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外星来的熊猫
世俗中人,大概没人会抗拒这种优待。
“谢至峤!”白沉皱眉瞪他,“第几次了?不带偷偷喂牌的啊,当我眼瞎啊。”
被发现了谢至峤也不恼,索性承认下来,赔笑脸,“白小姐,饶我一次,看在礼物的份上?”
那语气颇为熟稔,既有多年的感情基础,又有讨饶的亲昵。
重新开局的时候沈迩说要去洗手间,赵森顶上来,一桌人都是人精。
白沉是寿星,也是圈子里唯一的女孩。几个人对了眼神,不着痕迹的让白沉连赢三局。
感情是真的,牌资也是真的。
谢至峤给所有人兜底,他把筹码扔出去,眼风扫了一圈,不见沈迩回来。
正好白沉说不打了,他准备站起来找人。
赵森放下酒杯,招手说:“Alber,来玩儿啊。”
刚回来的沈迩,看上去和出去时没什么两样。谢至峤眯着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夜不归宿的关系,沈迩今天出门穿的是谢至峤的衣服。
虽然是全新的,但风格很不一样。
摒弃了黑白,沈迩穿着宝石蓝的衬衫,剪裁利落更显腰身。
黑玛瑙的袖口增添了衬衫的厚重,浅棕色的亚麻裤露出一截脚踝,裤腿上有两处亮眼的波西米亚碎布拼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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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至峤突然聚焦在沈迩的脖子上,原本全部扣上的衬衫,此刻有三颗都不见了!
露出凹凸有致的锁骨,喉结……
他不自觉的吞咽一下,正看着,沈迩坐下来,反手把头发往后捋了捋,露出挺阔的眉眼,罕见的微笑。
“叫我沈迩就好,我不太会玩德州,可能会让大家扫兴。”
赵森刚才还觉得沈迩这种学霸天才跟他们格格不入,转眼就被对方春风化雨般的微笑笼络。
他没有任何偶像包袱,“怎么会呢!我们这群人学习都不怎么样,除了谢至峤会算牌,其余都瞎打。”
沈迩坐在白沉的位置上,继承了一桌子的筹码。他低头看了看说:“既然是随便玩,不来钱,换点别的。”
赵森一听觉得有意思,“你说!换什么?真心话大冒险?”
真心话大冒险大概是中国版的truth or dare。
沈迩的视线虚虚实实的落在谢至峤面前的酒杯旁,很轻,无一人察觉。
“三局两胜,赢得人可以指定任一人完成任务。”
沈迩的胳膊放在桌上,领口已经动作被拉扯的变形。从谢至峤的角度看过去,风景一片大好。
谢至峤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送钱出去,把气氛烘托到位。
赢不赢的不重要……
个屁!
他赢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命令沈迩把扣子全部扣上!
谢至峤一整晚都没有喝酒,端起酒杯咽了一大口,眼光打量桌上另外两个人。
赵森喜欢白沉,10年了,怂的像个孙子。
吴仟是吴明珠的侄子,为人正派,跟他差不多岁数像个老学究似得,从事教育工作。
谢至峤快速回想了一下他的情史。
零。
换个角度就是取向不明,谢至峤垂眸多看了几眼,吴仟的右手放在桌角,再过去一点就能碰到沈迩的手腕。
他轻啧了一下,赵森千里耳一样,催他:“发什么愣啊,该你了。”
谢至峤这一次不会再给沈迩喂牌,他在心里计算A应该在沈迩手里。
要赢,就不能让沈迩凑出同花顺。
他装作随意的扔出一张鱼饵,吴仟上钩了,老K被扔进牌池。
谢至峤偷偷打量沈迩,对方捏着牌,眼神锋锐而冷静。
洗牌,发牌,牌桌上的气氛愈发凝重。
在沈迩赢下第一局,又在第二局把赵森的A钓出来,赵森泄气的说:“沈迩,你这哪是不会玩儿,是太会了吧!”
谢至峤面无表情的扔出自己的牌,他的同花顺被沈迩破了,这一局沈迩已经提前锁定胜利。
这份胜利中,包括吴仟曾经给沈迩喂过两次牌。
谢至峤心里不爽,不过赢的人是沈迩,总比吴仟赢了好。
他懒散的说:“你不是早知道Alber聪明吗?知道还上桌,认怂不丢脸。”
在隔壁沙发的哄闹声中,沈迩赢下了第二局,胜负已分。
吴仟端着酒杯伸过去,语气柔和,目光内敛的说:“沈迩,你很厉害。”
沈迩跟他轻轻碰杯,琥珀色的眼眸被橘色的灯光映出几分水光,随着睫毛眨动,像浮了万千花瓣的湖面。
沈迩敛下目光,说了句承让。
算牌耗精神,沈迩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昨晚没睡好,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夜场到了最热闹的时候,包间外的音乐声震耳欲聋。沈迩想跟谢至峤说提前走,
拐角,被人拉了一把。
“谢至峤?”沈迩被拉进隔壁的空包间,没开灯,只借走廊昏暗的灯光下确认对方的身份。
谢至峤不说话,攥着他手腕的手指微微用力。
第23章 愿赌服输-2
厚重的门隔绝了走廊的声音,气氛微妙,暗流涌动。
沈迩的心跳突然跳的和太阳穴一样剧烈,他喝了些酒,感知变得迟钝。
不喜欢被人压着,冷声说:“谢至峤,你又想干什么?”
看不见的暗处,谢至峤眸色很沉。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愿赌服输,你赢了牌,你想我做什么?”
沈迩挣脱不开,后脑勺蹭到开关,头顶的一圈氛围灯被打开。
一整晚的喧闹,两人没有正经说过话。谢至峤身边总是围着人,他的目光,注意力被这样那样的人分散。
两人也许有过几秒的交错,但都被掩饰的很好。
沈迩是性格使然的淡漠,但谢至峤呢?
是刻意的避嫌,还是……
直到那双含了很多种情绪,被所有人注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吵闹声终于退潮,耳边变得寂静空旷。
沈迩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抬手,很慢的搭上谢至峤的肩膀。
搭在照片里,他搂着白沉的位置。
谢至峤没怎么喝酒,眼光清明。他望着沈迩,缓缓露出沈迩从来无法抗拒的笑容。
是的,谢至峤分明知道怎么令Alber沉迷于自己的魅力。
他是最会谋算的商人,他清楚沈迩的心口不一,清楚沈迩的处事原则,清楚沈迩的喜好。
包括,喜欢自己哪里。
他的气味,温度,拥抱还有笑容。
沈迩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他一向戴着Alber的面具,戴久了,连自己也忘记面具下的原本的沈迩。
一眼就能被谢至峤看透……
那种疏离夹杂着渴望的目光,矛盾极了,也性感极了。
有两幅面孔的沈迩,像池塘中的月亮。
谢至峤不敢轻易去捞。
沈迩的视线从谢至峤的弯着的眼睛,挪到勾起的嘴角弧度。
直勾勾的看着,不说话。
谢至峤垂眸凝视他,又问了一次:“沈迩你赢了,想要我做什么?”
输的人并一定是臣服者。
谢至峤再一次用提问的语势占据主动地位。
沈迩还是不搭腔,琥珀色的瞳仁却分明写着两个人都能看懂的意思。
【谢至峤,吻我】
沈迩的掌心忽然使了力,催促着谢至峤兑现输家的承诺。
他要让谢至峤主动吻他,不是神智不清的引诱和诱哄,是谢至峤主动的低头。
他们仿佛又回到摩纳哥的Monte-Carlo,焦灼的对峙,谁都不肯认输。
谢至峤微微弯腰,掌心握上沈迩的侧腰。
沿着纽扣,触碰锁骨。他的拇指在那里摩挲,想要洗掉今晚所有看过这里的目光。
他心满意足,耀眼的阳光被蒙上一层薄纱,光芒万丈却不烫人。
接着是柑橘味的气息,温热的鼻息,和柔软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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