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车翻成白月光 第51章

作者:冷耳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娱乐圈 甜文 近代现代

他来开门有什么用,根本认不清人。

比那一桌子喝醉的还不如。

陆昭转头想去叫胡广,一抬头却愣住。

走廊里站着的人穿着一身高定西装,外面罩了件大衣,衣领和肩膀处落了些雪花,还没化。

这人发丝和眼眸漆黑,带着和烧烤店格格不入的冷淡。

陆昭心脏倏尔提了一下,下意识去看来人的手腕。

表还是他选的那只。

“你……”陆昭嗓子发涩,心脏下意识有些雀跃。

但很快又像被戳破了的气球,从云端逐渐跌落。

见到陆昭一直杵在门边没动,胡广过来喊了一声:“到底谁啊?”

他看到门外的程冕,有些惊讶,酒清醒了不少,笑着调侃道:“这是来接人啊?快进来快进来!”

程冕看到胡广也是一愣,朝他点了下头。

陆昭转身朝胡广笑笑,介绍程冕:“这是我……”

我的什么呢?

是……老板?

渔嬉睁隶!

还是老公?

陆昭的称呼卡在喉咙里。

那种隐约回到过去的幻觉消失,从梦境重重落回了现实。

金茂和胡广每次提起程冕,都欢快地说“你对象怎么怎么了”。

但他自己……要怎么介绍呢?

他和程冕的关系,他最清楚不过了。

程冕查到他吃饭的烧烤店和包厢,亲自找过来,又是什么意思?

“嗨,还要你介绍?”胡广伸手去揽陆昭的肩膀。

程冕垂眸看了眼他的手。

胡广硬是没揽过去,手尴尬地在半空中摆了摆:“这不都是……”同学嘛。

他想着怎么打招呼:“那个程……总,进来喝两杯?真是……”

“我们就不打扰了。”陆昭冷不丁道。

胡广一句“好久不见”噎进了胃里。

包厢里也是一静。

其他醉醺醺的人也看了过来,气氛有些尴尬。

程冕刚过来,陆昭冷不丁就要走。

仿佛透着股……不欢迎。

程冕侧头,黑眸看向陆昭。

陆昭没有看他。

他伸手拿起一旁的外套,朝胡广和桌边其他人笑笑:“一不留神都那么晚了,大家接着玩,我先回了。”

说着不等胡广回应,他后退了几步,带着程冕出了门。

“啪”的一下,包厢的门关上,一下隔绝了所有的热闹。

回程的车上。

陆昭和程冕都坐在后座。

程冕正襟危坐,手指转着左手手腕的腕表。

陆昭斜倚在自己那侧的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飘过的雪花。

细碎的雪花飘下来,刚沾到车窗,便融化成水滴,消失无踪。

等回了市里,天已经亮了。

但阴阴沉沉地,看得人心情压抑。

“程总,是回家还是先送您去公司?”司机在前面问。

后座两人都没说话。

沉默在车里蔓延了好大一会儿。

又过了半晌,程冕开口:“家。”

一路无话。

进了公寓,刚好赶上上班时间。

打开公寓的房门,陆昭脱了鞋,外套都没脱,就往里面走。

程冕跟在他身后,关上了门。

室内静悄悄的。

又沉默了两秒,程冕轻声问:“为什么生气?”

陆昭停下脚步,转身朝他看过去。

程冕重复:“见到我为什么会生气?”

“我没生气。”陆昭声音很低,“我去洗个澡。”

他继续往楼上走,却被拉住了手腕。

陆昭下意识挣了一下,转头去看程冕。

男人黑眸看着他,犹豫了一下,问:“你们的饭局,我不可以……参与吗?”

以程冕的身份,问出这种话,几乎有些卑微。

陆昭轻轻吸了口气,将心底那点莫名的犹豫压下去。

“为什么要找过来?”他道,“我们说好的。”

程冕一愣,手微松了松。

“我们说好不干涉对方的生活。”陆昭挣开手,眼睛看着地毯上的花纹,“就像我没问过,也没插手过你生意上的事,更不会管你和谁做生意。你凭什么过问我?”

屋内一静。

从综艺开始,逐渐越线的关系被无情挑开。

光线昏暗。

阳台上那盆花,已经彻底干涸,像一根枯枝,徒劳插在花泥里。

程冕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打破了沉静。

来电人是姚力江。

陆昭转头看了一眼,拿起手机抛向程冕:“出去接你的电话,谈你的生意。”

匆忙间手指接连划过接听键和免提。

手机落到了程冕手里,姚力江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程总,我同意您的条件,姚家属于陆昭的股份,一分都不会少。”

第29章 父母

一部短片在各大网络平台火了起来。

短片名叫《先生》,最开始只是在某影视学院的论坛里传播。

时长只有十几分钟。

开篇悬疑色彩拉满,一个男人失踪,警方到男人家里查看,发现了一个被改造的地下室。从地下室里救出一个漂亮青年。

青年似乎被关了很多年,精神失常,完全与社会脱节。

一场堪称凄惨的囚禁被警方捅破。

可惜即使脱离了魔窟,青年依旧没能回归正常生活。

在他的世界里,那位已经失踪的先生,始终跟在他身边,注视着他。

检查室里,脸色苍白,肢体瘦弱的青年在仪器旁站着。

护工提醒他:“脱掉外套做检查。”

青年很乖,抬手去解领口的扣子。

他手指解了一颗陡然停住,看向一旁的空气。

“68号?”护工提醒。

青年把领子扣好,眉眼低垂,轻声道:“先生说,不可以在别人面前这样做。”

在场一片哗然。

除了这件恶劣的囚禁案,警方同样在追查这位先生的失踪案。

可惜没有任何头绪。

在医生的帮主线,警察对青年进行了几次问审。

不同于平常的精神病人。

青年没有什么攻击性,像只胆小又瑟缩的兔子。他的身体很差,如同一朵即将枯萎的花,做笔录的警察很怜惜。

医生几次暗示青年,“先生”不在。

青年才能勉强回答警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