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扶苏与柳叶
比如全天下第一可爱,比那群水娃们可爱一百倍什么的!
结果耿直的马赛克上来就说:【你比马桶可爱。】
系统崽子:【......】
你才和马桶比呢,你们全家都和马桶比!
得,这天是彻底聊不下去了。
等心情愉悦了的两位警官出来时,寇秋的额角都有些亮晶晶的汗意。他在洗手池前撩起水,把汗洗掉了,又漱了漱口,这才将衣服一一整好。
应存一动不动站着,还在回味。
“走了。”寇秋推推他。
应警官说:“嗯。”
他们没有遮掩,直接手牵手回了办公室。一回去,特处部的人就都瞪大了眼望过来,最初撞见他们俩在洗手间的男同事表情恍惚,直勾勾盯着他们交缠的手指,活像是大白天见了鬼。
......哇。
居然是真的。
应存分明瞧见了他们的目光,还侧过头,手里头把玩着青年一缕柔软的发丝,薄唇一碰,“怎么?”
没怎么没怎么。在场的人飞快地把头垂了回去。
我们都没看见您二位老人家嘴唇嫣红眼睛里头都是水的模样,真的。
肯定是我们看错了。
只有白苗苗说:“应哥,你们这么直接,也得考虑下我们这些围观群众的心情啊,那些单身狗眼睛都被闪瞎了好吗?”
应存于是略微思考了下,从兜里掏出了一百块钱,放在了桌上。
满室的人:“喵喵喵?”
一张毛爷爷就想收买我们这么多人?
“去买墨镜吧,”应警官正儿八经道,“对面的摊,十块钱一副,随便你们挑。一人一个,我买单。”
众人:“......”
我天。
这可真是对三个大字的完美诠释:不要脸。
第84章 猫薄荷可真好吸(九)
特处部风气很开放。这种开放多少来源于, 部中的人都见过了不少风风雨雨,从死神的手里头挣脱过, 便不再把性别、年龄视作是爱情路上的阻碍。
在生命面前,这些其实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它们阻止不了两个灵魂彼此靠近。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愿意看这两个人没休没止的在面前秀恩爱了。尤其是阮寻,他能把手头那件衣服放下吗?不要再闻了好吗??
我们都知道那是应存应警官刚刚脱下来的了,可你接过来顺手就往鼻前放的痴汉模样是不是应该收一收?
难不成你真觉得那汗味儿是香的?
如果真有人问, 寇秋一定会甩甩尾巴,毫不犹豫回答他们:
香啊!
怎么不香了, 猫薄荷的味道,甜的简直让猫心头都痒痒, 想来来回回舔个遍!
系统崽子说:【阿爸, 你快停, 憋说了。】
越来越像变态了。
痴汉猫只好慢慢松开爪,用尽了浑身的自制力,将手中的制服缓缓推到了桌上。他悲哀地瞧着自己的手背,半晌后,慢腾腾伸出舌尖, 尝了尝上头残余的一点味道。
啧。
不能放肆吸的猫生,宛如一条咸鱼。
特处部这日在监控视频中重新找到了那辆黑车的踪迹。他们悄悄沿着路线走了走,推测对方可能会去何处,寇秋与应存也分开了, 各自开着车从预测的地点走了个遍, 不着痕迹地摸查走访, 结果却一无所获。
他独自开车回来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沉沉的云聚在天空上方,现出一种奇异的沙黄色,像是即将要迎来一场大的暴风雨。
寇秋一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瞧着后车镜,将车倒入了车库中。他把车停稳了,这才下来,想了想,又扭过头去,将车窗关严实。
外头的风声更大了,呼呼地刮起了地上的沙尘,细小的碎石也被一并卷了起来。他顶着这风进入自己的家,一抬眼,却猛然察觉像是有什么不对。
寇秋放下了钥匙。
他四处打量了眼,家里的家具都在他走时摆放的位置上,每一件都整整齐齐一如既往,像是没有任何人踏入的痕迹。可原本留下的那种气韵,却隐隐让人觉着不对,如同被什么利器粗暴地破坏了,寇秋迟疑了下,缓缓沿着房间走了走。
感觉最不舒服的,是他自己的卧室。卧室里还摆放着毛茸茸的猫爬架,一排七八个纸箱子,寇秋沉默了会儿,随即缓慢拉开遮挡住爬架的叶子,从中掏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小东西。
是一个隐藏摄像头。
他望了这摄像头一会儿,果断将它扔进了密闭的纸箱,又转过头去继续寻找。
阮寻是经过专业的训练才毕业的,对这种窥探有一种近乎敏锐的直觉,不过片刻,他便从边边角角找出了一小堆摄像头,画框里头,柜子边角,约莫有十七八个,通通扔入了箱子,这才觉得舒服自在。
果然找上门来了。
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他手中握着这样重要的东西,倘若那些得到了消息的毒枭毫无动作,那才是让人讶异的。
恐怕整个房子,都被他们翻了个遍。
寇秋确认了房间里再没有摄像头,这才轻柔地一跃,跳到了床上,重新将身形一晃,变为了布偶猫。布偶猫从窗前的纸盒里一个挨着一个并拢双脚跳过去,随即费力地钻入了摆在角落自动处理的猫砂盆中,抬起两只后爪,飞快地蹬了几下,在那成堆的猫砂里扒了扒。
片刻后,他扒出了一个长方形的U盘,确认了遍,这才重新迈开前爪,快速地把将猫砂扒拉回去了。
他满足地舔了舔一只雪白的毛爪子,长长地喵了声。
只怕那些想要U盘的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东西,从来不曾被寇秋带在身上过,而是一直待在猫砂盆里,和一些还没来得及做处理的猫体排泄物一块儿发酵着。
闷的可香了!
【......】系统说,【阿爸,你还记得你刚刚刨过什么吗?】
寇老干部顿了顿,默默将刚刚舔过的爪子重新放置回了地上。
他说:【你什么都没有看见。】
系统崽子无情地戳穿他:【阿爸,这是客观实际,哪怕我发挥主观能动性,也是改不了的。】
装不了瞎子,也掩盖不了你刚刚刨了猫砂又舔爪子的事实。
寇秋:【......】
可以的,这崽子已经学成出师了。
“滴,您有一封电话留言,请及时处理!”
寇毛团跳跃到茶几上,犹豫了下,用毛爪子将话筒小心翼翼拨落到了一边,随后拿指甲啾地一下按准了接听键。
它把耳朵凑到话筒旁,费力地听。
里头满是外面的风声。
“呼......刺啦......呼!”
在这样纷扰的杂音里,它拼命地竖直了毛耳朵,这才从中听出一个低低的声音。那声音熟悉的很,几乎是在刚刚传入耳廓的一瞬间,就让毛团子浑身一颤。
它海蓝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默不作声将自己团的更紧,努力地听着。
“阿寻——”
男人的说话声断断续续,夹杂着剧烈的喘息,“阿寻,什么也不要说,你听我说就好。”
“我是钟良。”
钟良?!!
不是死了吗!
寇秋沉默了会儿,用毛脑袋把话筒拱了起来,费力地涌两条肥短的前爪把话筒紧紧抱住了,侧着耳朵听。
“我没死,”那头的男人沉默了会儿,短暂地笑了笑,“但,我也不再是之前那个我了。”
他的声音忽然严厉起来。
“阿寻,听我说!我知道那东西在你手里,它是个烫手山芋,但你绝不能把它交上去——特处部里,有内鬼!你、你先把它给我,我已经死了,他们绝不会再怀疑到我身上了......”
“今晚十二点,老地方见。”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留言就此结束了。
寇秋甩了甩长而蓬松的尾巴,蹲在茶几上,垂着圆脑袋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他问:【阿崽,这个世界的渣攻是谁?】
【......】系统没有立刻答话。
【明白了,】寇老干部慢慢眯起眼,【这段时候,他还没有来得及正式上场呢。】
他的肉垫子啪叽一声按在了重播键上,又将那段留言重新听了一遍。
一个死而复生的搭档。
想要那份文件。
怎么看,怎么像是资产阶级投过来的糖衣炮弹,妄图从他这处动摇伟大的革命成果。
寇秋把猫爪子泡在茶杯里,冷静地浸了一会儿,这才拔出来,对着地毯蹭了蹭。
他是只爱干净的好猫。
门外传来了停车声,寇秋立刻窜上窗台,甩了甩尾巴,看了眼。
他家的猫薄荷拉开了车门,正从车中屈身走了出来。他的脊背挺得笔直,抿着唇,两条优越的长腿从折叠着一下子变为了展开着,那种视觉冲击,就像是一颗没有烟尘的炸弹无声无息在这块土地上点燃了。
应警官将车门甩上,方才抬了抬眼,与窗台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毛团子牢牢地对视了。
喵。
寇秋下意识冲他软绵绵叫了声,爪子趴到了玻璃上,眼巴巴地望着。
应警官唇角勾了勾,冲着他张开了双臂。寇毛球于是咬着窗户的把手将窗户拉开了,慢腾腾把圆身子探出了窗外,准确地一跃,落到了树上。
它从树上进行二次跳跃,踮起后脚,如同小炮仗,准准地落入了男人的怀里。肉垫子软软地贴上了男人的脸,湿漉漉的嘴也凑过来,在应存的嘴上亲了亲,心满意足吸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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