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种 第104章

作者:致哈莉特 标签: 娱乐圈 HE 近代现代

“至少,在看到你穿着礼服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会感到开心。”

一时间,我竟没有找到能回复他的话。

“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要我来这里。”

我们背离人群越走越远,我却觉得欢乐与喧嚣的场景仍旧近在眼前。

我听见燕鸣山缓声开口。

“不为利益而结合的婚姻,很美好,足够打动人心。”

“她也的确是个好说客。冠上我的姓,无论走到哪里,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甚至连死,你都要躺在我的身边。我喜欢这样,这足够让我心动。”

“倘若我们真的是这样的关系,放你离我远一点,倒也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我听着,从他手里抽出了手。

他没有阻拦,只是在我指尖快要离开他手心时,轻轻用指节勾了勾。

很痒,像是不舍,但不舍地克制隐忍。

他收回了手,看着我时,眼神很深。

“但这是你第二次拒绝我类似的提议。即便这次是我主动开口。”

“是你带我来这里的,是你说要解决我的不安。”

他的顺从纵容在一瞬间褪色,许久未见的压迫感再次袭来,话语权的天平好像在顷刻偏倒。

他走近了我,姿态像在侵略,言语却恳切。

他问我:“为什么?”

“我还给不了你你想要的婚姻,恋情,所以我还不能做你的配偶或是恋人。”

“但我不要什么都带不走。”

“付景明。”他伸手,按住我的后颈,自上而下轻轻抚着。

“给我些什么让我握在手里,否则无论如何,我会带走你。”

“你知道的,我如果想,Rochecauld也拦不住。”

我久违地在他面前重现弱势的姿态,像是从前那只供他把玩的金丝雀,重新回到他的视野,手心。

“承诺。”

我轻声开口。

“我只能给你承诺。”

燕鸣山神色不定。

他语气平淡道:“你的承诺从来没有可信度。”

“但承诺恰巧是婚姻也好,恋情也罢的核心。”

我轻靠在他肩头,最脆弱的动脉都在他掌心掌控之下,说出的话,却大胆的可怕。

“我没在给你选择。”

“你只能相信,或者放手。”

我感受到他搭在我肩侧的手用了力,青筋微微凸起。

不怎么小心翼翼,我抬头看,他紧抿的唇线撞入眼帘。

我静静等着,有恃无恐地抬手玩儿燕鸣山的领带,然后在长久的静默中,如愿以偿等来了他咬牙切齿的回应。

“几年?”

“五年。”

“不行。最多一年。”

“不可能。”

僵持不下。

但我不可能退让。

而自从那个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人,淋着雨追到我的身边,就注定了他会一退再退,让无可让。

“三年……”他那样用力,像是要将我嵌入骨髓,“三年一到,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会回到西苑,回到我身边。”

“无论以怎样的关系,无论是否符合你的期待。”

我笑了笑,没说话。

抬头,我的唇不费力地碰上了他的唇角,以他熟悉的姿态,覆上一个虔诚的吻。

再开口时,我只觉得燕鸣山杀了我的心都要有了。

“晚上早点睡,明天起床记得叫我。”

“我送你到机场。”

我们告别了朋友,回了我在巴黎的住所。

离开前,新娘单独找到我。

“祝你们都能得到想要的。”她这么对我道。

而我只是微笑,坚定地告诉她说会的,带着不知源头为何的强大底气。

三年。

我向燕鸣山讨要三年不受他管辖,自由自在要求他做任何事的时间。

囚鸟的笼子打开了,飞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但我知道纵使翱翔,我终会盘旋回至离他不远的地方,那是我宿命的归处,唯一停歇的彼方。

我不知道这段远距离的感情,在没有定性关系的前提下,在没有任何一方一厢情愿自我献祭的奉献,或不顾一切疯狂控制的情境下,能走到什么样的地方。

不知道这会不会让我堪堪开启的驯化计划就此夭折。

但我知道无论怎么样的结果,都不再单单只笼罩着悲剧色结局。

我已经开启了独属于我自己的半部人生,离开了谁,都依旧精彩。

回到巴黎的一整晚,我的情绪一如往常,而燕鸣山则满身阴郁。

我于是自告奋勇替他打包了许多伴手礼,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我的几件衣服,我惯用的沐浴露,我的润唇膏和香水。

直到坐在去机场的车上我的情绪都依旧稳定。

“我会飞过去看你,特别频繁,我保证你不会太想我。”

我试图宽慰燕鸣山,而后者仍然阴沉着脸,不愿怎么搭我。

然而我半心疼半暗爽的情绪,终结在下车的那一瞬间。

我捂得严严实实,生怕有人认出我是谁。迅速窜到后备箱边,我从里面搬出燕鸣山的箱子,拉在手里。

甩上后备箱,我意图拉着箱子,转头却发现有人已然抢先我一步,将我手里的东西拎了过去。

“我来吧。”

我看着刚刚从车旁绕过来的燕鸣山。

“燕总。”来人明媚地笑了笑,同燕鸣山交谈的语气熟稔。

而我看着那张和我相似地,却更加年轻,仿若多年前的我脸,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尖。

妈的。

玩儿脱了。

这么多天,燕鸣山别说提了,手机都没怎么碰几下,连联系他都没有,乃至于我快要忘记。

在燕鸣山的身边,分明有一号我不得不在意的人。

燕鸣山的新助。

我的“替身”。

第92章 他的难隐

说实话,这位替身在我眼里,没什么能叫板的资本。

燕鸣山选择追过来,选择对放弃自我原则,不顾一切也想要带我走,就已经说明了他在燕鸣山那里的无足轻重。

在我之前,燕鸣山不是没有包过别的小明星。

忠诚单一的感情不是他的取向,他的占有欲也总是自私而单向。

我深谙他的特点,所以从不追究他的过去,只把自己打扮成屏开的最大的孔雀,吓跑所有试图向燕鸣山谄媚的人,以此来维系我们双向情感的假象。

我几乎是无底线的接纳他的所有,荒唐的、或难以被解的。唯独在他要同另外一个人迈进婚姻的殿堂时,所有压抑的情绪决了堤,才终于冲他释放我所有的不满。

但从前能够不在意,不代表我现在依旧能。

我要燕鸣山独属于我,专一而纯粹的感情,容不得一点沙子,见不得“宛宛类卿”的桥段。而我也有完全的把握,只要我向燕鸣山提了要他让这位替身小哥滚蛋,他连由都不会问一下,一定会照做。

我也确实这么做了。

“箱子里都是我的东西,我不想别人来拿。谢谢了哈,但我来就好。”

助怂了怂肩,看了眼燕鸣山,然后将东西还给我。

“我倒也不是非要帮你拿,只不过现在你的身份以及知名度,还是离燕总远一点的好,这样你俩都能少不少麻烦。”

我眯了眯眼。

的确像。

我明白了燕鸣山为何独独把他留在了身边。

皮囊是次要的,这个人的口吻和行事风格,甚至包括这股圈划领地所属的劲儿,我都觉得似曾相识。

我没说话,直接拉了箱子往前走。燕鸣山于是也抬脚,跟了上来。

身后的人倒是没有不识相到硬要插一脚进来的地步,只是跟在我们不远的地方,和其余几个燕鸣山同行的下级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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