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椿白
岑溥则一愣。
从颜舟平日里的描述,不难看出他家庭关系十分和谐。
但他没想到,颜舟会把交往的事情第一时间和家人说。
而且看起来,他家人也并没有反对。
岑溥则难免想起他微信聊天记录中,已经沉了底的他和他爸的聊天框。
除了他刚回江城时他爸问的那一句,后面两人便再没有过联系。
幼时他沉默寡言,长大后家庭关系破裂。
岑溥则几乎从未有过和父母商讨的经历。
好在他和岑汀覃自幼关系密切,不至于让他连和人维持亲密关系的能力都丧失。
正出神间,忽地感觉到手中手机被拿走。
少年湿漉漉的头发蹭在他脸颊,细碎的吻落在他唇间。
“哥哥在想什么?”
岑溥则回过神来,抬手轻抚少年颈侧。
“你爸妈有说什么吗?”
颜舟舔舔他唇瓣:“他们说你长得很帅。”
岑溥则等了等,没等到后话。
刚想开口再问,被少年抵上门框。
电风扇“哐当哐当”在两人身前作响,颜舟滚烫的手抚上岑溥则脊背。
“哥哥。”
他今天有点格外粘人,抚在岑溥则背上的手也比平日里烫了多。
可分明周遭如春秋般凉爽。
岑溥则仰头回应他一刻不离的吻,忽地被少年搂住腰抱近,两人明显的变化紧贴。
岑溥则微愣,却见少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将岑溥则紧抱在怀里,如同要将岑溥则吞下般用力地吻他,手垂落到两人之间。
岑溥则乱了呼吸,模糊视野间晃动着四周被风吹动的静谧树林。
他捏了会少年后颈,半晌垂手握上颜舟手,回吻着同少年紧紧相贴。
电风扇的风吹拂到两人手间,冷得岑溥则很轻地打了个哆嗦。
他眼帘微掀,抬手想将电风扇关掉。
够了够,没够到,只好将少年往外推了推。
没想到颜舟毫不设防,抱着他一下子往后倒去。
猝然听见“咚”一声响,岑溥则一吓。
他连忙撑坐起,问颜舟:“撞到脑袋了?”
一时也顾不上他正坐在颜舟身上,岑溥则微倾身,去摸仰躺在地上少年的后脑勺。
颜舟却是半天不见反应。
客厅吊灯远远落在两人身后,和屋外月色交织。
少年呆呆看着坐在他身上的人。
岑溥则一双修长冷白的腿叠在他两侧,尚被他圈在手中的滚烫正紧紧挤压。
岑溥则见颜舟半天没反应,一垂眸,就见鲜红的血正从少年鼻尖哗啦啦流出。
他愣了两秒,连忙起身,进卧室拿了包纸出来。
出来时,就见金发史努比已经坐起,正听话地垂着脑袋,拿手堵鼻子。
岑溥则快步过去,将纸递给他。
少年接过,老老实实拿着纸继续堵鼻子。
却没再垂着脑袋,盯着岑溥则看。
岑溥则顺着他视线看去,耳根微热。
他走到门边,将刚才被少年丢到一旁的裤子拿过穿上。
穿好,又拿过颜舟的裤子,走回到颜舟面前递给他。
颜舟盯着他,没接。
岑溥则在他身旁坐下,将裤子盖到他身上:“明天去村里买点下火的药再说。”
好半晌,空荡的院子里才响起少年很轻的一声:“哦。”
等他不流血了,岑溥则领着人去洗漱。
洗漱完便进了卧室。
山间凉爽,再加上今天赶了一天的路,两人几乎是沾枕即睡。
岑溥则少有的一觉睡到自然醒,浑身舒爽。
他恍恍惚惚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窗外的一片翠绿。
空气中飘荡着茶香,远方似有若无地响着山歌。
他静静望着,逐渐醒过神来,眉眼间尽是轻松闲适。
翻了个身,身旁已经空了,空着的床头上却摆着一小捧手捧花。
五颜六色的野花,被一根绳子简单绑在一起。
岑溥则有些愣神。
盯着看了很久,才坐起身,将床头花拿起。
他拿着花,翻身下床,穿上拖鞋,推开门往客厅走去。
走到一半,看到了阳光下正蹲在院前喂野猫的金发少年。
山间的两只野猫,一橘一白。
大概是近来山里游客多,两只野猫都被喂得圆滚滚的。
颜舟在喂它们火腿肠,两只野猫亲昵地在颜舟腿边蹭。
岑溥则走到门口。
听见脚步声的少年瞬间仰头。
看到岑溥则,他一下子站起身,走向岑溥则面前。
“哥哥,早上好。”
岑溥则看着从光中走来的少年,眉眼逐渐变得柔和。
“早上好。”
投喂人忽然跑走,两只小野猫站在原地喵喵叫了一会,跟着颜舟走到岑溥则脚步。
圆滚滚的一橘一白好奇地围着岑溥则边转边嗅。
嗅了一会,眼见着要上前蹭岑溥则脚,忽地被一起拎了起来。
颜舟一手一只,将两只拎回到院子里。
小猫们很聪明,看看满身警告气息的少年,识相地叼着火腿跑了。
见一橘一白的身影没入山林,颜舟才转回身,重新走到岑溥则面前。
少年穿着鞋子,没有踏上木屋台阶。
他站在台阶下,仰头看岑溥则。
岑溥则低头和他对望,晃了晃手里的花。
少年瞥见,开口:“哥哥,七夕快乐。”
听见颜舟的话,岑溥则一愣。
他下意识想要摸手机看日子,发现手机落在了卧室。
岑溥则本就不怎么关注节日,更别提是他过去从来没过过的七夕。
他看着少年,少见的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
良久,他抬手摸了摸少年脸颊,开口:“谢谢,花很好看,我很喜欢。”
幽蓝的眸在阳光下一瞬变亮。
少年主动在岑溥则掌心蹭了蹭。
轻蹭间,岑溥则瞥见他耳后有两个蚊子包。
定睛一看,发现颜舟胳膊上腿上都被叮出了不少蚊子包。
他指腹轻抚,问颜舟:“痒吗?”
少年点点头。
岑溥则不是特别招蚊子的类型,但这几年出门在外的时间多,出行时还是会习惯备着驱蚊膏。
他叮嘱了颜舟一声,转身回到卧室。
将花暂时放到床头柜上,他从行李箱中翻找出驱蚊膏。
回到客厅,两人在厅前坐下。
岑溥则拉过颜舟手,帮他涂驱蚊膏。
颜舟一看就是特别招蚊子的类型,几乎被叮得满身都是。
有他这个大血包在,岑溥则一晚上就只被零星叮了几个小包。
尽管如此,在他帮颜舟涂完驱蚊膏后,少年还是拿过了他手中的驱蚊膏,要帮他也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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