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助理无所不能 第56章

作者:大金链子卷柏 标签: 生子 情有独钟 业界精英 甜文 轻松 近代现代

李敏静刚才的洋洋得意,瞬间僵在了脸上。

怎么可能!20年前人人还用的小灵通,没几个有摄影功能的!即使当年有人拍下了照片,智能手机更换了好多代,他就不信还有人留着早就不能用老古董,这些照片谭时,究竟从哪来的!!!

图片完整地记录了谭时整个小学阶段,被打进医院的记录。

每一张图片上的谭时,身上总是带着大面积的青紫,鼻孔和嘴角流出的鲜红血液,刺痛台下每一双眼睛。

“拍这张图片的时候,谭时已经10岁了,”霍系舟问李敏静,“你如何将一个10岁的孩子,养的还不如6岁的孩子身体壮实,能给记者朋友们分享一下你的经验吗?”

谭家俊伪装了一天的表情终于裂开了。

屏幕上正显示的这张照片,谭时在医院治疗,恰好那次是他动的手。

他在外边和人喝酒受了点气,又被李敏静以“谭时两天没吃饭了,再不回来就让你儿饿死吧”为理由胁迫回家。

他回来后先是和李敏静大吵一架,憋着一肚子火在沙发上坐着,等李敏静给他端饭的时候,正好谭时放学回来了。

“泻火的道具回来了。”谭家俊恶意的打量着回家的谭时。

几分钟后,谭家俊终于找到了今天动手的借口:“书包都不好好背,看你那地痞二流子的模样,我今儿非得好好给你治一治”。

满腔的怒火得以在谭时身上肆意发泄。

他的手掌,腿脚,裤子上的腰带,随手脱下来的皮鞋,桌子上摆的烟灰缸,立在门后的扫帚,甚至于李敏静做好端来的饭碗……全都变成了当晚,谭家俊的武器。

长期的营养不良,六年级的谭时,长得还没三年级的小孩高。

面对身高近1米8熊一样壮的谭家俊,他就像是一只小鸡仔,被谭家俊提在手里,随意摔来打去。

当天晚上,若不是邻居听着声音感觉不对劲报了警,谭时真要被谭家俊活活打死了。

等警察冲进谭家院子的时候,谭时身上的血染红了半面墙。洁白的瓷砖地面上,被谭家俊染血的鞋底,踩出一个个凌乱鲜红的脚印……

送进医院的时候,谭时肋骨骨折了三根,脚腕腕骨被踩断,左手手指也被掰折了4根……

全程,李敏静都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着瓜子儿看电视,一边给她男人加油鼓劲儿,

“棍棒底下出孝子,这种贱骨头就应该好好教训教训,这要是在农村,弄一根放牛的鞭子,再硬的骨头都能给他教老实,让他敢不听话!”

警察将两人拷进公安局时,谭家俊嘴里还振振有词,“我不教育他,看他那不三不四的样,以后肯定要走上歧途,成为祸害!”

那晚的惨象,上了第2天的报纸头条。

这份报纸白文修同样也找到了,曾经记录谭时噩梦的纸张,如今到成了钉死谭家俊和李敏静最好的证据。

霍系舟无法用语言去形容,当白文修将这些资料交给自己的时候,他是如何强撑着,忍着心疼,把这些资料一页一页翻完。

最难的是,看完之后,他还要在谭时面前装出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假装自己对这一切都不知情。

若不是法律还拉着他,他要把谭家俊和李敏静两个人当年施加在谭时身上的苦难,加倍还回去!

心里很有正义感的年轻记者再也受不了,跳起来指着谭家俊的鼻子骂,“你们两个才是畜生!虎毒还不食子呢,面对那么小的孩子,你们究竟是如何下得了手!!”

谭家俊缩了缩脖子,又搬出自己老掉牙的那一套。

“老子教儿子天经地义,下手重了点,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还不都是为了他好!”

心直口快的记者把矛头对准了两人,“请问,你们在谭先生年幼时就殴打虐待他,抚养到12岁之后没有再尽过抚养义务,现在又是用何种立场,以什么面目来控诉谭先生对你们不管不顾?”

其他记者也不甘示弱,“按照法律规定,只有等你们两人去世或完全丧失劳动能力,才需要谭先生抚养他弟弟谭宝根,是两人完全丧失劳动能力了吗?还是两位检查出身患不治之症?”

这位女记者还特意在“宝根”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有记者没憋住笑出了声。

文化人的嘴,说起话来真是有趣。

第1位记者的言下之意是,你们两位真不要脸。

第2位记者的言下之意是,你们两个是残了还是要死了?

李敏静脸色铁青,眼看着事情往自己最不愿意的方向去发展,嗫喏着嘴唇,最终憋出来一句,“我可是他妈,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我生了他!他养我就是应该的!”

李敏静放下怀中的谭宝根,眼泪跟泄了闸的洪水似的说淌就淌,“我的儿呀!你真这么狠心连你妈都不管吗?”

李敏静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裳,“你打扮得人五人六,看着你年迈的父母在家里吃糠咽菜,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年我就不应该生下你!”

已经看穿他真面目的记者嘴像淬了毒,“你看看你怀里抱的谭宝根,再看看照片上10岁的谭时,我看你们一家子豺狼虎豹,只有谭先生一位正常人!”

被他们忽悠来的记者这会儿可是憋着一肚子火的,都不用苦主谭时发言。

“国家规定,男65女60达到退休年龄之后,才需要子女支付赡养费。您今年贵庚?”

谭时默默补刀,“今年45岁。”

“你可以等15年之后,再将我告上法庭,到时候需要每月支付你多少赡养费,自然由法律来裁决。”

谭时明确地告诉谭家俊和李敏静,今天想从他这儿要钱,无非竹篮打水一场空。

霍系舟给前台行政拨去电话,“麻烦将人带上来。”

两分钟之后,西装革履的三名律师撬开会议室的门,在霍系舟身旁落座。

“我是明辉律所的律师,感谢谭先生和霍先生全权委托,接下来,由我宣读……”

“……就谭家俊先生和李敏静女士对谭时先生常年殴打虐待,导致受害人谭先生身心健康受到严重损害,我方已向法院提起诉讼……”

“……谭家俊先生和李敏静女士在歪曲事实的基础上,在公众面前故意抹黑谭先生以及星跃娱乐的形象,我方已向法院提起诉讼……”

“……今天早晨谭家俊先生和李敏静女士带领记者包围星跃娱乐工作大楼,对于正常的生产工作造成严重影响,对此我方已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正常赔偿……”

随着律师们的话音,一听自己不仅要不到钱反倒要赔钱坐牢,两人跳起来慌不择路就要往出跑,“不要了不要了,我们什么都不要了……”

被他俩骗惨了的记者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端起摄像机也追了出去……

“谭家俊先生,李敏静女士请接受我们的采访!”

第62章 逃走

“女士们先生们,P8421次列车即将离开京市了,祝您旅途愉快……”

李敏静心有余悸的抱着谭宝根喘着粗气,“没事了吧?”

谭家俊撩起自己短袖的下摆扇风,抹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咱都上火车了,他们又追不上来……

“都是脑子里有坑的东西,这么爱管闲事咋不去当警察,我呸——又不是要他们的钱!”

车门关上了,随着喇叭中播音员字正腔圆的播报着列车信息,火车缓缓驶出站台。

两人的心这才都放回肚子里。

“谭家俊先生,你虐待谭时先生致使被害人重伤住院,是什么原因致使你今天歪曲事实,来和谭时先生要钱的?是因为你怀里抱着的谭宝根吗?”

“李敏静女士,谭时先生真的是你亲生的儿不是拐卖来的孩子吗?”

……

两人从会议室跑出来,这些记者还牢牢的追着他俩,话筒一举,摄像机扛在肩膀上,跟催命鬼似的紧追不放。

这些聒噪的记者,就像荒原上饿了十几天,好不容易闻着肉腥味儿的苍蝇,一股脑全涌向谭家俊和李敏静两人。

两人原本设想要发生在谭时身上的场景,这会儿却真真切切的报应在了他俩自己身上:记者围绕,不挖到猛料誓不罢休。

两人也被霍系舟请来的律师吓破了胆,他俩打得谭时进医院的事,当年在公安局可是留下案底的。

这会儿两人是真害怕了,他俩可不能进局子!他俩要是进去了,宝根都考不了公务员,没法当大官!李敏静还想当市长他妈呢!

一出星跃娱乐的大门,谭家俊伸手招来一辆出租车,“西站!赶紧跑师傅!”

能追出来的记者都不是吃素的,有人开着车,撵着他们打的出租车一路往西站走。

也有人车头一转,先把车开回了自家公司,在车上就掏手机给主编打电话,个个的表情义愤填膺,“喂主编,我这里有一份社会新闻,一手资料……保真!星跃娱乐那位谭经理的事,保证全社会都爱看!今天就发!”

李敏静和谭家俊被身后的记者追着如同丧家之犬,慌不择路冲进西站后,发现有一趟正在检票的直达陇市的火车。

P开头的速度最慢,一趟车得坐二十几个小时。

来的时候两人想着要从谭时身上咬下一大块肉来,都奢侈了一把坐的是高铁,这会儿也没更多的选择,两人冲着闸口跑过去,把追来的记者远远甩在身后。

“先上车再补票!”谭家俊举着手里的身份证,冲检票员高喊道。

检票员打开闸口,放两人过去。

至于扛着摄影机的记者,被工作人员拦在了安检口外。

一位身穿白t恤的年轻小伙,尾随在两人身后,看着两人上了车,在手机屏幕点了几下,收到对面的回复后,把手机装进口袋里又折返出来。

……

工地上的活干了一年半终于干完了,马富强兜里揣着包工头刚发的5万块钱工资,准备回老家先歇上一个月,再出来找活干。

挣点血汗钱不容易,老婆孩子还有年迈的父母都还在黄土地里刨食呢,马富强摸了摸手机壳后边夹着的一张照片,时间太长,照片都发黄了。

多半年没见家里人了,他儿子估计又长高了一截。今天走的匆忙没来得及给儿子买东西,马富强心里盘算着,火车到了站,一定要给儿子买一个他喜欢的玩具枪。

马富强坐在靠窗的位置,旁边两个座位空着,车上还有许多马富强的工友,就他一个运气不好,座位没和别人买到一起。

火车哐当哐当跑起来,很快一个中年男人还有一位妇女寻着空座坐在了他旁边。

马富强看见了女人怀里抱的小孩,瞬间就想起了他家臭小子,他家臭小子估计和这孩子长差不多一样高了吧,今年9月就该上一年级了……

马富强不由的多看了两眼,这孩子养的真好,长得又白又胖的,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

小孩感受到了马富强的视线,冲马富强挤了个鬼脸,马富强被逗乐了,刚要冲小孩笑,小孩就撅着嘴,吐了一口唾沫,吐到了马富强的鞋面上。

马富强的火气瞬间就冒了出来,“你组撒呢嘛娃,莫球一点哈数!”(翻译一下,大致约等于:你这小孩干什么没有礼貌)

孩子他爸明明也看见了,别过眼睛装瞎子,他妈抱着孩子,眉毛一挑,“多大年纪的人了,跟一个孩子计较,你不害臊!”

马富强暗骂一声晦气,往玻璃上靠了靠,闭上眼睛睡觉。

下午五六点,中午吃的饭都消化的差不多了,马富强从座子底下拖出自己的包,翻了一桶泡面去打开水。

这会儿正是饭点,火车上人挤人都挤在有热水的那一节车间,马富强等了十几分钟,热水才再一次烧好。

马富强接上热水往回走的时候,女人抱着的小孩正在他的座位上乱跳。

看见马富强回来了,小孩才不情不愿的从马富强的座位上下来,走进来一看,马富强的火气又上来了,孩子刚才穿着鞋在上面蹦,踩在座位上到处都是土。

马富强用力把手中端的老坛酸菜牛肉面放在小桌板上,拎起椅套,把小孩踩在上面的土全抖在了男人腿上。

男人立马站了起来,不料常年干工地的马富强个子比他还高,烈日底下晒的黝黑的肌肉看上去结实有力。

男人熄了火,悄不作声地又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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