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相受受 第6章

作者:十八鹿 标签: 强强 虐恋 甜宠 HE ABO 近代现代

应逐心稍稍落地,还是冷着脸:“我看你是活腻了。”

岑谐上下打量他,问:“你现在都这样了……还想怎么办?”

应逐反唇相讥:“怎么办?我他妈给你风光大办!”

岑谐不跟他做口舌之争,解了他的手铐,把他拽到角落的地毯上。

这时药效已经发作,应逐浑身使不上劲儿,软软地躺着动不了。

岑谐搔了掻头发,走过来骑在他腰上,摆弄小猫小狗似的扒拉他,很烦人地问:“还嘴硬?”

应逐头发凌乱,眼睛通红地瞪着他。

岑谐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应逐整个光裸的身体呈现在他眼前,应逐皮肤很好,白得像雪堆出来的人,让岑谐忍不住抬了抬眉毛。

“身材挺好的嘛。”岑谐极不正经地弹了弹他的乳。尖。

应逐一个哆嗦,睁开眼,双眼喷火似的瞪着他:“滚!”

岑谐冷哼一声,起身在衣架上挑挑拣拣,最后选中了一件半透明的旗袍,转身看着应逐。

应逐也看着他手上那件旗袍,嘴角抽了抽,说:“你会后悔的。”

岑谐不理会他的威胁,上前想把旗袍给他穿上。这玩意儿是真不好穿,岑谐找不到胳膊腿,居然把开叉的地方套到了应逐头上,又拉又扯了半天才研究明白怎么穿。

应逐的头发都被弄乱了,眼镜歪地挂在鼻子上,冷冷地看着他。

穿好之后,岑谐站起来后退两步,打量这位穿着情趣旗袍的高冷监狱长,吹了声口哨。

应逐牙都快咬碎了。

旗袍是半透明的面料,而且很贴身。岑谐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懒得弄,领口的几颗盘扣都没扣上,松松地散着,露出白皙的脖颈和锁骨,看起来风情万种。

岑谐拿着相机,脚踩在他腰的两侧,俯视的角度拍了好几张,指挥道:“看镜头,眼睛睁开,笑一下。”

应逐全程闭着眼,一言不发。他从没受过这种屈辱。

拍完旗袍,岑谐又给他换上了水手服,然后是JK,护士服,仗着应逐不能动弹,还给他摆了各种各样的姿势。

最后他居然还扒拉出一套婚纱。

应逐看了一眼,表情古怪,他实在想不通把婚纱做成情趣款的人到底在想什么。

岑谐耐心很好,跟玩洋娃娃的小姑娘一样。把应逐身上的护士服脱下来,把情趣婚纱给他穿上去。

这套情趣婚纱做得很精致,明明透明得什么都遮不住,腰部居然还是鱼骨的,把腰线勒得很诱人。不仅如此,还配了吊袜带。

岑谐就蹲在侧面,一点一点把卷着的长筒丝袜给应逐穿上去,那叫一个丝滑。最后还细心地把大腿那里蕾丝花边上面缀的珍珠扯了扯,摆正。

应逐觉得实在不忍直视,闭着眼,咬着牙,在心里骂了岑谐的祖宗十八辈。

“坐起来。”岑谐拽了拽他,把他拉起来。

应逐因为屈辱,脸都有点扭曲了,咬牙切齿:“你还想干什么?”

岑谐还在微笑:“给你戴头纱。”

应逐:“……”

岑谐拿起旁边的头纱,研究了一会儿,发现上面有个发卡。他动作有点笨拙地把发卡夹在应逐头发上,整理了一下,拢起白纱把他的脸遮了起来。

应逐本来长得清冷锐丽,被透明的白纱笼罩住后多了一点类似珍珠的质感,整个人看起来朦胧而潋滟。

岑谐透过白纱看着他,一种不受控制的悸动让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又顿住。两人之间的氛围突然插进一种不可言说的东西,时间有一刹那的静止。

岑谐怔愣着,像是突然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片刻后,他捏着那片白纱的边,有种想掀开它的冲动。

应逐眼前视线模糊,看着他的手,也跟着愣了下。

这种诡异的氛围持续了一会儿,应逐讥讽道:“你发什么骚?”

岑谐也回过神来,嗤笑:“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咱俩到底谁更骚?”

应监狱长勃然大怒,吼道:“这他妈难道是我想穿的吗?”

岑谐飒然一笑:“想不想穿都穿了,来,新娘子,看镜头笑一个。”

应逐闭眼,撇开脸,隔着眼皮感受到闪光灯的频闪。

这种折磨人的屈辱终于结束,岑谐一边检查相机里的照片,一边说:“你有什么可委屈的?你知道你那颗导弹炸死了我多少人吗?”

他抬头看着应逐:“蝼蚁的命也是命,他们有的还不满二十岁。”

应逐:“他们加入迦南会的时候就该知道有这么一天。”

岑谐难得没有反唇相讥,而是很平静地说:“东区那种地方,没有迦南会,就会有迦北会。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他撇了应逐一眼,说:“说真的,我不觉得别人掌权会比我强。”

拍完照片,岑谐没有再为难应逐,给他身上盖了件外套就走了。

应逐穿着情趣婚纱在仓库里躺了一夜,直到药效褪去才能动,自己开车离开。

晚上,之前那个男beta又给应逐打了电话,两人约在上次的那家咖啡馆,应逐依旧全副武装地乔装。

男beta这次带来的记忆卡差不多也是五六张,应逐没有试读,直接付钱。

之所以用这种全网捞的方式,一是为了混淆注意力,应逐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真实需求,从而暴露身份。

二是双O的这种记忆卡市面上流通的确实很稀少,这种方式即使多花钱也有限,全部买回来再筛选,对应逐来说更有效率。

拿着几张记忆卡回到车上,应逐用车上备的VR眼镜挨个大概看了一下。运气不错,有一段关于自己的。他把那张记忆卡单独放好,准备回去再读取。

开车回去的路上,接到了郑匀的电话。

郑匀:“应议员,我今晚就动手,您放心,岑谐这次跑不了。”

应逐嗯了一声,交代道:“他那里有一个相机,你帮我找出来,销毁掉。”

郑匀愣了下:“相机?里面有什么?”

应逐不答,接着交代:“控制住岑谐后,你给我全程把人工海马体开着,找到相机你不准看里面的东西,直接销毁,我会确认的。”

挂完电话,应逐心里真是觉得日了狗了,一天天的都什么事。不是色。情记忆流落在外,就是被人拍下情趣照片威胁。

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进了电梯之后,应逐的私人手机收到郑匀发来的一段视频。

看背景是郑匀名下的一间工厂的仓库,岑谐双手被绑着,吊在半空中,垂着头看不清表情,看起来受了很重的伤。

他脚下是一个已经启动了的巨大的切片机,发出震耳的轰隆声,锋利的刀片不停转动。人一旦被卷进去,就会直接被搅成肉泥。

视频放完,应逐刚好出电梯。然后郑匀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在那头说:“应议员,岑谐不肯说那个相机的下落。”

应逐走到家门口摁电子锁密码,不耐烦道:“给他来点狠的,还用我教你吗?”

挂完电话,应逐进屋直接去了书房,拿出VR眼镜读取第三段记忆。

这段记忆还是和前两段属于同时期,环境没变,但是应该更早一些,是情事刚开始的时候。

刚进入读取模式,应逐就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记忆主人小声呜咽着,咬着牙,忍着被一点点撑开的痛楚。那种被一点点撕裂的痛,缓慢、顿挫、漫长,犹如极刑。

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记忆主人喘着气哽咽了一声。

应逐随着记忆主人的视角,看着自己的脸,然后捧着自己的脸,吻了上去。明明自己疼得要死,记忆主人的动作却轻柔像是怕把应逐弄疼,这个吻轻得像羽毛。

自己在回应,回应得很温柔,好像自己很珍爱这个omega,好像自己一点都不想让他受到伤害。

嘴唇分开,应逐听到自己问:“疼吗?”

疼的。

应逐能感受到记忆主人百分之百的感受,所以他知道这个omega觉得很疼、真的很疼。但是眼前画面左右晃了两下,是记忆主人在摇头。

应逐看到自己表情放松了下来,明显是相信了,然后就开始大开大合地动了起来。

停下来。

应逐在心里说,停下,他在撒谎。

你看不出来吗?他很疼。

可是记忆中的自己对记忆主人的感受一无所知,他动作越来越重,那种急切的索求简直到了暴虐的程度。

真的很疼,火辣辣的,像被粗粝的砂纸摩擦着。可是记忆主人强忍着一言不发,那是一种自虐式的乖顺。

终于呼吸急促到一定的程度,他忍不住哭了出来:“应逐……”

应逐看到自己停了下来,俯身亲吻他。

那种感觉,就像身处温情脉脉的清晨,山野空旷得只有风,经过一夜的酣睡,那个人的呼吸还在自己枕边,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他们时而亲吻,时而用鼻尖剐蹭彼此,和自然界任何释放善意的生灵一样。

呼吸那么温热,喘息像雏鸟的啁啾,痒得让人想打喷嚏,如同藏不住的爱情。

应逐的心脏蜷缩起来,有些抽痛,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自己能把这样一个人忘记?

记忆结束前最后一秒,应逐终于听到,从自己嘴里,喊出的,那个人的名字。

“岑谐……”

应逐呼吸顿住,眼睛猝然睁大。

第6章 残了

“给他来点狠的,还用我教你吗?”

那头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郑匀看着被挂掉的电话,扯了扯嘴角:“真行,一个公职人员比我这混黑的还狠。”

岑谐已经被吊了半个多小时,手腕处被磨得破皮,露出殷殷红肉,郑匀这才看向吊在半空中的岑谐。他脸色惨白得厉害,连嘴唇都是发白的,只有眼神依旧凌厉。

郑匀走过去看了他一会儿:“岑谐,把相机交出来吧,哥们还能给你个痛快。”

岑谐抬起头,笑了声:“滚蛋。”

郑匀蹙眉:“这次是来真的,你听我说,把相机交出来,我想办法保你。”

岑谐歪头看着他:“我们哪次是来假的?拿到相机你还能让我活着吗?”

郑匀:“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

岑谐抬了抬眉毛,似笑非笑。