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藏妖
温煦眼睛一亮:“月夕,你也来了啊。”
“煦哥,晚上好。”黎月夕规规矩矩地打了招呼。
温煦给他们开了大门转身走回客厅,见花鑫站在餐厅门口,那脸色阴沉的哦……
温煦忍着笑走过去,伸手要抓住他。花鑫把手藏在了口袋里——不给抓,生气呢!
温煦哄着自家老板:“工作重要嘛,他们这么晚来肯定有事。”说着,挽住花鑫的胳膊,往客厅方向拉扯。
花鑫使劲往后挣着:“我这又不是酒店,他说来就来。不见。”
“都说一定有事,你别闹了。”
“打扰别人谈恋爱要被驴踢。”
“是被马踢,不是驴!”
“你再闹,他就要踢你了。”
花鑫耍着赖,走一步挣吧两下,走两步损几句杜忠波,可末了还是被温煦拉扯到沙发边上坐好。这时候,房门也开了,杜忠波精神的喊声传了进来:“人呢?“
“快进来,杜警官。”温煦按着花鑫的肩膀,扭头朝着玄关方向放开嗓子喊了一声。
拖鞋趿拉在地板上的声音很快就到了客厅。温煦看见杜忠波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嘴里咬着根烟,大模大样地走过来,黎月夕穿着一条发白的牛仔裤和白色的运动衫,跟在后面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温煦特意观察了一下黎月夕的神情,不由得暗暗感慨——终于像个正常孩子了!
杜忠波带着小朋友深夜造访花家,花鑫一百个不乐意地给他甩脸子,杜忠波也不在乎花鑫的态度,大大方方坐在花鑫身边,上下以打量,噗嗤一声,乐了。
“你吃着夹生饭了?”杜忠波打趣道。
花鑫白了他一眼,说:“有事快说,说完快走。”
花老板的脾气有时候阴晴不定的,杜忠波不在意,不是习惯了,而是压根没往心里去。他把香烟在烟灰缸里掐灭,翘起二郎腿,扫了眼对面跟温煦坐在一起的黎月夕,努努嘴,说:“黎月夕想温煦了,跟我过来看看。”
温煦很开心,笑着问黎月夕:“兔子好吗?”
没等黎月夕回答,杜忠波冷声了两声,说:“现在,我们家兔子就是太上皇。”
温煦好奇地问:“谁是皇上?”
杜忠波又朝着黎月夕努努嘴。
温煦一挑眉,乐着再问:“你是谁啊?”
“大内总管兼贴身侍卫。”
花鑫在一旁阴不阴阳不阳地来了句:“还是很合适的。”
黎月夕腼腆地笑了笑:“没有,主要是他很忙,不经常回家。”
哎呦,黎月夕心情不错啊。温煦暗想。
看着自家助理那可爱的笑模样,花鑫愈发觉得俩程咬金太碍事,脸色不悦地说:“你们俩到底什么事?”
杜忠波开口说:“汪厉的毒验出来了。”
温煦眼睛一亮:“怎么回事?”
“汪厉的药被调包了。瓶子还是那个瓶子,可里面的胶囊被换了馅儿。”
听到这里,花鑫向后一靠,思索了起来。身边的杜忠波继续说道:“药瓶我们是在车里发现的,经过化验发现每一粒胶囊里的毒素很少,但是如果长期服用可就不得了了。案发当晚,汪厉喝了不少酒,酒会加速毒素在人体内的作用。”
“如果他那天晚上没喝酒呢?”温煦问道,“还能活多久?”
“一个来星期吧。”
“什么毒?”花鑫问道。
杜忠波摇摇头:“是一种人工合成毒物。看成分分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法医跟我说——所有物质都是有毒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它们的计量。”
花鑫摸了摸下巴,思索着说:“这么说来,这是凶手专门为汪厉合成出来的毒?”
杜忠波点点头。
“那凶手一定很了解化学和医学方面的知识。”
显然,杜忠波也这么认为。于是,问题来了,涉案人中有谁符合这两个条件呢?
在花鑫和温煦调/情说爱之前,俩人曾经讨论过穆渊杀人的可能性,都觉得,汪厉肯定是威胁到白月的生命安全了,所以穆渊才会跟汪厉见面。其实,这也只是对“穆渊和汪厉见面”这一事件的分析,谁都不能百分百的确定,穆渊就是嫌疑人。
可是,导致汪厉中毒的原因浮出水面,在本案的涉案人中谁符合“医学”、“化学”两个条件?
花鑫朝着温煦扬扬眉,问道:“我说什么来着?那小子肯定不干净。”
温煦一副郁闷的表情,无言反驳啊。
黎月夕眨眨眼,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问道:“谁不干净?”
杜忠波摸着下巴上的胡子茬儿,嘀咕着:“姓穆的吧。”
与花鑫稳稳当当的慵懒不同,温煦这会儿抓耳挠腮的不安稳。花鑫知道,温煦这样八成是想到什么无法确定但是很可能比价重要的线索了,也不催他,继续懒洋洋地等着。
杜忠波越看越觉得温煦好玩儿,就逗了一句:“你踩电门上了?哆嗦什么?”
花鑫起腿踹了杜忠波一脚,又白了一眼。
杜忠波呵呵一笑:“你就惯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