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绒确
郁言点头:“我明白呀...”
“可嫁给别人,我也不喜欢,庭阳,我不在意的...而且发情期好像也没有那么难捱...”
说到这,他忍不住红了耳尖,总觉得脑海里想的东西若是说出来像烫嘴似得。
郑庭阳在高中的时候虽然高,但常年被养父虐.待,那时穿着校服清瘦和初晨的旗帜一般,如今他在港口混迹多年,出生入死,肌肉走势清晰不夸张,穿着西装衬衫时胸肌线条都被包裹的很好,充满力量感。
变化这么大,体力好的折腾人能压他整整一晚,郁言觉得哪怕他不做那个手术..估计自己发情期也不会太难受吧...
郑庭阳的身体改的几乎和他身体严丝合缝,他哭还来不及,总是抽噎着就晕过去,哪里顾得上发情期身体难受了?
郑庭阳总觉得他不够行,不够好。
郁言低头看看隆起的小腹,心里想着肚子都被他搞得这么大,庭阳竟然还是不自信...
是不是自己没有把人喂饱呢?
他的小手拉拉郑庭阳:“你以后不要再瞒着我了..好不好?什么事我们商量来,我都听你的。”
omega乖的不得了。郑庭阳的心都跟着化了,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郑庭阳原本在结婚前就已经订好了实验动物。
只是后来因为实验在真人身上还没有过先例,需要一段时间的样品成分改良,不然他原本想着打完针有了腺体再和郁言结婚的,实验被搁置,他思来想去找到入珠的办法,想着能让郁言舒服一分是一分。
只是三圈的珠子一般人受不了,郁言也是,每次亲近些就像是个被扎了针的水气球,捏一下流一些,用力就会流更多,小鱼是水做的,眼泪和其他的都流不尽似得。
“和裴会长说的怎么样了?你要是工作很忙的话,我自己也可以带宝宝的,刚才黎先生给我看了,宝宝只有这样小..”他比量了一个大小,只有小臂那么长:“应该不会折腾人的,你忙你的就好。”
郑庭阳摇摇头:“不出差。”
他不可能放郁言一个人在家,更不会让郁言一个人带孩子。
难道郁言怀孩子还不够辛苦吗,为了他挺着肚子,身体到了孕中期有多不舒服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孕期的苦不能替他承受半分,等孩子呱呱坠地,他还要让郁言辛苦吗?
那他也未免太不是人了,郁言在他身边受苦半分都是他郑庭阳没本事。
“那..”
“他来找我,是因为心疼黎因耳朵不好不能常坐飞机来回走,而且他们想去全球旅行,他心疼他的人,我自然也心疼我的。”
郁言啊了一声:“但黎先生也挺好的..”
若不是这个项目需要控股,裴长忌也不会找到他头上。
“他身边还有个能干的秘书,我让他去国外定居一段时间,虽然有时差,但开夜盘以后我告诉他怎么做,实操就好。”
郁言后知后觉问:“是不是要熬夜?”
郑庭阳没直接回答,而是摸摸他的小腹,附身靠在他的肚子上听。
小家伙白天就很安分,总是乖乖的在肚子里睡觉,晚上踹人,已经好几天弄的郁言睡的不安稳了。
胎动明显后,郁言吃东西胃口好些,却被肚子里这位小魔王动的不敢吃太多,若是小孩子在肚子里乱动乱踹,一下子踹到他胃上,郁言就会都吐出去,难受好半天都缓不过来。
“趁着小不点睡着了,要不要吃布蕾?”
郁言问:“可是马上新年啦,老板估计已经休息了吧?”
他只喜欢吃火锅店的小甜品,没有两天就是除夕新年,什么店也经不起这样折腾,怪烦人的。
郑庭阳轻笑:“我有办法,等我一会。”
他进卧室里拿了个毯子来给他盖上,家里沙发向后一躺像贵妃椅,他安安静静的捧着手机和向迁聊天,时不时看向厨房。
家里的围裙就有五六个。
郑庭阳在他怀孕后很小心,知道郁言对气味敏感,煲汤炒菜做甜品等,不同的菜会用不同的围裙。
男人在家里时穿的都是很休闲的棉料纯色卫衣,系着有小花朵图案的围裙,身影在厨房忙碌,他偷偷拍一张给向迁发过去,向迁评价‘人夫感拉满’
等向迁回过味又感叹:“高中的时候我记得他特不靠谱,总是打架,看着样子凶的要死,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给你洗手作羹汤,真是邪了。”
郁言回他:“庭阳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讲他的坏话。”
好多人都说郑庭阳凶巴巴不好惹,向迁是少年期对郑庭阳的初印象难以转圜,但花店的宁远也提醒过他庭阳不是什么好人,再近一些的便是刚走不久的黎先生,也说见郑庭阳像是见了豹子。
郁言觉得好奇怪,为什么大家都这样说?
庭阳或许工作时有些严肃,但工作就是要认真努力的呀,这只能说明庭阳实在是个公事公办品行极好的人,生活里,庭阳的全部时间都给了家里,给了他,别人确实没有办法知道他的温柔。
仔细想来,郁言觉得庭阳给别人印象不大好的原因可能还是因为自己。
他心满意足的抿着唇笑。
家里的厨房是开放式,郑庭阳打了蛋放进烤箱,从冰箱里拿出葡萄剥皮,抬头看去郁言捧着手机在沙发上笑的极甜,阳光倾洒在他周围晕开像天上下凡的仙子,就这么静静的窝在他精心打造的巢穴中。
见这一幕,见他在毯子下隆起的孕肚,纤瘦的肩膀衬的人很薄,睡衣领口微敞开,很漂亮。
郑庭阳看了一会只觉得喉咙干,又或许是离烤箱实在太热,他无奈的揉了揉额角。
心想郁言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去招惹了。
郁言看不得他难受,但郁言自己又敏感,总是在他嘴里坚持不过一分钟,而郁言的嘴巴小。
郑庭阳一见他流眼泪或者哼哼唧唧的样子,总是容易瞬间上头,男人那王八蛋的本色根本掩盖不了恨不得弄坏他,思来想去,郑庭阳干脆背过身去到另一边去剥葡萄。
郁言在沙发上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躲过一次被欺负,还没什么顾虑的和向迁聊天,听他诉苦工作上的事。
“原来我爸从来没想过让我接手家业,甚至想着让我赶紧结婚找个有能耐的alpha帮衬,你说这次真是走了大运了,到底是谁看上小爷我天资聪颖?”
“小鱼小鱼我和你说,公司里别人都叫我小向总,爽的要命啊!”
“没想到我这扶不上墙的烂泥还有被人敬畏的一天呢,才进公司几天,好几个副总的儿子都在约我吃饭,不过都没我前男友帅。”
向家产业规模不大,但胜在年头久,在海城稳固,和郁家公司差不多,只在海城数一数二,向外城和外省扩展相对于较难。
郁言小声问:“你当了副总,就要和那些人吃饭应酬了嘛?”
向迁道:“当然了,毕竟手里开始有实权,谁要批款,公司里什么项目进行都要从我眼睛这过,还要我点头,有种当了皇帝的感觉哈哈哈。”
“不过我和你讲,你看我家公司不大但当上个副总就有人安排想要联姻,你家郑庭阳到底身边莺莺燕燕多不多?”
“你没心眼,不要因为怀孕就什么都不管!说不定他在公司里就有什么小妖精,上次肖凯的事到底和你解释了没有?他怎么说的?”
郁言没把肖凯的家事往外透露,只说:“他们是好朋友,已经和我讲了。”
向迁哈了一声讽刺说:“好朋友多了去了,我和我前男友还是好朋友呢!”
“小鱼,你听见了没呀?”
郁言顾着和他聊天,怕向迁说话声音太大被庭阳听见不高兴,抬头朝厨房看去却没看到郑庭阳人。
不过庭阳之前住着的卧室门是开的。
之前他们没有同住的时候,他们两人是分居的状态,不过自从他们住在一起后这个房间似乎只是用来给庭阳放衣服的。
郁言闻到厨房里飘出一股淡淡烤布蕾的香味,奶香混着甜味,烤箱叮咚一声应该是好了。
他慢吞吞的起来,想要问问庭阳什么时候可以吃。
肚子里的菠萝包已经被小宝宝消化好了,可以吃新的啦。
他推开庭阳卧室的门,看这屋门缝是开的,以为人在这里,进了屋却没见到人。
郑庭阳的卧室很简单,他给自己的东西从不特意布置,不像郁言的房间连地毯的花样和材料都要一一选择过,保留的样板房的精简,这屋子里小半个月都没住人,有些冷清似得。
毕竟郑庭阳把自己的枕头都抱到他的房间里了。
向迁在电话里问:“小鱼,你怎么不说话啊。”
“嗯?”郁言的肚子里的小宝踹了他一脚,让他有些痛,从客厅走到卧室的距离都要歇一会,郁言愈发感慨自己的身体实在太差,干脆坐在床上:“我听着呢呀。”
“只是我和庭阳这么好,你总说他这里不好,那里不好,我会心疼他的。”
向迁不大理解的他脑回路:“什么?!”
郁言:“你才公司上任几天就有人想要和你约会,那庭阳位子更高,他肯定为了我拒绝了很多人呀,我不能像小没良心似得还怀疑他,那样他也伤心的。”
向迁一噎,竟然不知道怎么回郁言。
过了一会喃喃的说:“不知道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啊这是..”
郁言眼眸低垂,笑意轻声:“不是迷魂汤,是他本来就好。”
他低头,看到床对面的衣柜夹缝中是一个衬衫的袖子,他感觉肚子里的小宝终于不折腾人以后,慢悠悠的打开衣柜,准备把衬衫袖子塞回去。
衣柜缓缓打开,电话里向迁还在念念有词的说他:“你是情窦初开,小时候没谈过恋爱吃的亏知道吗?他还是Beta,我是怕你吃亏,你怀着孕不容易...”
郁言呆呆的站在衣柜面前,耳朵里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这面墙,这个房间...
在衣柜后面原来是浴室,原来卫生间的镜子,是这样的吗...
郁言手里拎着的衬衫缓缓落在脚边,一时之间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衣柜拉开就是透明的卫生间,左右两边放了郑庭阳平日里穿的衬衫,这些衬衫被拨到两边,从这里看去这根本就不是镜子,而是玻璃,卫生间里的一切,那个大大的浴缸...
甚至他向前走一步进到衣柜里,指尖触碰到这面玻璃,竟有一种几乎能跃身进到另一个房间的错觉,好像..就能和卫生间里的那个人接触。
玻璃后...
郑庭阳脸上蒙着的竟然是他...他昨天刚换下来的..他的贴身东西都是郑庭阳手洗,干净些,之前确实有些是穿了一次就不见的,他只以为庭阳是觉得他肚子大了,怕原来的勒肚子才..
他站在这,看着郑庭阳手掌以及到小臂的青筋暴起,也头一次清楚的看到三圈珍珠的..
以前他只感受过,没有仔细清楚的瞧见。
他脸红的滴血,明知道自己应该赶紧出去,这是庭阳的私事,他..他不能看的!可脚步一点都挪动不开。
甚至还向前走了一步,睫毛几乎都贴在了那片玻璃上,庭阳其实距离这面镜子很近,他难受,炙热,偷偷的是怕伤了郁言。
郁言站在衣柜里,心中悄然滋生出那种偷窥的雀跃和羞耻,他看着郑庭阳英俊的眉宇逐渐蹙起来,看着他咬着自己的衣物,看着他的小臂青筋暴起,额角有几分隐忍的不耐。
郁言从小被规训成一个言听计从的乖孩子,他扶着孕肚,看着这个男人为自己沉沦。
为了自己几乎要发疯的样子,郁言心中密密麻麻的发酸发胀,好像里面装满了郑庭阳的爱。
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事,原来还可以这样看着...
心底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叫嚣着,什么都阻拦不了。
郁言的指尖触碰着玻璃,眨眼似乎也变得慢了些,他站在这里,欣赏着郑庭阳不知道有看客的表演。
他灵动的眼眸,炯炯发亮。
在这里看庭阳,似乎只会让他觉得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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