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妄 第18章

作者:依个芸 标签: HE 年下 近代现代

“方玦哥哥在哪儿读书呀?”

“我毕业了。”方玦不清楚苏韵菲把他单独叫出来聊天的目的,只能先就问题答问题的,不说一句多余的话。

“这样啊,好羡慕,我还没上过大学,得十月份才能去慕尼黑报道。”

方玦牵强地扯扯嘴角,没继续搭话。

才刚高中毕业,还即将去德国留学,他都不知苏韵菲这话说出来,是该让谁羡慕谁。

苏韵菲又问起方玦家里是做什么的,方玦含糊其辞地说做餐饮,然后她就把目光锁向了方玦脖子上的项链,“尚X的那款,是吧?我上次逛街时也差点买,哥哥的眼光真好,这款就是很大气、好看。”

方玦从没和女孩子聊过类似的话题,但对方既然是在夸自己,他也只好回敬了一句,“你戴的翡翠吊坠也很漂亮。”

很透亮的一颗石头,周边围镶着两圈钻石,其碧绿的程度与魏雪手腕上的那枚镯子差不太多。方玦记得邹泽上次说过的,魏雪的镯子至少要大七位数,所以苏韵菲的这枚吊坠,估计也要价值百万了。

“啊?”可苏韵菲却立刻讶异地瞪大了眼,“但我这是祖母绿啊,不是翡翠。”

才不过几句试探,方玦就暴露了,他瞬间尴尬得脚趾扣地,耳畔内全是嗡嗡的白噪音。

苏韵菲只浅浅地蔑笑一声,几不可察的,没有拿话讥笑、嘲讽方玦,但也没有和他继续再聊天了。

不一会儿,许景屿和江鸣瑞并排走上甲板。

“你俩还要聊吗?”

“不用了。”方玦立刻落荒而逃般地蹿到许景屿身后,还有些忐忑地去牵他的手。

许景屿奇怪地扭头,发现方玦的脸色不太好,但也没问他发生了什么,由着方玦把脸颊也贴到了自己后背。

“景屿哥哥。”苏韵菲微微提起一些裙摆,走近,“外套我能穿回房吗?明天还你。”

“当然可以,不还也行。”

“那明天见!方玦哥哥和鸣瑞哥哥也晚安。”她没借机戳穿方玦的无知,只是避开其余两人视线的,对方玦得意地扬起笑颜。

与三人作别后,苏韵菲先一步地跳下甲板,往她自己的房间方向走。

许景屿好似漫不经心地回头,瞧着苏韵菲的裙摆随着她欢快的步调,摇曳出朵朵莲花。

他大概自己都没有察觉,可一直密切关注着许景屿的方玦却看得很清楚。

那双幽深的眸底,特别像他第一次见到方玦时,看向方玦的眼,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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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的积木被抽走了第二块,渐渐隙出裂痕。

作者有话说:

可能会有人觉得方玦前期的性格没什么魅力点,像一无是处的花瓶,不讨喜,女配都能把他秒杀。

但现在的他就是这样的,所以才会被许景屿抛下。

反正吃一堑长一智嘛,失恋后,慢慢会开始有变化的。

第20章 相贴

方玦心里藏不住事,可他又不想称了苏韵菲的意,和许景屿闹情绪,于是只能强迫自己更加乖巧,进了房就体贴地问许景屿要不要洗澡,他先去放好热水。

“来,先亲一个。”许景屿却拉住方玦的手腕,搂着他亲吻,还哑着嗓子哄方玦,“宝贝儿今晚可真好看,看得我好想c你。”

他闭着眼都能猜到苏韵菲和方玦大概聊了些什么,但却不打算问,毕竟一个吻就能哄好的事,何必再花精力听方玦哭哭啼啼。

“那,嗯……”方玦被吻得晕头转向,双手无力地抵在许景屿的胸膛,“那你等我先洗。”

“快点。”许景屿又啄了方玦一口,然后摸出手机,随意地往床上一躺,点开游戏。

于是方玦很快地脱掉衣服,自行去了浴室洗漱。

他冲洗完毕,想去拿浴巾时,又看到了台面上摆放着的软皂液和塑胶容器。

其实自打和许景屿发生关系之后,方玦每天都有特别注意承受处的清洗,但他只是用沐浴露和手,没条件也没敢往里面灌入洗剂。

然而今晚发生的事,让方玦隐隐有些不安,总想为许景屿做点什么,才能压住那份患得患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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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洗完吗?”许景屿敲了敲浴室的门,他都已经打完一局游戏了,按照方玦平常的速度,这时理应出来了的。

“等……等我会儿,马上。”方玦憋胀着红脸回应。

他在查询软皂液时倒是看过使用方法,可毕竟没实际经验,捣鼓了半天才把自己彻底清洗干净,而且还因为液体奇怪的充盈感,使得他现在整个人状态高起。

方玦匆匆拿浴袍围住自己,已经顾不上欣赏许景屿的腹肌了,侧身一溜烟地从他旁边跑出浴室。

许景屿一开始还不明所以,等他也开始洗漱,看到了被开封使用过的软皂液时,就懂了。

很快地洗完澡,许景屿连浴袍都不披,就那么直接走到床边,拎起躲在被子里的方玦。

“我瞧瞧呢。”

他用手去探,那儿果然被灌冲过,不仅坍缩如泥,还残留着水气。

然后许景屿就没忍住地低笑出声,“芶引我啊,宝宝。”

“嗯。”方玦羞得声若蚊蝇,手臂仍大胆地环上了许景屿的脖子,“我灌了四次,很干净了,你可以不戴……”

可他话都还没说完,许景屿的眼就沉了,然后带着惩罚意味的,并起手掌扇了他一下,“你就不怕我有病?”

“我……”方玦尾椎疼得一哆嗦,茫然地眨了眨眼,“我相信你呀。而且我没有病,你知道的,我只有你一个。”

他声音绵软,姿态还十分迎合,亮亮的眼睛里像只能看得到自己似的,信任得想要交付出一切。

许景屿又不是什么圣人,更不是柳下惠。

他低头,扣住方玦的后颈,缠绵亲吻,另一只手钳住脚踝,压到方玦的肩侧,然后一抵到底。

“唔。”

明明这段时间天天都有做,早就习惯了,但方玦还是禁不住许景屿一上来就这么凶恶,像要把他怼碎似的,双手无助地抓住旁边的被褥。

当然,许景屿也有些上头,这种没有隔阂的感觉太直接,是他从没有经历过的,让他仿佛醉生醉死。

他不停地借着本能肆意,然后难耐地亲吻方玦的喉结、耳根,“放心吧,宝贝,我没病,我怕死得很,下辈子可不一定能投到这么好的胎。”

“许景屿……老公,还要……好喜欢。”方玦也被带得有些亢奋,眼神潋滟地望着许景屿,还把双脚搁在他沉稳有力的双肩,敞高自己去密切接壤。

两人没玩什么别的花样,就是最简单的面对面,时间却被浓情蜜意的感觉无限拉长。

大概因为喝了酒后的许景屿很难到,抑或是方玦太磨人了,许景屿不想停下。

直到方玦洇漾着哭出了声,双眼失神到看许景屿都像有重影,“老公,嗯……你s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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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儿后,许景屿也没立马退出,只是换了个方向,从身后搂住方玦。

“怎么对我这么好啊,宝宝。”

方玦不仅自己悄悄清洗干净,还允许许景屿无t直接来,最后竟还主动要求洒到内里,搞得许景屿难得有没控制住的时候。

“你不喜欢吗?”方玦还没完全缓过来,没骨头似的朝后倚靠着许景屿,嗡声问他。

“喜欢,喜欢得要命。”

许景屿心情好,哄人也哄得有几分真诚,“我没s给别人过,你可是第一个。”

“真的吗?”方玦惊讶地扭头,他虽然也是第一次,感觉自己像全部都染满了许景屿的味道,被奇妙地占有,但他却一点不敢奢望许景屿会有同样想法。“你不是之前有谈过吗?”

“嗯。”许景屿又往前挪了挪,食髓知味地享受余韵,“男的就谈过一个,女的也没多少吧,反正都没有。”

哪儿没多少,已经很多了,方玦忍不住地腹诽,他一边心里酸得要死,一边又想要了解许景屿更多,“那他们都不愿意吗?为什么?”

“愿意啊,是我不愿意而已。”许景屿吊着眼尾挑眉,语气十分坦荡。

“男的就谈了几天,没谈到那种程度。女的倒是有俩主动提出过可以吃药,但我不想,谁知道她会不会哪天突然没吃,再有个万一,生育权还不在我这儿,徒惹麻烦。”

他这话说得有些过分现实了,但也很符合他的性格,许景屿就是这么一个不会把主动权放在别人手里的人。

方玦一时也不知该庆幸自己是个男人,没有怀孕的可能,所以才能有机会和许景屿真实相贴。还是说该难过,毕竟按照许景屿恋爱的性别比例,他可能更容易喜欢上女生,而他家里肯定也只希望他找女生,可以给他生儿育女。

“怎么?吃醋啊,宝贝?”察觉到方玦的表情有些落寞,许景屿亲昵地用嘴唇亲吻他的眼角,“别酸了,我现在只喜欢你一个。”

才刚发泄过没多久的坏东西又渐起,方玦像有条件反射似的,竟又开始被动地啜嗦。

“啊……可你刚刚,才把衣服给菲菲穿……哪儿,唔,哪儿只喜欢我了……”

“你醋坛子啊,方玦,就这么个小事。”许景屿狠狠卡住方玦,沉着语调送髋,“汪茂学求我的事,我不想帮,而她又是汪茂学的妹妹,所以犯不着。”

“再说,c你多舒坦,你这么s,还能让我有空搞别人?”

被甜言蜜语和纵情相贴轮番地攻陷之后,方玦根本思考不了许景屿所说的逻辑,只知道翻着白眼,懵懂地求吻。

“嗯啊,那……那老公多cc。”

第21章 不答应

方玦突然缠人得紧,搞得两人到了后半夜,才疲惫不堪地双双睡去。

他睡着了还不安稳,迷迷糊糊地总想往许景屿的怀里钻,耳朵也要贴到胸口的位置,听得见许景屿平稳的心跳,才能勉强安分地睡上一会儿。

许景屿睡得沉,不知道方玦一晚上呢喃了好几次,早上醒来,发现方玦竟然浑身滚烫,才意识到自己昨晚忘了提醒方玦清理。

“真够行的。”许景屿又好笑又无语,轻轻拍打方玦的脸颊,把他唤醒,“起来,宝贝,你发烧了。”

“嗯?”方玦无意识地张开双臂,挂住许景屿的脖子,任由他抱着自己去了浴室。

直到感觉热水冲刷,还以为许景屿是又想要了,但嫌他不够干净,便慌张地踢腿,“我自己来,老公。”

“别乱动,我又不折腾你。”许景屿一向没什么耐心善后,但方玦现在已经发烧了,他只能费劲地把自己的东西全掏出来,“做功课也不做到位,不知道留着过夜会发烧吗?你再这样犯蠢,我还不如戴呢。”

方玦烧得思维混沌,只感觉许景屿的语气不太好,下意识地就开始道歉,“我错了,老公,下次不会了。”

“什么你就错了?”许景屿无奈地拧起眉头,懒得和病号多计较,他疑惑垂眼,“怎么还有?宝贝你挺能吃啊。不过之后还是少灌吧,经常灌对身体不好。”

“没事,你喜欢的呀,你喜欢我就愿意做。”方玦环紧了手臂,黏糊地亲吻许景屿的下颌。

他实在贪恋许景屿昨晚那般,对自己身体迷恋的感觉,像自己被极度需要着,也喜欢许景屿现在这样看似责备的关心。

许景屿却只当方玦烧傻了,并没将其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