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比墨纸砚
又怎么变成了鬼魂。
翌日。
青微见顾宴卿眼角发青,一副邪气入体的模样,眉头稍蹙,“你怎么了?”
“没事。”
“昨晚没乱外出吧?”
顾宴卿摇头。
青微点头,便不再关注他了,而是准备渡魂的祭品,顾宴卿去井前查看,脖子上的桃木珠抖动,吸阳气能增长鬼力,要说安全屋,还是在那极阴之地。
顾宴卿盘腿坐在井边。
路过的小厮丫鬟:道长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王员外远远看了一眼:道长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只有青微过来:“你在做什么?”
顾宴卿:“没什么,累了,坐会。”
青微手中的罗盘抖的厉害,伸手准备把顾宴卿拽起来,这里阴气这么重,他也敢坐。
顾宴卿先一步起来躲开,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青微嗯了声。
顾宴卿:“什么时候布阵?”
青微:“午时。”
顾宴卿:“我出去一趟。”
青微:“嗯。”
阴物喜柳,他得给黔黔折点柳条挡挡,以免一会布阵影响他,脚刚踩出府宅,颈脖佩戴的桃木珠重重一晃,跟着似有液体流出一样。
顾宴卿觉蹊跷,找到一处僻凉地,把珠子拿出来,瞳孔一震。
第270章 道长手里的小鬼甜爆了(4)
趴在上面的魂体开始分裂。
不,不对,普通魂体依附在桃木珠上,理应是可以带走,刚跨出宅院,魂体就开始分裂。
那锁魂钉……
顾宴卿匆匆回去,扯下胸前佩戴的桃木珠,找了两片叶子,一个垫一个盖,在这种大阴之地,应该能很快修复魂体。
去找青微,把人扯一边去,脸色沉重,“这员外嘴里没一句实话!”
青微眉头微拧:“发现了什么?”
顾宴卿气愤:“原以为锁魂钉钉歪了,根本不是,他们在聚怨压怨!”
青微脸色微变,“你如何得知?”
修仙得道,驱鬼除妖,先不说好坏,鬼这东西,在身边待久了容易影响人的精神气。
顾宴卿眸子一动,道:“别管我怎么知道,他自己找死,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井底肯定压了不止一具尸体,里面绝对有其它锁咒!”
青微点头,又去找王员外,问他能不能把水井压着的大石挪开,好方便他们渡灵,王员外脸色大变,忙摆手。
青微眸子微眯,问:“为何?”
王员外察觉自己行为过激,慌乱掩饰,咳嗽,“那姑娘泡肿了,根本不能看。”
青微:“王员外,您若真想家宅安宁,最好配合我,若不然,另请高明吧。”
王员外急道:“道长,那石头不能掀,这样,你们在几处不对劲的地方加个什么法术,只要保我跟我两儿子平平安安,我付双倍报酬给您如何?”
刚跨进门槛的顾宴卿:?
“女眷不管了?”
王员外结巴,“这,这这。”虚声道:“王家命根重要。”
顾宴卿冷笑,对青微道:“走吧师兄,这员外自己想死,我们也劝不住。”
两人对视了眼,青微眸子一动,点头,对王员外道:“月满鬼祟,普通修为对付不了,若是员外病急乱投药,遇上坑蒙拐骗的假道士,随便设坛,轻则减寿,重则断脉,言尽于此,望员外好自为之。”
顾宴卿:“想通了就去东街悦来客栈。”
两人离开。
顾宴卿不放心黔黔,走去井旁,把桃木珠给藏起来,才随青微离开,他也想把小小小黔带走,可他魂体被锁,根本离不开这。
事件扑朔迷离,员外屁话连篇,他想带黔黔走都带不走,只能等他知道怕。
如果一直留在这,王员外就会有恃无恐。
想听到真话的可能性为零。
王员外属实被他们气的不轻,仙山门派出来的弟子就这样?他出了银子,他们做事不就好了!
说好中午引渡,现在又要挪石头!
变来变去!
这个不行,找下一个,有钱什么道士请不来?
王员外又四处打听,让人去请大师,花重金开坛做法,镇压鬼祟。
一周后,大公子突然暴毙。
两周后,同王员外睡觉的姨娘七窍流血。
竹林,井边,西院,不管白天黑夜总能看见些不干净的东西,丫鬟小厮吓得不轻,整天神经兮兮。
给大公子办丧事那天,宅子里飘有红火,诡异之事接踵而至,二公子也开始发疯,王员外再次找人驱邪。
二公子高烧,怎么也好不了。
大夫说气息将尽。
这可是王家唯一的命根子了。
府里的夫人姨娘也都疯的差不多了。
唯独王员外一个人清醒,他想搬家,想到那位的威胁,又不敢,精神跟着崩溃。
蓦地想起青微走前那句:遇上坑蒙拐骗的假道士,随便设坛,轻则减寿,重则断脉。
差人去请,不,他亲自去请。
他再不来,顾宴卿自己都要去了。
半个月没见黔黔,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魂魄有没有聚合?
青微沉得住气,从八仙桌茶具中拿了个杯子,拎起茶壶把倒了两杯茶,一杯给王员外,一杯给顾宴卿。
最后自己再倒一杯,放唇边轻抿。
“听说员外家最近发生不少事?”
王员外又急又惧,神经兮兮,作揖拱手,“道长,请道长随老夫去家中看看罢,大儿暴毙,小儿病危,还请道长给个解救之法。”
青微:“究竟何因?”
王员外犹豫。
顾宴卿:“再遮遮掩掩,你小儿子今夜必亡。”
王员外手一抖,手中的茶杯也砸碎了,慌乱跪下磕头,哭喊:“求两位道长救救我儿。”
青微将茶放下,过去扶起王员外。
王员外抖着小腿坐在凳子上,让小厮去门口守着,他还是犹豫了许久,青微沉声道:“员外还是回吧。”
青微话落,人就老实了。
“我那不成器的大儿好男风,五年前抢了个贵少爷,迷晕要……那少爷醒来拿匕首自保,被逆子反杀,随后一队京城官兵找上门。”
“我,我情急之下叫人把尸体推井里。”
“没过几天,京城一个大官找来,做了场法事,把井口封住,钉了几颗钉子,警告我不准乱动。”
“也,也不能同人说起,更不准搬家,不久后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
王员外越说越怕,哭的眼泪鼻涕糊一脸,“小儿子也风流,不是去木兰巷寻花问柳,就是去街上挑好看的姑娘抢回来,已经出过不少人命了。”
顾宴卿脸已经沉如锅灰了。
青微表情也不好看。
这一家当真是恶贯满盈,被报复也是活该。
顾宴卿语速极快:“哪个大官?为什么他们不追究你儿子责任,要把井口封住,甚至锁魂?”
王员外白着脸摇头,这他真不知道。
两人去宅院,青微手里拿着水袋,里面装的却是狗血,顾宴卿第一时间奔井口边藏匿的桃木珠去,黔黔还是只有核桃大小,在上面趴着呢。
四肢垂耷,脑袋也是垂的,身体透明,看着有点像挂了,但他本就是魂体,应该是在休息。
顾宴卿把他用灵力托起放衣襟处挂着,将桃木珠擦干净,再托着黔黔趴上去,系脖子,放衣服里藏好。
青微过来不解,“你在做什么?”
顾宴卿:“没什么。”
见他不愿说,青微也没多问了。
要顾宴卿说,那病重的公子就不该救,活着也是祸害!
青微觉得拿人钱财,应替人消灾。
福命祸命谁能说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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