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几京
“那你俩结婚挺快啊。”
“是。是有点快。”
陆思远对池镜早没那方面心思了,说话也挺坦荡:“说实话,有点没想到你会结婚,还是跟个男生。”他笑了笑,“真的挺意外的。”
池镜说:“我也没想到。”
“不过对象是余闻嘉,好像又没那么意外了。”陆思远说。
池镜笑了声:“怎么说?”
“感觉吧。感觉你俩在一块,别人插.不进去,那次生日你坐他旁边我就有这感觉。不说这个,单说闻嘉,那么优秀,你俩能在一起也不奇怪。”陆思远停了停,感慨道,“挺好的,能遇到对的人是很难得的事。”
池镜“嗯”了声,说:“是这样。”
余闻嘉是第四天下午回来的,落地的时候池镜还在上班,没能去机场接他。他出差近一个月,今天两家人要聚一块吃顿饭,就在老爷子那儿。
池镜加班,是最后一个到的。
老爷子住的院子大,吃饭的地方是单独的一间屋。池镜姗姗来迟,走进屋里视线扫了一圈落在余闻嘉的方向。余闻嘉从池镜进来就一直看着他。他旁边有个空位,那是池镜的位置。
池镜跟长辈们打了声招呼,径直朝余闻嘉那边走去,他走到余闻嘉身后摸了摸他脑袋,轻声说:“可算回来了。”
余闻嘉帮他拉开椅子,池镜把外套脱了挂在椅背上,坐下后抓着余闻嘉的手摸了一下,说:“穿太少了。手那么凉。”
他们这不比云南,这个季节温度还没高到需要穿短袖的程度,这屋里坐的一圈人穿的都是长袖,就余闻嘉一个人穿了T恤。他在飞机上就穿的这一件,到家没换衣服,也没加件外套。
“不冷。”余闻嘉说。
两个人的手都在桌下,没人看见他们紧紧握着对方的手。
“上次发烧的事忘了?这个季节最容易着凉,别不冷不冷的。不冷你手这么凉?”
“我刚洗了手。”
余闻嘉坐池镜右边,池镜右手被他抓着不放,没法吃饭。见他没有松开的架势,池镜侧头看向他,手指在他手里动了动,笑着小声说:“不让我吃饭了?”
余闻嘉看他一眼,松开了手。
说来也挺滑稽,两人明面上是结了婚的一对,在长辈面前拉个手还得偷偷摸摸的,跟两个情窦初开的小年轻似的。
想到这,池镜不禁在心里笑了下,心想余闻嘉可不就是小年轻吗。
长辈在场,两人也不好意思太黏糊,想接触顶多就捏捏手指、刮刮手心。
中途池镜出去接了个电话,打了好久,有十几分钟。余闻嘉出去找他的时候他还举着手机在说话,站在院子里,背对着餐厅这边。余闻嘉没去打扰他,靠墙站着,等了大概两分钟,池镜终于挂了电话。
他转过身来,一眼看到余闻嘉,姿态放松地倚墙站着,穿着黑T和运动裤,简简单单的一身,清爽又帅气。
不掺杂任何主观情感,余闻嘉也是个颜值非常突出的大帅哥。
院子很空很大,但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个独处空间。
池镜知道他要什么,把手机放进口袋,看着他说:“来。”
余闻嘉走过来,走到他身前。
池镜微微张开双臂,说:“来抱。”
余闻嘉二话不说抱住了他。
池镜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的后背,“这几天累坏了吧。”
“还好。心比较累。”
池镜很轻地笑了声:“心累?为什么累的?”
“为你。”余闻嘉侧过头,亲亲他的耳朵,“想你想的。”
两人也没做其他亲近的事,就站在院子里抱了一会儿。没多久,餐厅的门被打开了,余闻嘉妈妈从里面走了出来,她要去隔壁厨房拿个汤碗,出来就看见余闻嘉和池镜抱在一起。
池镜眼神跟余母对个正着,有些尴尬地松开手,叫了声:“妈。”
余闻嘉回头看了眼,也叫了声“妈”。
余母脸上浮现出笑意:“我去厨房拿个碗,打扰你们了。”
池镜难得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余母走去厨房拿碗,余闻嘉跟进来,余母转头看他一眼:“你进来干什么,拿东西啊?”
“帮你拿碗。”余闻嘉说。
余母笑了声:“就几个碗还用你帮我拿。”
她从橱柜里拿了几个汤碗,问余闻嘉:“闻嘉,你现在跟小镜挺好?”
“挺好的。”
余母转过来:“哪种好啊?是你想要的那种好?”
余闻嘉点了点头:“是。”
余母温柔地笑起来,走过来拍拍他的胳膊,说:“挺好。得偿所愿了,是不是?”
“您是早就知道了?”
“废话。”余母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你是我儿子。”
余闻嘉笑着拿过她手里的碗。
吃过晚饭两人没在老爷子这儿待太久,坐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余闻嘉推着行李箱走进客厅,池镜跟在后面进来,抬手解西装扣子,他把西装外套把沙发上一扔,正要解领带,余闻嘉就放下行李箱走过来亲了他一下。
这个亲亲来得急促,结束得也快。
池镜看着他挑了挑眉:“进步了,这次知道不打报告就行动了。”
“你别张口就来。”余闻嘉捏了捏他耳垂,“我早就不打报告了。”
池镜笑而不语,他穿着衬衫系着领带,手还搭在领结上,他手放了下来,抬了抬下巴,示意余闻嘉:“帮我解了。”
第55章 那现在请支付我尾款。
55
余闻嘉抬起手,手指勾住领结中间,缓缓往下,把池镜的领带解松。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池镜脖子上,余闻嘉拉着领带将池镜往身前轻轻一拽。
他拽着领带往上提了一下,这一拽让池镜微微仰起了脸。
一拽一提再一拽,等池镜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亲到了余闻嘉的嘴唇。
池镜眨了下眼睛的工夫,余闻嘉就松开了他。
这人跟人亲个嘴也像情窦初开的小年轻,就像前几日在云南两人最开始接吻那样,纯纯情情地碰一下。
明明进屋还没三分钟都已经亲了两次了。
爱亲。
但是亲得很克制。
池镜心底发笑,嘴上却道:“夸你进步就开始频繁搞偷袭了啊。”
余闻嘉解下他的领带说:“这是帮你解领带的酬劳。”
“这么点就够了?”
余闻嘉抬眸看他一眼,道:“只是预付款。”
池镜“噗嗤”笑了:“没听过酬劳还有预付款的。”
“我定的。”余闻嘉拿领带在他脸上轻轻蹭了下,“一会儿找你要尾款。”
他把领带拎手里,另一只手拍了拍池镜的腰:“去洗澡吧。我把行李收拾一下。”
“好的。”池镜也没去卧室拿换洗衣服,直接就去浴室洗澡了。
余闻嘉收拾了一下行李箱,然后把池镜扔在沙发上的西装连同领带一起挂在了卧室的衣柜里。
池镜在工作方面是绝对的一丝不苟,但在生活上就还挺随意的。跟余闻嘉比起来,都显得他有点“糙”。西装就随手扔在沙发上,还得余闻嘉跟在后头帮他收起来。
池镜洗完澡出来没在客厅看到余闻嘉,他走去卧室,站门外看见余闻嘉站在床前,弯着腰在帮他叠衣服。一旁的挂烫机上挂着刚从阳台收下来的衬衫,余闻嘉把叠好的衣服放进衣柜里,转身去熨衬衫。
余闻嘉之前说池镜没个哥哥样儿,池镜心想确实。在生活上基本是余闻嘉照顾他多一点,这方面他确实没个哥哥样儿。
池镜走进房间,听到脚步声,余闻嘉转头看了眼,表情微微一愣。
池镜平时洗完澡都穿睡衣,今天去洗澡没带衣服,洗完直接穿了浴室里的浴袍。
他跟余闻嘉形婚这小半年,只有结婚第一天晚上不小心穿成了这样。
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池镜洗完澡都穿浴袍,就是懒得拿衣服,临睡前才会换睡衣。后来余闻嘉住进来,他才改了这习惯。
现在两人已经是更亲密的关系,池镜没必要再跟余闻嘉保持边界,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余闻嘉转过头去继续熨衬衫,说:“怎么穿成这样,忘拿衣服了?”
池镜笑了声:“我穿哪样了?你这话说的我好像穿了什么不三不四的衣服。”
“平时洗完澡穿得那么严实,”余闻嘉明知故问,“今天怎么了,穿着浴袍就出来了。”
这话说得太故意了,池镜笑着朝他走过去:“你说怎么。”
余闻嘉仔仔细细熨着衣服,说:“我不说。”他侧过头看池镜一眼,“我要你说。”
“因为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你是弟弟,现在你是老公。”池镜走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腰,在他耳边问,“还满意吗?这个回答。”
池镜毫无征兆地从后面搂上来,余闻嘉动作很明显地一顿,他把挂烫机的喷头往架子上一放,手抓着池镜的小臂,低声说:“我是不是跟你说了,你这样我受不了。”
池镜笑了声:“你要我说的,这会儿又受不了了?”
余闻嘉心道你这么抱着我,说什么我都受不了。
余闻嘉怕蒸汽烫着池镜,把挂烫机推远了些。他扯开池镜环着自己腰的手,转过身捏住他的下巴,沉默了会儿,问:“我今天睡哪儿?”
池镜轻笑:“你想睡哪儿?”
余闻嘉视线往床上扫了一眼,说:“这。”
说着松开了池镜的下巴,跟他说:“我去洗澡。”
走前他关了挂烫机,把熨好的衬衫挂进了衣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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