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晒豆酱
“我哪儿紧张了?”白洋才不让他看手机呢,先不说群里薛业和小冬聊得那些有的没的, 正常的□□的, 光是群名就能让唐誉笑话自己好一阵子。薛业也是, 没事闲的非要显摆什么1啊,全世界都知道他老攻是祝杰, 也没人和他抢。
毕竟祝杰那一款也就是他能接住。
“你哪儿都挺紧张的,不仅背着我和别人嗨聊还带人回来睡觉。”唐誉一听这里面还有小冬的事,其实就没有那么生气, 他还庆幸幸亏小冬找到了白洋, 没出什么大乱子。
“我什么时候和别人嗨聊了?”白洋匪夷所思地看着他, “你发什么疯呢?我该解释的都解释清楚了, 其实根本没必要和你说这些,你还不依不饶?你要是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我要真不依不饶,现在已经在去鉴定中心的路上了!”唐誉站了起来。
白洋一看他起来了, 轻视地一笑:“还想动手打架啊?别了吧,你连抱我都抱不起来,白长这么高的个子。柔弱的花架子, 就看着好看。”
“我身上每块肌肉都是花钱请人教出来的,追求的是好看而不是实用性, 毕竟我又不用上场打比赛。”唐誉往前走了两步,看这架势是要将白洋逼到墙角。白洋无奈地推了推他:“霸总瘾又犯了?有这精力不如多读点书, 将来脑子里没有知识, 读研究生都会延毕的。到时候我一定天天嘲笑你。”
“你还咒我延毕?”唐誉拧住他一只手腕, 神色很复杂。
“那我咒你什么?原本想咒你以后变穷光蛋, 没钱花, 但是一想你们家都阔成那样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全完了也是人上人的生活。”白洋想要甩掉他,结果又被他抓住了一只腕子。
唐誉笑了:“我家还真瘦不死,都说富不过三代,我们家的愿望就是富过十代,每一代都有重点培养的顶梁柱,其余的人就算不能出力也绝对不拖后腿。你知道那天我被齐天抓了,为什么那么淡定吗?”
白洋并不懂得这些“上流社会”的规矩:“因为你有保镖呗。”
唐誉却摇头,认真地告诉了他:“不是,因为我家从太爷爷那辈开始就有一个信念,如果涉险不要怕,家里就算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也会去救你,不管什么代价都不能放弃家人。”
白洋心里是震动的,但这些事离他太远,他经历的那些事和唐誉的家庭氛围好似正好相反,家里人的利益是头一个可以放弃或侵占。所以啊,有时候不怪别人的家庭能走得长远,因为每一代都在往上托举,都有远见。
“那你现在想干嘛?我先告诉你,看我手机没门儿。”白洋的态度好了一些。
唐誉思索片刻:“想问问你,床单换过没有?”
“肯定换过了,我这人洁癖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薛业和小冬洗了澡俩人都挺干净的。”白洋费劲儿地收回自己的手,“你要睡就赶紧睡,不睡就滚,叽叽歪歪烦死了。”
唐誉看着他的眼镜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笑了一下,随后扭身进了卧室,直接躺在了自己平常睡觉的地方,摘下了丝绸发圈。
而酒店的房间里,萧行和姚冬站在纯狱风的环境里,还在四处观察。姚冬也见过屈南,但是真没想到他私下玩好大,这种酒店都睡成钻石会员了,这每周都得来一趟吧?
“这个,好逼真哦。”姚冬摸了摸手铐,“好像是,塑料的。”
“那肯定是塑料的,总不能给你来真家伙吧。”萧行看了一眼就把手铐拿过来,一边拷在了带有金属栏杆的床头上。姚冬一瞧,这预感很不好啊,保不齐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刚准备找借口往洗手间里跑就被大萧扛了起来,一把扔到了床上,喉结被轻轻地咬了一口。
“来都来了,是吧。”萧行单腿压在床沿上,很少看到姚冬这幅可怜兮兮的表情,别说,还真品出来了不同的滋味。再一联想他这半年犯下的“罪行”,萧行根本不用做任何心理建设就能直接入戏,火气上头,胸口上火,就差大呼上当。男朋友货不对板,还不能退货。
心理的变化带动神色上的细微改变,明明语气还很轻松,可是眉心已经压上重担,手劲儿也不知不觉地增加。姚冬被他压在枕头上,右手实在逃脱不了他的桎梏:“我认罪!我认罪!别,别拷上我!”
“你认罪?我还什么都没问你,你就认罪,这么痛快我一点儿拷问的快感都没有啊。”萧行狠着心将他的手放在了手铐里头,只听清脆的一声“咔嚓”,姚冬那能御马能射箭的手就被牢牢地锁住了。
“那我,能不能,靠靠靠在你的大胸肌上面接受拷问?”姚冬咽了咽唾液,不得不说,大萧生气起来是真的很帅啊,和平时不一样的风格,但是这帅气里又有几分能一拳打死自己的凶悍。他也自知理亏,两条长腿费劲儿地往上缩,生怕再有什么拽掉裤子的情节,紧接着他看到大萧拿起了那根……电击棒。
“放心,没电。”萧行还自己用手试了试,情致归情致,他可不想真把人弄伤。电击棒上有几个亮灯的地方,只亮却没电,他这才放心地碰了碰姚冬的肚子,挑起了他的T恤下摆,露出精致对称的六块小麦色腹肌,和一个圆圆的肚脐。
姚冬的腿又缩了缩。
“你躲什么?平时说的那么嚣张,一会儿S一会儿M,一会儿主银一会儿角色扮演,没想到是个绣花枕头。”萧行朝他附身下去,在他脑门儿上一弹,“有什么求饶的话留着一会儿说吧,我火气可大着呢。”
“我我我没什么可说的,但是……”姚冬抿了下嘴唇,“能不能,让我为为为自己辩解一下。”
“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辩解的?”萧行痛恨他对自己的欺骗,但心疼的表情也挂在眉梢上,皱眉不仅仅因为愤怒更因为担心。
“我如果,不辩解,那我我我有权请个律师。”姚冬刚说完就被萧行翻了个面儿,扑腾一下面朝下了。仿佛是一个火热的烤红薯被丢进了雪堆里,从外面的红薯皮开始,被凉意侵蚀。棍头在他的脊椎上轻轻点了两下,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明明根本就没有电却仿佛通了十万伏特,刺激感强烈又新奇。
“一句实话都不说,就分手,你还差我一句‘对不起’呢。先把这个说了,咱俩再谈别的,否则一出门我就给你扔雪堆里。”萧行说。
下沉感急速卷来,柔软的质地和坚硬的实物相互碰撞,人体的肌肤弹了那么两下。
“嘶……”姚冬将脸埋在枕头里面,仿佛看到了新鲜出炉冒着热气的白面馒头被压上了一根筷子。筷子深陷在皮面里面,试探着蒸没蒸熟,等到筷子再次抬起来,虽然东西没了,可是印子却留下。
白花花的面,红艳艳的线段,一道凹痕。
“不老实啊你。”萧行的声音低沉沙哑,但完全是上火所致。
“对,对不起。”姚冬赶紧说,膝盖不自觉地摩擦着竖条纹的床单。我天啊,这好好的情侣房间要不要做这样全面专业?他现在的真实感受就是自己犯了什么天条被扔进了局子里。
但是他的道歉并没有等来大萧的宽恕,反而凉意继续往下延伸,刚刚是后腰,随后是沟子,现在已经到了大腿。
笔直的大腿。姚冬瞪大了眼睛,手腕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是也不敢回身挣扎,只能被动地等待着这场惩罚。
啪叽,一声。
紧实的大腿肉颤了颤,窗栏杆也跟着晃悠。
“唔……”姚冬浑身一紧,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出那么大的事也不和我说,你好歹跟我吱一声,我也明白你不是真心要和我掰!”萧行憋了好久的怒火此时此刻完全唤醒,那段时间他过得简直浑浑噩噩。废话,这事放在谁头上都得昏迷,喜欢了好几年的人忽然间放鸽子,热恋期的男朋友一下子要分手。
尽管萧行当时也劝了自己,缘分没了就是没了,不要太难过,可人心都是肉长,不难过那是缺心眼!
“对不起嘛。”姚冬又嘶嘶两声,越来越明白他那时的行为给大萧带来了多大的伤害,“警官,我知道,错了,你……”
啪叽!姚冬两只手攥成了拳头,小腹绷紧,核心肌肉都要绷出来了。
两根筷子压在馒头上,馒头估计都被压出一个十字架了!大萧这是什么意思,让自己对着十字架忏悔?可这不是自己的宗教信仰啊!阿sir你先别动手!
“那你开了学为什么不和我说?见着我为什么不解释?”萧行的舌尖舔舐着红色,同时用牙尖去硌,他起身又问,“我哪怕不和你复合也能带着你报警吧?你真以为自己是福尔摩斯?”
“对不起嘛。”姚冬只好又说,两块肩胛骨高耸,手指张开又收缩,像是想要抓住什么。
啪叽!这下姚冬真的要掉小珍珠了,馒头再好,也不能这样啊,他干脆往前爬了爬,但是又被萧行用一只手按住后腰,不容置疑地拽了回来。
“还有俱乐部那事。”萧行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这些年你骗了我多少事?我已经察觉到贺文尧他们比想象中危险了,让你停止接触,你为什么还要去?”
“阿sir我我我申请保释!”姚冬怕明天沟子肿肿,“贺文尧他他他根本就不是管事的,我怕我一退缩,以后俱乐部的人就更难抓了。再说,你不也是甜妹嘛,你骗我,我也骗你,我们这算是……相爱相杀?”
萧行忽然间一笑:“你别学了个新词就乱用好么?你杀了我多少脑细胞,我杀你什么了?”
姚冬看看自己:“杀了我的,良心之子。”
萧行顿时无语。
“亿万万良心啊,全没了。”姚冬想要爬起来,“你听我说,以前的事我我我真的都知道错了,我保证,往后再有大事绝对不瞒着你,一定第一时间就告诉你……你把小鸭子夹子拿出来,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你把东西,放下。”
两秒钟前,萧行已经放下了虚假的电击棍,从运动包里拿出了真实的玩雪神器。他比划了两下,一夹:“刚好,我用它好好夹一夹你的良心……”
“阿sir不要,啊……”姚冬拉着裤带往后一转,手腕一拧,头顶上猛然间出现了一种碎裂的动静,咔嚓嚓地一响。他大惊失措,赶快往回补救,但是已经无力回天,道具手铐在他足够大的力道之下不堪重负,碎成了两半。
两个人登时傻眼。
“这这这,真不是我的问题。”姚冬解释,“塑料的。”
“行吧,让你情景体验没让你袭警啊!”萧行放下玩雪神器,恐怕酒店也是头一遭遇到他们这样的顾客,直接把道具拆了。索性他拉姚冬起来,扛着放进了洗浴间,搁在了盥洗台前头。
自己则大爷似的往后一靠:“你准备准备,一会儿真正的‘警棍’伺候。”
同一时间,唐誉从身后搂着白洋的腰,将熟睡的白洋的手拿起来,指纹解锁手机成功,搞定。
作者有话说:
大萧:一会儿道具得赔钱。
小冬:怪我力气太大,唉……
第91章 孙答应和狂徒
这么容易就解锁成功, 唐誉其实早有预料。
窗外已经开始黑了,窗户的隔音功能也没有那么好。小区里这时候正是接孩子和下班的时间,喧闹嘈杂的人声和车流声好像长了手, 堂而皇之地推开了窗户, 冲进小小的卧室里。
说是卧室, 其实还没有唐誉家里的一个衣帽间大,噪音更是难以忍受。几分钟后楼上的脚步声就来了, 哒哒哒,哒哒哒,应该是有小孩子在跑步。
也就是这栋楼没有物业经理, 不然他一定投诉。
不过现在这些令人难以忍受的缺点都不值一提, 打开的手机让唐誉心情大好。自从自己改了白洋的手机铃声之后他就把密码给改了, 但是打开之后的页面一点都没动, 还是那么熟悉。
唐誉像“回家了”一样,先随意地看了看,点相册, 点通话记录,点购物记录,看看白洋拿自己的亲密付又买什么了。
跳高护具、跳高鞋、跳高背心……嗯?还有一瓶阿玛尼玉龙茶香?
他买香水干什么?送谁?唐誉不禁皱眉, 白洋知道他喜欢这个高定系列的岩兰草,而且只用这一瓶, 所以肯定不是给自己买。茶香……不会是屈南那个绿茶精吧?
这时候,白洋在他怀里动了动, 可能是睡得不沉要醒来了。唐誉赶紧点进微信查看通话记录, 可是才看了一眼, 掌心里的手机就被夺走, 画面一黑, 藏在了枕头底下。
“呦,醒了?”唐誉忍俊不禁。
“你干什么呢?”白洋坐了起来,睡袍从他胸口滑了下去。
“干点有意思的事,比如看看白会长的聊天群。”唐誉将人拽回来,压在身下,“学生会里每天那么多学弟学妹们忙忙碌碌,等着听他们的会长大人安排工作,发号施令,他们知道你在外头偷偷做0吗?”
“你给我滚下去。”白洋指了指门,“别再我家里睡觉。”
“这可不是我说的,你自己都承认了。”唐誉闻了闻他的头发,“加了那个群,还和他们俩嗨聊,这可不是别人逼你的吧?‘我们都有1’,这群名是谁起的啊?这么有艺术造诣。”
白洋懒得搭理他,索性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唐誉却不依不饶地笑起来:“之前我还生气你和他俩有个群,现在我得谢谢他俩。不然我都不知道咱们白洋的真面目。”
“你信不信我用一只手就能把你揪下去?”白洋眯着眼睛说,从看到这群名的第一眼开始他就有不好的预感,果然让这王八蛋抓住了把柄,“群名是薛业起的,与我本人无关。”
“薛业?”唐誉点了点头,“这就不难猜了……我差点忘记了,咱们白会长还喜欢过薛业。”
“我可不敢和祝杰抢。”白洋抬起膝盖,“他和薛业是什么锅配什么盖,绝配。”
“那能配白会长的那个锅什么样?”唐誉问。
白洋瞥了他一眼:“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我要睡觉了。”
唐誉看了看床头柜上的小闹钟,转手把被子拉起来,盖住了两个人的脑袋。新换洗的被子变成了一面不停涌动的波涛,一会儿这边凹一下,一会儿那边凸一下,总不能平静。
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很快就转到了第二天的清晨6点。姚冬迷迷糊糊地醒来,睁眼一瞧,眼睛已经开始工作了,可是脑子没启动,第一反应是我怎么进局子了?
我犯什么事了?这里是哪里?他再低头一瞧,为什么自己穿着黑白横条纹的囚服啊!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哦,这里不是局子,是情趣酒店。俗话说脑袋开始上岗了,身体也就开始早八了,这一分钟开始全身上下的所有肌肉都哼哼唧唧地上了工,用莫名其妙的酸胀感、无法形容的酸疼以及充盈满足后的空虚来提醒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天地良心啊,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到最后都开始稀里糊涂地说藏语喊“救命”了,脸面尽失!
“你醒了啊?”萧行坐在工作台前,戴着黑框眼镜打电脑。
“你怎么……”姚冬一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狠狠惊讶,这什么声音?是不是又要开始喊宝娟?
“写咱俩下个季度的训练重点呢,刚刚罗锐来电话,今天下午开始参加混泳。”萧行心想我真是两头跑,两头累,真爷们儿这边床还没下,那边就催着上强度。得亏自己扛得住,换成别人这不得一个月一次性生活啊。
这怎么行?他俩又不搞柏拉图,他俩是五十度黄。
听到这串话,姚冬躲在被子里嘀嘀咕咕,说的全都是藏语。萧行虽然听不懂,但还是掀开了一角:“骂我呢?”
“你别别别,别和我说话。”姚冬咬牙切齿,“保温杯,出去!”
“现在保温杯就在外头啊,刚出来没多久。”萧行摸了摸他的脑门儿,“你再睡会儿吧,我下楼给你买点吃的。”
上一篇:带球没跑掉
下一篇:偏执狂死后寄来的七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