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好友他弟缠上了! 第33章

作者:阿扶光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轻松 近代现代

想着,就听梁锦奕叹气道:“哥哥挣钱也不容易,我怎么可以乱花。”

江觅:“……”

江觅望着梁锦奕一本正经的脸色,一时没搞清楚他是真心疼他赚钱不易,还是在……茶言茶语。

**

晚上九点,江觅和家人吃过晚饭,坐在天台赏过月亮,便驱车离开。

梁锦奕明天要上课,今天离开梁家时拿了书包校服,打算晚上就去世贸庭芳和江觅一起住了。

由于明天是阔别已久的工作日,久不堵车的北市在晚上九点拥挤起来,红枫路秋心苑在北市南,距离二环附近的世贸庭芳十七八公里距离,平时半小时的车程,但是今天,他开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是堵在高架桥上。

江觅烦躁地吐了口气。

恰好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梁绪平给他打了电话过来。

“兄弟,中秋快乐啊。”梁绪平疏朗洒脱的声音和着呼呼作响的夜风传进江觅耳朵里。

江觅含笑问道:“怎么样?峨眉金顶的日出拍到了吗?”这几天梁绪平去了四川,昨天到了峨眉,说要拍金顶的云海和日出。

梁绪平道:“当然拍到了,等我修好图给你看,你一定会被巍峨云彩震撼到的。”

江觅应道:“行。”

梁绪平又问: “我弟弟今天在你家过的开心吧。”

江觅说:“你弟就在我旁边呢。”说完,江觅瞥了眼副驾驶座上的梁锦奕,说:“弟弟,你亲哥问你呢。”

这么些年来,梁绪平对梁锦奕一直很关心,不过梁锦奕觉得自己生性凉薄,除了江觅,对其他人好像并未建立起浓厚的感情。

他回道:“开心。”

梁绪平乐道:“江觅,我的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亲弟的,不会让他一个人独守空房的。”

堵塞了十几分钟的高架桥终于开始缓慢挪动了,江觅轻踩油门,跟在前方奔驰的屁股后面,骂道:“你自己数数,你这两天给我打了几个电话了,你天天在我耳边哭诉弟弟今年要独守空房了,我能忘?”

梁绪平嘿嘿一笑。

导致拥堵的源头好像解决了,马路上变得畅通无阻,前方的奔驰开始加速,江觅用力踩下油门,道:“开车呢,先挂了。”

挂了电话后,江觅往前开了一公里,遇见了红灯,他踩下刹车,余光却扫见副驾驶的人脸色特别难看。

江觅一怔:“锦奕,你怎么了?”

梁锦奕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后背靠在了背椅上,薄唇抿成一道冷戾的线,不快地闭上了眼睛。

江觅:“……”

江觅还想再问,前方红灯变绿,后方的车又在按喇叭催促他,江觅只好先开车回家。

二十分钟后,汽车驶入世贸庭芳小区的地下停车库,江觅熄火,准备仔细问问梁锦奕怎么了,梁锦奕直接黑着脸下了车,走向电梯入口,后备箱的书包和校服都没拎。

江觅只好认命地打开后备箱,拎起梁锦奕的书包和校服跟上去,又叫他:“锦奕,你东西没带。”

梁锦奕脚步顿住,他转过头,看见江觅手里拿着的书包校服,大步过去,沉着脸将自己的东西抱了过来。

江觅:“……”

十几岁的小朋友,情绪如此不稳定吗?

几分钟后,两人从电梯出来,到了江觅家门口,江觅输入密码开门,这套房子很久以前就装修了,只是没买软装,所以当时安装的还是传统门锁,江觅前几天嫌钥匙没有密码锁方便,便换了密码锁。

当然,梁锦奕是第二个知道密码的。

开门以后,梁锦奕跟在江觅身后进去,他拿着书包和校服进了自己的房间,几分钟之后,他脱掉了外套,穿了件黑T和同色运动裤出来,手上还缠了一圈绷带,并且臭着脸给自己戴拳击手套。

江觅家半个月前没有拳击沙包,江觅的运动是跑步或者哑铃拉力器一类的。

他并不会拳击这项具有暴力美学的运动。

不过梁锦奕一直喜欢打拳。

江觅家的阳台宽敞,梁锦奕问过江觅后,便在阳台靠右侧的位置安装了一个吊顶大沙包。

江觅挽高衣袖,缓步走向阳台,靠窗看着抿着嘴,将两三百斤重的细沙沙包打得颤颤巍巍的梁锦奕。

江觅深吸了口气,继续哄小孩:“说吧,锦奕,到底是我哪儿惹你不开心了。”

梁锦奕没吭声,他一拳砸在沙包上,两百多斤重的沙包甚至摇晃出了不正常的弧度。

江觅家的阳台没封,接近十一点的夜风扑在江觅的身上,他揉了揉额头,情绪稳定地道:“锦奕,我明天还得上班,你不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会生气,我今晚就会老是想着它,你知道的,哥哥现在年龄大了,晚上一睡不好第二天就头疼。”

“锦奕,你真的忍心哥哥头疼欲裂的去上班吗?”

梁锦奕沉着脸打沙包的动作终于停下。

江觅心底微松,继续和他沟通:“说吧,锦奕,你是哪儿不开心了?”

梁锦奕转眸,看着站在他身旁不远处的江觅,冷声问道:“是因为我哥一天好几遍提醒你,他今年没办法陪我过中秋,又觉得我爸会继续出差,你才把我接到你家去过中秋的吗?”

“当然不是,你哥就算不提醒我,我也会记得你哥不在,问问你爸会不会陪你过中秋,他不陪你我肯定要把你带到我家去过节的。”江觅解释道。

梁锦奕的眼神充满了怀疑:“真的?”

“自然是真的。”江觅无奈说。

梁锦奕盯着江觅看了一会儿,似乎在衡量话里的真伪,过了片刻后,他抬脚走到江觅身侧,垂眸,眼神漆黑的盯着江觅,神色复杂道:“江觅,你不准骗我。”

“没骗你没骗你。”江觅颇有耐心地向梁锦奕承诺道,对方情绪变得稳定后,江觅提醒道:“估计快十一点了,你可以去洗澡睡觉了吗?”

梁锦奕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嗯哼音节来。

终于正常了,江觅彻底松口气,折身往卧室里走去,还不忘催促他:“快点啊,锦奕。”

**

翌日。

早上六点二十,江觅从床上起来,下楼在小区里晨跑了四十分钟后,他去小区门口吃了份早餐,顺便再买了两份早餐上楼。

梁锦奕已经从床上起来了,坐在餐桌前,见他回来了,一边打呵欠一边叫哥哥。

两份早餐都是给梁锦奕买的,分量大,江觅将早餐往餐桌上一搁,提醒他快吃,自己则回浴室洗了个澡。

十来分钟后,他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浴室,脱掉身上的白色浴衣,露出光滑笔直的双腿来,紧接着,他拿起放在床上的黑色西裤,皮带,白衬衫,白衬衫的扣子扣到第四颗时,房门被敲了敲。

“开。”江觅道。

梁锦奕开了门,问:“哥哥,你今晚想吃什么?我放学了先去买菜。”

江觅扣好了白衬衫上的第四颗扣子,开始扣第五颗扣子,扭头看了一眼梁锦奕,回道:“我都行,你看你想吃什么吧。”

梁锦奕清楚江觅喜欢吃什么,闻言应了声好。

江觅这时已经扣好白衬衫的扣子了,他走到床对面柜子前,打开浅灰色抽屉,眼神在十几根颜色款式略有不同的领带上扫过,最后指腹驻足在一根炭黑色带暗纹领带上。

江觅抽出领带,低头,领带刚落在脖子上。

梁锦奕大步走了进来,伸出手说:“哥哥,我给你打领带吧。”

江觅:“?”

梁锦奕说:“我上次打领带都是去年了,好久没打,好像都忘了怎么打了。”

“行啊,你来试试。”江觅松开手说。

梁锦奕嗯了一声,修长而分明的手指落在江觅颈肩的炭黑色领带上,江觅微微后仰,方便梁锦奕有更多的操作空间。

骨骼明显的手指灵活地交叠领带,漂亮的温莎结逐渐成形,但就在梁锦奕进行道最后一步时,他眸光微微往上抬了点。

江觅微微往后仰着头,他的颈子本来就如玉修长,微微凸起的喉结像一块碎掉的宝石镶嵌在他皙白的肌肤上。

因为离得近,梁锦奕隐约还能闻得见他哥哥身上淡淡的香气,有些像野玫瑰,但是野玫瑰里面又掺杂了一点蜂蜜和松木的味道。

勾人得紧。

梁锦奕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收回落在江觅纤韧颈子上的深杳目光,三两下打好这个温莎结。

江觅伸手摸了摸领带,笑着夸赞了一句,“不错,哥哥高中时候可不会打领带。”

说完,江觅拿起黑色西装外套,准备再去书房拿上电脑,就见梁锦奕还杵在自己的房间,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江觅抬手在他眼前晃晃,“想什么呢?快去拿书包,准备上学了。”

说完,江觅一边穿西装外套,一边走出了房间,梁锦奕等江觅离开后,原地站了会儿,才回到自己房间拿了书包。

接下来这段日子,江觅的日子都过的无波无澜。

江觅是一个很会交际的人,情商也高,前些日子忙事务所的几个案子,抽不出时间去参加酒会,或者拜托朋友带他认识一些需要法律业务的总之类。

十月底,手上的工作重点内容已经完成,剩下的事可以让公司里的普通律师去干,江觅接连两天都去参加了酒会。

这天是周二。

晚上十点,江觅带着酒气回到了世贸庭芳,玄关处换了鞋,客厅里的灯开着,江觅在沙发上坐了坐。

屋子里很安静,所以开门声和脚步声响起的时候便异常明显,江觅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头也没抬,只用微醺的声音道:“弟弟,给我倒杯水来。”

两分钟后,一杯兑了蜂蜜的温水出现在江觅面前,江觅抬手打了个呵欠,说了句谢谢弟弟,接过蜂蜜水。

“你又喝酒了?”梁锦奕站在江觅身旁,蹙眉问道。

温度适宜,且带着淡淡甜意的蜂蜜水滑入干涩的喉咙,江觅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不少,他享受地舒了口气,说:“人家大老板都喝,我这指望人家赚钱的小律师能不喝吗?不过我有分寸啊,喝的不多。”

一杯蜂蜜水下肚,见梁锦奕还是垂眸,眼神深黑地望着他,江觅起身道:“好了好了,知道你讨厌酒味,我先去洗个澡行了吧,小麻烦精。”

空掉了的透明玻璃水杯放在巧克力色的茶几上,江觅无奈地起身,走向浴室。

十几分钟后,江觅带着水汽,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湿漉漉的浴室。

而这个时候,半掩的房门被人推开,梁锦奕站在门口问:“你这两天又很忙吗?”

江觅擦着头发笑了下,“倒也不是很忙。”拓展关系,寻找案源,不算卡着点要做的工作,灵活性很高。

“那你后天下午有空吗?可以提前半个小时下班吗?”梁锦奕问。

“怎么,有事?”又使劲地擦了两下头发,江觅转身走向浴室,将毛巾扔到了脏衣篓里。

梁锦奕跟在他身后说:“后天是篮球比赛的总决赛了,哥哥,我想你来看我比赛。”

梁锦奕一个月里有大半个月都在世贸庭芳,和江觅住在一起,江觅对他的校园生活还挺了解的,前些日子,实验高中举办了校内篮球比赛。

“后天决赛吗?和你们班比的是七班还是十二班?”篮球比赛是同年级的十六个班级pk,前些日子听梁锦奕说,七班十二班两个班级打篮球比较厉害。

“十二班。”梁锦奕说。

“下午几点比赛?”江觅的衬衫西裤一般干洗,他请了家政,家政阿姨每周来一次,做一次彻底清洁,需要干洗的衣服也会帮他送到洗衣店去,不过总还是有些需要手洗的,比如内裤袜子一类。

江觅不是很讲究的人,但他没办法接受袜子和内裤放进洗衣机洗,总觉得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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