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无声
薛肆就看着佘泛的唇齿张张合合,里面的舌尖和舌苔若隐若现。
他就这么一直盯着,然后眸色渐深,呼吸也紧了几分。
他真的很想亲上去。
问佘泛好不好吃,也是想亲上去。
想在佘泛的嘴里尝尝他亲手做的冰糖草莓的滋味。
薛肆其实不怎么喜欢吃甜的东西,但如果是佘泛给的……
甜死他都行。
薛肆越想,一颗心就越是躁动。
要怎么样,才能亲到人呢。
在薛肆陷入一些沉思时,佘泛终于抬眼看向了他。
他对上薛肆那狼似的目光,面无表情:“你没自己的事做了么?”
在这看他?
“……这几天都空了。”薛肆回神,笑了下:“确实没事做。”
佘泛哦了声:“那去。”
他抬抬下巴,示意薛肆:“把我调色盘洗了,鞋子刷一下,还有那件羽绒服,天暖了用不着了,洗了。”
薛肆:“。”
他哼笑,很想对佘泛动动手——不是打架的动手,就是揉一下佘泛的脑袋,或者捏一下他的脸、鼻尖。
也不一定非得是这三个地方,只要能碰碰佘泛,哪都行。
非要问薛肆为什么,薛肆也答不出来。
就是单纯地想表达一下自己对佘泛的喜欢。
溢出来的喜欢。
薛肆没法碰佘泛,所以只能起身,任劳任怨地问:“还有别的么?”
佘泛说没了,于是薛肆就离开了这个露台。
没了薛肆横在这,佘泛觉得空间登时都宽敞了好多。
他再吃了一个冰糖草莓,就慢咬着拿起了压感笔,继续画画。
.
佘泛让薛肆刷的鞋是冷天他穿的那双球鞋,里面加绒的。
这双球鞋还是薛肆给他买的,佘泛喜欢浓色,虽然是搞艺术的,但对自己用的东西,喜欢的颜色都很单一。
茶杯是纯色的,拖鞋也是,衣服也大多数都是纯色,就算有别的颜色夹杂着,也不花里胡哨。
薛肆就按照他的喜好买,这双是纯黑的,就带了点深蓝的边。
薛肆有双同款的,但是边是深红色,也没加绒。
其实薛肆不是故意的,他和佘泛很多东西都是同款不同色,因为大多数是薛肆买的时候想到佘泛,然后顺便给佘泛买了。
买同色的有时候不注意容易混,所以薛肆都是买另一个色。
如果选色比较多,他也会问佘泛要哪个色。
薛肆想着,在给佘泛刷完鞋和羽绒服,再洗完调色盘后,就掏出了手机,去逛之前常买的那几家服装牌子。
现在和之前不一样了,现在薛肆完全就是抱着买情侣装的心态去看的。
现在春天了,都上了春装,又可以挑一挑。
薛肆的衣品不错,这点佘泛是点过头的。
晚上他们打边炉,佘泛说想吃的。
佘泛打边炉喜欢鱿鱼、虾,还有肉片以及牛肉丸这些,薛肆把衣服买完,就开始准备食材。
中途佘泛画久了,脖子酸,起来走了走。
薛肆家里是开放式厨房,所以他注意到了佘泛的动作,切菜的手微停:“不舒服?”
佘泛揉着自己的脖子:“也没有。”
没到不舒服的地步,就是有点酸而已。
但薛肆已经准备洗手:“我给你按一下?”
佘泛瞥他,那双粉红色的眼睛看着漠然,但薛肆读得懂里面的深意。
他轻哂:“泛泛,你是不是有点太过敏丨感了?给你按摩而已……你就把我当工具人不行?”
佘泛轻嗤:“我可以,你能么?”
他冷漠道:“你心思干净过一秒?”
薛肆想了下:“你可以装作不知道。”
反正不一直都是这样么。
佘泛:“……”
这叫什么?
掩耳盗铃的最高境界是被偷铃的主人家帮着掩耳朵?
两人无言对峙片刻,最后佘泛扭头就走,意思不言而喻。
薛肆却停在那好一会儿,才垂首似嘲似笑地扯了下嘴角。
他有时候高兴佘泛不让他碰了,这意味着佘泛有在正视他的表白,没能再把他当哥哥;但有时候也会因为佘泛不让他挨他而烦躁甚至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会急。
急到让他想把自己的心都剖出来给佘泛,祈求佘泛能多看看他,挨他哪怕一下,他都知足。
真真切切的饮鸩止渴。
晚上吃饭时,薛肆跟佘泛坐了同边。
主要是薛肆要烫菜,然后捞出来,放在佘泛碗里。
他俩打边炉,佘泛是从没举过手的。
薛肆把烫好的牛肉片用漏勺捞出来,将汤压了压,放进佘泛面前的食碟里,看着佘泛还在小口咬有点烫的牛肉丸。
要是太烫了,佘泛就只留一点牙印在上头就会收嘴。
很可爱。
他笑,又努力推销自己:“你看,有我在多省事啊。”
佘泛已经预料到他要说什么了,他面无表情地掀起眼皮,还没说什么,薛肆就快速道:“你再多考虑一下,有我做你男朋友,挺好的。”
佘泛油盐不进,半点停顿都没有:“你做我哥哥更好。”
“那不行。”
薛肆不意外他的拒绝,但他还是勾着嘴角,语气悠悠:“除非是情哥哥,那确实更好。”
佘泛:“……”
佘泛:“。”
佘泛:“再骚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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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嘻嘻
来啦!
今天没有啦,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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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三十八个小雪人
薛肆本来还说佘泛今年立春前后都没感冒, 有点进步,后来现实就告诉他有些事不能念叨,以及佘泛真的需要锻炼了。
佘泛醒来时其实没感觉自己有感冒,他是有觉得脑袋不太舒服, 但他以为是昨天没睡好。
还是吃早餐时, 薛肆发现的。
他们早餐吃生煎包, 薛肆自己包的,再加一杯黑豆浆。
佘泛洗漱后出来时,薛肆已经在煎了。
佘泛就等了会,等到薛肆端了刚出炉的生煎包放到他面前:“烫,放放再。”
特意提醒佘泛一句, 是因为佘泛以前是有过因为吃生煎包太急, 舌头被烫起泡的先例的。
佘泛哦了声, 就这么短短一声, 就让薛肆停下转身的动作, 看着他微微皱眉:“你声音怎么好像有点哑?”
大脑有些昏沉的佘泛还有点没力气:“没睡好吧。”
多听了四个字, 薛肆就已经可以确认了:“我看你更像是感冒了。”
他没再往厨房走,而是去客厅拿了腋下丨体温计回来:“量下体温, 看看有没有烧。”
在这种事上, 佘泛从不会觉得薛肆龟毛, 嫌他麻烦。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体质。
所以佘泛接过了体温计,熟练地将其夹在腋下。
薛肆这才去把自己的早餐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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