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人北
身体被吊起,衣裤被剥光。
耳边响起木头被火烧时发出的劈啪声。
拷问?缺水暗地里笑了。
猜想那家伙是不是练功练到瓶颈,利用他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有进步,所以才会想要通过拷打来得到九阳秘诀。
不就是鞭打火烙嘛,来吧,我要是吐出九阳秘诀一个字,我就不姓袁!
缺水脸颊被轻拍两下,有人恢复了原先的阴狠冷漠。
「本尊已经没有耐心陪你小子玩!如果你聪明,与其等下吃尽苦头吐出九阳真诀,不如趁现在告诉本尊。」
燕无过说完又笑,当真喜怒无常。
缺水抬头张口欲言。
燕无过阻止了他,「小缺水,你先不要急着说狠话,免得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听说你那狠心的爹从小就对你进行各种各样严格的锻炼,是么?」缺水不明白他的意思。
男人笑,笑得张狂,「本尊可以告诉你,这世上刑求人的手段多得让你连想都想不到。至于我知道的那些,我可以担保你爹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何况,你当你爹真忍心用厉刑苛求自己的儿子?他那些让你抵抗敌人拷打的训练,你以为真的能在我这儿起到作用?我可以跟你打赌,你绝对撑不过一个时辰。」
缺水忍痛咧嘴强行拉出一个嘲笑,「你可以试试,看我能不能撑过一天。」
燕无过再次轻拍他的面颊,笑容轻薄无比,「我说了,不要先说狠话。来,先让哥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间刑房,顺便跟你解释一下各个刑具的用途。如果你有喜欢的,不妨挑来先用用。」
缺水脖子一梗,硬是闪开那只冰凉无礼的手。
「要来就来,无须多说废话!」
「呵呵,听听,小缺水,你看你这不是硬把自己往刀口上送?你当真以为你说两句硬话就能冒充硬汉了?好吧,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就……这个我挺喜欢的,你说我们就先用这个好不好?」男人与囚徒打着商量,很随便地从一边架子上取出一个盒子。
盒子打开,现出躺在红绸上长短、粗细不一的十二根金针。
缺水瞳孔收缩了一下,随即恢复镇定。
不过就是几根针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这十二根金针,看似普通,其实你仔细看来,就可以看到它们身上的花纹乃至形状都完全不同。除了形状不一外,每根金针皆浸了不同的药水。
「至于这些金针为什么会具有这些花纹和形状,为什么要浸药,浸了后又是什么效果,等下你一一尝试后自然明白。
「缺水,你看这根不及三寸,身呈六菱形,上纹唐草图的金针好不好看?你说我把它别入你左脚脚筋里好不好?只要别进去这么轻轻一卷,只要把你的脚筋微微卷起一分半分……你的左腿啊就会这么弹啊弹的,看,你现在弹得多欢!」
缺水弓背缩身,绷紧全身肌肉想抗拒被人生生抽筋的极痛。
早就习惯这人说笑着就动手的狠毒,却没想到这恶魔施起刑来也这么随心所欲!根本就不把受刑的人当人看!因为缩得厉害,被吊住的双手手筋被拉得似要断裂。
也不知道哪个更疼一点,不到盏茶,人已经痛得两眼翻白,后背也早已被冷汗湿透。
细细的呻吟从缺水嘴中泄出,时断时续,却不听一声求饶。
燕无过嘴角含笑悠悠介绍:「现在除了抽筋之痛外,你应该还能感觉到一股又麻又酸又痒的感觉从左脚脚踝慢慢升起,渐渐地遍布你的左半身。」
缺水的身体明明已经绷得死紧,却突然颤抖起来。
颤抖一阵比一阵强烈,带的那份抽筋之痛更烈三倍!「小缺水,告诉燕哥哥,九阳真诀第一句是什么?你只要说一个字,我就把这针拔了。」
缺水抬起脸,以为自己很大声地说道:「这算什么……小时候我脚经常抽筋……你以为这点小把戏就能让我……你少做梦了!」缺水不知,就连他以为自己很快抬起头很快开口反驳的动作,在别人眼里都成了极慢的慢动作;那句他以为很大声很勇敢的话,听在别人耳里,也是断断续续几不可闻。
燕无过笑容变了,变得温柔,变得毒辣。
「真是个好孩子,作为给好孩子的奖赏,就让你把这十二根夺魂针全尝一遍好了。小缺水,你很幸运知道么?因为自从这十二根金针打成至今,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把这一套针全部尝试完。乖孩子,不要让燕哥哥失望,燕哥哥可是拭目以待你的出色表现呢。」
缺水用冷哼出声表示出自己的满不在乎。
可惜,这声冷哼与细细的呻吟混作一堆,丁点都没有落入敌人耳中。
男人用脚踢踢他,转身走到架子边仔细挑拣着什么。
半天,终于选中一样。
「啧,刑求怎么可以无鞭。」
他伸指一弹劲韧的鞭身,满意地点点头。
刷!「呜啊——」清脆的鞭声在皮肉上炸裂!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袁缺水从来没有感觉到时间过得如此漫长过,就好像一弹指的时间都成了永恒。
缺水一直试图进入昏迷中,他尝试了父亲教过的每一种方法,老僧入定,忘却自我,回忆其它美好的事情,他也想强制自己的精神与身体分离,可这种高深的修为,又岂是一个凡人可以做到?所以,无论他怎么忽略,来自肉体的极度痛楚,还是在在燃烧炙烤他的神经。
每当他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那魔鬼就会换一根金针,让他从一个深渊再坠入另一个深渊。
「我说过,你肯定熬不过一天。」
恶魔在他耳边嗫语。
缺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更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已经开口求饶。
也许是在那恶魔把鞭柄插进他的股间……也许是在那人把针插进他指甲缝中时……但是,他仍旧没有说出九阳真诀的任何一个字。
在燕无过拿起一根圆柱形,除了没有开锋外看起来最普通的金针,慢慢捻进他的脆弱时,少年的惨叫贯穿了整个牢狱。
「我不说!我不说!我死都不会说!」少年凄厉大叫,似乎这样就可以抵挡恶魔的凌虐。
「是么,那么我们换一个问题好了。我想这个答案你总是愿说的吧?」男人冰凉的手掌摸上了他的胸膛,似乎极为珍惜地在他胸前画着圈,细细抚摸着。
「你喜欢你的陈默哥哥么?」唇舌依偎过来,尖锐的牙齿、柔软的舌都成了折磨人的刑具。
「告诉我!」
陈默……陈默……
「你喜欢他对么?我只不过说了他的名字,你的身体就绷紧起来,你是不是希望你的陈默哥哥来救你?你是不是希望……现在亲你摸你用阳具操你的是你的陈默哥哥?」
「不要这样说,你这个混蛋!我……我对陈默才不是……啊!」救我!陈默……
「哦?是吗,那么你喜欢我这样对你,而不是你的陈默啰?」
「不是!陈默绝对不会这样对我……」他是我的大哥,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想起陈默的温柔,想起陈默的好,身上的屈辱和痛楚似乎越发无法忍受!
陈默……是的,他喜欢陈默,但不是燕无过说的那种猥亵的感情,他对他是兄弟、是知己甚至是师尊,他尊敬他依赖他信任他,他从来没有想过陈默会这样对他,陈默也绝对不会这样对他!
「你就这么肯定?」恶魔狠狠嘲笑,那眼中的讽刺也不知到底针对谁。
「也许你的陈默哥哥现在正在什么地方看着你,看着你这副淫贱的样子,也许他也想过来亲亲你摸摸你欺负你,也许现在他那里已经硬得恨不得扑上来操烂你!也许早在很多年前他就想剥光你强奸你!也许早在你睡着的时候他就……」
「住口住口!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恶魔!不准你胡说!不准!」少年勾起脚尖痛苦地哀泣。
这个恶魔实在太狠!他对他做的事情,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能承受的范围!不要这样说我和陈默……不要!他多么想做一个英勇无畏的男子汉,可为什么他连这点痛楚都无法忍受?!为什么要开口惨叫,为什么要开口求饶,为什么要像孬种一样、妇人孩童般哭泣,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无能!少年恨燕无过,更恨自己。
他恨,他永远成为不了父亲口中顶天立地,可以力挽狂澜的大英雄大豪杰、能带领整个武林的大盟主!他不过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年,他只不过想习武健体防身,他不过想做一个普普通通无忧无虑的平凡人。
可是他不能!他生为袁正啸的儿子,就必须担负起他的责任。
也许他无法成为武林盟主,但至少他要保住九阳真诀不落入邪魔歪道之手!他痛苦,他想说,但他不得不忍!哪怕他明明已经害怕到看到男人抬起手就反射地收紧全身!
听着少年的抗拒痛苦地呻吟,男人冷冷嘲笑他对陈默痴愚的感情。
他不高兴,非常不高兴!为什么那个陈默可以让他如此信任?!放过右边那只被他折腾得快塌成皮的肉粒儿,男人的嘴唇重新叼住左边那个小小的比石榴籽还小的,夹住,一遍又一遍地摩擦,待小籽儿一点点变硬,又用舌头抵回。
来回几次,小籽儿如男人所想肿了一圈。
偏开头,欣赏一会儿,用手指尖拨弄了几下,突然用两个手指尖紧紧掐住。
啊!缺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真是不听话的小东西,你瞧,弄了半天才肯露这么点头,它怎么可以跟他主人一样不听话呢?缺水,你说我们给它点教训好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缺水睁大眼睛,死死瞪着面前的恶魔。
他不想开口示弱,可眼中明显流露出恐惧,却泄出少年真正的心事。
燕无过在笑,笑容明明淫猥不堪不怀好意,却偏偏让人感觉不出下流。
丢掉那根差点打掉少年自尊的韧鞭,从红布上拈起一只最细最短的金针,大小比毫毛针略长两、三分,被男人捏进指中,只能看到针头看不到针尾。
他想干什么?不……别这样!缺水在心中哀求,脸上的表情则绷得越紧。
低下头,看见少年的那里还插着一根明晃晃的只露出尾巴的金针,燕无过坏心地一笑,竟伸指在那里弹了一弹。
不出所料,立刻就听到少年凄厉的哀号。
等到少年的痛楚渐渐过去,燕无过这才把手指中的细针靠近他的胸膛。
两根手指紧紧捏着那小小的肉尖儿,另一只手慢慢慢慢挨了过去。
「别!别!别——」少年惨叫,拼命摇动身躯想要抗拒,却又带来另外活刮神经的痛苦!一上一下,两根金针几乎要了少年命去。
燕无过并没有把针尖扎入缺水乳尖,只是在上面最柔软的部分一点点轻轻探入又拔出,如果他真的扎进去倒也没什么,袁缺水也不怕这点痛楚。
但问题是,那恶魔只是拿着针尖在玩,每次让他感到尖锐的疼痛后立刻闪去,接着又来。
反反复覆让他每次在针尖靠近他胸膛时,就已经感到那股尖锐的疼痛。
不到一会儿,因为恐惧和烧灼神经的剧痛,缺水全身已经汗如雨下。
「你这个恶魔,你……迟早一天不得好死!你不是人!有种你就杀了我……这样折磨我算什么!你不是恨我们袁家人吗……那你……有种就不要贪我们袁家的功夫!你这只卑鄙下流无耻的野狗!你这个邪魔歪道!啊啊啊——」
「你有种啊,你继续骂啊!怎么不骂了?怎么只会哭号了?嗯,小缺水,你觉得逞口舌之快如何?舒服吗?」燕无过两只手指拧着缺水那份柔嫩,竟硬是把那米粒大小的肉粒儿拧了一圈。
「畜牲……呸!」缺水抬头一口血水吐出,被燕无过闪过正面,落在胸前衣襟上。
燕无过低头看看胸襟前那块脏污,松开对缺水的箝制,似毫不在意地挥手擦去。
「啧啧,袁缺水,你实在太没家教,看来陈默并没有好好教你怎么做人。既然如此,那本尊也就只好勉为其难,教教你怎么样才能做个有礼貌的好孩子。正好这套针你已经挨了七、八根,我也腻了,这次让我们换点有趣的。」
说着,男人松开绑住缺水的绳索,把宛如脱水之鱼又被剥鳞的少年抱向附近的一张石台……
***
缺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了那一天时间。
他也不知道那个恶魔是怎么做到让他一直保持清醒,无法痛到昏迷。
大张着四肢,两条腿被高高吊起,整个人呈叉状被反绑在刑架上。
在他的头颅与地面之间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木桶,桶里装的是炼过的辣椒水。
如果他不一直保持把头向上昂着,就会整个脑袋浸入木桶中,他已经尝过一次这种滋味……虽然非常非常不想再去尝受第二次,但昂起的头颈越来越疲累,全身的力气都用来支撑头颅上,可是这也到了尽头……陈默……陈默─咚,少年的头颅失去支撑,无力地落入木桶中。
啊啊啊!不到眨眼间,少年极度挣扎起来,挣扎着,想把头从木桶中抬出。
咚!木桶被踢翻,少年像是不知道一样晃荡着头颅,哭声从少年口中泄出。
宛如孩童一般放声恸哭着,咳嗽着,哀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