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比墨纸砚
抱着小宝宝去找黔黔,把整个家都翻了个遍,也不见人,陆云迟急了,想到他最爱吃的那家早点铺,正准备带着孩子过去。
黔黔拎着油纸包回来,嘴巴还嚼着肉包,见着陆云迟眼前一亮,步伐跨的跟昨晚被运动的不是他一样。
将油纸包打开,捧托着,最后拿了个大包子出来塞陆云迟嘴里,边嚼边说:“他们家新出的鸡肉馅,可香了,尝尝。”
陆云迟咬了口,笑着点头。
黔黔把视线放在小狐狸身上,小团子还挺可爱。
咒语记的混乱,施法时,弄错了一句,把小娃娃变成了颗蛋,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迟迟孵出来了,真棒,不愧是他的小1!
只是耳朵跟尾巴还在。
黔黔手里还剩半个包子,全塞嘴里,好奇的去揪小狐狸耳朵,不知道变的假宝宝会不会疼。
一捏,一拧,小宝宝疼的哇哇叫,吓得黔黔另一只手的包子差点没捧住。
好神奇啊。
想再变一个。
咒语默念半道,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怎么也变不出第二个,试了几次后狐狸放弃了,继续抱着鸡肉味的包子啃。
陆云迟左手抱娃,右手揽黔黔,这一瞬,他感觉一切都值了。
黔黔把包子吃完,洗洗手,要抱小狐狸,小宝宝长得太可爱了,他好喜欢,捧着脸对着小嘴巴啵啵啵啵啵啵。
接着又去亲他脸,额头,软乎乎,太可爱了(?????)!
宝宝宝宝宝宝宝宝。
本来是变个孩子哄陆云迟,结果小狐狸一直在玩,小孩的皮肤软,亲起来忍不住嘬,黔黔把宝宝脸亲的都是红印。
还玩他小尾巴。
小宝宝也不反抗。
陆云迟把老婆孩子拉去书房,桌案前,他自己盘腿坐在蒲团上,让老婆坐腿间,小小狐狸坐他们怀里。
伸长胳膊从笔架旁拿起一本书,圈着老婆孩子一起看,黔黔不喜欢书,转了转身,去摸陆云迟的腹肌,结实。
陆云迟任由他那双不老实的手四处点火。
就在进一步过分时。
怀里的孩子突然消失。
把两人都给吓一激。
陆云迟反应最大,黔黔愣了两秒摸下巴,好像法术没了,虽然他很喜欢宝宝,可是现在更喜欢迟迟。
抱紧陆云迟亲。
浓情蜜意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半年过去,到了黔黔娶夫的这天。
两人个子差一截。
怎么看怎么违和,要是换一换身高就好了,喜婆想。
黔黔才不,他穿了一双很高的鞋,只要垫足够高,他就不矮!他可以很攻!
陆云迟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穿着鲜艳端庄的新娘服,虽然他心甘情愿嫁给黔黔,可……真没脸见人。
在黔黔来迎亲时,被口水呛住,咳得比较严重。
黔黔一急:“怎么了?嗓子卡痰了?”
陆云迟:“……”
黔黔:“吐出来没?”
陆云迟手攥成拳,抵在唇边又咳了两下才缓过来,掀开一角盖头,看黔黔问:“背得动我吗?”
因习俗,新娘子在出娘家这条路脚不能沾地,必须得丈夫背,黔黔重重点头,眼底溢着兴奋的光芒,拍拍自己肩膀,表示没问题。
系统在半空中悬浮着,尾巴碰碰脑袋,感慨,终于娶一次了。
还多亏了他王爷老爹。
陆云迟是逗小狐狸,哪舍得压他,让他牵着自己手出去,黔黔不乐意,“我能背,你知道的。”
“重。”
“不重。”
“好吧。”
狐狸的确能背,他又不是纯人类,法术加持,力气还是很大的。
成亲之日,热闹喜庆,廊檐,屋梁挂满了红绸,就连树上都挂了许多小红灯笼,宾客交谈,看新娘。
大家都比较好奇,听说新娘子是个男人。
虽说民风开放,但娶男人为正妻的还是少之又少,毕竟男人不会怀孕,留不了子嗣,也就没法掌管大权。
拿来做男宠玩玩还行。
在封地,齐安王就是皇帝,‘皇子’娶男人,新奇,八品官算不得大,娘家这边的亲戚,撑死在五品,还都是看在齐安王的面子。
大多数都聚集在齐宅。
宅子是别院,王府在主城,谁让这边离狐狸洞近,齐安王宠妻,随便夫人住。
众人在看清的模样小公子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惊艳,这么好看的人,真的要娶男人当正妻吗?
大家还都挺好奇‘新娘’的模样。
看外形,肩比新郎还宽点,个子比新郎还高点,很难让人联想盖头下的脸会是娇软无辜型。
反倒小公子更像……
黔黔带着老婆入花轿,自己则跨马而坐,发型整洁束起,青玉冠上还系了根红丝带,随着马蹄朝前踏动,微风一抚,将其吹动。
人群中,有道灰布补丁的身影惊讶羡慕,陆大娘上镇上买盐面,偶遇这气派的一幕,心口不舒服。
第210章 书生家的护短小狐狸(35)
狐狸男装,模样也变了,陆大娘并没有认出这就是曾经的侄媳妇。
只是看着有钱人成亲,心里嫉妒。
瞧瞧那骏马,彩绸大花轿,四角轿檐,挂着的铃铛,不知是铜还是真银,路旁铺撒着数不尽的花瓣,每隔三米,便有守卫拦着路,别提多气派了。
抬聘之人,从街头排到街尾,一眼望不尽,当真是十里红妆,满城皆庆。
被拦着的百姓,热情不减,个个伸头踮脚的观望,路上时不时会撒喜糖跟铜板,百姓们高声欢呼!
陆大娘挤在人群中抢了六颗喜糖。
平日哪吃得着这种精贵物,就是过年也舍不得买,藏在篮子里,放好回去带给孩子们尝尝。
一路跟着,还想再抢点。
直到齐宅,撒糖的小厮更卖力了,铜板也撒出去很多,陆大娘从开始的嫉妒,到后面合不拢嘴。
捡了小半筐的糖,哼着小曲儿回去。
南黔这边,下马后直接跑去掀轿帘,喊:“媳妇儿!快下来。”
第一次成亲没经验,光剩迫不及待了。
陆云迟:“……”
黔黔拍轿门,就差没钻进轿子把人拽出来了,语气止不住的激动,“媳妇儿!快点,手给我!”
喜婆赶紧阻止,“小公子,您得先接过钥匙,三击轿顶三踢门,这是规矩。”
规矩多的很,‘新娘’将嫁妆钥匙递出来,喜婆在一旁教,让小公子把钥匙给‘天’看一看,寓意着多生男孩。
虽说男妻生不了,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还是得遵守,接着时辰到。
让新郎用扇打轿顶三下。
再用脚踢轿门三次。
黔黔把身体掰回来,问喜婆:“为什么要踢轿子?”
喜婆笑着说:“哎呦小公子,得踢,这代表您的威严,新娘日后可以百依百顺。”
小公子点头。
接着又弯腰把头伸进了轿帘,手扒在轿壁,作为支撑点,望着规规矩矩坐在里面的大媳妇。
狐狸咧嘴问:“踢不踢?踢了以后我是老大,你要对我百依百顺。”
盖头下发出一声轻笑,一双略带薄茧的大掌,放下苹果去捧小狐狸的脸,众人只见外面的红色身影朝前倾了倾,扒在轿门上的白玉骨指微微用力。
喜婆哎呦哎呦的喊着:“小公子,别误了吉时,您在干什么,新娘子晚上不都是您一个人的吗,不急于一时。”
陆云迟捧着黔黔亲。
把人吻的五迷三道,晕晕乎乎的出来,眼神都迷离了,傻呵呵的笑着,手无意识的去摸嘴巴。
陆云迟抹了口脂,黔黔出来,嘴巴一圈都红的,他自己看不见,不代表别人看不见。
齐染大笑,弟弟成亲,他也拿着扇子在那摇啊摇,站在台阶上调侃高喊:“洞房晚上再入,用得着这么急吗?”
紧跟着看热闹的都笑了。
黔黔(′?ω?`)?:“……”
怎么了?
喜婆从袖口掏出一方干净喜帕,递给南黔,笑道:“小公子先把嘴巴擦擦吧。”
小狐狸哦了声,乖乖拿帕子擦嘴,喜帕本就是红色,根本看不出什么,反倒嘴被擦红了,显得无比艳丽。
怕误了时辰,赶紧让小公子踢轿门。
而后把新娘子迎出来。
南黔穿了过高的增高垫,走路会绊脚,差点摔了。
盖头下的男人像是提前预料到一般,在人前倾往地面砸时,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小狐狸胳膊,将人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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