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几树
看傅云青穿着普通,就自顾自以为对方会被精致的衣服迷花眼,好忽悠,言语间透出的高人一等,深怕别人看不出来。
“你拿全国竞赛金牌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哪个大卖场卖保暖衣呢。”
詹鱼有些不爽,这些人都不知道他们现在瞧不起的人以后得有多牛逼,在那个梦境里,傅云青可是詹氏集团未来的首席执行官。
一开始他没联想到,但刚刚傅云青穿着西装,把那眼镜一戴,立刻就和梦境里出现在春晚镜头里那个男人对上号了。
更何况还代表詹氏集团出席,姓傅,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听到他的吐槽,傅云青垂下眼,很轻地勾了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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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的场地选在詹家在扬城郊区的一座庄园,宴会的当天,受邀前来的宾客云集。
当天凌晨就已经有记者在门口蹲守,希望能拍到一些拿得出手的照片。
入场的轿车一辆接着一辆,全是豪车出行,进入庄园后,又往里走了快三百米,穿过一片小树林才抵达了别墅的正门。
管家任叔领着一众佣人候在门口,每到一位贵客,就会由佣人领着进入宴会厅。
“好学生,紧张吗?”詹鱼站在二楼,俯看整个宴会大厅。
下面人头攒动,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能在扬城说得上话的权贵,世家子弟。
而扬城作为全国的政治经济中心城市,足可见詹家的地位,以及对这次宴会的看重。
“嗯。”傅云青站在他身边,神色颇为平静,丝毫没有慌乱的感觉,那个嗯就像是为了配合詹鱼才说出来的。
他身上穿着昨天试过的黑色定制礼服,金丝边框的眼镜一早就配好送了过来。
店长自知得罪了人,还特意送了一颗红宝石胸针以作赔罪。
傅云青没要,直言说不会介意,倒是被跟在身边的詹鱼给收了。
等人走了,詹鱼这才说:“你是不是傻,白送上门的都不要。”
傅云青淡淡地说:“他们也不容易。”
詹鱼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你竟然和资本家共情,你这是背刺劳苦百姓。”
傅云青:“………”
你要不要看看,这一屋子人,到底谁才是最大的资本家。
临近宴会开始,詹鱼才和傅云青一起下楼。
这次宴会的主角是傅云青,詹鱼作为他的双胞胎兄弟,也少不得要露脸。
为此,孙雨绵还特意叮嘱他,务必要照顾好傅云青,全程陪同,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虽然詹鱼不喜欢这些虚与委蛇的宴会,参加的次数不多,但这些年下来,也算是熟悉流程。
“好学生,”詹鱼走在傅云青身边,一边应付过来打招呼的人,一边说:“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今天穿的是兄弟装。”
傅云青闻言侧眸,许是为了配合他,詹鱼今天穿的也是一套款式相似的白色西装,胸口的位置佩戴着黑色羽毛状的胸针。
乍眼看去,确实是挺符合双胞胎兄弟的人设穿搭。
“好看吗?”詹鱼挑唇,忍不住有些小得意,“这胸针,可是我昨天让人特意找的。”
傅云青看着那枚胸针,淡淡地嗯了声:“好看。”
詹鱼眼睛一转,露出个狡黠的笑:“你知道这兄弟装还有一个称呼叫什么吗?”
傅云青顿了下:“黑白无常?”
詹鱼:??
作者有话说:
想说情侣装的詹鱼:你可真会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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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呀,这不是我大帅逼鱼哥吗?!”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配方。
詹鱼回头,果然看到陈博洋和兆曲俩并肩走过来,后面还跟着陈楠夏几个人,都是平时玩在一起的。
世家的交际圈里,除了性格相投,最主要的还是几家身份相当,父辈都有生意往来。
陈博洋笑嘻嘻地跑过来,一把揽住他的肩:“不愧是我鱼哥啊,这宴会上小姑娘都盯着你看。”
虽然他们刚到,但并不妨碍他们发现各家小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交谈,不时有姑娘偷看这边,不知道聊到什么,掩着唇笑得欢快。
詹鱼瞥他一眼,有些嫌弃:“你竟然化妆。”
陈博洋眨眨眼,无辜道:“谁让人家的颜值不如哥哥你呢。”
“恶心,”詹鱼推开他,“离我远点,谢谢。”
追上来的兆曲哈哈笑了两声:“他还拿着你的照片,跟化妆师小姐姐说,赌上你的职业生涯把我画得跟这位一样帅。”
后面一群人笑得不行,虽然已经听过一遍了,但再听一遍还是觉得很好笑。
“你都不知道,化妆师小姐姐当时那个表情,”兆曲扭曲了脸,试图模仿当事人,“那叫一个一言难尽,最后说,我去找个关系不好的同事来给你画吧。”
“哈哈哈哈……”
一群人笑崩溃了。
“兆曲,你大爷,”陈博洋伸手要揍人,“我给你装个喇叭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要陈老板上课用的那款小蜜蜂,”兆曲一边笑一边躲,“开着小蜜蜂,在学校巡回演讲!”
两人打打闹闹,其他人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边的动静闹得有些大,引得宴会上的人纷纷看过来。
一位贵夫人微微侧身,和身边同行的女士低声道:“詹家大少爷这圈子的人真是招人烦,一点规矩都没有。”
同行的女士看了眼那个方向,轻轻撇了下嘴:“就是,詹夫人竟也由着他这般,难怪都说慈母多败儿。”
“是啊,幸亏我儿子成绩好,不然跟这群人玩在一起,那还不得废了。”
“要我看这詹家估计也就辉煌这一代了,老大是个纨绔,老幺是个病秧子,听说找回来的这个成绩还行,但穷人养大的小孩儿能有什么出息。”
“就是,最怕的就是穷人乍富,保不准就贪图享乐去了,更何况让这种没受过精英式教育的人继承詹氏,简直是笑死人。”
“这找回来的要我说肯定是外面小情人的种,家丑不好外扬,詹夫人这是咬碎牙往肚里吞吧。”
两个人低声交谈,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得兴起,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站着几个人。
“你儿子在学校考多少名?”一个声音插入到两人的话题中。
“哎呀,考得也一般,就年级第九…而已……”贵夫人脸上故作矜持的笑意突然凝固。
这声音怎么听着不像是同伴的……
不止是她,坐在她旁边的女人也是一脸惊诧,两人齐齐回头。
身穿白色西装的男生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们后面,大抵是站的累了,还搬了个板凳,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们。
而刚刚还打打闹闹的那群少年,呈半包围式站在他身后,一个个人高马大的,压迫力十足。
那头银白色的头发张狂得整个宴会厅里独此一份。
除了詹家大少爷詹鱼,还能有谁。
贵夫人脸色蓦地一白。
同行的女士站起身,手紧紧攥着手包,磕磕绊绊叫了声:“詹,詹少爷!”
詹鱼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道:“我只不过是一个纨绔而已,哪里担得起李夫人这一声少爷。”
那同行的女伴愣了下,有些迟疑地说:“詹少爷您是不是记错人了,我姓刘。”
即便是夫家的姓氏,那也不姓李啊。
詹鱼恍然地哦了一声,脸上的笑意不减:“谁关心你姓什么啊。”
刘女士脸色有些发白,更多是难堪,抿着唇不敢再说话。
詹鱼看向那位贵夫人,舌尖顶了下腮帮,问身后的人:“年级第九多少分来着?”
陈博洋和兆曲对视一眼,陈博洋耸了耸肩,学着詹鱼刚刚的语气说道:“谁关心第九是谁,考多少啊。”
詹鱼笑了下,点点头:“也对,考不到第一名的都是废物,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贵夫人的脸色难看起来:“詹少爷,您说这话,对自己也不好吧。”
比成绩,在座没有人能比詹鱼更差了。
“啊--你说得对,我就是废物啊,”詹鱼十分坦然地承认。
说着很是庆幸地拍了拍胸口,“幸好我们詹家比较有钱,你儿子要是以后找不到工作,来詹氏报我名字,我给他介绍。”
陈博洋几人都是一副十分庆幸的表情:“啊对对对,幸好我们家有钱,虽菜但富,真是八辈子换来的好运气。”
贵夫人这下不止是脸色难看了,脖颈气得通红:
“詹少爷,首先我是你的长辈,其次我们魏来公司和詹氏的合作项目可不少,金额巨大,我怎么着也是董事长夫人,你这样嘲讽我想过后果吗?”
詹鱼嗤笑了声:“哦?多大的金额?”
“几十亿总是有的。”说到这个,贵夫人面上露出一点得意,两家往来不少,这宴会上,能比他们魏来名头更大的公司可不多。
詹鱼点点头:“所以,因为我的嘲讽,魏来准备取消和詹氏的几十亿项目,以此来报复我是吗?”
贵夫人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强撑着笑道:“你现在给我好好道个歉,咱们就把这事儿揭过去了。”
“那你还是取消这几十个亿的大项目吧,”詹鱼无所谓地一笑,“你就回去告诉你老公,詹家大少爷骂咱们儿子考不上第一是废物,快把几十亿撤回来,狠狠羞辱他,让他悔不当初。”
贵夫人气得暗暗咬牙。
魏来当然不可能为了这点口角之争取消合作,几十亿是什么概念,完全锁死了魏来的资金链,真撤了,受伤的只会是魏来。
詹鱼站起身,他比穿着高跟鞋的贵夫人还高出大半个头,看着这位贵夫人,詹鱼举起手机,倏地一笑:“更何况,到底是谁道歉还不好说呢。”
“你录音?”贵夫人脸色彻底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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