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绒确
“好呀,那我多替你上一天班~”
宁远:“和我客气什么,咱们俩谁和谁啊。”
郁言听着心里是暖的,他从小到大除了向迁几乎没有其他朋友,家里对他看的太严格,能有朋友想着他,他很高兴。
他坐在长廊上乖乖等人,身上套着的是郑庭阳的西装外套,整个人笼罩在里,小脸都要被埋进去了。
鼻尖轻轻的在西装边缘蹭了蹭,有很淡的男性荷尔蒙温暖的气息混着很淡的甜,像冬日大雪纷飞时室内壁炉中燃烧的火焰暖气。
不一会郑庭阳拿着诊断单和药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秘书已经办好出院手续。
郁言听着宁远在电话里对自己的嘱咐,说帮他上两天班的事,晃悠着腿看男人朝他走过来,伸手牵住他的手掌。
大掌牵小掌,男人的手心有一层薄茧,沙沙的。
郑庭阳个子很高,一八五,熨帖的衬衫将他的身形衬托的堪比橱窗中的假人模特,相貌不凶但气质唬人,像生长在凛烈土壤中不屈的灵魂,神秘而具有生命力。
“我帮你拿。”他走过来,搂着郁言的肩膀到怀里,干脆利落的拿过他的手机开了免提:“手受伤乱动很容易流血。”
他的目光落在[阿远]的电话备注上短暂停留,眼中的妒意转瞬即逝,轻轻的将人在怀中又拢了拢,到地库时嘱咐他慢点。
郁言觉得他事无巨细,心里更自责了。
哎呀,自己受伤不知道耽误人家工作时间多久了呢。
他被牵着手,小步伐的跟上去,郑庭阳放慢脚步,将手机放在两人中间:“慢慢聊,不要急。”
郁言笑眯眯的软软的应:“好~”
他凑近手机,和屏幕另一边的人说话:“阿远,那你帮我上两天班,等我好了,我替你。”
宁远狠爽快的答应:“这都不叫事。”
开着免提的缘故,他也不好说什么麻烦宁远的话,戳了下屏幕准备挂断。
上了车,郑庭阳给他系安全带提醒:“还没和朋友说再见。”
郁言哦了一声,乖乖的将脑袋贴到手机边:“阿远我挂啦,再见。”
宁远:“哦好,小言哥你好好养身体。”
这一幕极其像幼稚园小朋友通电话,家长在旁瞧的样子。
郁言深吸气,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忽然发觉往年海城的雪似乎没有这样大。
车里寂静,等红灯时电台传来一首老歌,细微的声响在车中回荡,荡在心头。
[假如说钢铁磨成针只要愿意等,只要肯爱得深
是不是就有这可能
有可能打动这铁石心肠的人...]
车窗外夜空深邃,霓虹灯在车流之间明灭,郁言偷偷转头看向旁边的男人,见他深邃优越的眉骨,想到他刚来到医院时脸上担忧的表情。
他会担心自己吗?
心尖悄然滋生蔓延起丝丝暖意,好像蒿草在冬日的土壤里悄然发芽。
-
晚上睡觉时,郑庭阳帮他换好手上的纱布。
“腺体不舒服这么不和我说?”他细心的帮换药,手法很轻:“今天太危险。”
在医院时被医生包的很严,回家摊开看到里面的伤口时,郑庭阳的眉头皱的很深。
花店的剪刀锋利,从掌心到手腕将近十公分的伤口,虽然不深,到底是皮肉伤,郁言的凝血又不好,换药时还在渗着丝丝血珠,让人惊心动魄的便是再向前一些恐怕就是他的动脉。
“也没有很不舒服啦,应该是饿晕的,忘记吃饭了。”他不好意思的抿抿唇:“我好像拥有把一切都搞砸的能力,没想到饭都能忘记吃。”
“肚子长的太快了,压到胃让你感觉不到饿,和你没关系。”郑庭阳在他的手上系了一个蝴蝶结,有些散漫的敲了下他的额头:“是小家伙折腾人,下次不舒服要和我说。”
“嗯。”郁言乖乖点头。
“介意让我看看腺体吗?”郑庭阳语调很平缓,像是问他要不要吃宵夜一样。
郁言抿唇,小酒窝深深的镶进软乎乎的脸颊中。
郑庭阳慢条斯理的将床头小夜灯按亮:“抱歉,这可能太私密了,我不应该看是吗?”
“..不,不是的。”郁言忙否认。
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闻不到什么,也帮不上什么忙,想看看腺体不适时的样子,希望以后能及时发现,你若是觉得很冒犯,我以后不会说这种话。”
“没有没有。”郁言小声回答:“我怕没力气。”
“嗯?”他伸手,动作很轻的将他额间的碎发拂开:“没力气?”
他孕期发情的余热还在,腺体这时被触碰,很容易让他手脚发软。
“可能还是肿的..”
“过敏很严重的话,明天我让医生到家来看看。”
郁言点点头,他不知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人家只是想要帮他看看腺体而已呀。
郑庭阳闻不到他的味道,怎么会想咬他呢?
郑庭阳是个很好很合格的丈夫!自己为什么要提防他?
omega的腺体确实是非常私密的器官,藏在后颈短发处的一小块肌肤,发热期这里会像被蚊虫叮咬似得肿胀起来,渗出的薄汗散发着信息素的香味。
腺体皮肤娇贵,神经发达。
他小心翼翼的转过头去,掀开短发:“庭阳,你...你要慢慢摸的。”
郑庭阳:“好。”
“我会很慢,很小心,你让我停下,我就会停下,好吗?”
郑庭阳温柔的语调在耳边缓缓注入他的心尖,好像是下了某种蛊惑,不过声音问似乎稍微有些沙哑。
郁言咬了咬唇,他知道郑庭阳是很好的人。
人家只是想帮自己看腺体而已啦,是好心的。
“轻一点哦。”
“当然。”
第7章 爸爸好厉害,是不是?……
纤细白皙的后颈暴露在空中,他的骨节向下是那处微微泛红鼓起的肌肤。
郁言感觉到指腹下的腺体已经没有在医院时那样肿,但这里的皮肤会比其他地方更烫一些。
他的味道很甜蜜,刚烤出来的栗子裹着一层甜霜,又或许是加了些奶油混着蛋糕的醇香,仿佛咬下去一口就能吃到沙沙绵绵的栗子泥和柔软的蛋糕胚。
后颈暴露给另一个人看还是第一次,他紧张的屈起手。
“这样痛吗?”有些粗糙的指腹按在后颈,力道很轻,却还像是要戳破这块嫩豆腐似得,在上面留下他的体温,郁言肩膀一颤,咬着唇鼻尖闷哼一声。
“不痛。”
“确实比其他地方烫些。”郑庭阳低着头,轻轻帮他吹着腺体。
凉气拂过炙热的腺体,郁言下意识攥紧床单,呼吸窒了半瞬,他尝试咽了咽口水,好像还是有什么东西想要从他的心尖冒出来,那种想要被怜惜占有的思绪宛若蜘蛛结网般快速笼住他的理智。
他的指尖在床单上轻轻的捏着,柔软的发丝贴着额角,他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气息匀称缥缈,郁言吸了吸鼻尖,鼓起勇气保持镇定小声反抗:“不要吹哦..凉凉的。”
也痒痒的。
郑庭阳轻笑一声:“好。”
“还肿吗?”郁言不确定的问。
他能感觉到郑庭阳在注视着自己腺体,郑庭阳不是alpha,没有滋味的omega对他来说和白开水的差别不是很大,他对自己的信心并不高。
omega的本性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赤裸的暴露在这人面前:“你笑什么呀?”
郑庭阳的指腹很慢的抚摸着腺体周围的肌肤:“觉得很可爱。”
“这里很可爱,你也很可爱。”
郁言有些晃神,他总是觉得,郑庭阳和自己好像不会这样礼貌客气的过完这段婚姻。
或许,他也是喜欢自己的。
郑庭阳没有再触碰他的腺体,而是从身后托着他的小腹,给他揉了揉腰,准备帮他和花店老板请假。
至少休息一周,等手上的伤好了再出门也不迟。
郁言在这方面很感谢郑庭阳,没有像alpha一样占有欲很强烈,给他最大的自由和好心情。
事无巨细的帮他安排好一切。
他很快乐的躺下,忍不住道:“谢谢你呀。”
郑庭阳:“不客气。”
他准备睡觉前,郑庭阳还没有要从他卧室里出去的意思。
他躺在床上时,不解的看着郑庭阳,因为他们结婚后这人从未和他住过。
像是...分寸?
郑庭阳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本之前买好的胎教书籍:“今天我看着你睡,不然你睡着了,乱动的话手上的伤会崩开。”
“好不好?”他温柔的询问意见。
郁言很感激的点点头,脸上因为低烧的绯红色还未消,眼睛弯成月牙:“好~”
郑庭阳守在床边给他读胎教的故事,小故事很短,结束后郁言还没有想要睡觉的意思。
郁言的花店老板同意了他的请假,郁言感叹这样人性化的老板真的很少。
郑庭阳问他:“花店最近很忙吗?”
郁言:“快圣诞节了嘛,最近进的很多百合花都是花苞需要多醒花。”
“很喜欢花店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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