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图南鲸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话永远是真理。
汪绝很明显受不了,再怎么说,陈聿也比他多练了6年,手上功夫自然了得。
有很多次,陈聿都觉得汪绝马上就要了,但是又苦苦压下,死命忍着。
陈聿的扣子被解开几颗,“……你不会是想让我觉得你很持久吧?”
汪绝摇了摇头,发丝蹭过,撒娇道:“好不容易你帮我,不想那么快结束……”
话虽这么说,但这种事不是能人为控制的,不然世界上就没那么多养胃的男人了。
感觉临界点的那一刻,陈聿张嘴,一口咬住汪绝的侧颈。
汪绝“唔”了一声。
在床*事上,陈聿很喜欢咬人,有种捕获猎物的感觉。
结束之后,陈聿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不想动,汪绝却仍旧兴致勃勃。
陈聿沉默,深刻意识到20岁出头和六年之差是鸿沟这两个现实。
察觉到汪绝又靠过来,陈聿踹了他一脚,“自己洗冷水澡去。”
汪绝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他肖想了陈聿那么久,从和陈聿分开到现在过了16年,7岁到13岁的他以为自己只是单纯思念陈聿,直到13岁初二的时候,他梦遗了,对象是陈聿。
刚刚中途,他甚至咬了下自己的舌尖,怀疑自己在做梦或者是幻觉,结果竟然是真的。
汪绝抱住陈聿,头枕在陈聿的胸口,说:“那就只抱着,我什么都不干。”
陈聿没拒绝,躺了一会拿起手机刷着。
汪绝什么都不干,就这么安静地抱了陈聿半小时。
等等……陈聿蓦地想起来,他们一回来就厮混,晚饭都忘吃了。
好在蛋糕提前被汪绝放进了冰箱,麻辣拌让酒店餐厅热了下,味道仍旧很能打。
运动过后两个男人饥肠辘辘、狼吞虎咽,三盒麻辣拌很快就吃完了,还让酒店上了一只烤鸡。
陈聿能理解为什么汪绝对这个栗子蛋糕念念不忘了,确实好吃,里面全是真材实料的栗子碎,比蛋糕坯还多,奶油也是上好的动物奶油,入口即化。
之后陈聿去洗澡,汪绝再次进谏:“要不要一起洗?或者我帮哥哥也行。”
陈聿很冷漠,说不行就不行。
废话,这是别的奖励。
第二天一早,两人离开A城,回到G城。
从机场出来后,他们打算先回家放下行李。
没想到却在家门口遇见了不速之客,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朝两人微微鞠了个躬,自我介绍道:“两位下午好,我是汪董的个人律师。”
是汪林。
陈聿往前走了一步,稍稍挡在汪绝面前。
律师又额外同陈聿问好后,才同汪绝道:“汪董知道您的目的是股份且把股份免费转让给他人后非常生气,现在要收回这套房子的居住权,汪董希望您能在一天内搬出这套房子。”
到底是在谈判桌和商战混久的人,陈聿立即反应过来,他面无表情道:“给我看你的证件以及能证明这是汪董意思的文件或材料。”
律师是正规专业的,早就准备好了。
如果房子是父母的财产,他们作为所有权人,有权决定是否允许子女居住。如果汪林不愿意,当然可以要求汪绝离开。
陈聿一一看过,没问题,“话说完了吗?”
律师礼貌道:“是的,陈董。”
陈聿说:“那麻烦离开吧。”
伴随着电梯下降的声音,汪绝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太明显了,之前天天探望,一拿到股份就不去了,所以那段时间,他置办了一处房产———
“先来我家吧。”
汪绝一愣,猛地抬头,看向陈聿,喜悦晕乎的感觉淹没了他。
什么意思?所有行李都搬过去的话……陈聿这是答应同他长住吗?
但随即,他想到什么,心又沉了下去。
陈聿淡淡宣布:“家具都不用拿,拿上你的个人行李就好。”
有钱能使鬼推磨,陈聿行动力很快,马上联系好了搬家团队。
七个人骨碌碌地涌入汪绝家,开始收拾,锅碗瓢盆、书籍、衣物、电子产品……短短两个小时,连阳台的十二盆熊童子都打包好了,就等着装车。
汪绝当然想过死皮赖脸地说要去陈聿家,但是,他的目光缓缓落在那间锁着的客房上———
“陈总,”工人拧了下房门,“这间房打不开啊,要收拾吗?”
第63章 唇上一重
陈聿缓缓看向汪绝。
汪绝说:“不用了,就是一间杂物房。”
如果只是单纯杂物房,压根不至于锁,陈聿吩咐道:“先收拾其他地方吧。”
“杂物间”门口聚集的人很快就四处散开了,各自做着打包工作。
陈聿飞快地垂眼看了下,汪绝的手指有些紧张地互相捏着,他的猜测很合理,“是有什么东西我不能看吗?”
在汪绝家住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要说陈聿没好奇过是不可能的,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陈聿也不想越界,久而久之便放下了,或许汪绝会主动和他说的。
汪绝不知道是该承认还是否认,可他之前说过不会再骗陈聿了,半晌,他细微地点了下头。
“好吧,”陈聿也点头,“是关于什么的。”
汪绝看陈聿的脸,面无表情的,他有点害怕陈聿会有情绪,但又说不出来答案,只苍白解释道:“……你会生气的。”
如果汪绝不说这句话,可能这间房就这么过去了。
汪绝前科太多。
陈聿重新把目光投回来,一下就想到了什么,他脾气算不上好,但要称得上真正动气的,也就那两件事加汪绝伤害自己。
“生气?是像五千万和监控一样的东西吗?”
别说汪绝慌,他也有点不稳了,如果再来一件不好的事,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处理了,明明刚刚的他甚至主动进一步,同意汪绝把所有行李搬去他家。
这是什么意思,陈聿不信汪绝不知道。
“不是!”汪绝下意识道,可说完,他又变得不确定,他不确定那对于陈聿来说是不是可以和那两件事画等号的。
工人们都侧头悄悄地看过来,两位好像要吵架。
陈聿眉眼淡下来,“开门。”
隐患要提前解决了,逃避或延后没有好处。
可是汪绝并不想,“哥哥……”
陈聿不知道是在给自己找理由还是给汪绝找理由,他又问多了一句:“里面的东西会伤害到我吗?”
汪绝的回答还是很模棱两可,“……可能。”
“身体、精神还是钱权。”
汪绝低着头,安静了一会,说:“精神……我、我以后给你看好吗?”
精神方面自己会受到冲击,然后生气?
短短几分钟,陈聿把所有可能性都设想了一遍。
难道汪绝同别人结了婚,放的是结婚证?还是说汪绝有个胎死腹中的子女,放的是小孩的骨灰?又或者,汪绝其实不是汪林的私生子,是陈玉林的,他们俩是亲兄弟,放的是亲子鉴定?
他重复了一遍,声音很冷,“开门。”
汪绝却退后了一步,看起来想逃跑,但又不能真逃,他和陈聿现在的关系才变好了,他真的不能接受再回到以前了。
他眉眼压下来,里面酝酿的情绪晦涩阴郁。
汪林……如果不是汪林,他能藏一辈子的。
陈聿话都不说了,只看着他。
汪绝越抗拒,越说明里面东西的严重性,陈聿感觉自己咽了一口石子,梗在心脏,下不去,“汪绝,你害怕我生气?”
汪绝点了点头。
“好,”陈聿说,“那不看了。”
态度一下子来了个大转变,汪绝愣愣地抬起头,仿佛没听清。
让汪绝直接开门看来是行不通,得用另一种方式,陈聿接着说:“我就把它认定为同那两件事一样过分,那我也没必要再和你相处下去了。”
说完,他也不看汪绝,同还在收拾的工人们说:“你们不用收了,钱我会照……”
他话没说完,因为汪绝惶恐地冲过来,一把捂住他的嘴,“哥!”
工人们懂了,两兄弟吵架呢,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只好等着,反正钱是按时间算的。
陈聿看到汪绝的瞳孔不正常地震颤着,手背用力得青筋暴起。
挺久没看到汪绝这种表情了,陈聿一点点掰开汪绝的手指,他凑近,低声说:“汪绝,生不生气,由我来判断。”
汪绝被陈聿盯了好一会,悲凉地闭了闭眼,恳求道:“开,我开……但你别生气,好吗?”
陈聿没说话。
得不到陈聿保证的汪绝颓然地垂下头,他走到电视下方,打开最左侧的抽屉,里面竟然是一个小保险箱。
陈聿心更沉了。
汪绝攥着钥匙,在房门面前静止了将近十分钟。
陈聿没有催他,也没有人知道,汪绝在这十分钟里想了什么。
终于,咔哒一声轻响。
门开了一条缝,陈聿没有立即进去,也跟着顿了下,才推开门。
漆黑一片,明明还没有天黑,却一丝光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随着门开得越来越大,借着客厅的光,陈聿还没看清,就先被大片反光闪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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