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打脸主角光环 第66章

作者:黑川则 标签: 情有独钟 快穿 近代现代

  “不可能。”聂嘉漠然道。

  “醒了?”时谌忽然穿着围裙进来,身上一股蛋奶的香味,不知道在做什么早餐。

  “你做了蛋饼吗?”聂嘉望着他坐起身,裸在外面的肩颈上一片情事后的红痕。

  时谌无奈地过去坐在他身边,笑道:“做了,你怎么这么爱吃蛋饼。晚上要喝酒,早上要吃蛋,养的这什么习惯。”

  “是你给我养出来啊。”聂嘉无奈道,前两次轮回时谌就天天给他准备睡前酒,早上做好早餐,一定有份蛋饼,现在还抱怨起来了。

  时谌笑着摁着人后颈揽过来亲了一口,“醒了就起来吃早饭吧,腰还痛吗?过来给你揉揉。”

  林昊然听着对面温柔亲昵的耳鬓厮磨,双目赤红,早已经是满眶愤怒又绝望的泪水。

  没等聂嘉主动,他自己先摁断了通话。

  一连几天聂嘉都没出门,时谌回国的时间本来就是为了陪自己家老太太,推了自己事务,在国内的时间很清闲,偶尔带聂嘉回去陪老太太说说话。

  只是最近时艺媛和林昊然似乎都识趣了很多,没什么动静,也没主动过来给聂嘉添堵。

  直到半月后叶樱拿着时老七十五大寿的宴会邀请函递到了时谌手上。

  叶樱为此提前饿了一天,试礼服的时候十里忽然问道:“樱姐,现在有聂先生了,老板还会让你做女伴吗?”

  叶樱懵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对啊,有聂先生在我试什么礼服啊。”说着把手里的晚礼服扔掉,一拍自己的腹肌豪爽道:“走,吃火锅去,饿死我了。”

  “往年你也会去吗?”当天晚上聂嘉站在时谌面前给他整理领带,随口问了一句。

  “在国内的时候就去,不在就不会特意去。”时谌笑道。

  叶樱穿着黑西裤白衬衫,站在旁边阴嗖嗖道:“是啊,去了转脸就一身疹子进医院了。”

  聂嘉皱眉道:“他过寿还要带着自己的狗吗?”

  叶樱口气不爽:“老板要是不去,他就不会带那条狗。”

  时谌眼神淡漠地扫了叶樱一眼,叶樱便吊着白眼闭嘴了。

  “没事儿,我这不带着我的特效药呢。”时谌笑着往聂嘉脑袋上揉了一把。

  叶樱开车,到了老宅后两人先去了老太太的院子,老太太知道今天丈夫过寿,脸上带了些红润的笑色,奈何身体实在太过虚弱完全起不来,只能和时谌聂嘉聊了一会,便催促他们去会场,免得迟到了叫人笑话。

  时谌和聂嘉走进宴会大厅的时候,宾客已经来了大半,都是名流,不仅限于秦城,可想而知时家在人脉和根基上有多深不可测。

  “爸,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时谌领着聂嘉上前,一句祝词说得又俗又没诚意。

  管家把时谌的寿礼拿下去,时老今天倒是没给时谌脸色看,慢悠悠地和他说了两句闲话。

  聂嘉视线一扫,也没发现有狗。

  时艺媛端着一杯香槟走到一个梳着背头的男人身边,低声浅笑着闲谈了两句,最后看着时谌的方向状似无意地问道:“浪矢先生,那位叶小姐,您认识吧?”

  浪矢一郎是日本名声响当当的军火大商,时家国外没什么势力,人脉却不容小觑,有些方面时家插不进手,合作伙伴倒是多。

  浪矢一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登时一笑:“当然认识,这条道上的,谁不认识叶小姐这尊杀神呢。”

  时艺媛心里一喜,面上却没什么表示,装作毫无所察道:“是么?可她为什么做了我弟弟的秘书呢?您应该也知道,我弟弟他没什么本事……”

  “我和叶小姐不熟,倒是也知道一点,叶小姐本来是武装联的一员,后来武装联被usa吸收了,叶小姐大概是腻了佣兵生活就离开了武装联,推干净了合作也断了跟我们这些人的联系,图个安稳吧,女人么,您也应该明白。”浪矢一郎说。

  叶樱的耳蜗里响起十里酸了吧唧的声音:“樱姐,小浪瞎扯八道,说你坏话。”

  叶樱忙着盯聂嘉的身影,注意他的安全,摁着耳蜗回了句:“回头揍他。”

第104章 爱是一道绿光

  时艺媛和浪矢一郎聊了许久, 话题有意无意都在围着时谌打转,浪矢一郎也直言不讳,有关叶樱的事说起来便滔滔不绝, 提到时谌却遗憾地摇了摇头, 表示真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时艺媛登时放下心了,她哪里想得到浪矢一郎这个堂堂国际有名的军火大佬会骗她。

  她穿过会场回到时老身边的时候,时老正和秦云虎老爷子说话, 两人到底是几十年的老交情, 没半点客套,不知道在说什么正笑得爽朗。

  秦云虎身边坐着秦怀他爸, 也就是秦家现任的家主秦辉。而时老身边站着林羡,正微微弯着腰给时老倒茶,陪两位老爷子说话。偶尔秦辉会和他搭上一两句,笑容里有着赞赏。

  在这种场合, 家主身边跟着的必定是继承人,这叫什么事!

  这个情况让时艺媛看着有些不悦,扫视了一圈也没发现人,便问管家道:“昊然呢?”

  “孙少爷老早就不见了。”管家说。

  “去把孙少爷找回来。”时艺媛立刻怒从心中来,烦躁地挥挥手,径自走到时老身边坐下,让林羡给她倒了杯茶, 压低了声音道:“爸,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儿,您这么做不合适吧?”

  “外公, 我去看看露露,先失陪了。”林羡总是十分识趣。

  时老却道:“露露刚才让时谌带去玩了,有人照看,你不用担心,就在这陪我们两个老头子说话就行。”

  “是。”林羡谦卑地笑了笑,又站了回去。

  当着秦云虎和秦辉的面,时艺媛再大的火也只能憋着,端着茶仰头饮尽,呛住了都硬生生给憋了下去。

  这天晚上的宾客看到这一幕都纷纷心里打鼓。

  这秦城谁不知道聂嘉是林昊然的人,但是聂嘉和时谌在一起的消息在网上挂了一个月,都不见林昊然有什么表示,今天晚上还堂而皇之的和时谌来给时老祝寿。而林昊然,全秦城都已经将他当做了时老的继承人,今天晚上这种场合却没见到他,反而是林羡被时老寸步不离的带在身边。

  这时家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秦家的老家主秦云虎似乎很是欣赏林羡,一晚上就没见他跟其他姓时的多说两句话,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欣赏这个小辈似的。

  时艺媛牙根子痒痒,却无可奈何,谁让林羡能拿到秦云虎的签名呢。

  宴会半途,露露趴在时谌肩上睡着了。时谌让叶樱给她抱回房间去,叶樱刚碰了一下露露就难受的哼哼,半梦半醒间压根不给碰。

  时谌无奈,只好放下酒杯自己把她送回去。

  聂嘉是要和时谌一起走的,忽然被一道礼貌克制的声音叫住了。

  “聂总,能跟你聊一会吗?”温远风穿着一身有些老成的暗色西装,头发梳得整齐,一双微微弯起的笑眼透过金丝镜片平和地望着聂嘉。

  “我先送露露回房间。”时谌跟聂嘉说了一声,知道他对跟温家有点小九九便没太在意,先带着露露走了。

  离开了会场,上台阶的时候时谌忽然脚下一顿,差点踩空一道阶梯。他隐隐咬着牙吸了口冷气,只觉得太阳穴慢慢爬上来一股胀痛,似乎有什么炽热的东西在血管里涌动。

  半路上时谌就反应了过来,酒里似乎让人动了手脚。

  他一直命人防着林昊然,保护聂嘉,却没想到竟然有人会把算计打到他的头上。

  时谌皱着眉,呼吸也逐渐滚烫了起来,他不动声色地把露露送回房间,再起身时就是一股燥热直冲脑门,烧得他视线都花了!

  走廊里静悄悄的,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眼瞳淡金的青年茫然地看了看前面,走廊里灯光很暗,只有尽头的一个房间还亮着灯。他快步走过去,刚走到跟前灯就关了,随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猛地砸在门框上,吓得他往后一缩。

  时谌撑在门框上粗重地出着气,不知还认不认识眼前的人,抬起头时,眼睛里全是令人惊惧的邪红。

  像头被激怒的猛兽,呼吸都跟刀尖似的,刮得人生疼。

  青年见他这模样有点怵,暗叹这药效未免也太猛了点,眼看着他一杯酒下肚到进了后院,拢共有没有十分钟啊,这就神志不清了。

  “时先……时谌,你知道我是谁吗?”沈斯羽第一次干这种事,紧张之余,看着时谌满目的威慑还有点害怕,出了一手心的冷汗。

  时谌除了呼吸重了点,整个人连眼神都静悄悄的,似乎是在打量眼前的人,或者是在思索怎么把人吞了。

  “时谌?”沈斯羽壮着胆子上前,想去挽时谌手臂,却被时谌一把推开了。

  时谌也没说话,全身肌肉都紧绷着,皮肤烫得吓人,一手扶着墙走出来还不忘带上露露的房门。

  “时先生!”沈斯羽被推了一下,立刻又心急地贴了上去,轻轻在他耳边吹气,“你不认识我吗……我是聂嘉啊……”

  时谌一手死死摁着墙,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指尖都泛白了。

  他面无表情地偏头看着神情急切地沈斯羽,身上灼热得血管几乎都要爆炸了。

  潦草又短暂的一个对视后,时谌一把捞着沈斯羽的腰将他贴在自己身上,往走了两步拧开了一扇房门带着他进去,随后砰地一声,房门被踹上了。

  会场里,聂嘉看着时谌离开,才换上一抹并不怎么真诚的笑意,看着温远风道:“温市长想跟我聊什么?”

  两人走到偏僻的角落,温远风把酒杯放下,轻声道:“你究竟想要什么呢?”

  “怎么?”聂嘉长眉如弓弦般一挑,颇有些桀骜不驯的意味。

  “帮我们对付时家,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温远风笑道。

  聂嘉漠然一笑:“我没有帮你们,而是在利用你们。”

  温远风微怔,没想到他能这么直白,这人的确是很狷狂:“是为了报复林昊然吗?”

  “为了什么你们就不用知道了,这是我自己的事。”聂嘉有些反感他堂而皇之地把林昊然这个名字搬到自己面前来。

  “我们不清楚你的动机,温家每个人的身份都很敏感,稍有不善就踩空了,聂先生,你这样可就没什么诚意了。”温远风不慌不忙地说,他不似聂嘉那样锋芒毕露,毕竟是官场的人,一举一动都十分圆滑。

  然而再圆滑的人,在绝对的主导权面前也兜不过来。

  聂嘉倏地一笑,笑容说不出的冷漠,“人已经死了二十六年了,早就过了诉讼时效,你们想追责都没用,这事不用我提醒你吧?纵然你们温家在政界枝繁叶茂,单拿捏着这点事就想整垮时家?你这个市长,该不会是猜拳赢来的吧?”

  温远风那张温和的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的笑容消失了。

  眼前的青年如若没有时谌在背后助力,恐怕也是个深不可测的杀胚,眼角眉梢都透出一股狂妄的杀气,不能结交,亦不能得罪。

  “你放心,我和时家有仇,不会害你们温家的。”聂嘉看得出温远风的犹豫,给他一枚定心丸。

  温远风毕竟是过继来的,不是温老太太的亲儿子,对这事儿肯定没温老太太那么伤心,他更多的还是在权衡这事儿会不会牵连到自己。

  “聂先生!”叶樱忽然从阴影中走来到聂嘉身边,附耳道:“老板他……”

  温远风还在疑惑,就看到叶樱说完,聂嘉手里的酒杯瞬间嘣地一声被他捏碎了!

  酒水溅了聂嘉一身,好在他们站的地方偏僻,周围没什么人注意到。

  聂嘉扔了手里的碎渣,眼神凶恶地看了温远风一眼:“抓住他。”

  说完便冷着脸穿越人群往后院走去,他眼眉承载着显而易见的怒气,神情却如严寒般冰冷,脚下大步流星,一边走一边脱了身上溅了酒渍的西装外套随手扔了,一身磅礴的杀气四散,压根没人敢挡着他。

  路过时艺媛身边时,聂嘉脚下没有停顿,只是偏头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径自去了后院。

  时艺媛被他那几乎意欲杀人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跳,不知怎么了,但见聂嘉的反应就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立刻招手唤了管家来,“孙少爷还没找到?”

  “联系不上。”管家为难道。

  这边叶樱也换上了不容置喙的口味,漠然道:“温市长,麻烦你跟我一起走一趟吧。”

  温远风不明所以,心中惴惴,只能跟着叶樱一起去了后院。

  离开了宴会大厅,周围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只有聂嘉踏上楼梯的沉闷脚步声。

  聂嘉上了楼,就看到一件房门守着两个保镖团的人,他心急如焚,立刻快步上前。进了房间便看到时谌安静地靠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看起来并没什么事,整个人安静得仿佛只是一道剪影。

  “聂先生,老板现在好像不认人,您最好别靠近他。”十里站在沙发的不远处,看着聂嘉走过来连忙要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