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醒灯
宁时雪浑身战栗,嘴唇很听话地翕张,然后就被谢照洲抵开齿关深深地吻下来,他肺腑都好像烧着了,心脏重重地撞在胸膛里,他冷白的手指控制不住地攥紧谢照洲的黑发。
良久分开,宁时雪几乎要窒息,谢照洲捧着他滚烫的脸蛋,这次很温柔地亲了亲他的嘴唇,哑声说:“亲肿了。”
宁时雪甚至都提不起力气骂他,咬得这么狠,能不肿吗。
谢照洲将他半搂在怀里,脱了他的羽绒服,宁时雪任由他摆弄,他现在浑身都是热的,脊背都被薄汗湿透。
等脱了外套才终于没有那么闷热。
他搂住谢照洲的脖颈,被谢照洲抱到腿上坐着,没忍住挪了挪,想换个舒服的姿.势。
身体却陡然一僵。
谢照洲也愣了下 ,然后闷着笑,嗓音沉沉的,将他又往身上搂了搂。
“笑屁啊。”宁时雪漂亮的脸颊红到滴血,他彻底恼羞成怒。
亲个嘴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他僵硬地跨坐在谢照洲腿上,动都不敢动,想下去又不知道怎么下去,但就这样坐着,他怀疑自己会羞愤致死。
“怎么了,”谢照洲漆黑的丹凤眼懒洋洋的,“这难道不是证明我很正常?”
宁时雪竟然无法反驳。
谢照洲欺负人似的,抚摸他滚烫的脸蛋、耳垂,吮着他的唇珠又嘬吻了下,宁时雪被亲得晕晕乎乎,他也想不起来反抗 ,就像一池融化的雪水任由掬捧痛饮。
但他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被人搂着亲了会儿嘴,才冷不丁反应过来。
不对啊。
他的崽呢?
宁时雪抵住谢照洲的肩膀,唇舌分开,他问谢照洲,“二哥,谢摇摇呢?”
“……”谢照洲沉默了下,他衬衫领口都被宁时雪扯开了,胸膛半敞着,嘴唇也被宁时雪咬得殷红,那双冰冷锋锐的黑眸此刻都是温柔的欲气,“他说他困了,我就让导演带他回去。”
宁时雪眼神很怀疑。
谢照洲望着他,低低地笑了声,又改口说:“我把他送回去了,让他去睡觉。”
他并不爱谢摇摇 ,以后也不可能,就算谢摇摇叫他大爸爸也不行。
何况谢摇摇还是谢遂的孩子。
他其实不恨谢遂,但这辈子都有抽筋剥骨也不能抵消的隔阂。
他从来没宣之于口,他甚至很计较……谢摇摇让宁时雪这么在乎他。
谢照洲握住宁时雪的肩膀,带着种压抑的克制,将他抱到怀里,又亲了亲他的眼睛。
但他喜欢的人是个孤零零的小海獭,他愿意让谢摇摇陪着他,既然宁时雪喜欢谢摇摇,他也不是不能接受他。
宁时雪只问了一句就没再问,谢照洲肯定把谢摇摇带给了导演,但想到原著谢摇摇被绑架的事,他才忍不住多问了句。
谢照洲将车后座放下去,宁时雪唇瓣滚烫,明天还得拍综艺,他不敢再亲,就趴在谢照洲怀里,跟他安安静静地躺了一会儿。
直到身上的热度退却,谢照洲才将衣服穿好,去前面开车。
谢摇摇又被导演送到了贺霖那边,贺霖人已经麻了,但他这个综艺拍完,就要筹备他的新电影,几乎每晚都在熬夜。
宁时雪他们过去时,贺霖仍然醒着,把谢摇摇给抱了出来。
谢照洲伸手接过,贺霖抬了下头,撇到宁时雪的嘴唇,就反应过来,但宁时雪脸皮太薄,他也没好意思嘴欠。
这年头,什么狗逼都能有老婆。
宁时雪跟在谢照洲身后往房间走,他脚步一滞,突然想起来酒店只有一张床。
晚上该怎么睡啊。
虽然之前都是睡在一起的,但宁时雪今晚格外难为情,他都跟谢照洲谈恋爱了,要是谢照洲想做什么……他是不是也不能拒绝。
谢照洲却好像永远能看穿他,适时地停在一步之外,不会逼得他太狠。
“我晚上还有事,”谢照洲狭长的黑眸弯了下,跟他说,“估计会处理到很晚,别等我了,我就在书房睡。”
宁时雪赧着脸点了点头。
谢摇摇被抱来抱去,他哼哼唧唧地张开小胳膊,脸蛋都蹭在自己胳膊软肉上。
他梦到他跟宝宝去吃猪猪晚餐,有大猪蹄,还有烤乳猪,大爸爸也想吃他们的猪猪晚餐,他伸出小手跟大爸爸说:“要一块钱哦。”
然后他就被大爸爸打了屁屁。
谢摇摇大魔王在梦里眼泪涟涟,他再也不想吃猪猪晚餐了。
等谢照洲去了书房,宁时雪才上床搂着胖崽睡觉。
第二天,就是他们在北城的最后一天,只需要补拍几个镜头,然后吃过午饭,就跟穆爷爷一家告别,前往机场。
节目组的大巴车停在不远处,穆爷爷跟穆奶奶都出来送他们,穆远跟穆娜也来了,直到他们上车,都还在招手。
【我好舍不得啊,感觉对这个地方都有感情了,不知道能不能再来。】
【收官说不定会再来一次,可惜了,以后就见不到弟弟了。】
嘉宾们也都很不舍,毕竟在北城经历了太多,宁时雪都没忍住回了下头。
谢照洲握住他的手放在大衣兜里,跟他说:“以后我再陪你来。”
“嗯。”宁时雪挨着他。
谢照洲的掌心很热,焐着他的手背,他心里那点失落也消失不见。
宁时雪不得不承认,原著的大反派有时候还是很温柔的。
然后就听谢照洲压低了嗓音,语气怅然若失,又慢条斯理道:“毕竟是小宁老师拿走了我清白的地方。”
宁时雪:“……”
该死,能不能把他的感动还给他?把他的清白也赔给他?
贺淼跟穆娜分开,上了车还在哭鼻子,贺霖在旁边手忙脚乱地哄她。
《崽崽出发啦》的第三站在一个海岛,按往常的安排,每次换录制地点都会让嘉宾们休息至少三天,但这次中间出事,已经耽误了很久,所以他们今天就搭飞机前往海岛。
航程很长,宁时雪撑不住睡了一觉,他身上搭着毯子,手一直跟谢照洲握在一起。
他的头有些昏沉,眼前一阵一阵发黑,但又不像发烧,好像就是单纯头晕。
等睡醒才终于缓过来。
抵达海岛,已经是晚上十点半。
“各位老师!”导演终于学会做人了,“咱们今晚不抢房子,直接去酒店住!”
嘉宾们都累了,纷纷带着崽,拖着行李箱去各自的房间。
谢照洲今晚仍然主动去书房。
宁时雪又忍不住心疼反派,他拉住谢照洲的袖子,“二哥,你忙完就过来睡吧,不会吵醒我的,吵醒了也没关系。”
谢照洲怀疑自己憋狠了,他抬起头,盯着宁时雪湿软的唇瓣。
他以前确实没这方面的需求,甚至觉得这种事很倒胃口,他就是这么被谢父跟廖燕婉生下来的,想想就让他厌恶。
现在却无法将眼神从宁时雪身上挪开,尤其对上他那双带水的漂亮眼眸。
直到宁时雪被盯得面红耳热,怒瞪着他,他才终于笑了声。
谢照洲到底没忍住撩拨了一句。
他嗓音很清冷,却弯起眼,意味深长地低声问:“怎么睡?”吃亏
宁时雪一开始都没听懂, 他还以为谢照洲在问他就一张床该怎么睡,成天骚里骚气的怎么突然还矜持起来。
他支吾说:“就在床上睡。”
等抬起头,对上谢照洲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才猛地反应过来。
宁时雪白皙的脸颊瞬间充血, 他忍不住小声怒道:“你好好说话会死吗?”
“小宁老师在想什么?”谢照洲弯起唇, 语气懒散又暧昧,“我说的不就是睡觉吗, 难道小宁老师想的不是这个意思?”
宁时雪被气到神志不清, 想反驳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根本说不过谢照洲。
他甚至被谢照洲的骚话带偏了, 现在已经分不清谢照洲说的到底是什么睡觉。
还自我怀疑了一瞬,难道是他想多了吗?
谢照洲垂下眼, 目光沉沉地望着他, 最终还是没忍住,伸手握住宁时雪的后颈, 强迫他抬起头,然后亲了下来。
他吮住宁时雪薄红的唇瓣,很蛮横地撬开他齿关,抵住他舌尖厮磨,指腹压在他脆弱的喉结上不紧不慢地碾。
碾得不重, 不会让人难受。
但是莫名很羞耻。
宁时雪双腿发软,他只能搂住谢照洲的脖颈,让谢照洲抱着他, 谢照洲比他高了很多,他仰起头被迫地承受, 在轻微的窒息中满脸通红,眼尾都是红的, 眼泪控制不住地溢出来,没入鬓角,他忍不住咬了下谢照洲的舌尖。
谢照洲放开他的唇瓣,但仍然抱着他,搂在怀里动作很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头问:“怎么了,难受么?”
宁时雪眼尾还湿红一片,他趴在谢照洲胸口上,愤愤地抬起头去咬他的喉结。
谢照洲也不躲,掌心还拢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按在自己颈侧,让他咬得更深一点。
宁时雪耳朵尖滚烫,他嘴唇很柔软地贴着,没能咬下去,他被谢照洲抱在怀里缓了会儿,直到心跳没那么剧烈难受,又攥住谢照洲的外套,主动凑过去跟他亲嘴。
他们两个都没闭眼睛,谢照洲吻得很深,宁时雪又不会换气,他漂亮的桃花眼都是水雾,整张脸都憋红了,睫毛也发颤,抬起眼就撞入谢照洲深邃温柔的双眸。
就好像将他困在怀里,亲得这么凶狠不留情面的人,不是谢照洲一样。
谢摇摇在飞机上就睡着了,被抱到酒店也没醒,此刻突然翻了个身,还哼哼唧唧的。
就算他们在玄关,谢摇摇根本看不到,宁时雪也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他赶紧伸手去推谢照洲。
谢照洲却没放开他,托住屁股将人抱了起来,然后走到书房,带上门,俯身将他压到沙发上,灼烫的吻又铺天盖地般压下来。
宁时雪浑身都发着抖,被逮住命门欺负,他还以为谢照洲想在这儿跟他睡,反正都结婚了,好像做这种事也很正常。
但谢照洲亲得这么凶,他心跳都要震破瓣膜,怀疑自己会被弄死。
“别……别亲了。”宁时雪推拒他,嗓音又哑又软,听起来撒娇似的。
谢照洲面容冷白,衬得那双狭长的黑眸格外幽深,只有唇色是殷红的,稍微从他身上撑起来,低低地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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