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八鹿
岑谐:“应逐,我发现我真的很爱你。不管以前发生过任何事,都不会影响我现在的感觉。”
夜风轻拂,两人的手牵着再也没有分开。最后谁也没抱谁,一起牵着手回的卧室。
回到卧室后两人反而又精神了,窝在床上后,终于有时间把这段时间各自搜集的记忆卡拿出来读取。
全都是少儿不宜的内容。结果可以预见,读着读着就擦枪走火了,直接真枪实弹地演绎起来。
第二天早上,应逐醒来,发现岑谐已经不在卧室了。他洗漱完下楼,发现岑谐和应奶奶在廊下说话。
晨光将他们笼罩,像给人身上撒了一层银绒,晨风在廊下无声穿梭。
应逐没有上前,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
应奶奶似乎很喜欢岑谐这个孙媳妇儿,拉着他的手,在他头上摸来摸去,看起来喜欢得不得了。
过了一会儿,管家过来叫他们吃早饭。
餐桌上,应奶奶一直看着岑谐,让他多吃多吃,眼神慈爱得像在看进食的小猪。
吃完饭,陪奶奶说了会儿话,然后他们就要出门了,按照计划好的去方舟。临出发前,应逐突然想起了一个什么事,说:“我回屋拿个东西,你等我一下。”
应逐回到书房,打开保险柜,把之前放在里面的两枚戒指拿出来,准备待会儿还给岑谐,包括母亲那枚古董钻戒。
从屋里出来,他看到奶奶还拉着岑谐不放,牵着他的手絮絮叨叨的,都是些老人家嘘寒问暖的话。
“奶奶,我们走了,过几天回来看你。”
应逐上前,和应奶奶打了招呼,就和岑谐一起离开了。
出了院门,岑谐伸出手炫耀:“零花钱。”
应逐看了眼他手里那一小把零钱,说:“奶奶给你的。”
岑谐惊讶:“你怎么知道?”
应逐:“她的习惯,以前家里的小辈都爱她,因为她喜欢给小孩儿零花钱。后来得了阿尔兹海默症,小辈们更爱她了。”
岑谐:“为什么?”
应逐:“因为她会忘了自己给过了,隔一会儿去她眼前晃一下,她会再给你一把。”
他话音刚落,岑谐就立刻转身,又跑回了院子。
应逐:“……”
隔了几分钟,岑谐又攥着一小把零钱出来,给应逐看:“真的欸。”
应逐:“……你真缺德。”
闹完,两人终于上了车,保镖前面一辆车开道,后面一辆车掩护,护送着两人往方舟旧址方向去。
车内。
广播里播放报道
“本月23号,即将迎来一场日食天文盛况,此次日食覆盖范围广,星郡区域将看到日全食,其他郡市将看到日偏食。日食开始世家最早为下午12:24,结束时间大约为14:52。在日全食覆盖区域,根据位置不同,市民们将有三到四分钟时间见证月球完全遮挡住太阳……”
听到日食两个字,应逐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隐隐作痛。
岑谐在一旁说:“日食,上次日食好像是八年前了吧,那时候还打仗呢。”
应逐嗯了一声,说:“我的眼睛就是那次坏掉的。”
岑谐:“你的眼睛不是近视吗?”
应逐:“近视只是后遗症。我原本视力很好,八年前那场日食的时候,我好像在执行什么任务,不记得怎么回事,醒来眼睛就坏了,后来说是日食的时候有什么有害光线,对人的眼睛会造成不可逆的损伤,我倒霉中招了。”
“当时部队医院研究了一种特效药,现在能看见多亏了那个特效药。不过没能恢复如初,近视,弱视,散光,都是那时留下的后遗症。”
说着话,两人很快到了方舟,上次他们过来只去了宿舍楼,这次直奔资料室。
然而到了资料室后两人都懵了,室内墙壁被熏得漆黑,一屋子的钢铁书架摇摇欲坠,只剩几个靠墙的没倒下。
这里明显失过火,所有东西都被烧了个精光。
应逐看了看地上的痕迹,又观察了一下灰尘累计的厚度,说:“这场火最起码是三四年前烧的。”
岑谐摸了摸墙上的黑灰:“这也太绝了,这都能想到提前烧掉。”
两人从资料室出来后没有离开,而是把方舟的每个角落都搜查了一遍,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事实证明,对方再神通广大也还是有遗漏,最后他们在一间教师宿舍里发现了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和很多照片一起,被夹在一张很大的老式玻璃相框中,落满了灰尘,可能正是因此没有被发现并销毁。
应逐查得仔细,掏出手绢一擦,就看到了这张照片。
这是一张师生的大合照,看上面日期是战争开始前三个月左右,那时候林晚已经退学。照片下面用钢笔写了一行字,方舟学院校庆全体师生合影留念。
方舟师生加起来有好几百号人,密密麻麻地挤在这一张大合照里。因为有玻璃保护,画面还是很清晰。
两人仔细看着这张十几年前的照片,在里面寻找自己的面孔。然而一个个看过去,他们发现,照片里没有他们两个。
不仅如此,也没有祝星。
两人带着这张照片离开了破败的方舟,至于照片上为什么没有他们和祝星,这个答案现在也许只有祝星知道了。
回到厄舍后,应逐就派人去打探了祝星那边的情况,看昨晚那架势,祝星的身体情况不容乐观。
然而什么消息都没有查到,祝星没有入住星郡任何一家医院接受治疗。
这点在应逐的意料之中,祝星常年抱病,以席宴山的财力,肯定有专门为祝星准备的医疗团队。
他现在只要确定没有讣告发出就行,祝星最好别在这个紧要关头死掉。
除此之外,应逐还另外让陈秘书去调查岑谐当年没能转业的事,只是时间过去好多年,估计不好查。
岑谐又回了囚房,每到夜深人静时,监狱长就会造访13313的囚房门口,把犯人带回自己的休息室行苟且之事。
几天后,岑谐向应逐“请假”。
说这话的时候,应逐的手正在他光裸的背上划拉着玩,觉得好笑:“我管厄舍这么多年,第一次有犯人跟我请假。”
岑谐:“那就为我开个先例。”
应逐:“你请假干什么?”
岑谐:“你不好奇席宴山为什么和童南有牵扯吗?我让陈九帮我打探了消息。”
这些天应逐忙着调查祝星,他也没闲着。监狱长允许他带手机,这段时间他一直和陈九保持着联系。
应逐:“打探到了什么?”
岑谐:“童南卖电子大麻,又和海马科技的老板席宴山有来往,两者之间肯定有联系。”
“三大帮派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我只能让陈九私下去调查,查到童南名下有一处北郊的仓库。”
应逐:“这能说明什么?”
岑谐:“童南有个仓库不奇怪,奇怪的是这间仓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运送一些药剂和实验类器械过去,存放一段时间后又会被偷偷运走。”
应逐:“运到哪里去?”
岑谐摇头:“陈九还没查到。不过这本身就很奇怪,童南手里那么多生意,据我所知没有什么和药品相关的。”
应逐想了想:“会不会跟席宴山有关系?祝星常年生病,也许是为他研究什么药。”
岑谐:“如果是这样的话,没必要这样遮遮掩掩的啊。”
应逐想想也是,问:“你请假就是去查这个?”
岑谐:“没错。”
应逐:“好吧,我批了。”
岑谐:“监狱长,你耳根这么软,会被犯人欺负的。”
应逐:“嗯?岑谐!你……你干什么?”
岑谐:“我在欺负监狱长。”
岑谐在监狱长的首肯下,趁夜离开了厄舍。他没有回迦南会,暂时还不能在人前露面。他只联系了陈九,临时找了个隐蔽的住所住下来,然后开始暗中调查童南和席宴山的事。
应逐最近也忙了起来,开始准备竞选演讲的事。
时间过了一个多礼拜后,岑谐别的还没查出来,倒是发现席宴山和竞选三大热门人选中的那个alpha频频接触。感觉这会影响应逐的竞选,就把这个事告诉了他。
应逐:“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岑谐:“席宴山是他的支持者吗?”
应逐:“是的,alpha和alpha之间某些社会理念相近,席宴山支持同性别的议员并不奇怪。那个alpha也算是政坛世家,他爷爷就担任过星郡市长。”
岑谐:“他爷爷干的怎么样?”
应逐笑了声:“一塌糊涂。”
又聊了两句,应逐看了眼时间,说:“我要出门去开会了,你注意安全,有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挂完电话,应逐打开车门上车离开。
冗长无聊的会议结束,应逐从市政大楼出来,已经是四个多小时之后的事。
手机有几条未读消息,是他派出去跟踪调查祝星的人。半个月过去,祝星终于露面。
照片上,祝星独自在一家咖啡馆喝咖啡,他精神好了很多。应逐看他甚至似乎又年轻了一些,不禁怀疑这是回光返照。
把照片放大仔细看,他的视线落在祝星端咖啡的手上。祝星的手长得很好看,白皙修长,指节匀称,冰肌覆玉骨,皮肤干净平滑。
没有疤。
可是席宴山那天,明明把他的手咬得血肉模糊。
什么治疗技术能让那么深的疤痕半个月内完全消失?应逐想到岑谐提到的童南的那个仓库,那些转运的药剂和实验器械。
不等他深想,又有电话进来,应逐接起。
是陈秘书打来的,之前应逐让他调查岑谐当年转正申请被驳回的事,因为事情过去好多年,陈秘书一直到现在才查出结果。
听到陈秘书给出的名字,应逐愣住了。
居然是祝星。
如果是他,倒确实能做到。祝家是军人世家,但是战争中折损不少人,再加上祝星现在身体不好,难当要职,如今已败落。
但是当时他在军方的势力还是不容小觑的,完全可以做点手脚让一个中级军官不能转业。
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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