撕碎自己美好的前程。

“我只是擅长学习罢了,说白了,我过去努力学习,不过是想让我妈多看看我。”盛夏说,“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将来读什么专业、从事什么行业,我都没有想过,因为在没达到热爱之前,很多事情想了是不作数的。”

“盛夏。”姜以森摇头,“你还小,你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我需要负责...”

他话还没说完,就再次被亲吻深深堵住了嘴。

姜以森顿时没办法再说话,对方根本不太会接吻,但贵在大胆狠厉,硬生生让他再次陷入眩晕状态,待到喘不过气来了,就松开,改为吻住白皙的脖颈。

“盛夏...”姜以森明显感觉到了他试图越界,心想这家伙真是反了,每回都这么对他。

偏偏还什么都不懂,只是一知半解地靠着本能行动,都能将他唤起。

“我已经是大人了。”盛夏从背后抱住了他,在他耳边喊:“哥哥。”

姜以森呼吸一颤,闭上眼,面颊热红。

盛夏将手搭在他腹.部,开始好好商量:“你纵容我一次,我就听你的。”

姜以森心想,哪里有这样的,以为他很好糊弄吗。

但他很快被落在肩上的吻夺走了神智,夜晚燥热而潮湿,盛夏还如同小狗狗般用脑袋蹭了蹭他,像是在向他撒娇,但是举措丝毫不安分。

“...好。”姜以森只得迷迷糊糊松了口,“只能一次。”

盛夏的轻笑让他耳廓痒痒的,他被一条手臂牢牢搂着,被另一只手控制着。

“姜以森,你...”盛夏借着洁白月光看他,“真的很漂亮。”

纹身的下半部分被清楚的照见,青绿的枝叶一路往下延伸,竟然还向着最内侧环绕。

姜以森都不敢把眼睛睁开,心跳快得他觉得自己随时会昏死过去,他都“一把年纪”了,多少年没受过这种刺.激?

盛夏不知道是为了照顾他体弱多病,还是为了充分感受这“仅此一次”,特地慢慢地对待,姜以森逐渐向后靠倒,呼吸绵长而沉重。

因为一下子从毫无经验换成经验丰富模式,姜以森很快就陷落其中,短时间忘记了自己的坚持和身份,坦然地接受盛夏给予的这种帮助。

他没有坚持很久,毕竟他平时很少像这样变着花样折磨自己。

最后任由盛夏接住他大半体重,反正这里是盛夏家,地板是瓷砖,不是他家那需要费心清洁的毛绒地毯。

“真棒,姜以森。”盛夏侧过脸吻了他滚烫的耳朵,像在表扬一个好孩子,声音里同时夹杂着满足与未满足。

姜以森被放在他沙发上,心还在打雷似的狂跳,听见盛夏把校服裤扔一边去,直接爬上沙发。

姜以森不由得微微惊讶,他不知道盛夏是什么时候解决的,想了想脸就进一步热起来,该不会只是单纯抱着他吻着他,就...

年轻,真的不容小觑。

他们两个人都只穿着短袖,虽然怪怪的,但毕竟灯没开,也勉强能接受。

空气不仅湿热,还弥漫着两个人的味道,包含着酒香、汗水蒸出来的沐浴露香,以及各种。

“你...答应了的,要听我的。”姜以森刚喘匀了气,就提醒道。

“嗯。”盛夏答应,“不过,我有个条件。”

姜以森心漏跳一拍,马上回过神来: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他,他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不准谈条件。”姜以森说,奈何声音怒不起来。

盛夏即刻从沙发上起身,姜以森反射性要躲,被双手抓住了膝盖。

“姜以森,你不能一直回避我,你要学会面对。”这个比他小块十岁的人蹲跪在他身前,目光熠熠地盯着他说,“我也不想采取强硬的手段,让你直接接受事实。”

面对什么?面对是像现在这样...随时准备咬他吗。

“你是不是看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漫画?”姜以森怀疑地问。

比如什么关起来三天三夜那种,先不说正常人能不能承受,他是绝对不行的。

“看了。”盛夏毫不避讳,“正经的科普也学了,差个实践。”

姜以森与他对视,最终无可奈何地开口:“你说说看吧,什么条件。”

盛夏即刻笑起来,认真像个天真阳光的少年,如果能忽略他双手仍扣在姜以森膝盖上这件事的话。

“我想要一张七天男友体验券。”盛夏说。

姜以森愣了愣。

“比起忧虑将来的事情,不如现在就来试试吧。”盛夏松开了他的膝盖,改为去牵他的手,“我们到底合不合适,你自己来看。”

姜以森的心咚咚跳动着,眼眸里映着月光,还有眼前的男生。

“好不好?”盛夏歪了歪头,漆黑的狗狗眼看着他,也知道怎么说服他:“哥哥,好不好?”

“你...”姜以森说,“让我先考虑一晚上。”

事实上只有半个晚上了,盛夏看了眼腕上的电子表,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三点半。

“好。”于是盛夏点头答应。

这绝对是混乱而又荒唐的一个夜晚。

姜以森又累又困,穿好衣裤,被盛夏送回到对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